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格（十）（蟲）
當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戚安拿着手機的手微頓了下。
他想起來了，這個社交app的判定條件格外奇怪。只要你在收到好友的消息后及時迅速地打開和好友的聊天框，那麼就算你什麼內容都沒有輸，在那邊依舊會顯示一條‘對方正在輸入中’的系統消息。
看着聊天框內的紀雲峰發來的消息，戚安在思索了一會兒后發了一個‘好’過去。
但無論他有沒有在輸入內容，紀雲峰屏幕上的那條系統消息已經暴露出來他現在還在線上。
礙於原主的人設，戚安是不能不理紀雲峰的，所以他只是略微敷衍地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原主和紀雲峰的關係十分糟糕。
雖然是那部大IP的導演突然違背與白父的承諾將原主換掉的，但在原主眼中，他的仇人可不止導演一人。
因為紀雲峰憑藉著這部劇爆紅了，原主對其的怨恨還要比導演更甚一些。
原主一直認為是紀雲峰搶走了他的機會。
認為如果不是紀雲峰突然出現了，現在這個紅得發紫的影帝就是他了。
戚安一邊等待着紀雲峰的消息，一邊回憶着原主的過去。
當剛得知自己被換角的時候，原主是直接跑到劇組現場找到導演然後大鬧了一場的。那個導演當時也沒有那麼冷漠，他心裏也有那麼一些心虛和負罪感，所以在見到原主找上門來后，他還是給了原主一個機會。
導演讓原主和紀雲峰試了一場對手戲。
導演心裏本來想着如果原主表現得還算勉強可以的話，他也就不換角了。
但原主被碾壓了。
徹徹底底地被碾壓，在紀雲峰的襯托下簡直下一無是處。
那個時候的紀雲峰年輕氣傲，想着一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他是真的演技好，不然也不會身為新人便被導演一眼挑中直接演男主，也不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就爆成了影帝。所以在那場和原主的試鏡中，紀雲峰使用了全力。
原主完全進不了戲，不，準確地說，他在紀雲峰的某種帶領和指導下深深地入戲了，但入錯了戲出不來。
那端，紀雲峰在看到戚安發過來的信息后輕輕挑了挑眉。
只是一個——好？
很平日裏似乎不太一樣，他以前找對方的時候對方明明很積極才對。
抬眸望着這個‘好’字看了一會兒，紀雲峰也沒細想，而是很快地登上了遊戲，然後在遊戲中點中了某個遊戲好友發送了副本組隊邀請。
然後打開聊天框發了一句：兄弟！快來！
——
戚安一邊接受紀雲峰的邀請，一邊繼續想着過去的事情。
原主自那次后便怨恨極了紀雲峰，一直想着要讓紀雲峰付出代價。
但當時白家的狀況十分糟糕，紀雲峰又勢頭正旺，他的粉絲大多都是鐵杆粉，所以當時的原主是毫無辦法的。
是後來，原主從他的一個途徑中知道了紀雲峰沉溺於一個遊戲，然後在找到了紀雲峰的遊戲賬號后刻意接近了遊戲中的紀雲峰。
原主和紀雲峰漸漸成了遊戲裏的好友，並且順利地和紀雲峰交換了社交軟件上的聯繫方式。
按照原主的計劃，他是想要藉此來找到一些紀雲峰的黑料，在等到合適的時機后將這些黑料全部爆出去。
不過在本來的劇情里，原主這次錯過了紀雲峰的消息。紀雲峰在找不到原主的情況下便跟其他人組隊了。
那人操作比原主好，和紀雲峰的配合也比原主好。
他們之後又碰到了好幾次。
紀雲峰雖然特別喜歡這個遊戲，但原主在聊天時那些對他旁敲側擊的追問讓他有些不滿。在新的更合適的搭檔出現后，紀雲峰便換了一個更好的搭檔。
原主的計劃自然沒有實現。
“你們先練吧，我有點兒事。”戚安跟公司另外的兩個藝人說道。
現在時間緊，他是臨時空降過來的，他們又因為他才換了節目。
戚安知道他這樣做會引起其他兩個人的不滿，但戚安卻不在意這件事。
他本就不打算在那檔綜藝中待太久，他和林寒同時在一個地方會讓很多事情變得不方便起來，而且這檔綜藝是個人賽，他表現不好雖然可能會拉低團隊的表演效果，但是反過來也可以將另外兩個人襯托得更好。
