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7

瑪德琳和德拉科買完糖果，準備往回走的時候，一位老頭扶着手杖，站在門口，似乎等待着誰，身上的皮毛有點眼熟，但瑪德琳一時半會沒有想起來。德拉科注意到瑪德琳的視線，也看了過去——他微微皺緊眉，似乎也對那皮毛有什麼印象。就在這時候，老人回過了頭，看見了他們，德拉科不舒服的扯了扯瑪德琳的手臂：“走，別理那種叫花子。”

瑪德琳點了點頭，又看了眼那個老頭，和德拉科並肩朝霍格沃茨的方向走去。

然而，事情很快地出現了轉變，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一片雪白的地方，周圍的人也都逐漸消失了。德拉科和瑪德琳你看我，我看你，手中都出現了自己的魔杖。瑪德琳皺着眉，把德拉科擋在身後，又微微看了眼德拉科：“戒備森嚴？”

“哈，回去就讓父親以校董的名義把鄧布利多踹了。”德拉科發出一聲鼻哼，回答着，又接着伸出手，握住了瑪德琳的手腕：“就應該踹了。”

“對老人家說叫花子是很不禮貌的。”這時候，陌生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瑪德琳立刻將德拉科拉到身後，訝異的看向了那位披着皮草的男人。德拉科站穩了身，立刻抬起手，然而他的無聲咒還沒甩出去，就被瑪德琳一把壓到雪地之上。

瑪德琳睜大雙眼，有些焦急地將德拉科的手，第一次帶着一點奇怪的音調，對德拉科制止道：“不可以！”

她回頭，看向那個老人：“不能攻擊他，會死的。”

“能夠一瞬間察覺到敵人的力量高低，我認為這是比較聰明的行為。”老人摸着下巴，接著說：“雖然這樣，你的魔杖卻依舊握在手裏，擋住了我的視線。”

“是認為這樣我就不能對少年出手了么？”老人的聲音猛地降調了幾度，瑪德琳的臉色更加蒼白，德拉科的身體也僵住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臟最深處慢慢湧出，正當瑪德琳看起來要對德拉科說點什麼的時候，老人態度一轉，抬起頭，對他們露出了那雙異色的眼，以及奇怪的笑：“阿不思還好么？”

“他……”瑪德琳沉默了一會，和德拉科對視了一眼，德拉科動了動手腕，對瑪德琳示意了一下，瑪德琳才接著說道：“他還好。”

“實話說？”老人接着到，他慢慢地走到了他們的旁邊，在瑪德琳幾乎都要鬆開手，讓德拉科快逃的時候，老人接着道：“別擔心，我不是你們的敵人，我是雷娜的老師——蓋勒特·格林德沃。”

德拉科和瑪德琳的思緒在這一瞬間，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同一件事。

他問他們鄧布利多，是問他有沒有新的戀情，還是問他的身體狀況。但是德拉科很快地意識到自己被瑪德琳帶跑了思緒，而瑪德琳顯然還沒回過神，德拉科便顫抖的出聲到：“你要怎麼證明你是格林沃德。”

瑪德琳還在遮擋男人的視線，這也讓德拉科沒有辦法去看男人的長相——大部分的人都知道格林德沃的樣貌，因此德拉科只要看一眼，只要他不是那該死的易容馬格斯變出來的，或者飲用了復方湯劑，那應該就是真的格林德沃了。

德拉科想着，手逐漸握緊。

兩個黑魔王。

不對，三個。

老人的腳步停在了他們旁邊，瑪德琳也微微移動了一點，確定老人沒辦法看到德拉科的面孔，德拉科很想讓瑪德琳別那麼擋着自己，又抵不過瑪德琳的力氣——該死的。

“瑪德琳，讓開。”他忍不住說道。

“不行。”瑪德琳回答道。

“沒關係的，你實在不相信我的話。”老人的聲音離他們非常近，但那一開始的危險卻少了幾分：“老魔杖、復活石、隱形斗篷。”

