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寶入林再行刺,謝子明上殿首鳴冤(2)

王國寶入林再行刺,謝子明上殿首鳴冤(2)

第八章王國寶入林再行刺,謝子明上殿首鳴冤(2)

且說謝瑍看劉張二人領命離開后,靜靜地坐在桌前。

考慮了一會兒,謝瑍喊道,“掌柜的,結賬。”

小二笑嘻嘻的來到雅間,“承惠,五分銀子。”

謝瑍掏出碎銀子交給小二道,“你們掌柜的可在?”

“掌柜的正在樓下,少爺欲見,小人這就去稟告。”這個小二的確伶俐。

“甚好,就說我在這裏等他。”

不一會兒,酒店老闆來到雅間,只見一個俊美的少年端然而坐,酒店老闆倒是見多識廣的樣子,並未見驚慌,上前行禮。

“見過這位少爺,有事請少爺吩咐。”

“這位店家尊姓?祖居何處?”謝瑍問道。

“啟稟少爺,小人陳全道,祖籍彭州。”陳全道趕緊答道。

“何時來此?家中還有何人,細細道來。”謝瑍道。

“小人隨家祖來此,以歷三世。家祖已亡故,父母健在。另尚有三子二女。長子陳銘,二十又一,已生有一子剛滿兩歲;次子陳彭年十六歲,無所事事;季子陳州尚幼才九歲。長女陳穎十八歲,尚未婚配;次女陳悅,年方及笄。”陳全道小心答道。

“你勿要擔心,我是想送你一場富貴。”謝瑍道,“我乃謝子明,我父諱玄。聽你言語作態,倒也不是小戶人家。你可與你家人商量,來日我再來此處見你,給我結果。”

“原來是少將軍。不知少將軍所言何事,可否告知一二。”陳全道拱手施禮。

“我如明言何事,你就沒有了選擇的機會,你明白嗎?”謝瑍道。

“小人明白了,來日定給少將軍結果。”陳道全不是粗人,立刻明白了謝瑍的意思。

“如此甚好,子明告辭,靜候佳音。”謝瑍起身拱手而別。陳道全趕緊還禮,看着謝瑍離開,蹙眉思索着,往父母房屋而去。

謝瑍離了陳香居,帶着謝貞謝祥,往城外緩步而去。

因為有了張虎劉裕的警示,謝瑍自然悄悄注意着,看是否有人跟蹤自己。

謝瑍沒有失望,在離驃騎航不遠時,果然發現有人遠遠的跟着,而且不只一個。到護城河的橋邊。謝瑍裝作無意的半回身倚在欄杆上,餘光發現那幾個人果然停住,在街旁的小商販前搭訕。

謝瑍微微一笑,叫過謝貞謝祥近前,耳語幾句。二人聽罷,一個往回走,欲返回謝家的樣子,一個則出城而去。

謝瑍倚在欄杆上,等了一會兒,拿起腰間的劍,帶着劍鞘拍打着欄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又過了一會兒,謝瑍裝着生氣的樣子,獨自一人過橋,沿着河邊向南逶迤走去。

烏衣巷離聚寶山也就是後世的雨花颱風景區,大概不到五、六里地。直線距離也就兩三里地。當然建康城,還沒有後世那麼多的高樓大廈,也沒有那麼多的古迹景點,這時的南京城,雖然在那個時代已算繁華,也只是個邊長2.5公里左右的城郭。烏衣巷東西走向,西盡頭是秦淮河,位置在建康東南,北毗鄰丹陽郡城。此時的謝瑍,為了不引起懷疑,自然是進城內。沿着河邊,慢慢悠悠的邊走邊逛,自來到這個世界,還沒仔細逛逛呢。就這樣,一直走到朱雀航(也就是後世因劉禹錫的詩而流傳千載的鼎鼎大名的朱雀橋)邊,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因為路上行人多,跟蹤不便,謝瑍終於發現了這次一共是六個人,分為兩組。大概上次的失敗,把王國寶嚇壞了吧,這次了派了六個人。看這些人的步履輕盈,動作敏捷,應該都有武功在身,而且明顯武功不低的樣子。

