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站起來了!!

爺站起來了!!

房間燈光暈着眼睛,微刺下來。

時恬磨蹭了下床單,感受到腿間的潮濕,默默扯了扯唇角。

抑製劑注射十幾分鐘后他情緒才恢復平靜,接着,把頭用被子遮了起來,伏成一團。

回想剛才的情景,時恬羞恥的眼角發燙。

悶了沒多久,感覺被攬腰抱起,時恬抬頭,聞之鷙頭髮微濕,垂着的眼角虛漏散漫的光,能看出這次是真爽了,神色略帶點兒饜足,牽手給他攬進懷裏。

“……”

時恬貼着他,溫度很高,因為信息素殘留依然雙腿發軟。

聞之鷙親他耳尖:“疼嗎?蹭破了皮。”

“……”

聽到這話時恬怎麼了似的,連忙堵他:“別說了。”

聞之鷙沒當回事兒,挑眉:“腫了沒?”

時恬羞於對這議論一個字,耷拉着腦袋沒回答,不過耳邊,聞之鷙卻自言自語似的,響起聲音。

“我剛才看的時候,沒腫。”

他話的意思時恬明明白白,紅意燒到眼角,牽他衣角的手指都在發顫。

“別,別說了……”

聞之鷙偏頭,垂下視線。

時恬臉紅的淌血,像幹了壞事似的驚慌失措,只敢用餘光看他。

似乎很不好意思。

聞之鷙微微彎下脊樑,指骨掐着他的腮捏了捏。

時恬眨了下眼睛,望着他。

聞之鷙聲音低:“怕什麼?”

時恬搖頭:“不是怕。”

聞之鷙嗯聲:“羞什麼?”

時恬說不出話了,怔怔的。

聞之鷙摟過來,潮濕的吻貼着眼皮,時恬本來感覺有點兒冷,但被他身體的熱度烘的溫暖了不少。

聞之鷙舌尖抵着牙槽抿了抿,說話散漫,又理所當然:“被我看,不用害羞。”

“……”

時恬默默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陰影垂落,被聞之鷙輕輕吻着發燙的眼角和臉頰,哄祖宗似的。

少年對另一個人產生依賴並不容易,時恬慢慢連蜷緊的五指都被親開。環過了聞之鷙的腰,說不清什麼情緒,用牙齒在他鎖骨用力撕咬。

“操……”

罵了句,聞之鷙卻懶得躲避,甚至有點兒享受。

咬完,時恬摸了摸嘴角的口水,發現走路都有點兒奇怪,心情實在好不起來。

小黃文里下不了床的感覺他稍微體會到了,但非常難受,非常不爽!

一點都不甜!

媽的。

時恬癟了癟嘴,穿上皺巴巴的校服,覺得非常不順心想回家換掉,但現在並不是下晚自習回家的時間。

聞之鷙也稍微收拾好了,說:“再休息會兒嗎?還是去吃晚飯?”

時恬說:“吃飯,吃完我要回家了。”

聞之鷙側目,莫名又挑了點弧度。

時恬現在的舉止,就像去親戚家玩的不開心的小朋友,叼着飯勺,東張西望,就嚷嚷着要回家要回家,怎麼哄都哄不好。

但不聽顧焱說,這小孩兒很有點兒討好型人格嗎?在自己面前怎麼像個小二踢腳,毛毛躁躁,一碰就炸呢?

聞之鷙又捏了捏他的臉:“以後是不是我惹了你,就這麼急着回娘家?”

“……”

時恬噎着了,半晌才說:“不是。”

莫名,聲音大了點兒,嚷嚷:“誰要和你結婚。”

聞之鷙反正氣不起來,若無其事聽他賭氣亂幾把扯,走出了酒店才問:“帶身份證了嗎?”

時恬抬頭:“怎麼?沒帶。”

“也行,”聞之鷙招了輛出租車,“用我的。”

現在已經是傍晚,上車后,周遭天色暗了幾度,燈火次第升在車窗外升起,時恬坐下才明白。

“用你的卡?”