——這是《詩翁彼豆故事集》裏的故事。

德拉科和瑪德琳的心裏閃過這麼一句。

“魔杖的歸屬權。”隨後老人又說了一句，德拉科沒有明白這個意思，但瑪德琳瞬間睜大了眼，她慢慢的抬起頭，看向了老人，老人微微交叉着手，接着道：“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瑪德琳小姐。儘管記憶消失了，但感覺依舊會存留，這便是那個魔咒的副作用。”

瑪德琳突然鬆開了壓着德拉科的手，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德拉科還沒徹底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瑪德琳接著說道：“鄧布利多的身體狀況不太好，愈發日下，原本他就老了，喝下那在山洞裏的有毒液體這件事給他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負擔。”

“伏地魔應該會趁着這時候和他開戰，你不覺得么？”格林德沃接着道，瑪德琳接着用德拉科和湯姆和她分析的話回答道：“他不敢，因為鄧布利多和他還是持平的天平，無論誰都先往前，天平都有可能朝另一邊倒去。”

說完，瑪德琳把德拉科拉了起來，德拉科的魔杖也被瑪德琳塞回手裏，這時候，德拉科才能好好的打量那個逐漸收回威壓的老人。那老人身上穿着和德姆斯特朗學生相似的皮草斗篷，有着顏色不同的眼睛——好傢夥。

德拉科僵住了。

和格林德沃很像，但德拉科知道的格林德沃的照片或者畫像也是很久以前了，無法確定他現在是什麼樣子，說不定就是這個樣子——

這個老人，有很大的可能是格林德沃。

這時候，格林德沃嘆了口氣，說：“幫我傳達一個話給鄧布利多吧，你能做到么？”

“魔杖的歸屬權是什麼意思。”瑪德琳反問。

“鄧布利多會回答你的。”格林德沃接着道。

瑪德琳緊緊地握了一下手，格林德沃接著說，他依舊用鄧布利多稱呼那位男性，似乎只有之前的那一個問題，才是他真心的，此時，他認真的對瑪德琳說道：“告訴他，援軍的選擇就在他的眼前。”

“你不去見他么？”瑪德琳問出了德拉科心中的疑惑：“你都來到了這裏，是那個女人的老師，應該知道很多條能通往霍格沃茨的密道才是。”

“我不能去，我和他不會再見了。”格林德沃沒有什麼表情，似乎在敘述一件平常不過的事。

摸不着頭腦。

瑪德琳心想，轉頭給德拉科拍了拍，等她和德拉科再度看向老人所在的地方，他已經消失了，而另一位看起來脾氣不大好的老頭正拿着魔杖，朝這裏走來——瑪德琳朝四周看了看，他們似乎到達了霍格莫德的一條沒有什麼人的小路上，德拉科拉了拉瑪德琳，準備和瑪德琳離開的時候，新來的，陌生的老人喊住了他們：“你們是斯萊特林的學生。”

德拉科似乎不是很愉快，他看了過去：“然後呢？”

“這裏，有誰？”老人直接問道，似乎很確信，剛剛這片地方來了一名危險人物。德拉科微微蹙眉，看着那滿臉寫着不高興的老頭，回答道：“怎麼辦，我回答了，你可能不會相信。”

“德拉科，不可以惹他。”瑪德琳伸出手，扯了扯德拉科的袖口，德拉科砸了一下舌頭，也知道瑪德琳的意思，別開了腦袋。瑪德琳看着老頭，覺得他有點像誰，一時半會又回答不出來，只好對老人說道：“是一位老人家，我不確定他是誰。”

——瑪德琳也不算撒謊，畢竟瑪德琳還真的不確定那是不是格林德沃。

於是新來的老頭微微蹙眉，最後還是轉頭，離開了這裏。

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氣，又嘆了一口氣，又深吸了一口氣，終於調整好了心態：“真的，有些時候，我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反應。”

“什麼反應？”瑪德琳沒有理解，看向了德拉科，德拉科伸出手指，比劃了幾下：“一個個來說吧，魔杖的歸屬權？”

“不清楚，但可能是會害死我教父的東西，我之前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想到這個。”

“死亡聖器？”

