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飛機在一處隱秘的叢林降落下來。

向山恭敬的站在旁邊。一臉凝重的看着閆凌："家主。滅魂。。。反了。"

閆凌陰沉着臉邊走邊說："他還真是等不及。我才出來幾天的功夫就迫不及待的反了。誰給他的膽子!"最後一句話落強烈的殺氣蔓延在小小的房間裏。

蘇之陌拍了拍閆凌的肩膀："乾爹。。。何必生氣呢。嚇到山叔就不好了。"

向山看見蘇之陌。面無表情的臉終於帶了一絲笑："陌少也來了啊。在a市還習慣么？"

蘇之陌嘻嘻笑着："再怎麼習慣終究是嗜血好。對吧。乾爹。"

閆凌無奈的搖搖頭："你啊。也就你拿我的殺氣不當回事。該說是你的定力好呢還是比我還狠呢。"

蘇之陌不依了。嘟着嘴喊道："乾爹!"

閆凌哈哈笑起來："好了。不談那些了。向山。漢克將軍那邊佈置的如何？"

提起漢克將軍。向山不禁破口大罵起來："那個該死的人不要再提了。他居然跟着滅魂一起反了!"

閆凌大驚："怎麼可能？!"

向山恨恨的道："這次滅魂反的時候。漢克將軍跟他一起帶了五千士兵進來的。總盟的三千多兄弟拚死送了我出來。現在就剩下一千多人。漢克將軍說服從滅魂的。繼續原位。反抗的格殺勿論!"

蘇之陌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乾爹。我早知道漢克靠不住。所以早動了手腳了。放心吧。"說完從脖子上拿出一個黑色的金屬在上面按了幾下"好了。我困了。去睡了。晚點咱們再商談怎麼解決內奸。"說完不等閆凌跟向山說話轉身進了房間。

"家主。這。。。"

閆凌疲憊的擺擺手："我也去休息休息。這次匆匆趕回來一直沒怎麼休息。看之陌的樣子肯定是有了防備。無妨。有事再叫我。"

向山看着閆凌關上了房門。嘆了口氣下去繼續打探嗜血內部的事了。

晚上蘇之陌準時的爬起來吃晚餐。邊吃邊嘀咕個不停。

閆凌被吵的沒辦法吃飯："之陌。你在嘀嘀咕咕的搞什麼呢？"

蘇之陌抬起頭盯着閆凌。雙眼已然變成了淡紅色。伸舌舔了一圈嘴唇。看了一下時間："乾爹。有好事要發生了哦。嘿嘿。。。"

閆凌跟向山兩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蘇之陌說的什麼。

就在這時向山的親信風揚跌跌撞撞的跑進來。邊跑邊大喊："家主。好消息!好消息啊。。。"

閆凌不悅的看着風揚問問："什麼事這麼慌張的大喊？"

風揚狠狠的喘了口氣喜悅的看着閆凌："據密報說。漢克將軍在跟軍士演練的時候突然爆炸。跟在身邊的軍士死傷大半。漢克將軍當場就被炸成了粉末。"

閆凌興奮的站了起來問："消息可靠嗎？"

風揚用力的點點頭："是。消息是風林傳來的。不可能有假。"風林。風揚的孿生弟弟。除了閆凌。向山和蘇之陌。其他人並不知道風揚還有一個孿生弟弟。

蘇之陌看着閆凌跟向山的興奮勁兒不滿的道："哎哎。功臣在這兒吶。你們干滿不誇讚我一句。太吃虧了。給錢給錢!"

閆凌眼中帶笑的問："之陌。你是怎麼辦到的？"

蘇之陌尷尬的笑了笑："這個吧。。。我是有天餓了。然後去廚房翻東西吃。然後吃了一般漢克進來了。然後我就不小心躲在桌子下了。然後聽他們小聲的在議論什麼。大致是聽到了你跟我的名字。然後為了防止萬一。第二天的飯里我給他下了一枚嗜血最近新研究出來的粒子彈。然後那個。。。你們都清楚了。"粒子彈。進入身體之後會自動尋着血管向心臟邊緣移動。嗜血最新研究的武器。具體威力還在檢測中。

閆凌聽到粒子彈臉色一下就變了："之陌你。。。粒子彈的威力具體有多大我們都還沒檢測出來。如果不小心把嗜血裏面重要的地方給毀壞了。。。"

蘇之陌縮了縮身子："那個。。。我有算的。漢克這個人每天下午這個時候都喜歡在校場訓練自己的士兵。不管是颳風還是下雨都是這樣。我是估計好了才。。。乾爹。你就別生氣了嘛。我有算好的。嗜血裏面的校場很大的。不過。。。那個校場。。估計得重新。。呵呵。。。啊。。別打我了。腦袋疼!"

