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五年辜負
金陵,國際機場。
陳長生坐在沙發上,目光發寒。
“少爺,老爺讓我請你回去掌舵陳家基業。”
一個西裝革履得男人,對眼前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男人畢恭畢敬的祈求,態度卑微到了極點。
西裝男人的身後,站着十幾個大漢,同時數量勞斯萊斯擋住了過往的路口。
沒有人能看到這裏面的一幕。
陳長生穿着一身大元帥服,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四星肩章,臉上帶着一股冷嘲:“他看上的是什麼,你難道不心知肚明嗎?”
“如果我現在身上不是穿着這身衣服,他還會記得有我這麼個孫子?”
聞言,西裝大漢有些慌了:“少爺,你對老爺有些誤解!”
“誤解?”
陳長生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君臨天下的氣場威震四方,:“我從小沒有母親,是后媽當家,她怕我威脅她兒子的地位,想方設法的把我趕出陳家。”
“最後她干出了什麼?聯合二叔給我下藥,讓我失去意識強姦了一個女孩,最終我被爺爺以敗壞家風的理由趕了出去。”
說到這個時候,西裝男人只感覺到強大的殺氣,額頭冒出冷汗。
“豪門鬥爭,我成犧牲品無所謂,可是她們為什麼要連累一個無關的女孩?她犯了什麼錯?”
“在你們豪門眼裏,普通的家庭就不是家庭嗎?”
陳長生從兜里掏出一章照片,靜靜的端詳照片中的女孩兒,眼神中不禁透漏出心疼。
這是陳長生唯一保留的一張照片。
西裝大漢看到這張照片,趕緊開口道:“少爺,老爺已經做出了彌補,這些年在金陵成立了天南集團,一直默默支持着少夫人的公司,現在少夫人創辦的錦繡公司,已經在金陵有些了靠前的地位。”
聽到這,陳長生的臉上的怒色才環節了很多,語氣柔和了些許:“這都是你們應該做的。”
“別再來找我了,否則,我見一個殺一個。”
眼看着陳長生離開,西裝大漢在發現,他的腿已經麻木了。
機場外的主路上,一輛墨綠色的悍馬等候多時。
見陳長生來了,精裝大漢趕緊下車,為陳長生打開了車門。
“龍帥,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這些年來,陳家確實是默默的扶持着嫂子公司的發展。”
“據調查,嫂子的公司若不是陳家天南集團的暗中扶持,早就倒閉了。”
陳長生嗯了一聲,把目光看向窗外:“帶我去看看她吧,現在我回來了,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摘給她。”
聞言,精裝大漢發動了車子,自顧自的說道:“三年了,嫂子應該記得龍帥的恩情,如果不是龍帥,現在嫂子還在受牢獄之災。”
“嗯,她不會忘了的。”
四年前,陳長生被家族的后媽陷害,強姦了一個女人。
這對家大業大的陳家來說,自然能擺平牢獄。
可陳長生卻被趕出家族,對家族的人失望之後,拼了命的尋找着那個女人,想補償她。
沒有任何印象,只記得她戴着一串珍珠項鏈,上面還有一些複雜難識的圖案。
沒有了陳家的支撐,陳長生足足找了半年。
最終才知道,這串項鏈的女主人是寧婉兒。
他對這個女人開始瘋狂的追求,雖然期間發現這個女人很多任性刁蠻劣質的品性,但抱着愧疚之心,陳長生都接受了,最終兩個人走到了一起。
可就在三年前,寧婉兒酒後駕駛,撞了一個老人家,直接致死。
“陳長生,怎麼辦,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坐牢……”
“我還這麼年輕,坐完牢我這輩子就毀了……”
面對寧婉兒三年的牢獄之災,陳長生沒有任何辦法,最終自己去頂了罪。
入獄之前,陳長生只是微微笑道:“當年強姦你的時候我本該入獄,是你善良沒有追究,現在我替你入獄,就當是還了當初的孽債。”
監獄裏,陳長生被選中前線打仗,在短短几年內,成為權勢無雙的三軍統帥,全球第一戰神!