“好。”
另外兩個青年都知道戚安的來頭很大，他們自然不敢說些什麼，輕輕點了點頭便走到一旁繼續練了起來。
戚安則垂眸安靜地看着手機上的遊戲屏幕，然後試着用和原主一樣的打法來玩。
戚安玩得隨隨便便的，可另一邊的紀雲峰則表情微變。
他是隱約能夠感覺出來現在的搭檔打法有着一些違和的，但紀雲峰只認為是現在的戚安有點不在狀態並未多想。紀雲峰現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個上面，而是在於戚安超乎常人的幸運值上。
他們現在玩的是一個需要不斷搜集材料的搜集副本上。
這是一個極其需要耐心和幸運值的副本，打怪掉落材料的概率很低，要想搜集完所有材料刷完副本少說也要好幾個小時。
紀雲峰也已經準備好了要在這副本耗上好幾個小時的打算了。
只是，但凡是他打的怪，那材料便永遠不掉落，但只要是戚安殺死的，那材料必定掉得刷刷刷的。
“？”
紀雲峰現在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完成副本上了，他只想着能夠靠着自己打出來了一個材料。
然而，副本只開始到順利通關的10分鐘內，紀雲峰依舊什麼材料都沒有打出來。
眉頭微微一皺，紀雲峰再度給戚安發過來了一條申請。
：再來。
戚安沒有拒絕，他安靜地玩着遊戲。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站在一邊正在練習的一位青年突然停下了練習的腳步。
青年似乎想要休息一下，他走到一個角落去拿了毛巾和水。
將毛巾熟練地搭在脖子上，青年狀似邊喝水般邊玩手機。
但是他卻在環顧了下周圍后，忽地抬高了自己的手機，竟是拍下來了戚安正在玩手機的照片。
他拍照的角度極其刁鑽，不僅玩手機的戚安入鏡了，標有時間的鐘錶和日曆也入鏡了，另外一個依舊在刻苦練習的練習生同樣入鏡了。
青年在做完這一切后輕輕鬆了口氣，他將手機對準了自己，拍出一張自拍照來。
他拍照的角度依舊刁鑽，滿頭大汗的自己、另外一個正在練習的練習生、鐘錶和日曆，但唯獨不見了戚安的身影。
青年在做完這一切后便打開自己的微博隨便編輯了一條信息和他的自拍照一併發了出去。
眼神中閃過一些晦色，青年重新從手機圖庫里點開了他剛剛給戚安拍的那張照片。
當確定畫面中的少年玩手機的清閑狀態被拍得一覽無餘后，以及遊戲畫面和裏面遊戲人物的ID都能被清晰地認出后，青年方才將所有的東西放到了原來的位置上，然後好似什麼事情都未發生般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你剛剛做了些什麼？”青年一回去，旁邊的人便湊到了他的面前，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小聲地道。
“沒什麼，你不用管。”青年搖了搖頭，不僅什麼事情都沒透露，反而還往過走了走，在和他拉開距離的情況下開始繼續練習起來。
但青年的眼睛裏卻閃過了一些狠戾。
能做什麼，自然是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將這張照片流傳出去。
不管是大是小、會演變成怎樣的樣子，這件事終究會成為戚安的一條黑料。
——
這件事戚安並不知道，他也不在意將來會有多少黑料落在他身上。
紀雲峰那邊似乎有事，他在退出遊戲后給戚安發了一條改日再約。
但似乎在猶豫着什麼，那端又發過來了一條消息。
紀雲峰：你運氣怎麼這麼好？
戚安一邊發過去回答，一邊半闔上眼睛休息了一下。
——因為補償。
這也是快穿局給所有快穿新手者的一個優待。
剛剛開始執行任務的快穿者總是會弄出各種各樣的狀況，快穿局為此制定了一條規則，在剛開始任務的時候，快穿局會用某種規則將新人的最大缺陷彌補掉。
但這只是新手期的優待。
這種彌補會隨着時間慢慢減弱。
戚安放下了手機，抬眸看着對面鏡子中的自己。
身形羸弱，面無血色，一副常年疾病纏身一碰即碎的樣子。
也就皮囊好看點了。
戚安並沒有因為遊戲結束而立即起身。
