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2

O.W.L.一過，瑪德琳當著斯萊特林人的面，把魔法史的筆記給撕了，紙屑嘩嘩地落在地上，她抬着自己的腦袋，帶着平靜的表情，去到了德拉科的級長寢室。

事實證明，無論發生什麼，瑪德琳還是瑪德琳。

德拉科被斯內普叫去了，瑪德琳不知道他們是要說什麼，但她確實有點嫉妒。

教父，嗚嗚，教父，好久沒有和我單獨聊天了教父。

瑪德琳在心裏委屈的想道，順手擼了一把自家可愛的八月，八月很愉快的露出了自己的肚皮，瑪德琳伸出手，給她抓撓了兩下。等了一會，德拉科愁眉苦臉的回來了，他脫下袍子就往瑪德琳的臉上該蓋去，瑪德琳還沒來得及把袍子扯下去，德拉科就隔着袍子抱了上來。

“怎麼了？”瑪德琳一隻手微微扯了扯蓋在自己臉上的袍子，德拉科嘟囔了兩句，回答道：“我姨媽懷了。”

瑪德琳愣了一下，先是想像了一下那個亂糟糟頭髮的女人，又是想了一下瑪德琳還沒有見到過的，貝拉的丈夫，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她的大腦先是空蕩的想了一會，最後努力的，假裝的開心的說道：“恭喜啊，你要有表弟或者表妹了！”

“……”德拉科緊了緊手，鬆開了懷抱，依舊是板着張臉，看起來比瑪德琳平時的表情還凶。瑪德琳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理了理他的頭髮：“怎麼那麼生氣啊？”

“是黑魔王的孩子。”德拉科回答道。

那一瞬間，瑪德琳感覺這個消息對於自己剛考完魔法史的大腦來說有點超綱了。

誰懷了誰的孩子？

誰又讓誰懷了孩子？

是誰的孩子被誰懷上了？

瑪德琳沉默了很久，這才回神，問德拉科：“所以，湯姆有孩子了？”

德拉科的大腦也有點宕機，雖然他不知道瑪德琳是怎麼聯想到湯姆的，但似乎也沒有什麼錯。他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你可以這麼認為。”

“你和黑魔王是親戚了？”瑪德琳在下一個瞬間面無表情地接着問，德拉科愣了一會，伸出手，拍了一下瑪德琳的腦殼：“怎麼可能！”

瑪德琳捂住了腦袋，齜牙咧嘴了老一會，移開了視線：“你怎麼會知道？”

“母親來口信的，害怕有別人知道，所以是通過斯內普教授傳話的。”德拉科回答道，他臉色不算太好，緊緊的握着手：“這是給貝拉阿姨的‘獎勵’。”

……

啥玩意兒。

瑪德琳沒有理解，接着，德拉科接着對瑪德琳複述了一下最近的情況：“在最新的衝突里，死了幾位魔法部的官員，魔法部部長也被替換了……湯姆如果再不做點什麼，也許馬爾福家……”

德拉科沒說話，但瑪德琳隱約知道德拉科是什麼意思，他有些不情願的樣子讓瑪德琳微微直起了腰，伸出手，把德拉科推倒在了柔軟的床鋪上。德拉科有些驚訝，伸出手，準備翻個身把瑪德琳推回去，卻發現自己居然推不動瑪德琳：“該死的，你哪兒來的那麼大力氣！？”

“不知道。”瑪德琳平靜地回答道，她稍稍施展了一點力：“德拉科，我說過的，只要你不討厭我，我永遠都會是你的瑪德琳。”

“我當然知道。”德拉科這時候居然意外的紅了臉，以前他還沒有太理解這個的真意，但是最近他徹底理解后，又覺得有些害臊：“你鬆手。”

“你不開心。”

“只是有些困惑。”

德拉科扯着嗓子說，又掙扎了一下：“我們坐起來說話不好么？”

“也不是不可以了。”瑪德琳回答道，鬆開了手，德拉科嘆了口氣，坐起了身：“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懷了孩子，在這種時候。”

“如果現在能察覺到，應該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瑪德琳摸着下巴說到：“就算是測孕魔咒孩子也需要懷上三到四周才能確定。”

“是的，準確的說，她二月就懷上了。”德拉科微微昂着臉，接着道：“斯內普教授找我去是因為貝拉和伏地魔最近才宣佈了這個事情。”

