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
看了鄒景澄的題目,南源不禁沉聲開口道,“所以,我下道基本題是要殺你?”
鄒景澄點頭道,
“字面上看,是這樣的。”
南源:“……”你特么能不能別這麼淡定?
“那怎麼辦?你要不要換個角色?”
鄒景澄:“演戲而已,你看你演的那柳公公不也沒死成嗎?”
南源:“……”
鄒景澄:“要不你明天殺我的時候下手輕一點兒?”
南源:“……”
見南源不吭聲,鄒景澄不禁開口道,
“劇情中的死亡情節倒是不必擔心,畢竟有先知,可以預防,就怕遇到劇情之外的死亡情節,就像練超這樣,那就防不勝防了。”
想到練超死亡時的慘狀,南源不禁心有餘悸道,
“看起來,練超應該是早就知道皇帝成為活死人的事情了,那他為何半夜還要去皇帝的寢宮?”
鄒景澄:“你記得練超的一個加分項嗎?識別特殊人物。”
南源:“你說那個NPC?”
鄒景澄點頭:“或許,練超是去找那個NPC,而我們只是恰巧先他一步。”
南源同樣也表示認可。
畢竟,按照劇情,嚴將軍到今天應該還活着,而一般考生也不太會拋開劇情主動去殺人。
所以,兇手是NPC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至今為止,他們還沒有發現一個可能性的NPC。
這個線索陷入死局后,南源不禁又想起了什麼,
“話說,你怎麼知道撒鹽能夠延緩蠱蟲的行為?”
鄒景澄道:“我昨天在那本巫術的書上看到的,鹽是巫術的剋星,用鹽不禁能夠剋制住蠱蟲,還能解巫毒。”
南源不禁想起鄒景澄徹夜把那堆書都看完了,現在看起來,他不僅僅是看完了,還會靈活運用了……
“你這方法好像還真有效,我耳畔那女人前面還一直在嚷嚷,撒了鹽后,也不吭聲了。”
鄒景澄淡淡回答道,
“那是因為,你耳朵里那個,也是蠱蟲。”
聽聞此言,南源不禁一陣駭然,條件反射地就想要去掏耳朵。
鄒景澄一把制止了他,“別亂碰,一會你把蠱蟲捅到耳朵深處,就不太好弄出來了。”
“等一下!”
此時此刻,南源不禁想到了什麼。
“如果在我耳朵里的是只蟲子,那這個附加題是什麼意思?”
鄒景澄瞥了他一眼,
“你的附加題是什麼?”
南源將手環上的題目【她是誰】給鄒景澄看了。
然而,鄒景澄卻依舊神色淡然道,
“不矛盾啊,畢竟那是一條長着人臉的蠱蟲。”
南源:“!!!”
長着……人臉的……蟲?
還在他的耳朵里?
“你特么不早些告訴我?”
鄒景澄:“昨天告訴你,你就有辦法把她弄出來了?”
南源:“……那我會不會像練超那樣……”
鄒景澄:“如果是練超那種蠱蟲,你早就死了,還會在這裏?”
南源:“……”很有道理啊!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蠱蟲?能解嗎?”
鄒景澄卻依舊很是淡定,“蠱都是通過怨氣催生的,要化解蠱,就要化解怨氣。不過你不用太擔心,你這個蠱是最基本的蠱,不會傷害到你,只要你能夠化解她的怨氣,完成她的心愿,就能夠解開這個蠱。”
南源:“你的意思是……施蠱人長得就是這蟲子的臉?”
鄒景澄點了點頭,“沒錯。”
南源不由開口道:“那我是不是只要能找到和它長得一樣的女人,我就能答那道附加題了?”
鄒景澄:“哦,那在這個考場中,你有見到過一個女人嗎?”
南源:“……”
說的沒錯,不知道為什麼,他在這個考場中,似乎還沒有看到過女人。
雖然皇宮裏,侍衛、大臣、皇子、太監之類的男人居多,但應該還有宮女、妃子等女人在啊?
但是,奇怪的是,他卻一個女人也沒有看到。
這是怎麼一回事?
鄒景澄看到南源驚疑不定的神情后,不禁沉聲開口道,
“行了,你要不就想想,這蠱蟲都在你耳畔說過些什麼?”
的確,與其這樣胡亂猜測,不如抽絲剝繭尋找線索。
南源仔細回想了一下從昨天到現在,蠱蟲出現的頻次后,開口道:
“這蠱蟲好像只說過兩句話,殺了他和還給我。”
鄒景澄沉默片刻后,再次開口道,“你再仔細回想一下,這蠱蟲分別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什麼情形下說的這兩句話?”