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一邊的手機。
按照原主的人設，他自然是要和紀雲峰保持住聯繫的。
但這件事對於任務來講並不是一件好事，戚安實在是不想和那些重要角色有接觸。
眼眸微抬，戚安起身朝着旁邊的兩位青年走去了。
不過就算繼續聯繫也沒有什麼，反正紀雲峰不知道他是誰。
而且他應該和原主一樣沒有辦法從聊天中找到什麼黑料，這樣就不需要因為人設去抹黑紀雲峰了。
那位紀雲峰的新搭檔也不是什麼重要角色。
只要他不講，沒有人把他的遊戲ID暴露出去，這件事便不會產生絲毫的影響。
和另外兩個人頷首示意了一下，戚安走到他被分配的位置和他們一起練了起來。
但還有一件事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那便是那個讓原主知道紀雲峰消息的路子，他要不要去接觸一下。
如果利用好的話會對任務有很大幫助，但一不小心就會像原主那邊引火燒身、落得一個那樣的下場。
——
而紀雲峰那邊，他和戚安結束完聊天後便將懶洋洋的視線投向了經紀人。
“什麼事？”
經紀人皺着沒有用一種不悅的目光看着他，“注意形象，注意形象，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我說三遍嗎？”
紀雲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理他。
“你想要接的那個遊戲代言我幫你談下來了。”說到這件事，經紀人的眉心便跳了跳，“真不知道你想要接它幹什麼，那麼多更好的代言等着你去接，你就偏偏非要這個？”
紀雲峰輕哦了聲。
他這樣子讓經紀人氣不打一處來，但經紀人終究沒有說什麼，而是沉着聲音道，“說一些關於你這個非要的代言的事情，過幾天等行程安排下來了我就帶你去拍。遊戲公司那邊給出來了一個提議，說是想要安排一次遊戲直播賽，希望你這個代言人到時候能夠參加。”
紀雲峰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好呀好呀，我可以！”
“你玩的那個遊戲好像需要2~4人組隊是吧，遊戲公司那邊問你要不要他們幫你安排隊友，會安排一些實力很厲害的人過來，而且會在遊戲上照顧你，可以保證不讓你在直播上出醜。”經紀人用無奈的語氣繼續道。
“嗯……，算了，不用了。”本來想着要答應的紀雲峰忽然改變了注意。
想到戚安那幾乎爆表的好運氣，紀雲峰眼眸微閃，他得讓其他人也羨慕嫉妒一波。
“我有人選了。”一邊說著，紀雲峰拿起了手機。但轉眼一想，他又放下了。
他不方便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還是到時候像以往一般當場約吧。
——
但不管怎麼樣，這檔綜藝選秀節目《百分之七》如期開始錄製了。
戚安跟着公司額另外兩個藝人一同到達了錄製現場。
他們過去的時候，其他公司的人已經到了不少，外面有工作人員迎接他們。
見他們來了后，便一邊帶他們往裏面走着，一邊介紹著錄制時候的一些流程。
戚安並沒有和其他候場着的選手聊天，而是安靜地坐在原地，是等到林寒進來的時候，他才將目光落在了林寒的身上。
[安安，你要去給林寒下絆子了嗎？]
[嗯。]
戚安輕輕點了點頭，[林寒是什麼樣的人、在面對挫折時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很重要。]
這個任務有兩個入手點。
一個是從白齊下手，讓對方放棄打壓林寒。
還有一個便是讓林寒有着足夠抵抗一切的能力。
但這兩個辦法都和林寒自身脫不了干係。
雖然從從白齊入手可以擁有很多具體的辦法，既可以讓白齊喪失打壓林寒的能力，也可以讓他主動放棄。
可戚安並不想採取前者，他如果真的要做也只會按後面的辦法來，那便是要讓白齊認為他的前世其實是虛假的，要讓白齊放棄對前世的仇恨，要讓他對林寒生出內疚。
但要想做到這一點，便必須需要林寒在白齊面前展露出來和前世完全不一樣的自己。
