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的家族情誼
沢田綱吉膨脹了,他仗着自己老了,都敢調戲委員長了。
委員長冷哼一聲,卻沒像吃瓜群眾期待的那樣動手打人。
如果雲雀還是六十五歲的年紀,肯定毫不猶豫咬殺沢田綱吉。但十五歲少年當眾毆打七旬老人,這太違反風紀了!風紀委員會有幾條鐵律,連委員長也會自覺遵守,比如不欺凌老弱病殘,不傷害婦女兒童等等。
在並盛,除了主動挑釁委員長的人,只有成天遊手好閒敲詐勒索的小混混才會挨打。
五歲的藍波那麼鬧騰,委員長也沒打過他。
一平隔三差五炸並盛,委員長也沒制裁她。
就連頭鐵王者史卡魯,也是接二連三傷害並盛中學,才徹底激怒委員長。
雲雀對小孩和小動物是真的寬容,以沢田綱吉七十歲高齡,和這麼多年出生入死的塑料家族情,給他一個老小孩的地位並不過分。連隔壁同盟家族的迪諾,都得到雲豆差不多的地位了,總要一碗水端平。
……
上岸后,眾人分散開各忙各的。
綱吉笑着說:“走吧,迪諾桑等你很久了。”
雲雀雙手環胸表示拒絕,“我要去探望安翠歐。”
十代目忍俊不禁,抬手一搭雲雀的肩膀,“順路順路~”
接診安翠歐的寵物醫院就在海邊,從港口步行只需要二十分鐘。沢田綱吉以雲雀討厭群聚為由,遣散了身邊的護衛。委員長雙手環胸,懶得搭理這隻膨脹怪。
七十歲的彭格列十代目依然身姿筆挺,身材管理極好,腳步穩健,發量感人,拄着九代目送他的手杖,穿着銀灰色西裝三件套,十足的意大利紳士范兒,比年輕時還帥氣。
沢田綱吉也算少年老成,十四歲就肩負起一個家族的未來,老了反而活潑起來。
“呼~終於清靜了。”
沢田綱吉仰着頭,做了兩次深呼吸,活像剛放出籠子的鳥兒。
十代目邊走邊抱怨,“最近外頭不太平,孩子們怕我有危險,派來好多護衛看着我。”某人的語氣越來越像告狀。“那些年輕人啊,比我這個老頭子還啰嗦,這也不讓我做,那也不讓我做,不准我一個人出門,連我挑食都要管!”
十代目故作氣憤,“你看,我都讓他們別跟了,後面還跟着四個!”
十代目義憤填膺,“整整四個人啊,這算群聚了吧?這你能忍嗎!”
雲雀:“……”
雲雀就靜靜看他表演。
潮濕的海風吹起十代目銀白的髮絲,雲雀從側面看去,只能看到歲月沉澱的淡然與老小孩特有的任性。委員長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決定配合沢田綱吉的表演。
暗處傳來幾聲悶哼,隨行護衛全被小卷KO了。
十代目開懷大笑,美其名曰:給年輕人增加戰鬥經驗,哪位當世強者沒挨過雲雀的打?他們應該榮幸!
見他興緻這麼高,雲雀索性陪他瘋到底——“說吧,還想做什麼。”
沢田綱吉整張臉都明亮了三分,“我好久沒飛了!”
自從兩年前大病一場,家裏的晚輩和彭格列的朋友就總是提心弔膽,禁止沢田綱吉做危險的事,連出門買菜都有保鏢在暗處隨行。從前只有一個家庭教師,現在是家庭醫生+保健師+營養師+健康管理師+三個保姆……
這日子沒法過了!
幸好今天有雲雀陪着,有雲雀的日子就是合法任性的日子!
雲雀早看穿他心裏的小九九,警告道:“你要是敢掉下來……”
十代目搶答:“你就用刺蝟接住我!”
雲雀:“……”
我用刺蝟接住你?
然後收穫兩隻刺蝟嗎?