“你說的他們會結婚一樣。”瑪德琳撐着下巴說道。

“怎麼可能，別做夢了。”德拉科發出一聲鼻哼，伸出手，從地上拉過溫室：“我們進去說，和他說。”

瑪德琳贊同德拉科的主意，並且和德拉科一起進了溫室。湯姆正在讓亞伯練習飛行，看到瑪德琳，他微微理了理頭髮：“有什麼事？”

“你有孩子了。”瑪德琳直接說道，湯姆微微皺眉，看向了德拉科，德拉科嘆了口氣，重新對湯姆傳達了一遍剛才的話。湯姆微微昂起下巴，沉默了一會，砸了一下舌頭：“事情有點難辦了。”

“什麼？”瑪德琳看向了那蒼白的鬼影。

“先說一下別的吧。”湯姆情緒似乎只出現了一瞬間，他很快恢復了平靜，轉了個圈，對瑪德琳和德拉科解釋道：“他知道魂器只剩下兩個了，如果我沒猜錯，那個孩子之所以存在，是他給自己留的一道後路。”

“在成熟的時候，他會將那孩子的靈魂佔為己用。”湯姆解釋道，他的手捏了捏自己的頭髮：“純血，你的姨媽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德拉科的臉色暗了一下。

“難也難在這個。”湯姆伸長了脖子：“她會居住在你們家，你們家必須要保護她，不是么？”

“……是。”德拉科回答道，湯姆嘆了口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就是問題了，我復活的最後一步——我需要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人的血肉與頭髮。”

瑪德琳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我可以用我自己的血肉……”

“不，你不可以，你和我毫無血緣關係。”湯姆看了眼德拉科，嫌惡的翻了個白眼，瑪德琳的眼神立刻像刀一樣的發出了警告，湯姆看向了自己的日記本：“那個嬰兒出生后應該也會在馬爾福莊園住下來不是么？如果他出了什麼事，你覺得伏地魔會懲罰誰。”

“我們家的每一個人。”德拉科聽起來有些無力地說道——這是他心煩的真正的原因：“他會懲罰我們家的每一個人。”

“……”瑪德琳沒有說話了，湯姆的睫毛顫抖了一下：“我希望你能把嬰兒帶來，如果是二月懷上的，十二月會出生，你有聖誕節的假期，可以回去將他帶來霍格沃茨。”

“但是，瑪德琳·博克。”

“你不會這麼做。”

湯姆篤定道。

德拉科看了眼瑪德琳的背影，瑪德琳讓寂靜充滿了整個溫室，三頭嘶嘶的爬到德拉科的面前，最後看向了湯姆。

【不要欺負。】

【請不要，再欺負，主人們。】

它的三個腦袋對湯姆說道。

“【我沒有欺負他們。】”湯姆回答道。

這時候，瑪德琳回頭，緊緊地抱住了德拉科，她聽起來沒有慌張：“湯姆說的對，我不會那麼做的。”

“那復活怎麼辦。”德拉科微微皺眉，湯姆嘆了口氣，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答案，消失在空氣中。

“總會有辦法的。”瑪德琳回答道。

等瑪德琳和德拉科會到德拉科的寢室時，八月正圍着自己的尾巴轉，它似乎沒有察覺到氛圍有點奇怪，看到瑪德琳，它立刻過去，蹭了蹭瑪德琳的腳踝。瑪德琳垂眸，看了它一會，抱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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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O.W.L.結束后，鄧布利多破例讓五年級的學生們增加一起前往霍格莫德的機會，海倫娜看着一溜煙往外走的學生們，難免不受控的去尋找那一抹深綠。

海倫娜是在十七年前出現在紐蒙迦德堡的。

“海倫娜，你在看什麼？”鄧布利多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黑魔法防禦教授的辦公室里，海倫娜站直身，回答道：“我只是想看看博克小姐近來如何。”

“啊……”鄧布利多順着視線看去，窗戶外，他正好看到瑪德琳和德拉科手挽着手離開了霍格沃茨：“看起來不錯。”

“是。”海倫娜點了點頭，接著說：“找我有什麼事么？”

“這學期辛苦你了，下學期你準備離開么？”鄧布利多詢問道，海倫娜沒有否認，開玩笑道：“我必須離開，無論哪個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都待不過一年，我不想下學期受難。”