“這個我也不清楚，這個故事雖然在故事集裏，但我不確定這些東西是否真實存在，到底來說，光是隱形斗篷，世界上就有很多了。”

“哈。”德拉科發出一聲鼻哼，接着問：“你剛剛在害怕什麼？”

瑪德琳看了眼德拉科：“不要明知故問，我是在確定他不會對你出手后才放開你的。”

“如果他要出手早就出手了。“

“肯定是你那句叫花子讓他不開心了。”

德拉科和瑪德琳沉默了一會，瑪德琳有些頭疼，她抿着嘴，扯了扯衣角：“我知道你在生氣什麼，我沒辦法控制這種事情，比起我自己，我肯定是更加擔心你啊，哪兒有重要的人遇到危險，我卻更擔心自己的道理。”

“哈，我可以假裝你說服我了。”德拉科有些懨懨的諷刺道，邁開腳步，這次是真的準備和瑪德琳回霍格沃茨了。瑪德琳嘟了嘟嘴，跑到德拉科身邊：“我肯定也不想死嘛，畢竟我死了后，誰知道你會不會立刻去找別的女人，我不要。”

“在你心裏我是那麼薄情寡義的男人？”德拉科訝異的看向了自己的未婚妻，瑪德琳伸長脖子：“你又不缺女人！”

“可我到了現在也只有你一個女人，我意味着足夠證實我對你的愛意了。”德拉科抽了抽眼角，瑪德琳看起來有些開心的昂起了頭，寒風吹着她臉頰有些發紅，很快，她又想到了什麼，對德拉科不滿的說：“可假設，假設哦，假設！”

“雖然我不是很喜歡假設。”

“假設我死了，馬爾福家總是需要一個繼承人的吧。”瑪德琳回答道：“沒了我，你肯定需要找別的女人當馬爾福夫人——可是我不像別的女人當馬爾福夫人，所以我不會死。”

“雖然沒搞懂你的邏輯。”德拉科微微皺眉：“我就算沒有繼承人也沒有關係。”

“盧修斯先生肯定不管你怎麼想吧，大概可能……畢竟你們家要有繼承人啊，所以我才不要死，死了你就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想想就噁心。”瑪德琳握緊了拳頭，看起來已經在毆打想像中那不存在的女人：“噁心。”

德拉科嘆了口氣，又接着往前：“你覺得援軍是什麼意思？”

“實話說，我也不清楚。”瑪德琳搖了搖頭：“總之，晚點我會讓雅格去和鄧布利多說的……所以，為什麼他不自己去說呢？真麻煩。”

“我以為你會更清楚。”德拉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瑪德琳打了個比方：“如果有一天，我殺了博克夫人，你會怎麼想？“

“這只是如果吧，畢竟德拉科你做不出來。”瑪德琳看着德拉科，接著說：“你不會殺人的。”

“……所以我是說如果了，畢竟對鄧布利多來說，普通的人也肯定和他的家人一樣，他真的和聖母一樣，讓人噁心。但那個人殺了那麼多的人，假設鄧布利多真的愛他，也不可能會原諒他了。而且看他的樣子，已經沒有以前的想法了——那我想，他一定也沒有顏面去見鄧布利多。就算他們還相愛着對方——前提是那個老人真的是……”德拉科抓了抓頭髮，有些煩躁的說。瑪德琳沉默了一會，看向了前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我最近有些缺乏思考了”

說完，瑪德琳挽住了德拉科的手臂，嘆息了一聲。

“啊……德拉科，你的話語是建立在他們曾經是戀人的前提下的話，這是否意味着你相信了我，承認你之前輸了？”

“見鬼的，瑪德琳，這哪兒有輸贏的說法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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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德琳：媽的，為什麼，管我什麼事

其實GGAD在這篇文算是BE，我覺得鄧布利多he格林德沃不可能再相見了，畢竟就算老格後悔了，他做過的事情依舊是做過的事情，不可能改變，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隔閡，他們可能已就相愛，但不可能相會了。

實話說，我希望老鄧能拿到【羊毛襪】，而不是【羊毛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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