腦子是個好東西,你要是不用就捐給……
算了,你還是自己留着吧,幸運E的腦子就別禍害別人了。
……
原本二十分鐘的路程,兩人晃了二十五分鐘還沒到,因為沢田綱吉非要給受傷的安翠歐買個小魚缸當慰問品。考慮到無辜的寵物醫院,雲雀不得不提醒他,“你還記得安翠歐吸水後有多膨脹嗎。”
沢田綱吉還真忘了,安翠歐已經好久沒變身了。
最後他們買了一個全封閉的景觀小魚缸,沒魚的那種。
十代目在前面自顧自的飛,委員長踩着雲針鼠負責善後,用幻術遮掩行跡,欺騙沿途監控,幫嚴重違反醫囑的十代目銷毀罪證。闊別六年,任性的人與善後的人身份對換,七十歲的沢田綱吉終於迎來了遲到半個世紀的叛逆期,雖遲但到!
另一位老叛逆期的還有迪諾·加百羅涅。
雲雀嚴重懷疑,這對難兄難弟可能在少年時期被裏包恩催眠過!
催眠推遲了他們的叛逆期,直到七十歲以後才集中爆發,這倆老頭一個比一個任性!
綱吉只敢偷偷告狀,迪諾簡直無法無天!他雖然沒摔下樓梯,卻實打實崴了腳,腳踝腫的老高。崴了腳還不好好休息,非要折騰到寵物醫院,連受傷的腳踝都是寵物醫生幫忙包紮的——他倒是找准了自己的定位!
78歲的同盟家族前前代BOSS還是老樣子,見到雲雀就是一個熊抱。
“恭彌!歡迎回來!”
“嗯……”
委員長讓他抱了10秒,反手把人摁住,詢問加百羅涅的部下。
“羅馬里歐呢,叫他管管這傢伙,把私人醫生叫來!”
一個眼熟的部下小聲說:“羅馬里歐先生前年去世了。”
雲雀:“……”
委員長深吸一口氣:嘖,又是心塞塞的感覺!
他重複道:“把私人醫生叫來。”
部下趕忙答應,把等在門口的醫生叫進來,重新檢查迪諾的腳踝。
迪諾渾不在意自己的腳,本來也不是什麼重傷,他對自己身體情況有數。迪諾眯着眼睛打量十五歲的委員長,語氣充滿懷念。“這身衣服,讓我想起第一次見你,也是這套黑色校服,你站在並盛中學門口檢察風紀,兩排風紀委員簇擁着你,特別威風~”又威風又可愛。
委員長疑惑,“第一次見面是在風紀委員接待室吧?”
迪諾搖搖頭,“是校門口,當時我在車裏,你可能沒看見。”
沢田綱吉也懷念道:“那時候你倆天天打架,一打就是一天。”
迪諾喊冤:“每次都是恭彌先動手,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雲雀正想反駁,就聽到“啪”一聲脆響,沢田綱吉新買的小魚缸碎了。
罪魁禍首安翠歐沾到飛濺的水珠,體型迅速膨脹,然後整隻烏龜掉下來砸在那灘水上。
眾人:“……”
這下可好了!
海綿龜變身哥斯拉頂飛半個屋頂,無辜的寵物醫院遭受滅頂之災。
安翠歐寶龜不老,就算活了幾十年,也還是一隻年輕的海綿龜。
牙好,胃口好,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愉快的啃了半個寵物醫院,又向大海的方向狂奔而去,被雲雀及時阻止。加百羅涅的部下們一擁而上,七手八腳控制住失了智的海綿龜,好一陣雞飛狗跳!
好整以暇的沢田綱吉坐在廢墟里說風涼話:“你信嗎?我在買魚缸的時候就預感到這一切了。”
與他並肩坐在廢墟里的迪諾說:“我信,而且我預感你要接受制裁了,你信嗎?”