南源點了點頭,努力整理了一下思緒,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殺了他”說了三次,分別是在大牢、皇帝寢宮、太和殿龍椅前。
“還給我”同樣也說了三次,分別是在太子寢宮、皇帝寢宮和太和殿龍椅前。
“殺了他”這句話,目前還找不出什麼規律,但每次說“還給我”的時候,他記得好像都是嚴將軍,也就是練超在場的時候。
他將這一切告訴了鄒景澄。
鄒景澄點了點頭,
“既然今天的基本題結束了,我們去將軍府找找線索吧?”
與此同時,耳畔的蠱蟲再次開口喊了起來,
“還給我!還給我!”
在知道了對付她的方法后,南源自然也是毫不客氣,直接對着她撒了一把鹽。
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次鄒景澄換上了侍衛的衣服,跟在了南源的身後。
將軍府坐落在皇宮不遠處,規模竟絲毫不遜色於皇宮,有小橋流水,還有鳥語花香。
正當南源四下查看時,鄒景澄提醒他道,
“有人來了。”
此時,只見一名身材臃腫的醜女從不遠處趕了過來,神情看上去很是欣喜,
“將軍,您可總算回來了,昨日一夜不歸,可把臣妾擔心壞了。”
說著,她直接挽住南源的手腕,整個人往他的懷裏撲。
南源不禁愣了一愣,條件反射想要後退幾步。
然而,在退了兩步后,他還是停駐了腳步,硬生生地扶住了女人的身子。
雖然他也喜歡漂亮的女孩兒,但作為一個大男人,讓個女孩兒當眾出糗也並不妥當。
勉勉強強撲進了南源懷中后,那女子望向南源,開口問道,
“將軍,今日一切還順利嗎?”
南源正一臉懵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之際,轉頭瞥了一眼一旁的鄒景澄,然而,鄒景澄卻是示意了一下他的手環。
南源望了一眼手環,頓時恍然大悟。
是啊!只要戴上手環就能不動腦子說台詞,省心又省力!
想到這裏,他馬上會意,將手環戴在了手上。
這一刻,他腦海中馬上浮現出了他接下來所要說的那句台詞。
一瞬間,他懵逼地更厲害了。
這台詞……簡直燙嘴啊!
然而,這手環都戴了,台詞都看了,含淚也要把戲給演下去啊!
“夫人……抱歉讓你擔心了,如你所願……我成功奪得了皇位,明日宴會上,我將……正式把你介紹給眾臣,以後……你就是我朝的皇……皇后了……”
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竟然是他的夫人?
聽了他的話后,這夫人竟然是含羞一笑,
“那看起來,臣妾是要好好梳妝打扮一下了。”
她伸手的時候,南源看到她手中似乎也有個手環,應該也是考生之一。
不過,這演員選的……這豈不是在考驗他的演技?
“夫人國色天香,必定會艷壓群芳,我很期待夫人明日的表現……”
雖然是無腦念台詞,但南源卻是念的異常艱難。
此時,只見她望向了南源身後的鄒景澄,沉聲開口道,
“五弟……沒有一同回來嗎?”
五弟?那是誰?
然而,手環的力量卻讓他再次遊刃有餘,
“五弟還留守宮中,明日宴會上會讓他向夫人請安。”
那女子點了點頭,低頭開口道,
“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待這將軍夫人走後,南源像是拿着一個燙手山芋一般將手環脫了下來,轉頭望了眼鄒景澄,
不知怎麼的,看到了那醜女,再看鄒景澄,卻是越看越覺得順眼,
“嗯……我突然覺得,你長得挺好看的。”
啊呸!自己講的這是什麼屁話!一定是那醜女給了他太大的刺激!
正想再開口解釋一下,卻見鄒景澄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抹深意道,
“哦,你長得也不賴啊。”
所以……他們是來了一波商業互吹的彩虹屁嗎?
正當南源想打個哈哈,岔開話題時,卻聽鄒景澄再次開口道,
“看來,將軍的眼光挺獨特的。”
南源:“……是系統匹配的獨特……”說著,他低嘆了一口氣,“這考場就這麼一個女人,就不能養眼一點?”
鄒景澄:“你難道忘了,你耳朵里還有個女人?”
南源:“!!!”那難道不是一條蟲?
鄒景澄:“那個女人的臉倒是長得挺漂亮的。”
南源:“!!!!!”
聽他這麼一說,他倒是沒那麼怕這條蟲了。
想着,南源不禁開口道,
“那我們快去找找,有沒有這個女人的線索吧?”
“等一下!”
此時,身邊的人攔住了他的身子。
只見鄒景澄微微眨了下眼睛,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南源不禁一臉困惑,“什麼好主意?”
鄒景澄:“你先把手環戴上。”
南源照他所說的,一臉狐疑地將手環再次戴在了手上。
隨後,只聽鄒景澄開口道,
“先來解釋一下吧,那五弟是誰啊?”
此時此刻,南源腦海中瞬間出現了一句台詞。
正是對五弟這個人物的解釋。
這特么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