閆凌氣憤的看着蘇之陌："你個敗家子。再敗家也不是這樣子敗的!"

向山在一旁打圓場："家主。其實陌少這個主意也不錯。至少。漢克將軍那邊的人。我們是不用擔心了。接下來只要專心對付滅魂就是了。"

閆凌惱怒的道："這樣一來必然打草驚蛇。滅魂哪有那麼好對付。再說。之陌這幾年沒有在我的眼皮下訓練。頭號殺手這個代號估計早就名不副實了。滅魂這個人野心大的很。才幾年時間就從一個名不經轉的雇傭兵升到二號殺手的地位。這個人的手段可想有多狠。之陌。未必就是他的對手。"

蘇之陌不滿的喊："乾爹。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雖然我沒有在你的眼皮子地下訓練。但我是每天都有訓練的。"

閆凌盯着蘇之陌嚴厲的道："之陌。你的訓練是什麼。在健身房裏刻苦一下就夠了？滅魂是在死人堆里練出來的。你自己算算這幾年你才出了幾次任務。就一個佐正就把你弄成那個樣子。滅魂還不得真毀了你。我說這些不是說打擊你。但是你太焦躁了。做殺手最忌諱的就是焦躁。你怎麼就是不聽我的。這幾年你是越來越不聽話了是不是!"

蘇之陌紅着眼看着閆凌："你就知道別人厲害厲害。我也很厲害的。憑什麼就知道誇別人不知道誇誇我。我也是為了你好。為什麼就知道說我!我不要你了!"說完跑了出去。

向山下意識的準備追出去。

"不準去!讓她好好反省一下也好。每次都這樣魯莽成什麼樣子。若我死了那她不是還翻了天了!"

向山看着一臉痛惜的閆凌。嘆了口氣："家主。雖然你說的確實不錯。但是陌少的內心其實是像個孩子一樣還未長大。你這樣一番話出去。就怕。。。她會忍不住去找滅魂啊。"

閆凌眼裏閃過一絲擔心。半響恨恨的道："讓她受點苦也好。否則還真以為自己比誰都厲害了。血魂草的毒。終究是太詭異了。這幾年越來越沒了分寸。如果當初沒了血魂草。她不知道都死了幾次了。"

向山沉思了會兒："那。。。我去派幾個人去跟着吧。萬一。。。真有個什麼事也好通報過來。"

閆凌疲憊的揮揮手。頹廢的陷進沙發。看着窗外的景色沒有做聲。

向山搖搖頭出去了。

很久很久的以後。在每個夜深人靜的時候蘇之陌都會撕心裂肺的疼。她多想當初的自己沒有如此任性的跟閆凌吵架。又有多恨自己的任性脾氣。總是如此的讓人擔心她。因了她的這一個決定。她失去了在她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一個人。

蘇之陌憤恨的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不滿的用匕首到處亂砍亂划。半響怒氣沖沖的從窗戶翻進自己的房間。全副武裝后蘇之陌腳步不停的去了嗜血。

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崗哨。蘇之陌站在嗜血大廳的石柱后看着空蕩的大廳。不屑的撇撇嘴："哼。也沒多了不起。那個滅魂有什麼厲害的。還不是就這麼容易的讓我進了來。"

啪啪的掌聲傳來。

"確實。區區一個滅魂確實沒什麼了不起的。那。。。如果加上我呢？"

蘇之陌驚愕的回頭。二樓滅魂身邊站着的。不就是第三名的收割者么。蘇之陌笑了："我說呢。嗜血再不濟一些小癟三還是可以解決的。原來是排行第三的收割者啊。"第三兩個字蘇之陌咬的特別重。

收割者一下就怒了起來。披在身上的黑色衣袍無風自動起來。半響收割者無所謂的笑了笑："沒關係。你再怎麼說都沒關係。你雖然是首席。但如果排后兩名來收拾你。你也不見得會有多輕鬆。"

蘇之陌大大咧咧的道："那你就試試。"

收割者從樓上輕鬆的跳下來。說是慢慢的走卻是瞬間就到了蘇之陌的身邊。蘇之陌沒有小看。雖然她是首席。但滅魂跟收割者的能力也不差。真要二打一。蘇之陌的命今天可就要交代在這裏了。當然。如果血魂草的毒性發作。死的。就不一定是她了。

