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昨晚發生了什麼
“在老子夢境裏頭,老子還能讓你欺負了?”沈秋哼哼道。
在他的夢境之中,他就是這個夢境的主宰!
在這一刻,沈秋心中的恐慌和虛無感頓時間煙消雲散了。
在他看來,面前的這個騎着戰馬的男人之所以會出現在他的夢境之中,多半是因為白天在溶洞之中的那一幕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一切不過都是虛幻的,沈秋不管軀體之上依舊存在的大洞,上前一步,用無所畏懼的眼神看着面前那騎着戰馬的男人。
戰馬上的男人見到這一幕,彷彿是愣住了的停滯一會,好像就連他都沒有想到沈秋竟然會做這樣的反應。
而這個時候,沈秋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
戰馬上的男人見到這一幕,連忙掄起了手中的昆吾劍,劈向沈秋。
沈秋以極快的速度躲開了這一擊!在這一刻,彷彿整個空間都在幫沈秋一般,沈秋的實力遠超現實!
趁着男人揮出這一劍的時候,眼疾手快的沈秋奪過了男人手中的昆吾劍,雙腿一蹬躍於半空之中,朝着男人的天靈蓋猛然劈下!
“嘩!”
一陣詭異的響聲響起,騎在戰馬之上的男人被沈秋一刀劈中,頓時間化作一道煙,消失了。
……
御神峰!
“要不要去通知神帝陛下?”花無痕看着中年人凝重的神情,猶豫了一會,提議道。
中年人抬頭看了花無痕一眼,眉頭緊皺:“神帝陛下如今正在閉關……”
“但唐玄東復活了,這是大事情,這件事情還是要通知神帝陛下為好。”花無痕又說道。
中年人沉吟了許久,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他正準備起身,而在這時候,花無痕卻又一下子叫住了他:“等一等!”
“嗯?”
“好像,好像唐玄東又沒有復活……”花無痕不確定道。
“你是怎麼回事?”中年人不耐煩道。
“剛才我明明感受到了鳳城上空發生了唐玄東復活的天地異象,但現在又忽然消失了。”花無痕面容獃滯,顯然就連他自己也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
“你在把我當猴耍?”中年人面色低沉了下來。
花無痕剛剛說唐玄東復活,把中年人嚇得渾身戰慄,如今又說沒有復活,這讓中年人有一種被戲耍了的感覺。
“你可知道戲耍神相是什麼下場?”中年人大聲怒喝道。
花無痕連忙跪在了地上:“屬下不敢!方才屬下的確是觀測到了唐玄東復活的跡象,這一點千真萬確,屬下可以用自己的腦袋進行擔保,至於這個跡象為何又忽然消失了。這個屬下是真的不知道。”
中年人看着花無痕這副神情,冷靜了下來。
的確,花無痕沒有必要戲耍他!他是御神峰的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任何人戲耍神相下場只有一個死字。
觀星閣的這些武者,一個個貪生怕死,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但為什麼,這唐玄東復活的天地異象出現了一會又消失了呢?
“難不成,是他復活失敗了?”中年人沉思着猜測道。
“屬下覺得,很有這個可能。”花無痕在此時附和道,這也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結果。
如果不是如此,唐玄東復活的天地異象是不會進行到一半就消失的。
中年人沒有再說話,這是眉關緊鎖的看着地面。
整個金色神殿陷入一片沉寂之中,花無痕在此時也不敢說話。
良久之後,中年人才重新開口:“你確定是在雪國的鳳城上空出現的?”
“屬下掌管觀星閣數千年,在別的方面可能表現平平,但卻從未出錯過。”花無痕信誓旦旦。
中年人點了點頭,對於這一點他是知道的:“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唐玄東是復活失敗了。那也證明了當年的他並沒有向我們說知道的那樣魂飛魄散,他還有一縷殘魂存在於世間。而這一縷殘魂就在雪國的鳳城!”
“是的。”
“既然他沒有復活,那麼這件事情就不用去打擾神帝了,直接交給雪國去辦。”中年人想了想,說道,“你,通報下去,讓雪國現在的新皇把這個事情解決了!我希望在一個月內,聽到唐玄東那一縷殘魂被消滅的消息!”
“屬下明白!”花無痕低頭答應道,隨後退出了金色神殿。
中年人則是負手而立,看着金色神殿外的星空,忽然心生感慨道:“唐玄東,當年如果你沒有那麼固執就好了。”
……
清晨,太陽升起。
沈秋睜開了雙眼,在醒來的那一瞬間,整個房間之中散發出來的惡臭,差點讓他重新睡過去。
“我靠!”沈秋連忙捂住鼻子,尋找着臭味的來源,最終發現這股臭味是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而此時此刻他的身上滿是一些黑色的莫名物資,這些黑色物質之中,還夾雜着不少的鮮血。
“這是怎麼回事?”沈秋在這個時候又發現,不禁是身上和床上,自己的臉上也滿是已經凝固了的血液。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秋從床上下來,走到了銅鏡之前,看着鏡子之中狼狽的自己。
一覺醒來的他完全不記得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但這個夢很模糊,模糊到他自己都已經想不起來了。
不過,昨天睡下之前,腦袋那種脹痛的感覺卻是消失了。
“先洗洗吧。”沈秋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讓自己不再去想這些事情。
他如今只想趕緊洗一個澡,去除掉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的污垢。
不得不說,這李家就是家大業大,就連這客房都格外的豪華。
閣樓之下的院子裏,就有一個巨大的池子,池子裏面灌滿了靈液。
沈秋脫去了身上的衣服,一頭扎進了靈液之中,擦拭着身上的污漬。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腕上好像多出了一個東西!
這是一個黑色的像是印記之類的東西,彷彿嵌入了他的皮膚一般,如何擦拭都擦拭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