沢田綱吉還算鎮定,“我也信,不過即將接受制裁的是咱倆,你跑不了。”
迪諾:“……”
你說的好有道理。
風涼話是個好東西,會說你就多說點。
……
制裁了廢材師兄弟,委員長氣呼呼打電話,叫草壁派車接走這倆禍害。
草壁派出風紀財團最長的林肯,早甩了保鏢的沢田綱吉和剛甩了保鏢的迪諾一起上車,二人很有默契地遠離雲雀,任由暴躁的風紀委員長霸佔三分之二輛車,兄弟倆坐在角落偷喝冰箱裏的紅酒……
雲雀靠着椅背閉目養神,昨晚沒睡的困勁兒又上來了。
關於彭格列指環。
委員長曾在二十年後只有藍波存活的世界裏,復原了被白蘭破壞的七枚彭格列指環。那些指環雖然被打碎了形態,但能量一直留存於天地間,稍加引導就能復原,操作難度比較低。
現在的情況是,委員長必須無中生有,用自己的力量做一個新的雲之指環。
首先要凝聚足夠多的能量,把無形的死氣之炎變成有形的石料,這個委員長會做。就像他在橫濱給太宰治的能量球,注入的能量少,過一段時間就沒了。換句話說,只要注入的能量足夠多,保存幾千年也不成問題。
做出石料后,還要交給彭格列的雕金師重新鍛造。
順便一提,自從傳奇的彭格列十代家族集體退休,將使命交給下一代人,原本升級的彭格列齒輪,又變回最初的指環形態了。
得到力量的途徑有很多,顯然並不包括撿現成的,後輩們還得自己努力。
……
把糟心的廢材師兄弟交給他們的家庭教師,委員長終於可以補眠了。
自從沢田綱吉退休,雲雀回彭格列總部的次數越來越少,但他的卧室沒人敢動,就一直保存下來。
提前回來的獄寺已經派人打掃乾淨,連換洗衣服都是適合的尺碼,不愧是彭格列最強男媽媽……
同樣一宿沒睡的十二代雲守還想繼續騷擾雲雀,卻發現原本熟悉的彭格列總部變得撲朔迷離。走廊變成了迷宮,繞來繞去都是死胡同。樓梯也變得詭異,明明是往上走,走到頭卻出現在下一層。
這是幻術!
聽說雲雀恭彌有霧屬性,難道是他動的手腳?
等忍者少年費盡千辛萬苦破除幻術,就在走廊遇見散步的彭格列十代霧守X2。
霧守們笑眯眯看着他。
谷山透:“……”
行了,明白了,我也回去補眠。
這才第一關就折騰了兩個小時,後面還有嵐雨晴雷和一個BOSS呢。彭格列十代家族,不愧是有史以來最喜歡內鬥也最護短團結的奇葩家族,史書誠不欺我。
谷山透氣憤的想:所有不以拆夥為目的的內鬥都是打情罵俏!
委員長白天補眠,到了晚上又精神了,想下樓找點吃的,卻在廚房逮到偷翻冰箱的六道骸。
雲雀有些無語,“你改行做賊了嗎。”
骸:“我自己花錢買的巧克力蛋糕,憑本事藏到現在,這能叫偷嗎!”
委員長雙手環胸,“醫生不讓你吃甜食。”
71歲的六道骸長嘆一聲,“每次去彭格列醫院體檢,我都特別後悔,後悔沒在十年前炸掉它。”
委員長搶過蛋糕,“你就非得晚上吃。”
骸爺爺理直氣壯,“如果晚上不能吃東西,為什麼冰箱裏有燈!”
委員長:“那你得問愛迪生!”
骸:“……”
這跟愛迪生有什麼關係!
沢田綱吉滿天亂飛的時候也沒問過牛頓的意見啊!
“雲雀恭彌,你放下我的蛋糕!”
委員長才不管他,“我餓了,歸我了。”
※※※※※※※※※※※※※※※※※※※※
非常抱歉,我又開始卡文了Orz……
聽說很多讀者喜歡小劇場,小劇場驕傲的挺起胸膛:“胖鴿子,給我加戲!”
我:“好好好,行行行,咕咕咕,你討人喜歡你說了算。”
↓↓↓小劇場走起↓↓↓
《彭格列雲守即便在ABO也能從容生存3》
讓沢田綱吉咬一口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失去理智的沢田綱吉彷彿變了一個人,他變壞了,也變強了,出手快准狠,把祖傳的超直感發揮到極致,力量與速度都有大幅度提升。就算因為易感期哭哭啼啼,也不耽誤戰鬥力翻倍,打出個人最好成績。
但彭格列最強守護者也不是吃素的,對雲雀下口約等於自殺。
——畢竟是刺蝟。
某些浮雲啊,飄在天上像棉花糖,其實糖里裹着刺,刺上荼了毒。雲雀的信息素是冰雪,帶一點Omega特有的甜味,混合起來就像雪糕,把頭腦發熱的十代目饞哭了!
