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人
[主播還找人代播?]
[這是主播?]
[爺不信]
蘇染翻了個白眼:“還代播,說白了不就是預設我長得丑這會兒臉疼嘴硬么。”
“說了我想去打職業,上賽場攝像頭一排是人是鬼不早就能看得出來,犯得着誆你們么,好笑。”
“什麼東西?老公粉?門在那自己出去好吧,擱這噁心誰呢。”
“行了自證完了攝像頭我關了。”
彈幕上少見的被禮物特效刷屏。
[別關]
[開着挺好的]
[榜上大佬們你們來點作用啊]
[此刻希望去睡覺的小C重新爬起來把她關攝像頭的手給按住]
蘇染原本榜十的大佬一波禮物刷屏以後直接上了榜一,並附特效彈幕。
[給個面子,晚點關]
一答應不關攝像頭,彈幕就開始得寸進尺。
[主播你攝像頭不太行啊,座機都比你這清楚]
“我在網吧開的播啊,一個個的都跟誰學的不聽人說話呢。”
“一個小時一塊錢的網吧你還想要高清攝像頭,沒睡醒啊。”
[嗚嗚嗚老婆竟然這麼樸素,我好心疼]
[有沒有給我老婆送個電腦的,我不介意]
“行了不跟你們瞎扯了,看下一個問題。”
“我看一眼這問的啥,主播你好,韓國聯賽里你之前提到的硬控英雄已經有好幾個上了ban位的,對之後的bp發展你有什麼看法嗎?”
“還有,前天看你和小C一起玩的狙神月女組合,月女可以用來打自由位配合狙神嗎?”
倒是挺有意思的問題,蘇染調整了一下耳機,實際上后一個問題她也是想過的。
“提問題的這哥們兒你現在還在直播間嗎,在的話就私聊再戳我一下。”
“行,看到你私聊了,先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吧,之後的bp發展,從測試服的改動而言,在之後的大概三個版本左右吧,輸出位會過得比較難一點。”
“我的意思不是說輸出位的操作難度或者在場內的額生存難度會有提升,而是場外的,輸出位的整個戰術地位會下降很多。”
“到時候,輸出位沒輸出就人沒了也不會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五個位置其他四個位置都做過工具人,有的位置更是長期做工具人,輸出位一直被當親兒子捧着,戰術地位降一降也沒什麼吧。”
[詳細說說]
[多說點,我帖子都寫好了]
[主播展開講講,我能不能成為十五級大佬就看你了]
蘇染嗤笑:“還想要我繼續說?想得可美呢。我要去打職業,啥也不會只有技術,不光有技術還帶一腦子的戰術,你覺得哪個更受戰隊的歡迎?”
“這是我準備拿去吃飯的傢伙,就在這給你們抖落個乾淨,就換點貼吧的節奏,我又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別問了,問了主播也不會說的。”
“回答下半個問題,狙神月女能不能變成自由位和核心位的組合,這版本不行,兩個版本以後差不多。”
“現在的月女對野區的掌控能力很弱,拿去打自由位自己野區要被對面反爛,等月女之後的傷害小加強一下,那時候打自由位差不多。”
“不過也不能瞎拿,得你核心位是個爹才行。”
[明白了,小C是你爹]
[懂了,嘴上說著不是,心裏還是把小C當爹]
“行了再看下一個哥們的問題,後面如果還有老哥沒提問的,最好是跟剛才這老哥的問題看看齊好吧,看人家這問題多有水平。”
這次的問答直接持續到了晚上的一點,因為韓服是兩點更新結算,時差的緣故,那時候正好是國內的一點。
等到更新,截了個圖給戰隊經理pipigi發了過去,蘇染跟觀眾說了一聲以後準備下播。
難得的,今天下播的時候彈幕居然不全是懟她的。
“好了,今天就先下播了,大概會停播個幾天吧,不清楚那邊試訓到底是個什麼流程。”
“之前我天天高強度開播,你們不想給我點訂閱,找自己的觀看記錄也能看到我。現在就不一樣了,我這幾天不開播,估計你們觀看記錄里都是各種漂亮姐姐妹妹,我直播間的記錄都被頂掉了。”
“這時候我要個訂閱不過分吧。”
彈幕刷刷刷,右上角的訂閱數據也有了明顯上漲。
“不會吧,真有這麼多兄弟沒給我點訂閱啊,我剛才也就隨便懵懵,還真說中了?”
[????]