謝瑍心裏暗暗發笑,這回一定抓活的。估計自己轉了這半天,張虎和劉裕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吧?估摸着這些刺客也着急了。那就書歸正傳吧。謝瑍裝着擦擦汗,然後順着長干里往南奔聚寶山而去。

遠遠望去,聚寶山滿山環翠,讓人感覺一陣爽意。謝瑍並不管刺客是否跟得上,略略加快了步伐,意在消耗刺客體力。

入得山來,但見樹木蔥蘢,林高蔭深,在山石的縫罅間碧草還頑強地伸出嫩綠的葉子,沒有一絲秋意。不知名的野花零星的點綴在碧草中間,猶如碧海里隨風搖曳的星辰。沒有污染的世界真好啊,謝瑍貪婪的呼吸着純凈的空氣里盪着的清香。

謝瑍一邊走,一邊觀察着地形地勢,以選擇戰鬥地點,這也是謝瑍給他們的一個考驗。如何行事已然安排妥當,如何隨機應變行事,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大概水準。

看到前邊有個凸起的土包,兩側草很深,加上灌木密集,應該可以藏不少人吧,謝瑍估摸着張虎劉裕他們應該在此不遠埋伏着。就在土包前的山石上躺下來,佯作小憩,然後吹了兩聲模仿鳥鳴的口哨。

果然,從土包兩側和土包頂上各傳來一聲鳥叫。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謝瑍依着太極內功的要求,雙手相疊,手心向上,右手在上,左手在下,置於腹前丹田處,舌抵上鄂,閉目調息,意存丹田。但覺丹田內一股熱流向下,過會陰,通命門,上鳳池,入百匯,至承漿通過舌尖匯流而下,但覺頭頂一陣涼爽如水沒過,舒爽無比,而眉心一團白光滾動,隨即熱流過膻中穴,回歸丹田,完成一個周天循環。謝瑍似乎能看到自己的身體內部,熱流隨着心意四處遊走,如臂使指。謝瑍滿臉微笑,如春風拂面,謝瑍明白,自己真的達到了練氣化神的境界了。但想返虛,卻是要看機緣了。

到此刻,不必睜眼,謝瑍就能感覺到兩邊的張虎劉裕,劉牢之在山頂,每人都帶了兩個兵士。而刺客們正一路尋來,離此地只有一百米左右了。謝瑍慢慢睜開眼睛,將眼神精光慢慢收斂起來,變得如常人一般。

距謝瑍還有30多米,其中一個發現前邊躺在石頭上的謝瑍。向後邊擺擺手,示意小心點。其中一個人大概是頭目,一揮手,其中四個人即從兩側朝謝瑍包抄過去,頭目和另一個人正面慢慢走過去。

謝瑍感應着他們的距離,大約十幾米的時候,向左翻個身,睜開眼睛,裝作驚恐的樣子,坐起身指着正面的兩個人道,“你們是何人?想做什麼?”,邊說著,邊站起身,手中拿着未出鞘的劍,哆嗦着慢慢向後退。那個頭目沒說話,緊盯着謝瑍,目光中透着冰冷;另一個年輕點的殺手嗤笑道,“就你這樣的廢物,也能勞駕我們兄弟兩個出手,真是太看得起你了。”

“你們不能殺我,我是朝廷命官。”謝瑍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一邊觀察着那個頭目的眼神。

“哈哈,你這個傻子,就是朝廷命官要取你的姓名。黃泉之下不要怨我們兄弟,我們只是拿人錢財,忠人之事而已。”這個年輕人不屑道,“你這樣的乳臭未乾小兒,竟也可做朝廷命官,真是可笑之至。”說著就要上前結果掉謝瑍。

但那個頭目拉住了年輕刺客,“莫大意,我總覺得今日蹊蹺,有些心神不寧。”