但有些雪糕,味道再好也不能吃,輕輕舔一口,命就沒了。
十代目差點沒了。
暴走的雲之守護者比信息素失控的Alpha還恐怖,直接把安全屋砸成廢墟,又把哭成花貓臉的十代目摁在廢墟里打針。強效鎮靜劑注射完畢,超凶的十代目仰面栽倒,宛如一隻失去夢想的炸雞。
雲雀也很狼狽,襯衫領口大敞,扣子飛了兩顆,領帶皺如腌菜。
雲守冷笑一聲,掐住沢田炸雞的脖子狠狠咬一口!
十代炸雞:“!!!”
圍觀群眾猛吸一口氣。
夭壽了!再不阻止雲雀,他就要大吉大利今晚吃雞了!
忠心耿耿的嵐守第一個衝上去,“不準對十代目動口!”
——可惡啊,連我都沒咬過十代目(劃掉)!
圍觀群眾緊隨其後,七手八腳拉開暴怒的雲雀,把懷疑A生的沢田綱吉拯救出來。
雲雀這一口,咬得又狠又准,留下一圈清晰的齒痕。
令人遺憾的是,Beta沒有標記他人的能力,十代目的節操保住了。
受信息素紊亂影響,沢田綱吉的易感期來勢洶洶,具體表現為:情緒跌入谷底,控制欲螺旋上天,沒有安全感,陷入自我懷疑,信息素異常活躍,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和思想。
想見那誰,但慫……
想咬那誰一口,但慫……
想把那誰控制起來,但慫……
一方面受信息素影響,想這想那想對那誰犯罪。
一方面受鎮靜劑影響,隱約察覺自己並不正常。
十代目凄凄慘慘戚戚慫慫,哭着給自己築了個巢。築巢工具包括一切沾有雲雀氣味的東西,比如雲雀衣櫃裏的衣服,雲雀辦公室的文件,雲雀的床單,雲雀的枕頭,雲雀的雲豆……
事實證明,就算自控能力超強的Alpha,也難免在易感期丟人現眼。
對此,受害人云雀表示:“……”
他就做個體檢的功夫,卧室和辦公室就被洗劫一空。
監守自盜的竊賊沢田綱吉,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並表示下次還敢!
“我沒辦法,我控制不住,除非前輩一直待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這不是無理取鬧,這是掏心窩子的大實話,易感期的Alpha就是這麼頭鐵。
他們的理智灰飛煙滅,大腦徹底宕機,邏輯自成天地,你就不能跟他們講道理!能忍住不把雲雀用死氣零點突破凍起來藏到誰都找不到的地方,還要多虧了鎮靜劑效果出眾,以及雲雀本人實力拔群。
必須聲明一點!
綱吉並不是突然對自家雲守愛得死去活來,這一切都是時辰(劃掉)是信息素的錯!
易感期發作時,Alpha很容易被Omega的信息素影響,沢田綱吉被雲雀的信息素糊了滿臉,現在只認這個味道!可雲雀是Beta,正常狀態沒有信息素,這道題無解。
具體什麼情況,只能等彭格列醫療部的體檢結果。
雲雀提議,“給沢田綱吉找個Omega。”
綱吉一臉堅強不屈,“不,我不要別人!”
里包恩攤手,對雲雀解釋:“雖然體檢結果還沒出來,但你的信息素非常霸道,哪個Omega能覆蓋掉你的氣味?如果真有這樣的猛O,我倒想認識一下。”
雲雀:“……”
沢田綱吉眼巴巴看着兩人,“里包恩你能離雲雀遠點嗎。”
里包恩:“……”
里包恩善良的退到門外。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除了吃瓜看戲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里包恩把精心挑選的禮物扔給雲雀,“看看吧,希望它能幫到你。”
雲雀低頭一看,書名是《如何應對職場性騷擾》。
(= ̄ω ̄=)未完待續
我就尋思着,我手機掉地上,鋼化膜完好無損,手機屏卻碎了,這是什麼操作?
它倆是不是有情況?到底誰是誰的守護者?
[老妄想症了.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