蘇之陌跟收割者在大廳里飛快的過着招。原本肅穆的大廳頃刻間已是遍體鱗傷。

滅魂站在二樓冷眼看了會兒對身後的一個人吩咐了幾句。那個人領命走了。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後。蘇之陌的匕首終於劃破了收割者的咽喉。收割者捂着脖子呵呵的叫着。蘇之陌一腳踹了過去。收割者不甘的睜着眼倒了下去。

蘇之陌把匕首在收割者的身上擦乾淨放回套子裏冷眼看着滅魂。

這邊。跟着蘇之陌的那幾個人。被滅魂派來的人阻擋住了。其中一個靠着其他人的掩護拚命的跑了出去。就是這樣身上也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軍。。。軍謀。陌。。。陌少。。。危。。。危。。。。"話未說完就倒了下去。

閆凌嚯的站起來抓起那個人就問："之陌怎麼了!"

那個人蠕動着嘴唇無聲的說了幾個字。

閆凌放下他緩緩站起身："向山。叫兄弟們準備準備攻進嗜血內部。"

向山擔心的道："家主。你。。。"

閆凌望着漆黑的夜平靜的道："向山。如果。。。我不在了。替我照顧好之陌。"

向山大驚："家主!"

閆凌回身看着向山。寬慰的笑了笑："向山。你跟了我幾十年。該清楚我的脾性。之陌她。我不想再看見一次之陌了無生氣的躺在我面前。"

向山的眼眶濕潤了："是。家主放心的去吧。我會安排好的。"

閆凌點點頭拍拍向山的肩膀："辛苦你了。"

說完轉身毫不留戀的出了門。

蘇之陌努力的接着滅魂的招式。身上已是挨了不少拳腳。她剛跟收割者打了半個多小時。身體已經有些乏了。現在跟滅魂又對打了一個多小時。這次恐怕。。。

"滅魂。你也就會欺負之陌而已。"

滅魂停下手看着閆凌微笑道："閻王。我等你好久了。"

蘇之陌力竭的倒了下去。

一雙手接住了她："之陌。我說的話。你可是還會聽了？"

蘇之陌看見閆凌眼眶一片朦朧："乾爹。對不起。"

閆凌嘆了口氣："這下吃苦頭了吧。人家設了圈套就等你鑽了。我原以為你至少不會那麼笨。誰想。。。做事還是那麼的不經大腦。"

蘇之陌抽了抽鼻子："乾爹。我。。。是我錯了。"

閆凌溫柔的笑了："知錯就好。下次可就不要這樣魯莽了。"

滅魂不耐煩的道："你們卿卿我我夠了沒？閻王。我要跟你對打。"

閆凌慢慢站起來脫掉外套蓋在蘇之陌身上："滅魂。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想不到你居然隱藏了這麼深的實力。真是叫我如何放心再留你在這個世界。"

滅魂自信的一笑："不如。。。賭一局？"

閆凌笑了。渾身的氣勢慢慢強盛起來："奉陪。"

滅魂讚賞的看着閆凌："不愧是我看上的對手。氣勢果然驚人。"

閆凌沒有再接話。翻身攻了過去。滅魂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精神迎了上去。

閆凌。綽號閻王。殺手界最為恐懼的一個名字。俗話說的好。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只要是閻王下了殺貼的人。無一例外在殺貼規定的時間內死了。而殺手界的人。所追求的最高點就是滅掉閻王。做新一代的頂尖殺手。

蘇之陌躺在柱子旁看着閆凌跟滅魂只見的過招。那速度不是她能追的上的。這時她才明白為什麼閆凌要說她焦躁說她自大了。眼裏的擔憂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盛。

終於。滅魂被閆凌一腳踢中。飛出去撞到牆上掉落下來。

閆凌身上也是多處受傷。他喘息了下看着滅魂："你確實是個好的對手。假以時日絕對可以超過我。可你太心急了。"

滅魂吐掉嘴裏的血緩緩的站起身："不愧是閻王。下手果然狠。不過。。。死神那邊。可就。。。"

閆凌猛的回過頭。蘇之陌正搖搖晃晃的跟一堆拿着刀的人過着招。身上的鮮血滴滴答答的往下不停的掉落着。

閆凌那一刻全身的氣勢都爆發開來。他飛速趕到蘇之陌身邊。從腿上抽出一把軍刀。凌厲的殺氣蔓延了整個大廳。兩個人拚命的砍着。人卻越來越多。

這時。站在一邊的滅魂陰森的笑了起來。慢慢抬起了右手。瞄準了人群中的蘇之陌。

"乾爹!!!!"