“大哥,讓我殺掉此人,我們立刻遠走高飛。”年輕刺客道。

“你們真的不能殺我,我爹是大將軍,我叔祖是丞相謝大人……”謝瑍大聲喊着。

“住口,”刺客頭目開口了,“謝大少爺,按說尊祖及尊父均為國之棟樑,你與我們也沒有仇怨,我們不該傷你性命,可有人出錢要你的命,到時候你找找正主去索命吧。”

“這位大哥,你我無冤無仇,何必涉入朝黨之爭。只要兩位放我一馬,本人定有重報。”謝瑍言道。

謝瑍話音剛落,就聽背後一直風聲,謝瑍早又準備,裝作慌亂地往右邊一滾,刀鋒貼着衣衫而過,謝瑍頓時哇哇大叫,躲在一邊。

“姜首領,無須啰嗦,還是儘快殺掉此人,我還得回去復命呢。”,顯然這個人不是刺客首領的人。

“王利,本座想做什麼,怎麼做,還輪不到你教訓。”首領冷哼一聲。

“莫裝什麼清高,既然拿了我家老爺的錢,就麻利地把事辦了。”王利高聲訓斥道。

“各位,聽下官一言。”謝瑍看他們內訌,好整以暇道,“想我謝瑍一介書生,愚昧混沌,手無縛雞之力,何勞諸位如此看重,非要我性命不可呢?”謝瑍聽剛才兩人對話,知道有轉機,所以這樣說,“就算是我謝子明該死此處,總還得讓我死個明白吧,到底為什麼啊”。謝瑍裝模作樣道。

“就因為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這個人說著,一個箭步衝過來摟頭砍過來,“死吧----”。

謝瑍瞅得清楚,裝作驚呆的樣子,待得刀鋒臨近面門,側頭擰腰轉身,右手抓住對方手腕,向右後捋帶。右腳離地向左前鏟踢,左手舉起劍鞘,在其右肩動脈處用力一砍,王利一聲沒吭就摔到一邊。

謝瑍轉過身來,看着那個姜首領。姜首領雙目一凝,糟了,遇到高手了。謝瑍微微一笑,將劍掛至腰間,拍了拍手道,“都出來吧”。

謝瑍話音剛落,就見土包兩邊以及山頂各走出一撥人來。姜首領大驚,看着謝瑍,彷彿見了鬼似的。

“看姜首領以及尊下屬,武功雖不低,但卻不是干刺客的材料。”謝瑍道,“在城內,從我出了陳香居酒樓我就發現你們在我身後,轉了一圈,一直過了朱雀航,你們都沒看出來我發現你們了。進了聚寶山就更不對了,豈不聞,逢林莫入嗎?”

謝瑍說著,其他人已經形成了包圍,將幾個人連同謝瑍包圍在其中。他們知道謝瑍之能,自然記着謝瑍的話,抓活的。姜首領持劍在手,滿是警惕之色。

“看來姜首領還是不太服氣啊。”謝瑍笑道,“姜首領,我和你打個賭如何?”劉裕聽得此言,頓時眼前一亮,他可是愛賭之人。

“謝大少爺,今日姜某栽了。請劃出道來,姜某接了。”姜首領道。

“首領果是爽快之人。”謝瑍道,“很簡單,你我公平一戰。我輸了,你帶你的手下走人;你要輸了,就留下來助我。”謝瑍並不啰嗦。

姜首領似要開口說什麼,但終究沒有說,擺開架勢,說了一聲,“請。”。

“主不欺客,姜首領請。”謝瑍習慣的抱劍施禮道。

姜首領也不客氣,上前一步,仙人指路直逼中宮。謝瑍並不着忙,看劍將到,側步劍尖上撩斜刺對方手腕。這是兩儀劍的精要,不撤則傷,格擋就被黏上。一旦被黏上,就失去了主動。所以有諺云:“不招不架,只是一下,犯了招架,十下八下。”對這個諺語的理解各人理解可能不同,我的理解是:交手時,不要和對手糾纏也不要死磕,只要抓住機會一下解決對手就好了;如果忙於招架,接着到來的就是對方的連續攻擊。

姜首領微微一愣,立刻變刺為格擋,顯然對這種打法不太適應。謝瑍劍尖微顫外旋再刺手腕,姜首領只好撤劍向左側格擋。謝瑍順勢上步,長劍外旋自下而上撩。對方急忙壓劍,謝瑍再上右步,劍式外旋平抹,劍已落在脖頸之上。謝瑍一頓,撤步收劍道,“姜首領,你輸了。”

“我輸了。”姜首領黯然退步收劍。

謝瑍點點頭,看看其餘四人道,“你們有何話說?”

