飢荒生存
“艹!誰?誰完成了任務?”魏珂跳腳,“新人模式都玩不下去了,又來個困難模式?是要我們全部死在這裏吧?”
蘇繆把玩着手裏的熒光果,看向聞蒼。
難道他的任務真的是摘熒光果?
聞蒼漫不經心地說:“大概是我?”
魏珂皺着眉頭,“不可能啊!你完成任務了,怎麼還在這裏?不是應該結束了嗎?怎麼會升級模式?”
涼子也不置信,跟着附和:“是的……你完成了任務是可以出去了……為什麼還在這裏?”
聞蒼搖搖頭:“我第一次玩,不清楚。”
蘇繆看着手裏的熒光果,覺得它格外漂亮,像是超大號的夜明珠。
不知道能不能帶出去。
【遊戲升級,你還有一天的時間】
【有機會看一下小冊子上的內容】
【你要小心夜晚,今夜會與眾不同,祝你遊戲愉快】
蘇繆把東西都揣兜里,說道:“天快黑了,等會再說這件事。”
魏珂繼續砍樹,聞蒼找了木炭,涼子和蘇繆尋了樹杈和草。
再回到復活泉的火堆旁,聞蒼用手機製造了一口鍋,把復活泉里的水放了一些進去,又把蛇骨扔裏面了。
“熬點湯喝。”聞蒼往火堆里添樹杈,“這個時候放點肉進去,味道一定不同。”
魏珂笑得瘮人,用鬼魅的嗓音說:“你是想要放人肉進去吧?那味道一定很美味,不如就她吧?”
魏珂指着涼子。
涼子膽子小,縮在蘇繆身旁,支支吾吾地說:“你別再嚇我了,我只想活着離開這裏……現在又升級了,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了,有點難過……”
“我搞不懂為什麼會升級?摘熒光果不是你的任務嗎?你完全可以出去了啊!”魏珂依舊糾結着聞蒼的任務,“好煩!我最討厭動腦子的遊戲了!”
蘇繆喝了一口水,甜甜的,特別滋潤喉嚨,平靜的小臉上再次露出滿足的小表情,被聞蒼捕捉到。
聞蒼偷笑着,卻是回答着魏珂的話:“這是生存遊戲,不動腦會死得很快。”
蘇繆放下喝水的器皿,看向鍋里:“這湯什麼時候可以闊以喝?”
“大概要幾分鐘?應該很快,你別急。”
魏珂打斷他們的話題,嫌棄地翻白眼:“我說你們,就不能思考一下為什麼任務升級了嗎?我們要全部死在這裏真的好嗎?”
蘇繆抬眼說:“我不想和你合葬,你不值得我殉情。”
“呸!我也不想!你又不是大帥比!”魏珂打量起身旁的聞蒼:“這位帥哥倒是值得我去殉情。”
聞蒼乾咳兩聲:“抱歉,我對小妹妹沒有興趣。”
“誰是小妹妹?我成年了好嗎?”
“好的。”這句是蘇繆說的,“麻煩你再添點木頭進去,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汪汪汪!”
“汪汪!”
蘇繆紅外光一般的眼睛,看到了兩條獵犬。
不,對面是兩條,左側也有兩條!
一共四條獵犬,來勢洶洶。
聞蒼隨手拎起了狼牙棒,由於看不到獵犬的位置,只能左右晃動着。
涼子說道:“獵犬我是第一次見…我聽進階的玩家說,獵犬會一直追着玩家,除非打死它…”
說時遲那時快,一條獵犬跳了起來,鋒利的爪子立顯,聞蒼稍稍一躲,那條獵犬踢翻了正在熬湯的鍋。
“啊啊啊啊啊!”
蘇繆叫了起來,聞蒼以為她被鍋里的湯燙到了,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一隻手揮舞着狼牙棒,要把她帶出危險的範圍。
誰知蘇繆甩開了聞蒼的手臂,拎起狼牙棒就朝獵犬跑去,嘴裏嘀咕着:“你們為什麼打翻鍋里的湯?!我一口都沒喝呢!太可惡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正在和一條獵犬奮力拚搏的魏珂,感覺到獵犬在蘇繆氣憤后的那一瞬目瞪狗呆!
魏珂下一秒就用狼牙棒打死了面前的獵犬。
剩下的三條獵犬,聞蒼已經解決了一條,還有兩條……被為了一鍋湯而氣憤的蘇繆瘋狂地追趕!
他們一定是眼花了,獵犬怎麼會被蘇繆追?
而且獵犬奔跑的速度,比來的時候還要快!圍繞着火堆,不停地轉圈圈,還一直在狂吠。
“你們拿肉來賠!”蘇繆的狼牙棒揮舞出去,那兩條獵犬早已跑出了火堆,不知去向。
聞蒼再次抓住她的手腕:“別追,蛇骨還有很多,我再給你煮,問題不大。”
這個時候聞蒼察覺出了,這個女人只有面對吃食被破壞被搶,才會露出這種怒不可遏的表情。
真正意義上的護食。
之前的高腳鳥蛋被蜘蛛搶走也是。
這個女人,是不是對吃食太過偏執?
“那是你的第一次!居然沒有給我,就這麼沒了,我好心疼。”蘇繆眨眨眼,此時的臉龐,委屈可憐又無助,被氣的語無倫次。
“……”而聞蒼滿眼無奈,調笑道:“你這話,很有深意。”
為了一鍋湯,氣憤到不行的蘇繆,面前出現了一塊口香糖。
口香糖的主人魏珂說道:“吶,給你吃,別生氣了。獵犬都被你嚇跑了,我要謝謝你,也沒什麼好報答的,就給你我最喜歡的口香糖吧!”
蘇繆要接,被涼子撞了一下,口香糖也落在了地上。涼子用力踩了踩,面色蒼白,喊道:“別吃!她想害你!真的,相信我……”
“喂!涼阿姨!只是一顆口香糖而已,我為什麼要害她?你是不是真有病?被害妄想症?覺得誰都是壞人是不是?”魏珂惱怒地推了一下涼子,弱不禁風的涼子被推倒在地。
聞蒼頭疼。
他居然和三個女人在一起?吵得腦子都不能好好思考。
蘇繆倒是什麼事都沒了。
默默地把打翻的鍋收拾了一下,把頭伸進了鍋里,一股香濃的湯汁味道席捲全身,讓她頭腦立馬清醒了。
“汪汪汪!”
蘇繆精神抖擻,站在鍋前,看向那聲音來源處,說道:“它們怎麼還敢來?”
聞蒼左右看了看,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你在說什麼?有什麼東西嗎?它們又是什麼?”
一條獵犬默默地上前,把一塊大肉放在了只有蘇繆能看得到的黑暗地帶,嗚咽了兩聲,三步兩回頭地離開了復活泉附近。
蘇繆恢復了平靜的臉色,問道:“你剛剛沒有聽到嗎?”
“聽到什麼?”
“哦,對,我忘了你耳朵有問題。”
“……”聞蒼對這個女人的腦迴路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就是蜘蛛在他身後,他沒有察覺到嗎?
蘇繆又說:“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可以用燧石點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