在子彈飛過來的瞬間。閆凌擋在了蘇之陌的身前。子彈不停歇的一顆接一顆的射進了閆凌的身體。鮮血。從閆凌的嘴角洶湧的淌了下來。

蘇之陌抖着手抱住閆凌。眼淚急急的掉下來。大張着嘴不敢確定的輕聲叫了句："乾爹。。。"

閆凌微弱的笑了："之陌。你沒事。。。就好。乾爹。。。無法容忍。。。。再一次的。。。倒在我。。面前。。。。"顫抖的伸出手摸着蘇之陌的臉"之陌。。。抱緊我。。。好。。。好冷。。。。好冷。。。。。"

蘇之陌驚懼着眼抱緊了閆凌瘋狂的叫起來："乾爹。。。乾爹。。。不要嚇我。。我錯了。。。之陌錯了。。。不要嚇我。。。乾爹你醒醒啊。。。乾爹。。。不要。。。不要。。。。"

閆凌眷戀的看着蘇之陌的容顏："我。。。終於。。。。。如。。願。。。了。。。。。好。。好好。。活。。下去。。。"抱在蘇之陌腰上的手驀然的一松。

"乾爹。。。。。。。!"

蘇之陌嚎啕大哭起來。

滅魂揮了揮手。圍在蘇之陌身邊的人整齊劃一的站在了滅魂的身後。

滅魂哈哈的笑了兩聲："死神。閻王死了。這下。。。我看還有誰能護着你!"

蘇之陌緊緊的抱着閆凌。嘴裏喃喃的說著一些話。

"凌。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我寧願。。。死的是自己啊。凌。這些人好吵。你說。。。我該不該。。。全殺了。。乾爹。下面不會冷的。黃泉路會有之陌一路相陪。忘川河畔妖冶的曼珠沙華是那奪人心魄的美。不要害怕。之陌。會給你報仇的。該還的。。一個都。。。逃不掉。。。。。"

滅魂看着獃滯的蘇之陌不屑的撇了撇嘴。外面隱隱傳來了一些吶喊聲。心道不好。向山那個賤人肯定是帶人來闖了。揮了揮手。示意後面的人把蘇之陌帶走。

就在這時。蘇之陌的身上。慢慢散發出一絲絲妖冶的紅光。整個大廳沒來由的陰暗起來。

滅魂本能的感覺到一絲不對。對身後的人怒吼道："還不快把她帶走!"

蘇之陌抬起頭衝著滅魂詭異的笑了。眼角下的兩行血淚顯的極其可怖。

滅魂驚懼的退了兩步。

蘇之陌的眼眸此時正閃耀着比身上更盛百倍的暗紅色的光。緊緊的抱着閆凌慢慢走到大廳最高處的主位。輕輕把閆凌放在椅子上。看見閆凌稍顯凌亂的衣服。蘇之陌伸手扯平了。痴痴的看着閆凌輕聲道："凌。你看着。你看着這個世界。是如何毀滅的。傷了你的人。都得陪葬。都得。。。下地獄。"語畢湊過去輕輕的吻在了閆凌的唇上。眷戀的看了看閆凌。蘇之陌笑了。走下高梯看着滅魂："滅魂。你不該動他。你。。。下去陪他吧。"

一聲嘆息聲悠悠的響徹了整個大廳。

不知何時。蘇之陌已到達滅魂的身前。左手緊緊的扼住了滅魂的咽喉。蘇之陌一邊笑。手上一邊慢慢加重了力度。她輕聲的道："你不該動他。不該。。。"

滅魂看見蘇之陌站在高梯上喃喃的說著話。心裏的恐懼泛濫。蘇之陌那一雙妖冶的瞳仁。那一身泛着血腥氣的紅光。就像。。。來自地獄的修羅。還未反應過來脖子就被蘇之陌狠狠的掐住了。而他根本就沒看清蘇之陌是怎麼到自己身邊的。滅魂從當殺手開始。從未像現在這一刻這麼害怕這麼恐懼。蘇之陌身上的氣息熏的他神志混亂。無力的掙扎着。手不停的抓摳着蘇之陌的手。

蘇之陌微笑看着滅魂恐懼的雙眼細聲問："害怕了么？你把子彈射進凌的身體的時候。可沒有過一絲猶豫呢。"左手用力。喀拉一聲。滅魂的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蘇之陌隨手把滅魂的屍體拋開。看着圍在自己四周的人。雙眼的光芒更盛："你們。。。都下去陪他吧。這樣。。。他就不寂寞了。"

