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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齊若素帶着雲楚楚走進了山洞。

江煥和嬰翀連忙站了起來。

“師母。”江煥微微頷首。

“了之見過師母。”嬰翀聲音糯糯,拱手至胸前行了拜禮。

齊若素不帶感情的“嗯”了一聲,細細打量了嬰翀幾眼,沉聲道:“楚楚給你的葯你都服下了?”

嬰翀頭也不敢抬的說:“回師母話,早膳時便已服下了。”

齊若素輕抬了下手腕,一抹白光筆直的飛進了嬰翀的眉間。

白光略閃了幾下后頓然消失不見,嬰翀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

齊若素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略帶慍色道:“跟我過來。”

“是,師母。”

嬰翀緊張的看了江煥一眼,默默跟上了齊若素。

江煥眉心微皺。

若猜測的不錯,齊若素叫嬰翀前去,定是要助他修復內元氣脈。

適才給嬰翀過氣的時候,他多了個心眼,在嬰翀的體內詢查了一番,果然正如齊若素所說的那樣,這具身子虛弱的很。

虛弱到即便是內元氣脈被修復,也極難修得仙法。

如此倒也罷了,最奇怪的是,本該已經潛藏在他體內的神秘力量,竟也難尋蹤跡。

要知道,嬰翀時不時表現出的能力爆發,靠的可都是“神秘力量”這個外掛。

難道,至純之靈將他徹徹底底的凈化了?

想不通想不通。

直到傍晚,嬰翀才回了清靈峰。

老黃狗福安又狂吠了起來,雲楚楚與它好說歹說都不管用,沒辦法,只能將它轟遠了些。

簡單吃過晚飯後,嬰翀興沖沖的要給大家熬梅子湯。季寧臣本不屑一顧,可當嬰翀把做好的梅子湯端上來的時候,他喝的比誰都歡。

不消片刻,一罐子梅子湯見了底,季寧臣拍着圓滾滾的肚皮,恬不知恥地說:“太甜了,下回少放點糖。”

嬰翀還沒說話,雲楚楚一巴掌呼在季寧臣的後腦勺上。

“不想喝別喝。”

季寧臣驚了。

他毫不客氣的在雲楚楚的額上彈了個爆栗。

“啊!痛欸!”雲楚楚揉着額頭道。

“痛就好,不痛再賞你一個!”季寧臣假裝還要打雲楚楚,雲楚楚朝他吐了吐舌頭,躲到了江煥身後。

江煥習慣性的攤開手臂護了一下雲楚楚:“寧臣,你就不能讓着小師妹一些。”

季寧臣假裝失聰。

江煥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端起面前梅子湯喝了兩大口,砸了咂舌道:“可惜蒼崀山內不得飲酒,不然咱們就讓江師弟把梅子做成梅子酒,那喝起來豈不暢快!”

“江師兄喜歡喝酒?”嬰翀眼睛一亮,乖巧問道。

季寧臣瞬間恢復聽覺:“喜歡?豈止喜歡,簡直就是痴迷!可惜酒量不佳,三杯必倒。”

江煥拈起一顆花生砸向季寧臣:“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雲楚楚躲在一旁偷笑起來。

他們三人追憶往昔,聊得火熱,嬰翀坐在一旁乾巴巴的看着,很是有些尷尬。

江煥忙假裝生氣的乾咳了一聲,他拍了拍膝蓋,目光灼灼的望住嬰翀:“了之啊,師母今天都教了你什麼?”

嬰翀連忙回道:“師母教了我一些奇特的法門,並給我了許多丹藥,師母說只要我按照她的方法做,便可在修鍊的同時修復好內元氣脈。”

雲楚楚的注意力瞬間被拉了回來,她很是新奇的問:“修鍊的同時修復內元氣脈?真的可以做到嗎?”

嬰翀笑笑:“師母說了,只要嚴格按照她說得方法做,十年內我的身體便復原了。”

“十年?”雲楚楚桃花似得面龐變成了苦瓜,“那你豈不是要錯過四年後的祭劍大禮?”

“祭劍大禮?”嬰翀望向江煥,“什麼是祭劍大禮?”

江煥正要說話,季寧臣欠了吧唧的插嘴道:“很簡單,就是你們這些還沒有佩劍的弟子去劍池峰和劍靈打一架,贏了那劍靈后就能進後山選劍,四年一回,過期不候。”

嬰翀聽罷,下意識的看了眼江煥身後的乘鳶。

那是一把極漂亮的劍。

也是一把極鋒利的劍。

“江師兄的劍便是從劍池峰得到的嗎?”

江煥微愣片刻,粲然一笑道:“對。”

“何止啊,我的逐風,小師妹的雪魄都是從劍池峰拿到的。”季寧臣說著說著忽然板起臉來,“聽說留鋒長老將飛鸞劍放出來了,真是氣死我,他老人家若是早些把飛鸞拿出來,我執飛鸞,江師兄執乘鳶,雙劍合璧,那多威風!”

雲楚楚面無表情的望着季寧臣:“季師兄,你清醒一些吧,當年就算有飛鸞劍,憑你當時的本事,你能拿得到嗎?”