聞之鷙點了根煙,彈去煙灰:“嗯。”

用他卡的事已經提過一次,時恬總覺得不好,不過這次聞之鷙拿過他的手機,指骨飛動,很快綁好了卡。

時恬看到餘額的數字時,嚇了一跳。

雖然時恬是個小窮光蛋,但時家畢竟還算顯赫,他知道有錢人是個什麼有錢法。但現在看到聞之鷙卡里的餘額,感覺自己見的世面都白見了。

聞之鷙側目看他:“你隨便用,不用問我,也不用不好意思,這些都是你的。”

時恬怔了下,揉了揉發暈的腦袋,喃喃開口。

“好多啊,你要給我錢,也不用給這麼多。”

聞之鷙不怎麼在意,說:“我不是做善事到處撒錢,就想給你花,明白嗎?”

時恬握緊了手機,還是有點兒暈:“好多,我……我真能花你這麼多錢?”

聞之鷙扯了扯唇,坦然地交談:“錢是有價的,人是無價的,再多的東西都比不上你一根頭髮,你比卡里的東西珍貴得多,寶寶。”

時恬手放在胸口,被聞之鷙抱到懷裏,親了親鼻尖:“你比一切都珍貴,值得我付出全部。”

他的聲音里,似乎還有某種疼惜:“我想看你一直無憂無慮,開開心心。”

“……”

時恬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了。

那個時候在時家,明明家大業大什麼都有,但時燧非要苛刻他的衣食住行,動不動語言羞辱——

你還由我養着。

你還花我的錢,沒有我,你早就是大街上的死人。

永遠冷嘲熱諷,所以時恬一直覺得自己寄人籬下,不敢奢求任何東西。

親生父親尚且如此,更不相信外人會無保留的喜歡。

時恬動了動身,偏頭,喊他:“聞哥。”

聞之鷙掐滅了香煙,空氣中煙霧繚繞,將他線條骨感的輪廓隱滅得些許模糊,整個人似乎沒那麼危險了。

奇怪的矛盾結合體。

都說他危險,但在他的羽翼下,卻是絕無僅有的安全。

聞之鷙側目:“怎麼了?”

出租車停了下來,時恬對他說話,嘴裏呼出熱氣:“我現在就可以用了嗎?”

聞之鷙漫不經心,有點兒Bking潛質:“說了別問我,煩不煩。”

“…………”

時恬跑到路邊的商店,透明的玻璃櫥窗里琳琅滿目,物慾橫流,挑選半天,時恬買了一支巧樂茲,巧克力味兒的雪糕。

聞之鷙眼皮跳了下。

快冬天了,時恬拆開包裝咬了一口,隨後凍的牙齒打戰:“卧草,好冷!”

聞之鷙盯着他,莫名笑了:“好玩兒是吧?傻逼。”

時恬又咬了兩口,唇中邊冒寒氣,邊說:“這是我夏天,最喜歡吃,的雪糕……裏面的巧克力芯,特別好吃。”

他咬光了外皮,垂眸看露出黑甜的芯,自言自語:“我以前吃這個雪糕,總是把芯當成最甜、最捨不得吃的地方。”

時恬舉起手,遞向聞之鷙:“現在咬出來了,給你吃。”

邊說,他聲音有點兒哽咽,眼底潮濕。

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

聞之鷙明白他的意圖,怔了下:“我不吃。”

時恬認真說:“你嘗嘗吧。”

聞之鷙說:“我他媽不想嘗這個,我想嘗你,懂?”

“……”

時恬被他這句話一攪合,眼淚硬憋回去了,盯着被舔出了圈痕漬的雪糕,覺得手快凍僵了。

靜了靜,聞之鷙似乎有點兒無奈,說:“愛吃的你就自己吃,不需要留給我,你怎麼這麼煩啊你。”

“……”

你才煩呢。

你煩死了。

時恬憋屈地舉着雪糕。

聞之鷙又說:“我不想吃這種奶唧唧的東西,蛋糕,旺仔牛奶,雪糕,以後不要叫我吃。”

“……”

莫名被這句話逗着,時恬牙關鬆了松,竟然有點兒想笑。

指尖冷意逐漸凝結,傍晚街道的寒風肆意。

時恬還想說什麼,手裏的雪糕被他接了過去。

聞之鷙垂眸看他,眼底微亮:“覺得冷,吃不下去?”