而戚安也需要改變白齊周圍的事物，讓白齊看到現實和前世的截然相反。
如果要從林寒下手，便需要林寒可以變得足夠強大，而且林寒在變得強大之前必須有一個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保護住他的靠山。
若有所思地看着走進來的林寒，戚安也沒有管周圍的人是不是在錄製，他難得地起了身，朝着林寒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就是林寒？”戚安看着他。
雖然戚安的聲音里沒有嘲諷，但所有的選手都怔住了。
現在還只是剛開始，所有人的練習生都在壓制着自己的本性。不管內心是怎麼想的，他們面上卻都是一副友好友善的樣子。
誰都沒有料到有人會在剛開始便這樣做。
林寒也微怔了下，他認出來了戚安，就算是現在，林寒依舊可以從戚安身上感受到一種親切感。
林寒彎了彎唇角，露出來了一個十分溫和的笑容，“對，我是。”
他找不到這種親切感源於哪裏的原因，在想了想之後，便將其歸結成是因為他把戚安當成了自己的弟弟。
這樣想着，林寒又看了面前的戚安一眼。
不過對方確實很可愛，身形瘦瘦削削的，五官精緻，很像是被人捧在手心裏的瓷娃娃。
雖然林寒的舉動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戚安依舊按照他想好的劇本表演了出來。
“你既然和我在一家公司，為什麼不和我一起以公司的名義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才決定自己單獨參加的？”
戚安的聲音極冷，但因為他的目的並不是真的給林寒帶來麻煩，所以他在隱晦地透露着一些事情。
“不過也算你有先見之明，反正你和我們一起肯定也只會拖我們的後腿，而且肯定會被早早地淘汰。”
自然不是這樣的，林寒的初舞台會異常驚艷，而且是首A。
因為只是初次試探，所以戚安便沒有太過分，不過是表現出來他和林寒是對立的罷了。他也沒有管林寒和其他人的反應，只是在用不友好的聲音說出這些話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林寒也微怔了一下，但他的面上並沒有表露出來什麼，而是一個人走到了後面空餘的座位。
但林寒卻變得有些心不在焉起來，就連自己的雙手也無意識地攥緊了。
他其實本該沒有這麼大反應的，他聽過太多太多類似的話語了，他本該十分平靜。
但不知為何，林寒在聽到戚安說出這句話后便有了一種很難受的感覺。
就好像是有一個剛剛才肯定過他的人突然開始否定他了一般。
那是一種來自人之常情的沮喪和無措。
——是因為他最近的生活太過起伏，所以情緒不定嗎？
林寒突然抿緊了自己的唇。
林寒的所有表現都被戚安收入了眼底。
而這隻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小插曲，在林寒進入后，其他的練習生也相繼往裏面走進了。
但很快，戚安便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容。
是一個長相頗為陽光帥氣的青年，樣貌惹眼，打扮得極其時尚。
他回憶了好久，方才發現這個人是換了造型的說殺馬特青年慕遠。
“是慕遠少爺哎，傳聞不假，他果然是來參加這檔節目了。”戚安聽到了同公司的青年在談論。
“遇到他可一定要小心點，他身份背景很大，千萬不能得罪他。”青年在微微停頓了一會兒后，方才用一種略顯微妙的語氣繼續說道，“哎，這才是真正的太子爺，真正的有背景，慕遠少爺背後的勢力和家底可是實打實的。不像是某些人，來頭來得不清不楚，而且這來頭還就像是泡沫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破滅了。”
“你別說了。”
戚安聽到這些言論的時候其實並不驚訝。
因為原主過去的一些事情，知道他是白齊親生弟弟的人很少。
戚安也並不想現在便暴露這一點，暴露是肯定要暴露的，他以後還要憑藉著這個身份仗勢欺人。
但要等他被這個節目淘汰后。