季寧臣:“……”

江煥憂心忡忡的望着火花迸濺的雲楚楚和季寧臣。

“江師兄,乘鳶劍和飛鸞劍是一對嗎?”嬰翀小聲問道。

江煥點點頭:“不錯,這對寶劍同出自萬劍山莊,是由同一塊玄鐵煉製而成的。”

“哦,是這樣。”嬰翀又看了江煥身後的乘鳶一眼,眸中滿是嚮往。

雲楚楚見嬰翀不住的盯着江煥的劍瞧,只當他也想早些佩劍,便鼓勵他道:“嬰師弟!你加油努力,爭取四年後順利參加祭劍大禮,贏得屬於自己的佩劍!”

嬰翀羞澀一笑:“謝謝雲師姐。”

雲楚楚朝嬰翀比個個勝利的手勢。

“拿開拿開。”季寧臣拍掉雲楚楚的手,一撐桌子站了起來,“不說了,回去睡覺了。”

走前不忘犯欠,故意撞了下雲楚楚的肩膀。

雲楚楚追上去便打,兩個人吵吵鬧鬧出了房門。

“雲師姐和季師兄感情真好。”嬰翀澀澀道。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令江煥腦袋一緊。

哎呀,嬰翀會不會覺得季寧臣喜歡雲楚楚啊!

原著中,雲楚楚的設定就是嬰翀心頭的白月光,屬於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那種。若是嬰翀誤會了季寧臣對雲楚楚的感情,說不定下一個製成風箏放在山頂上的人就是季寧臣了!

江煥深吸一口氣,連忙解釋道:“他們兩個就是單純的兄妹情,非常單純的兄妹情,絕對不會發展出其他感情的!”

嬰翀被他說得一臉莫名:“江師兄,你、你怎麼了?你看起來很緊張。”

江煥蹙了蹙,正要說話,季寧臣神不知鬼不覺的冒出來道:“喂,你還賴在嬰翀的房裏做什麼?走了!”

對吼!嬰翀身體暫安,已無需他人陪伴,他幹嘛還賴在人家房裏不走。

“這就走這就走!”

江煥站了起來,嬰翀見狀跟着起身道:“大師兄,你要回去了?”

“是啊。”兩個老爺們共居一室,實在是不自在,江煥微微一笑,“你早些休息,明見。”

嬰翀點點頭,客客氣氣的將江煥送出了房門。

屋外,圓月高懸。

江煥的腳才邁出門檻,耳邊便傳來了福安的狂吠聲。

一排烏鴉自山間猛地躥出,一邊喑啞的叫着,一邊朝月空中飛去。

天降不詳鴉先知。

江煥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哪來這麼多烏鴉啊,怪嚇人的。”季寧臣搓了搓後頸道。

“不知道,像是從山底飛來的。”江煥邊說邊回頭看了嬰翀一眼,少年清涼的眸子中一派淡定,嘴角似還浮着一抹微笑。

這份不該屬於他這個年齡所有的淡然之氣,令江煥覺得很不妙。

“那個,我還是留下來吧。”江煥倒退回房,“這又是狗吠又是鳥叫的,再把嬰翀嚇着了,他身體虛,經不起嚇的。”

季寧臣誇張的裂了裂嘴角,上下掃了江煥兩眼:“我說江重風,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細緻了。”

“江師兄說的有道理啊!”雲楚楚站出來道,“嬰翀身邊確實需要留個人來照顧。”

轉頭瞥了瞥季寧臣:“快走吧,別再這多嘴多舌討人嫌了!”

季寧臣氣得吹鬍子瞪眼,指着雲楚楚的背影道:“江煥,你說說這個小師妹,你說說,你說……”

他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氣鼓鼓的走了。

江煥無奈的關上了房門。

“多謝江師兄關懷,今天晚上江師兄睡床,我睡地上吧。”嬰翀很是高興,興沖沖的便要打地鋪。

“欸!我睡地上就好,你老老實實是睡床去,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

江煥不由分說躺在了地上,雙手交疊放在腦後,左腿往右腿上一架,擺了個瀟洒的睡姿出來。

嬰翀滿是感激,衝著江煥微微欠了欠身:“辛苦江師兄了,那,我去睡了。”

“去吧去吧,”江煥微笑着。

待嬰翀爬上了床,熄了燈,江煥臉上的笑容才一點點散了去。

屋外,老黃仍舊在叫喚着。

他轉眸看了眼嬰翀,他微微蜷着瘦削的身體,呼吸綿長,似是已經睡着。

江煥轉過頭來,默默凝望着房梁。沉思片刻后,幻出一抹神思懸在了嬰翀額上。

次日,天還沒亮呢,江煥便被季寧臣叫了起來。

“你怎麼還在睡,醒醒,出大事了!”

江煥本就半睡半醒,被季寧臣一吵,立刻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怎麼了?”

季寧臣急白了臉:“老黃!老黃死了!”

“什麼?”江煥猛地跳起,和季寧臣走出房門。

忽然,他又頓下了腳步,回頭一看,愕然發現本該睡在床上的嬰翀居然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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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龍傲天師弟的死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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