“離開了霍格沃茨的保護，伏地魔對你的追殺只會更加猛烈。西弗勒斯按照我的吩咐，對伏地魔說出了你的事情——不僅預言球，魂器的毀壞也與你有關。”鄧布利多坐了下來，熱茶出現在了桌子上，海倫娜有些遺憾地說：“其實我有點想喝可樂。”

“可樂？”鄧布利多好奇了起來，海倫娜搖了搖頭：“老年人還是不要喝比較好，會骨質疏鬆的。”

“真是遺憾。”

海倫娜坐了下來，沉默了許久，理了理頭髮，她其實更喜歡金髮的自己，她無法忘記自己被槍打中的時候，也無法忘記自己以前的父母與朋友，想到這裏，海倫娜更懷念金髮的自己了，儘管已經過去了十七年，但過去依舊纏繞在她的心頭，她怎麼樣也忘不掉。

“人生不是一本書，海倫娜。”鄧布利多對她說道，海倫娜停頓了一下搓着自己黑髮的手，放了下來：“你說的是。”

“你去和瑪德琳道個別吧。”鄧布利多提議道，他看得出，海倫娜依舊在想那件事：“和她說說你未來的打算，將那個人的名字告訴她吧，你之前為了保護他抹去了記憶，但我想，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你和她都被那一瞬束縛着，如果不解決掉這個心結，她沒辦法做接下來需要她做的事情，你也沒有辦法依靠易容馬格斯逃過伏地魔的追殺。”

“……我努力一下吧。”海倫娜抓了抓腦袋，尷尬的笑了笑：“真是遺憾啊，她整蠱了我半年，又無視了我半年，到了現在，她還是沒有原諒我。”

“希望你們能夠順利。”鄧布利多送出了自己的祝福。

海倫娜沉默了一會，見鄧布利多沒有說話，她扯了扯自己袍子的袖子，又看了眼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我想問你一個失禮的問題。”

“請。”

“……你討厭我的老師么？”

“……”

“我是說，你恨我的老師么？”

海倫娜似乎有點緊張，她下意識的抓了一下自己的手背，鄧布利多伸出手，制止了她的動作。他嘆了口氣，握住了海倫娜的手，最後，帶着複雜的情感，以及無奈，對海倫娜回答道。

“我和他，已經不會再相見了。”

海倫娜抬起頭，對上鄧布利多的眼，她並看不懂鄧布利多的雙眼，她露出了一個笑容：“抱歉，我明白了，謝謝你回答了我的疑問。”

“他對你很好么？”

“老師對我很放任，不過，我想他並不希望我向你多問他的問題。是我多管閑事了，抱歉。”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回答道：”不需要道歉，海倫娜小姐，我能理解你的意思。”

“最後還有一個問題。”海倫娜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不過是關於瑪德琳的。”

“請。”鄧布利多伸出手，示意海倫娜詢問。海倫娜伸長了脖子，沉默了一會：“關於那隻貓。”

“你是說八月么？”鄧布利多立刻抓住了重點：“看來，你很聰明，很了解獅尾貓。”

“……只是覺得它和一般的獅尾貓不太一樣。”海倫娜抿了抿嘴，回憶起自己在幾年前，萬聖節的時候來的事情：“我和那隻獅尾貓在1992年的萬聖節見過一次，它發現我了，但是沒有理會我，而是示意我離開那個地方，然後才去找另一隻貓的。”

“啊……因為原來是這個，所以她遲了一步，被石化了。我記得那時候的事情，我那時候還又驚訝過——在想，她怎麼會被石化……”鄧布利多恍然大悟，又接著說：“她曾經是我的優秀的學生，但遺憾的是，她傷的太深了……是說，她中過詛咒，以前還有點人類的意識，可惜的是，現在，她已經徹底的成為貓了。”

海倫娜驚訝的睜大了眼，她似乎聽說過類似的癥狀，接着，鄧布利多搖了搖頭：“發生了很多事，讓我需要一個人去指引瑪德琳。她聽明白了我的請求，自願去幫助那位可憐的姑娘。現在，她徹底的成為了自己想成為的生物，也過上了自己希望的日子，還希望你不要和瑪德琳戳穿，讓八月過着貓的人生吧。”

“可憐的姑娘……”海倫娜抽了抽嘴角，覺得鄧布利多對瑪德琳用可憐這個詞來形容件事，讓她感覺有點奇怪。

“我明白了。”海倫娜站起身，對鄧布利多微微鞠躬：“謝謝你的照顧，鄧布利多，我們明年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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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家不管預言球了，老馬家直接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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