……怎麼?

時恬眨了眨眼,看見他咬了口巧克力抿在唇間一會兒,突然抓着自己的下頜,動作堪稱惡劣地分開了唇瓣。

巧克力在交合的口齒間融化,溫暖,滑膩,被吻到自己齒間。

時恬錯愕地張大了眼。

呼吸有點兒急,巧克力膩着舌尖,後面分不清是舔着舌尖還是雪糕,動作黏糊的不行。

鬆開時,時恬喘着熱氣,視線迷濛,聽到耳邊壓抑着喘息的啞聲。

聞之鷙視線垂落,眸中星星點點,淬着凜冽卻輕亂的光。

“我給你焐熱了,還合不合口味?”

“……”

聞言,短暫的沉默。

時恬不是第一次感覺,聞之鷙怎麼能那麼野。

可是,也唯獨他,能讓自己心裏溫暖得這麼厲害。

時恬放下雪糕,撞到他懷裏,用力地抱了一下。

慢慢說:“比以前甜了好多倍。”

*

回家,時恬剛推開門,看見了坐在沙發里的顧澈。

顧澈剛吃完飯,閑得無聊看會兒電視劇,抬頭:“今天回來這麼早?比以前早了一節課。”

時恬眼神飛瞟,啊了聲,說:“……我不舒服。”

顧澈就要起身:“怎麼了?”

時恬搖頭:“反正有點兒頭痛,沒事沒事。”

回答完顧澈,時恬找到睡衣去了衛生間,擰開熱水。

熱氣氤氳,流水很快撫去了走動半天的疲倦,時恬指骨穿過潮濕的頭髮,感覺水痕從眼角滑下去。

再想想聞之鷙,莫名,腿間更濕了。

“……”

時恬對自己這反應很無語。

很快洗完澡,時恬回了卧室,等估計雲蘇到了家時給他打去電話,說:“今天作業什麼?發我。”

雲蘇還奇怪呢:“你下午去哪兒了?”

時恬看了看門,壓低聲:“我請假跟聞哥去玩了。”

雲蘇頓時心態炸裂:“你是人?這他媽,我們在教室苦逼寫作業,你去約會??”

時恬說:“低調。”

雲蘇給他發完作業,也心灰意冷了:“你就成天惦記你男朋友,心裏已經沒我這個爹了。”

“……”時恬不想扯淡,想看清楚作業內容,卻腦中無物。

你就成天惦記你男朋友。

有成天惦記嗎?

時恬覺得……也還好吧。

他想到什麼,看着屏幕,沒什麼預料的開口:“我明天給你倆買糖吧。”

雲蘇一時沒反應過來:“買糖,買什麼糖?”

“……”時恬說,“算了,那不買了。”

雲蘇更迷惑:“幹嘛,說了要買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佔便宜肯定沒錯!”

時恬笑了,不再跟他閑聊,開始寫作業。

寫到一半,門被敲響,顧澈端着水果走了進來:“寫完了嗎?”

“快了。”

“我記得你以前不會帶作業回家。”顧澈笑了笑,在他旁邊坐下,半晌,說起別的,“今天警察又來了。”

時恬攥緊筆,抬頭:“啊?”

“時燧那件事。”顧澈說,“現在快搜集完證據了,馬上要對他提起訴訟。如果審判順利,他將面臨牢獄之災。”

時恬愣了愣,點頭:“嗯好。”

顧澈安靜地看他:“爸爸就單純的問問,你對他有感情嗎?如果真送他進去,你會不會有負擔?”

時恬沉默了會兒:“他真是我父親?”