四人看看姜首領,一起抱拳拱手,“願隨首領,聽大少爺吩咐。”

“善。”謝瑍道。說著,來到昏倒的王利身前,蹲下身子,一手托着王利的頭,拿下其下顎,免其咬舌自盡。

“三位將軍,此人乃人證,且將此人喬裝暗送至謝大將軍府中。”謝瑍起身,對三人道,然後轉頭對姜首領道,“汝等五人,可有未了之事,且去速辦速回。”劉牢之等人目示謝瑍,不可遽放離開。

“大少爺不憂我等就此遁去否?”姜首領問道。

“我自用人不疑。如爾等遁亡,則非信人,留之何用?”謝瑍道。

“謝大少爺。我等家人並不在京畿,無事可辦。願隨大少爺。”姜首領道。

“既如此,爾等四位可暫隨三位將軍去兵營,喬裝後到大將軍府見我。”謝瑍道,“姜首領且隨我回府,我有事要問。”

各人領命而去。

謝瑍和姜首領回到謝府,見過謝玄。三人來到書房,將此事告於謝玄。謝玄一聽,面色冰冷,再聯想謝瑍早間之言,駭出一身冷汗。謝瑍看看波瀾不驚的兒子,心裏竟然安穩了許多,於是道,“子明之意,如何處之。”

“父親,且稍候。”謝瑍道,“姜首領,請問尊姓大名,家居何處?”

“啟稟大將軍、大少爺”,姜首領起身施禮道,“賤名姜孝,字守禮。祖上天水冀縣,現居荊州。”

“哦,天水冀縣?閣下乃伯約族人否?”謝瑍奇道。姜維乃是蜀漢後期的頂樑柱,也是謝瑍前世所敬佩的人之一。

“不敢隱瞞,姜伯約正是先祖。”姜孝秉首道。

“原來是伯約後人,怪不得,我觀閣下武技非刺殺之術,實乃疆場搏殺之技也。”謝瑍恍然道,“伯約文武雙全,忠心國事,子明深敬之。今日得見後嗣,實乃天幸。請坐下敘話。”

“多謝大少爺盛讚。蜀破之日,守禮祖上在外習練武技,得以倖免一死。老家將探得全家被殺,乃帶着家先祖藏匿山中,逶迤到了荊州定居,已歷六世。”姜孝道。

“如此甚好,如你願意,可將父母妻兒接來京都。”謝瑍道。

“孝自幼任俠,恃勇好鬥,愧對祖上。今得見大少爺神技,方知天外有天,願附驥尾,以求功業。”姜孝跪倒施禮。

謝瑍起身雙手扶起姜孝,“守禮兄,切莫多禮。到時尚請守禮助我鳴冤。”謝瑍說完,才對謝玄道,“父親,正可趁此剷除奸佞王國寶。王國寶的家將王利被活擒,一會兒張虎他們就送到。明日朝會父親可鳴冤於大殿之上,到時我自會配合。”謝瑍道,“一會兒,我再去琰叔及七舅府上,將此事言明,他們也會附議。如有其它可信之人,父親亦可去聯絡一二。”

“善。”謝玄道,“這位姜壯士呢?”