如今,他權勢滔天,富可敵國。
只為風光迎娶這個女孩。
錦繡集團樓下,走出來兩個女孩。
一個是寧婉兒,另一個是她的表妹葉初夏,她手上還牽着一個粉嘟嘟的女孩子,估計是結婚了。
“婉兒,我回來了。”陳長生一身西裝筆挺,緊張的說道。
三年前陳長生二十歲。
她似乎只有十七八。
一晃三年不見,她已經褪去了當年的青澀,身上散發出一種成熟的氣息,成為當之無愧的美女。
陳長生說話時,寧婉兒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閃躲。
“你,你是陳長生,你竟然出獄了?”
陳長生沒吭聲,因為她明顯看到寧婉兒的中指上帶着一顆亮閃閃的鑽戒。
這不是自己送的。
陳長生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兜里的禮物,法國著名切割大師柴爾斯專門給陳長生打造的維塔斯之心。
見陳長生盯着自己鑽戒看的眼神,寧婉兒大方的抬起手指微微笑道:“陳長生,我已經訂婚了,你會祝福我的對嗎?”
訂婚?
陳長生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胸口劇痛傳來。
三年牢獄。
說好等我的呢?
現在我回來了,竟要我祝福你?
回想起三年在戰場上的浴血廝殺,靠的就是這股信念支撐,而等來的卻是這般結局。
陳長生突然覺得很可笑。
而這時候,從不遠處開過來一輛瑪莎拉蒂,車內走下來一個銀白色西裝的男人:“婉兒我來晚了,沒等着急吧。”
見來人,寧婉兒的眼神中充滿了幸福的笑意:“沒有,就是遇到了一點小意外。”
江彬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隨口問道:“這位是?”
寧婉兒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陳長生,擺手道:“一個坐牢剛出獄的,不用搭理他。”
“還是快走吧,跟這樣的人待在一起,太晦氣。”
“坐牢?我為什麼會坐牢,難道你心底沒數嗎?如若不是我當年替你坐牢,現在在監獄裏待着的就是你了,你還有機會做自己的公司嗎?”
陳長生氣急而笑。
聽到這,寧婉兒情緒立馬炸裂:“陳長生,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如果不是你當年沒能耐,我出事還用的着坐牢嗎,說到底還不是你沒能耐?”
“你問問江彬,現在我要是再出當年的事,需要去坐牢嗎?還不是江彬花點錢就能擺平的事!”
“還有我告訴你,我現在公司發展得好,那是因為我接觸了天南集團的高層,那是我的能耐,我知道了,你現在就是看我混得好,來要錢來了是吧?好啊。”
說話間,寧婉兒從包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鈔,直接全部砸在了陳長生的臉上。
“夠不夠?”
“不夠還有!”
話落,寧婉兒又往陳長生臉上砸了一沓。
白花花的鈔票散落在地上,徹底冷卻了陳長生的心。
陳長生還抱有一絲希望,畢竟當年確實寧婉兒是陳家的犧牲品,平白無故的跟自己發生了關係。
“寧婉兒,你真的這麼想的嗎?”
見陳長生還不死心,寧婉兒笑了,挽着江彬的胳膊,再次亮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看見了嗎?我都已經訂婚了。”
“我再說一次,我看不上你這個保護不了我的人,我看不上……坐過牢的人。”
這一次,陳長生徹底死心了,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婉兒姐,你怎麼能這樣呢?好歹陳長生也是為你才去坐得牢啊!”
“你這樣太讓人心寒了!”
旁邊牽着小女孩的葉初夏有些看不下去了,當年的事情她都知道,陳長生是為了給寧婉兒定罪才去坐牢的。
當時葉初夏還很羨慕寧婉兒,能遇到一個這麼痴情的人。
而自己……
見葉初夏為陳長生開口說話,寧婉兒更是生氣了,冷嘲道:“葉初夏,你什麼意思?胳膊肘往外拐呢?”
“你還是別管我了,我現在好着呢,倒是你,誰被睡了都不知道,生下了野種都不知道誰的種,要不是舅媽非要求我,我能讓你來我這上班?”
“我早看你不順眼了,白蓮花,還有這串項鏈,不是你家祖傳的嗎,快還給你,帶着你的項鏈滾回老家,帶你的野種去吧!”
嗡!
陳長生盯着
那塊複雜圖案的玉佩,腦子轟鳴作響。
什麼?
那玉佩的主人,竟然是葉初夏!
當年成為陳家犧牲品,默默咽下委屈的女孩,是葉初夏!
那這個葉初夏牽着的這個……
是自己的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