向山帶着人拚死的殺戮着。他不敢想像如果閆凌有了什麼萬一。蘇之陌會發狂成什麼樣。當初閆凌不小心被森林裏養的獅子咬傷昏迷后。蘇之陌就瘋狂的殺光了整個森林裏的所有活物。這次。。。他真的不敢想。一邊奮力的殺着一邊不斷祈禱着。

漸漸的圍堵的人越來越少。向山舒了口氣向著大廳門口走去。越走卻心裏越壓抑。一種恐慌漸漸蔓延開來。一絲鮮血飛濺到向山的臉上。

向山猛然大叫起來："撤!所有人員速度撤離嗜血!"

說完跟着人群向著嗜血外瘋狂的跑去。

那一夜。鮮血染紅了嗜血上方的整個天空。等到嗜血內的恐怖的氣壓漸漸平緩下來之後。蘇之陌緊緊抱着閆凌的身體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向山眼淚掉了下來。忙不迭的跑過去："陌少。把家主。。。給我吧。"

下一刻卻是被扼住了咽喉："下去陪他？"

向山無視脖子上越來越緊的力道。盯着蘇之陌的殺氣肆虐的眼瞳哽咽着道："陌少。你這樣。。。家主會難過的"

蘇之陌的身影動了下放下手輕聲道："噓。。。小聲點。別吵着凌了。他累了。在睡覺呢。噓。。。"

向山死死的捂住嘴唇。眼淚洶湧的掉了下來。

蘇之陌四處張望了下無措的問："車呢。凌要睡覺了。該回去了。"

向山急忙擦掉淚："陌少。這。。這邊。"

蘇之陌些微的笑了下："謝謝。"抱着閆凌輕輕坐了進去"凌。稍微等一下下哦。到家了就可以好好睡覺了。乖哦。。。"

向山一邊吩咐留下大半人去收拾嗜血內的殘局。一邊火速開車去了最近的別墅。

停下車。向山恭敬的站在旁邊。掩蓋不住的是眼角的淚。

蘇之陌照例輕聲道了謝。抱着閆凌進了房間："山叔。麻煩把凌衣櫥里的那件白西服拿來。然後。。。我要跟凌結婚。讓他們去準備準備吧。"

向山錯愕了下哽咽着去了。

蘇之陌抱着閆凌機械的去了浴室。脫掉衣服。蘇之陌抱着閆凌坐進浴缸。一邊攬着閆凌的腰一邊用毛巾輕輕擦拭着閆凌身上的血。

向山把衣服放在床上擔憂的看了眼浴室。咬咬唇出去了。

輕輕的幫閆凌穿好那一套自己專門為他買的西裝。那時候還跟閆凌打趣說他穿上這西裝簡直像極了王子。什麼時候閆凌穿了這套西裝。她蘇之陌就什麼時候賴着要嫁給閆凌。當時的閆凌看着蘇之陌。眼裏有着對蘇之陌的濃濃的寵溺。

輕輕的笑了："凌。之陌說要嫁給你的。這次。。。你可不能耍賴了。"

閆凌此時安靜的躺在床上。臉上掛着一絲淡淡的微笑。蘇之陌迷戀的撫摸着："還是像當初之陌初見的時候一樣的好看。這張臉。對着之陌從來就充滿了笑。吶。凌。今天咱們結婚的日子。給我笑一個好不好。"

向山輕聲走進來："陌少。下面都準備好了。"

蘇之陌溫柔的笑了："謝謝山叔。"

向山無聲的搖搖頭："陌少。這邊請。"

蘇之陌輕柔的抱起閆凌："走吧。"

婚禮在一片安靜中結束。閆凌的左手跟蘇之陌的右手緊緊的相扣着。十指相纏的雙手上。兩枚戒指安靜的閃着銀光。

蘇之陌湊過去輕輕吻住閆凌的唇："凌。今日。我成了你的妻。黃泉路。再不會讓你孤單。"

在場的嗜血內部人員無一例外都掉了淚。更甚者哭昏了過去。

蘇之陌擁着閆凌並肩看着下面的人員。輕輕的笑了："謝謝各位的參與。之陌感激不盡。山叔。嗜血的重整就拜託你了。我。。。要多陪陪凌。"

向山用力點頭："陌少儘管放心。我會好好打理嗜血的。"

蘇之陌笑了。血紅的瞳仁閃着異樣的光芒。輕輕抱起閆凌。蘇之陌慢慢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