顧澈神色平靜,沒有任何情緒波瀾:“嗯。”

時恬低頭轉着筆桿,半晌才說:“但是他犯錯在先,等他進去償還了對你的犯的錯,如果出獄,有機會,我再報答他的養育之恩。”

顧澈彎着眼角,又笑了,不知到底是不是滿意,揉揉時恬的頭髮。

“當你能坦然面對過去,就比以前強大的多。”

說完,他不再打擾時恬寫作業,離開了房間。

桌面上鐘錶滴滴答答,時恬走了會兒神,重新握緊了筆,繼續寫作業。

第二天到學校,時恬拿着罐酸奶,一路打着呵欠走到教室。

雲蘇蹦出來,激動的抓着他肩膀,眼角的黑眼圈嚇了時恬一跳:“我終於,想清楚你為什麼要給我們買糖了!”

“……”

時恬低頭繼續喝奶:“啊?你說。”

雲蘇還沒說話,夏侯侯先蹦出來:“這他媽是喜糖吧?”

時恬比以前自信了很多:“嗯哼。”

“操!666,現在就去,現在就去!”夏侯侯把着他肩膀,一路往小賣部推,“我要藍莓味兒棒棒糖。”

雲蘇跟着拽他手臂,給他拽的左右為難:“老實說,你昨天一下去都跟聞哥在一起,沒趁機干點啥?”

時恬耳尖動了動,雖然羞澀,還是點頭:“幹了,但——”

沒等到下半句,雲蘇已酸且羨慕地開口:“沒想到你已經是有性生活的人了。”

時恬:“…………”

“還是聞哥那種的頂級Alpha。”雲蘇喃喃了兩句,但沒有氣餒,“不是,甜甜,你有機會把聞哥身邊那幾個猛A,介紹我下?”

時恬:“……”

雲蘇自言自語:“我覺得蕭危不錯。”

時恬看他一眼:“他有厭O症。”

“當我沒說。”雲蘇推着他繼續往小賣部走,“厭O症以後打老婆的,不能跟這種人在一起。”

時恬覺得雲蘇騷不愧是騷。

他倆選糖,夏侯侯左右看看:“草莓味兒的我也想買,甜兒,再請一顆?”

他本來隨口一提,沒想到時恬並未拒絕:“你選。”

他回頭:“咋了,發財了?”

時恬抿着唇笑了笑,搖頭:“不是,這顆算聞哥請你的。”

夏侯侯沒忍住:“那就憑我倆過命的交情,拿三顆行嗎?”

時恬:“不行。”

夏侯侯:“……”

買完糖出來,剛到迴廊拐彎的地方,時恬感覺被人撞了下,回頭,時螢正目不轉睛盯着他。

有一段時間沒見,她在學校還是穿的漂亮仙氣,烏秀的長發披散,被一堆流里流氣的男生簇擁,眼神卻比以前冰冷的多了。

時恬跟她對視,打算走,沒想到時螢動了下眼皮,那幾個流氓學生,立刻笑嘻嘻往時恬這邊來。

“耶,帥哥長的好看啊!”

“哪個班的啊?要不要加個好友,交個朋友?”

說白了,這個年齡一些惡劣的男生,稱不上壞,也不敢真對時恬做什麼。就是看他長得好,被唆使了就來撩撥,吃相難看。

時恬沒生氣,也沒理人,直勾勾看着時螢。

她是時家的小姐,有點兒傲氣的,現在不知道為什麼跟這群流氓混在一起。其中幾個時恬認識,全是跟方巍一夥兒的,學校最無賴最齷蹉的花花公子。

其中一個男生伸手想搭時恬肩膀,還沒碰着,被夏侯侯甩開:“你有病吧你?”

男生臉掛不住了,作為Alpha被一個Beta當面甩臉,何況夏侯侯長的偏俊朗,不是他喜歡那一款身嬌體軟的O。

他看過去,極端自負:“你找死?”

時恬挺煩的,對於惡意咬人的狗,最好的方法是遠遠避開。他準備走,男生已經拎着夏侯侯要掂量他斤兩了,揪他衣領:“你們就是群東校區的畜生,你一個Beta,還有你倆——私生子,Omega,我他媽看得起你才跟你說話。”

時恬怔了一秒,隨即,回頭重重一拳砸他臉上。

他力氣小,力道簡直不能比,能有這種勇氣都很稀奇。

男生一失神,就看見時恬拔腿瘋狂往旁邊的教室跑,還以為他想溜走,男生罵罵咧咧地追了上去,沒想到轉眼間時恬拖着凳子出來了,咬牙,看見他,疾速沖了上來。

雙拳難敵四手。

男生下意識後退,時恬手裏的凳子已飛出來,“哐!”,尖銳的角砸中他腿,然後磕出四五米。

“操!”

