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聊
“那你們是幾號？”在少年思考時，顧關雎也沒有停着，繼續向其他小夥伴問道。
“‘號數’已經玩不下去了。”葉苒幽幽地對她說。
“為什麼？”顧關雎的笑容逐漸消失。
葉苒說道：“因為你暴露了我的名字。”所以不能夠愉快裝NPC了。
顧關雎還記得自己之前無意的舉動，於是虛心問道：“有影響嗎？”
葉苒反問：“你認為呢？”
顧關雎：“我相信一切都是可以補救。”
“在你們這些對話之後？”顧振鷺提醒道。
於是眾人的目光集聚在觀察他們許久的少年身上。
少年：“……”
“你剛剛是故意的？”未等少年發言，顧關雎率先問葉苒，她反應過來，聽了上面的對話后，雖然不知道少年對大家有什麼誤解，但現在是真的玩不下去了。
“因為我的良心，開始有那麼絲絲的抽疼。”葉苒捂胸口感嘆。
“根據那若有若無的感應，我能感到振鷺的良心還沒有抽疼，不僅沒抽疼還美滋滋的！”顧關雎同捂胸口。
顧振鷺抽嘴角，有屁個感應。
葉苒飛快接道：“畢竟我是善良的。”
顧振鷺黑線道：“喂！”
葉苒看了他一眼，然後對顧關雎說道：“或許你們的感應在遊戲裏失效了。”
“遊戲？”本來還努力獲取信息的少年，在聽到這個詞后，驚訝地重複，然後驚慌道，“你們怎麼知道這個詞？現在‘NPC’的AI這麼高的嗎？”
葉苒點頭道：“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果然還能補救！”顧關雎驚喜道。
“在你們這兩句話后？”顧振鷺也差不多重複了之前的話，再次提醒道。
少年：“……”
少年很憂傷，在葉苒他們完全不遮掩的情況下，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自信單純的自己了，但就算如此，他還是堅持地又懷疑了幾輪后，才苦着臉問道：“你們真的不是‘NPC’。”
“嗯，和你一樣，是測試員。”顧振鷺看着小夥伴們已經完全不在乎，就將話說得更加明了。
少年張了張嘴，最後放棄說什麼，只憋出一個字：“哦。”然後他默默地走了。
“少年，振作一下，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顧關雎跟上去，笑嘻嘻地安慰道。
“我沒事……”少年一臉恍惚，接着語氣飄忽地說道，“我現在帶你們去我的房間，拿手電筒。”
其他人：“……”
顧關雎看了眼很有事的少年，用小聲但大家都能聽見的音量，對着葉苒說道：“難道是我們幾個還不夠可愛嗎？”說這話時，她的目光一直在顧振鷺身上，明確了話語意思，不可愛的只有他。
不知是根據語氣還是目光，或者說是心靈感應，反正能夠得知這一信息的顧振鷺：“……”
“不，和我們沒有關係，這是他人生中一個重大的轉折點，”經歷過突然從單機變為聯網的葉苒，沒有順着打趣，她稍稍能夠理解少年的心情，“單排和多排，完全是不同的心情，尤其是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
“有嗎？”一直都是多人刷本的顧關雎，不解地問道。
“突然進入一個全新的世界，在惶恐的同時，還會有一絲逃離平淡的歡喜，而我們的存在，打破了這份特殊，想想在初期的一帆風順的情況下，把自己當作世界的主角也不為過，”葉苒看着少年身上乾涸的血跡，補充道，“就算有些小挫折，也可以安慰自己，這是主角生涯里必須經歷的一點小波折……”
“等等，別說了！”在前面飄着的少年，在反應過來后，轉身臉紅地想打斷葉苒的這段話語。
“我相信我說完后，你就完全不會認為我們是‘NPC’了。”葉苒停下之前的內容，解釋道。
“別、別、別！我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你們不是‘NPC’！”少年認輸道。
“對呀！畢竟我們都是主角。”顧關雎嬉笑道。
“作為主角的我們，從差不多的房間裏出場，又有經歷，”葉苒想起自己與顧振鷺的初始房雷同的構造，還有三人相同的CG，“實際上這又是一個人的電影，出現了四個名字。”
“遊戲是單人的？”少年迷茫了，轉過身看向他們，又開始懷疑道，“那你們？”
“很多遊戲本身是單人的，只有一個主角，而多人的進入是為了節約系統空間，而且多人的話，還可以解決卡關的困惱，畢竟沒有遊戲攻略。”顧振鷺向他們說出遊戲小知識。
“萬一大家都卡了怎麼辦？”葉苒好奇地問道。
顧振鷺想了想，才說道：“據說時間太長的話，就直接刷出結局。”
葉苒突然想起自己的新手遊戲，那算是卡關嗎？
“據說？”顧關雎在一旁重複道。
顧振鷺道：“我沒經歷過。”
“靠譜嗎？”顧關雎問道，“你什麼時候來這類遊戲的？”
顧振鷺肯定道：“比你長。”
顧關雎問道：“一開始就是？”
顧振鷺搖頭：“不。”
顧關雎驚喜道：“和我同批？”
這時，顧振鷺才慢悠悠地說道：“是開始后的第三天。”
顧關雎：“……”
“弟呀！有個更重要的問題，雖然‘號數’作廢了，但你是幾號？”顧關雎將話題轉向其他地方。
再次聽見這個稱呼，顧振鷺只是瞟了她一眼，不作回答。
看熱鬧的葉苒前來作答：“他是一號。”
“靠，輸了。”顧關雎捶胸。
“向好的方面想，也許號數並不重要。”三號的葉苒，如此說道。
“也許號數越大越好。”四號的少年，也緩過來發表意見。
顧振鷺：“自欺欺人真的好嗎？”
“不，這是對真相的一種探索。”葉苒反駁道。
“這是對事實的一種掩蓋。”顧振鷺說道。
“這個時候就應該少數人服從多數人。”顧關雎跟着打岔。
“真理不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裏嗎？”顧振鷺習慣性反駁，接著說出事實，“而且我們有統一的想法嗎？”
“我們可以現在統一一下！”葉苒建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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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卡_(:з」∠)_
你們已經是成熟的角色了，要學會自己聊天！
路人小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