“守禮兄既已入我府,自當保護周全。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讓守禮兄上殿作證,現在只是做最壞的打算。”謝瑍言道。

“多謝大少爺。”姜孝趕緊拜謝。

商議已定,安排姜孝住處,謝瑍自去找謝琰和王獻之不提。

翌日,正是朝期。

謝瑍練完拳劍,拿起昨夜寫好的一本陳情奏摺。就偕同父親一同上朝。這也是現在的謝瑍第一次上朝。

晉代的朝會,延續漢例,五天一朝。出了烏衣巷,左拐,穿過朱雀航和朱雀門,就是御街,沿御街前行,就看到前面的宮牆宮門。城牆很高,至少比謝瑍想像的要高,約7-9米左右,底寬約有4-5米,城牆上兵士往來行走很方便。很難想像的是,正面宮牆除了正門宣陽門,還有三個門。據說,東吳時,只有東南西三門,其他九個門是東晉增闢的。

穿過宣陽門,,正對的是大司馬門,兩門相距約900米多米,過了大司馬門,就是建康宮,也就是台城。據記載有宮牆三重,外周八里。也就是說建康宮邊長約800米左右。謝瑍自然無法去究竟建康宮與記載的差異,感覺起來似乎要大一些。

謝瑍邊走邊看,晉代上朝的官員,並不像電視裏演的那樣急急匆匆。彼此之間見了面關係好的,拱手施禮,不好的就走過拉倒。遠遠地,謝瑍就看到王獻之和謝琰早到了,急忙前去見禮。謝玄和他們見過禮,就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官員走過來,和謝玄他們見禮。謝玄將謝瑍叫到跟前道,“瑍兒,見過中書侍郎范大人。”

這個人是中書侍郎范寧,中書侍郎是中書省的長官,即副中書令,幫助中書令管理中書省的事務,是中書省固定編製的宰相。也就是說他是王獻之的副手。

范寧這個人從歷史角度看,是個好官,而且范寧年少專心勤學,博覽群書,是《後漢書》作者范曄的祖父。范寧推崇儒學,反對何晏、王弼等的玄學。范寧在外放期間,興辦學校,培養學生,施行儒家禮教並以身作則。笵寧亦敢直言批奸佞朝士,其中包括王國寶。也正因為這個,而被王國寶借司馬道子之手中傷,才不得在朝中外任豫章太守。

謝瑍想,今日之事或許能得此公之力。於是上前秉首施禮,“見過中書侍郎大人。”范寧頷首致意道,“禍而得福,當自勉之。”謝瑍道,“謝中書侍郎大人教誨。”

眾人談着走到太和殿內,就聽有太監喊道,“聖上駕到。”

眾人停了嘰嘰喳喳,急忙列隊站立兩旁。

就見一個人年輕人,頭戴帝冕,身着黃袍,走到龍椅上安坐。看這小子大約二十多歲,高個長臉,細目長眉,面色微黃,略現倦怠之色。謝瑍心道,這就是那個傳說中沉溺酒色,不理朝政的司馬曜嗎?這就是那個幾年後死於婦人之手的司馬曜?看着不像啊。

眾臣一起躬身施禮道,“見過陛下。”

孝武帝抬抬手道,“眾位臣工免禮。有事奏本,無事退朝。”孝武帝肆無忌憚的打了呵欠。謝瑍心中暗罵,卧槽,真敢啊。

就見謝玄上前一步,躬身道“臣有本奏。”

“呈上來吧。”司馬曜有些不耐道,他害怕的又是謝玄要北伐。

小太監將謝玄的奏本接過來,回到司馬曜身邊,司馬曜淡淡地說了一個字“念。”

“臣玄斗膽上稟:

臣子瑍失足墜水方愈,昨往聚寶山,路與刺客,幾遭戧戮,懇請陛下為臣做主。”小太監念着,司馬曜就瞪起眼來了。什麼,有人要殺一個傻子?有趣啊,有趣。

“竟有此事?膽敢行刺朝廷命官,廷尉立馬着手查辦,嚴懲不貸。”司馬曜難得遇到想做的事。

“陛下,臣有本奏。”謝瑍也從一旁走出,跪倒施禮。

這正是:遭刺顯能雛鷹欲展翅,上殿奏本孝武奇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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