[點了訂閱還不行,那退訂了]
[主播又懟觀眾了]
[冷抖苦,天天在直播間被主播家庭暴力,我何時能站起來]
[打職業也就那樣,人不要你就回來好好直播]
[打不了職業也沒事,聽你懟人其實也挺有意思的]
蘇染笑了笑:“行了行了,要請假,我心虛,就不懟你們了。”
“這次是真的下播了,大家都早點睡,熬夜會禿頭哦。”
在一片的[主播又嘲諷觀眾]之中,蘇染關閉了直播間,下機回家。
這個點,一個正常的戰隊經理都是不可能睡覺的。
蘇染回家以後取出手機一看,經理給她回了一串的消息。
(???)
(這麼快???)
(這就王者了?)
(這是韓服?)
(這是我給你倆的號??)
(分這麼好上了嗎?)
(這才幾天啊???)
蘇染也懶得分辨這經理到底是太震驚還是不信,直接回復。
(我倆都沒改密碼,你現在直接上號看一眼)
又過了幾分鐘,對方直接發了條語音過來。
“卧槽你們兩個上分這麼猛的嗎,連勝啊,一把都沒輸?不是,韓服不是也有那種心態炸直接掛機的嗎,你倆運氣也太好了吧。”
運氣這個詞讓蘇染忍不住皺了眉,但想着能不能過去試訓還掌握在別人的手裏,蘇染又解釋了幾句(不全是運氣好,有想掛機的,被我勸了。)
想了想,蘇染覺得光語言解釋沒太有說服力,又給找了自己的一盤隊友心態炸裂的錄播,給對方發了過去。
估計今天經理受到的衝擊很大,反正後面打字都開始手癌了。
但蘇染的思路依然清晰,具體聊了幾句以後她立刻就發現了關鍵,除了她和chasel,其他人經理一個都沒找到。
所以,現在要試訓的話就有兩種選擇,等人齊,或者她和chasel先過去,代替原本的核心位和保護位打打訓練賽看看效果。
蘇染不會替chasel做決定,到底如何選擇,還是得等chasel行了以後她問過chasel了再看。
照例是睡前把溝通結果發給了chasel,沒意外的話chasel肯定是比她先醒,看到應該就會回復她。
而chasel的回復也讓她想起來自己忽視了一件事,chasel有點路痴,還不愛說話,讓他自己過來估計會迷失在魔都的車場。
而在蘇染的記憶里,chasel的家庭情況好像有點特殊,家裏人不一定方便送他過來。
大約是突發奇想,蘇染提了個建議。
(如果你家人不方便送你過來的話,我可以來接你)
chasel回了個好。
說好了過去接人,蘇染也開始籌備相關事宜,接人當然不是她過去個人就把人接過來就完事了的。
至少她得準備點東西,讓人家長放心,帶人去打職業,打職業到底是個什麼概念,過來了會是個什麼樣的環境,如果最後決定不打,也好好兒地給人送回去。
和經理溝通后,這天下午,蘇染收到了經理給她發過來的基地的環境的小視頻,以及戰隊相關手續的證件的照片,定好了去chasel老家的票,第二天一早直接出發。
大概是因為chasel有跟父母說了這件事,總之她過去的時候,chasel的母親並沒有意外蘇染的到來。
對方很是耐心地聽完了蘇染的解釋,一一看過蘇染手機里的基地環境視頻,以及戰隊的各種執照后,也沒有對chasel打職業的事情表示什麼反對的情緒。
生活中的chasel比網絡上的他話更少,幾乎全程都是蘇染和他的母親在交流。
只有他母親暴露他的小名叫豆豆時,他才表現了強烈的反抗。
chasel的母親已經替他收拾好了行李,臨出發前又把蘇染拉到了一邊,偷偷說了許多chasel從小到大成長的經歷,言語之中不乏有愧疚。
是的,在chasel的母親看來,最初chasel在學校中被同學孤立針對,與單親有關,她覺得是自己的責任。
也是因為長期在學校里遭遇同學的針對排擠,才會導致現在的chasel越來越不愛說話,在chasel母親的視角里,蘇染是chasel這麼多年以來第一個交到的朋友。
對蘇染而言,這趟還多了個額外的任務,就是安慰早已被自責與愧疚填滿內心的chasel母親,她真是走哪心理工作做到哪。
臨出門時,chasel回頭問候了一聲。
“媽,我走了。”
chasel的母親倚着門框,略帶欣慰地衝著chasel揮揮手:“豆豆,出去以後好好照顧自己,媽媽給你發信息有空了要記得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