戚安是真的不想參加這檔本和他無關的綜藝節目，在這種想要儘早被淘汰的情況下，戚安並不介意他身上有着多少黑料。
“哎，慕遠少爺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他的表情很奇怪？”
“確實有點兒奇怪，感覺心情似乎不太對勁。”
在聽到這些聲音時，戚安便抬頭看了慕遠一眼，對方的神情確實不太對勁，而且在看他。
不僅如此，還在看他的身後。
戚安尋着慕遠的視線望了過去，很快便看到了坐在自己後面的林寒。
原來如此，對方可能剛剛在外面聽到了他嘲諷林寒的事情，所在在對林寒打抱不平。
——
慕遠現在的心情確實很不對。
慕遠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裏見到戚安。
戚安不是已經被他小叔叔打壓了嗎，這麼些年來毫無資源，可現在——
可現在！
戚安絕對沒有簽任何一件娛樂公司，他們家也投資了這檔綜藝節目，在這種情況下，戚安還能參加這檔綜藝的可能性便只有——
想到他來時公司的人無意提及的一件事，慕遠面色驟白。
“說起來也奇怪，季總之前也將一個人突然送進節目組了，而且之前還交代過節目組要照顧那人。但不知怎的，竟是突然改口了，和節目組說不用照顧了。”
說的是戚安！
突然改口說不用照顧——
慕遠猛地鬆了一口氣，看來少年還沒有放棄抵抗。
但很快，慕遠的心便又提了起來。
不對，如果戚安遲遲不妥協的話，季穆還不知道做出什麼不要臉的舉動來！
不行，既然戚安已經參加了這檔節目，他便一定要讓少年成功出道！他一定要想辦法讓戚安在節目中火起來！
心下做出了判斷，慕遠環顧了一圈周圍，旋即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
等到所有參賽選手都到了之後，節目也便開始錄製了。
流程其實很簡單，無非是有着另一個正式的更加絢麗宏偉的主舞台，然後節目組讓選手挨個上去做個自我介紹罷了。
和之前綜藝節目有所區別的便是由人變成了公司，然後每個人登台介紹完自己后需要坐在印有排名的座位上。
那個排名便是選手對自己的一個心理預期。
在所有選手都上場都挑好座位之後，五位導師才會隆重登場，然後在簡單的閑聊過去開始每個公司的練習生進行初舞台表演。
五位導師會在觀看完初舞台、在經過一起的商量和討論后，決定給每位練習生什麼樣的等級。
等級從上到下依次為A、B、C、D、F。
和其他人不一樣，戚安一直表現得很平靜，不管看到什麼舞台都不會什麼反應。
他們公司是在差不多中間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節目組故意的，林寒剛好在他們前面。
戚安他們去後台進行準備的時候，林寒正準備登台。
不過，林寒現在的情況顯然很不對勁。
“可是，我要表演的真的不是這首歌啊。”戚安聽到林寒朝着導演組說道，“是不是弄錯了啊。”
林寒本來要表現的曲目在要上場的時候突然變了。
“你是怪我們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們這邊確實顯示的你就是要表演這首曲目。”
“可是之前明明是對……”
工作人員打斷了他，“你該上場了，不要耽誤時間，如果因為你浪費了大家的時候可就不好了。”
林寒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他有些無措地道，“那可以將背景音樂換成我想要的那個嗎？”
“不行，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哪裏還來得及改這改那的。我看這兩首背景音樂也差不多，應該不要緊。”
這就是在故意針對林寒。
[安安，怎麼辦，我們要幫林寒嗎？]系統的聲音微微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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