男生頓時蹲在地上,腿直接打晃,直接慘叫。

時恬喘着氣,周圍混亂,有人瘋狂勸架:“打架!打他媽什麼架,都冷靜點兒!”

應該是無意路過的人,時恬被他抱着腰,那男生的同伴要上來打人,被狠狠踹了幾腳。

時恬頭髮凌亂,眼睛直直盯着男生的方向,視線冷銳,他校服被拽的敞開,露出一截瑩白的皮膚,明明在Alpha眼裏是個除了漂亮便一無是處的廢物,現在卻散發著讓人膽戰心驚的寒意。

混亂中,雲蘇一直在喊:“甜甜,快快快,快找你男朋友!”

——跟喊免死金牌一樣。

遠處,已經有老師過來了,時恬攥緊了震痛的五指:“他在醫院,還是先不給他添麻煩。”

那教務處老師過來,都驚呆了,先訓時恬:“你一個Omega跟Alpha打架?你在想什麼?!得虧是大早晨人多,不然給你頭都打掉!”

訓完時恬,又訓那個男生:“你是不是有毛病!吃飽了撐的沒事欺負人?你他媽就仗着有點兒力氣了,欺負小男生,有本事去跟聞之鷙打!”

把聞之鷙比喻成洪水猛獸、不可戰勝的頂級武力,已經是崇知的基本操作,周圍有人輕聲發笑。

老師猛聲吼:“你們笑屁!!”

他說這句話有淵源的,稍微有點兒人脈,有點兒眼力見兒,都他媽知道那天應慕懷來找時恬絕對有事兒。

這Omega,是聞之鷙的老婆!

這群傻逼為什麼不開竅?

為什麼要自尋死路!?

吼完,老師才開始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時恬指了下頭頂:“可以查監控,他先侮辱我們的人格。種族歧視都要坐牢了,性別歧視還敢這麼囂張?”

“……”

那男生正坐在地上,捂着腿,疼得直冒冷汗。

骨頭被硬物擊打,是個人都知道有多痛。

老師也沒聽他一面之詞,揮了揮手:“全跟我來政教處!”

過去,查監控,對口供,雖然性別平等法已經頒佈了有些年,但階級觀念根深蒂固,時恬其實猜測就算老師誰先撩,誰犯賤,也會向著Alpha說話。

沒想到老師給監控盯了一圈,說:“去操場跑五圈,明天檢討交到政教處。”

接着,示意他們仨可以走了。

“……”

時恬走的時候,那幾個挑事的正忙着喊家長,去醫務室,跟老師賣慘,累的一批。

時恬轉回視線,夏侯侯也不可置信:“我們就這麼走了?”

時恬默默說:“應該是吧。”

夏侯侯鬆了口氣:“我還想的是,要真闖禍了,就報咱聞哥的名號。”

“……”時恬靜了靜,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夏侯侯明白了,恍然大悟:“難怪你剛才打人那麼橫,我他媽還以為是兄弟情。”

時恬指尖搓捻着虎口的傷疤,莫名其妙,又抿着唇笑了笑。

他踢了踢夏侯侯,朝操場進發:“先跑步吧。”

五圈,挺遠的。

他平時跑個三圈就喘不來氣。

但莫名的,今天雖然是懲罰,卻很開心,步子邁的特別大,冷空氣吸入肺腑,又一點一點滾燙地吐出來。

意識逐漸漂浮,他產生了很難產生的感覺。

活在陽光底下,站的挺拔,又筆直。

※※※※※※※※※※※※※※※※※※※※

夏侯侯:你哪兒來的閑錢?

時恬:老公給的。

夏侯侯:哪兒來的打人底氣?

時恬:老公給的。

夏侯侯:聽說你有性生活了。

時恬:……還是老公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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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暴戾Alpha當撫慰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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