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視你如命
謝老對此倒不是特別在意,一樣米養百樣人,什麼人都有才是正常的。
傅封言釣上來的魚,這會已經被謝老家裏的傭人拿去廚房處理了,大家在客廳里喝喝茶聊聊天倒也自在。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夜裏8點多,傅封言喝了幾杯酒,臉頰紅紅的,腦子還算清醒。
從謝老的別墅到他們住的房子,中間也不過百來米的距離。他握着唐萱的手,怎麼都不願意鬆開。
唐萱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心裏感覺格外的甜蜜。
路上,兩人經過一個花壇,傅封言看到有盛開的薔薇花,忍不住偷偷摘了一朵送給她。
唐萱低頭嗅了嗅花香,好笑的問:“傅封言,你有多喜歡我啊?”
有多喜歡?傅封言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妻子只有唐萱一個。
“幹嘛不說話啊?”唐萱見他不回答,以為是他不想說,遂小聲嘀咕:“不說就算了。”
“視你如命。”傅封言忽然停下腳步,動作溫柔的抱住她,輕輕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此生不離不棄。”
嘴巴還真甜……唐萱翹起唇角,忽然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下。“我好像也很喜歡你。”
傅封言狂喜,臉上情不自禁的浮上得意的笑容。
他就說嘛,遠離那些是是非非,唐萱清醒過來是遲早的事。
別墅的前後院都很大,轉過天唐萱睡醒起來,早早披上外套去院子裏散步。
傅封言此時正在清洗泳池,看到她出來,趕緊讓她小心。
“我知道了啦。”唐萱慢吞吞的走到泳池邊的椅子坐下:“可以在裏面養魚嗎?”
“你想養什麼魚?”傅封言抬起頭,眉眼帶笑。“只要市場有賣的,我馬上就去買。”
馬上就要到夏天了,好像這個時候養魚也不太合適。
唐萱想了想很快改變主意:“算了,我又不想養了。”
傅封言搖頭失笑,繼續清洗泳池。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轉眼又到了唐萱該去產檢的時間。
她一大早起來,就念叨着要傅封言帶好健康手冊,完了有開始擔心,萬一回去遇到熟人怎麼辦。
整個早上,她的念叨就一直沒停過。
傅封言聽了一陣,以一個吻結束了她的嘮叨,爾後將她抱到車上,出發去做產檢。
網上有關唐萱的討論貼,基本都被刪除了,有意挑起矛盾的記者勸退的勸退,被處理的被處理,然而唐萱對此一無所知。
另一邊,傅文瀾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營造的輿論,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消失,自然不甘心。
眼看傅封言和唐萱消失已經一周多,她開始有點坐不住了。
戴雲鶴的病情始終不見好轉,也不知道他的藥物還能起多久的作用,煩躁之下她決定賭一把。
駕車到了軍總院,她找到戴雲鶴的主治醫生,假裝關心的詢問一番他的病情,確定他一時半會真的沒法醒來,頓覺失望。
她布了這麼久的棋,忽然之間就失去了作用,老天對她實在是不公平!
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傅文瀾回到車上,拿出手機給方睿哲去了個電話,問他是否找到傅封言。
不知方睿哲在電話那頭,到底說了些什麼,惹得傅文瀾大怒。“你怎麼這麼沒用!”
這頭,方睿哲也鬱悶的很。
他也很想找到那兩個賤人,但這次真的是翻遍了全城,也沒找到丁點的消息。
悶悶不樂的掛斷電話,他端起自己的酒杯,仰頭一口氣喝乾,自嘲的說:“閻少,真是不好意思了。”
閻滄浪比他還鬱悶呢,信心滿滿的跟着老太太來B市,本以為一切都是囊中物,結果傅封言跑了。
他丫的竟然帶着媳婦跑了!
遇到這種人,他也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眼看着老太太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閻滄浪豁出去了。“說吧,你需要多少錢能找到人,我馬上給你開支票。”
“真不是錢的問題……”方睿哲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生平第一次覺得,特么的有錢不賺好像還蠻心安理得。
“那要怎麼辦?要不要買通一些社會人員。”閻滄浪揉了揉太陽穴,不悅道:“我感覺傅封言那兔崽子就在附近。”
“你覺得那些人能打得過警衛司的警衛?”方睿哲送給他一個白眼,惆悵的抿了口酒。
不得不說,他這個表哥,還真的挺奇葩的。
以他的家世和財力,找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偏偏就弔死在唐萱這棵樹上。
快中午的時候,忽然陰沉沉的天空忽然電閃雷鳴,緊跟着下起了大雨。
這是開春之後的第一場雨,濃密的雨幕使得能見度變低,不多時街上就堵出了一條長龍。
唐萱百無聊賴的靠在椅背上,拿着手機上網也不是,玩遊戲也不是。
“耐心等等,馬上就好了。”傅封言看到她鬱悶的樣子,不禁好笑。“下次要吃豆花,你說一聲就好了,我去給你買。”
“那我中午要吃椒鹽排骨。”唐萱撇撇嘴,很不樂意的靠到他身上。“我真的很久沒有吃豆花了嘛,誰知道突然就下雨了。”
他沒有怪她的意思啊……
“那等天晴了,我們再過來吃一次好不好?”傅封言討好的哄着她。“你想吃什麼我都陪着。”
唐萱白他一眼,乾脆不說話了。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雨漸漸的小了,兩人回到家,立即上樓去換衣服。
在豆花店出來的時候,兩人都被澆了。
唐萱洗了頭,換上家居服出來,正好看到傅封言在脫衣服,嘴裏情不自禁的冒出一句話。“你的腹肌哪去了?”
“還在啊,我每天都有鍛煉的。”傅封言低頭看了看,當即抬腳朝她走過去。“你要不要仔細看看?”
才不要……這也太羞恥了。
可惜傅封言接下來的動作,很快讓她知道什麼是更羞恥的。
努力的吞了吞口水,唐萱臉紅紅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乾笑道:“腹肌又沒長在下面,你脫褲子做什麼。”
傅封言緩緩的將雙手搭到她的肩上,一點點俯下身,盡量讓自己的視線與她齊平,笑了:“你說我要幹嘛……”
唐萱當然知道他要幹嘛,只是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垂下眼眸,她乾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難為情的別過臉:“不行……”
傅封言倏地笑了,緩緩起身揉了揉她的頭頂:“你想什麼呢,我準備去洗澡。”
“……”都脫成那樣了,虧他說這話時臉都不紅一下。唐萱抿了抿唇,臉頰熱辣辣的揚起頭看他。
光裸的上身,沒有一寸多餘的贅肉,雙腿筆直修長,肌肉緊實,不得不說,他的身材真的是完美到爆。
“好看嗎?”傅封言又笑,語氣里透着絲絲曖昧。“等寶寶出生后,讓你看個夠。”
厚臉皮……唐萱臉又紅了,尷尬催他。“快點去洗澡吧,別感冒了。”
傅封言勾着唇角,垂眸打量她片刻,愉悅轉身。
他還是很有魅力的嘛,至少在她眼中,已經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情愫。
來之前,他諮詢過國內比較有名的心理醫生,說是這種情況並非沒有自行恢復的可能,只是需要一個契機。
至於什麼契機,對方也說不準。
唐萱能否想起那些他已經不是很在意,大不了就讓她再愛上自己一次,而且她從不抗拒自己的親熱,這是好現象。
至於戴雲鶴,這個麻煩必須要解決。
他出現的時間那麼短,一切看似毫無章法,實則每一步都跟三姑配合緊密。老爺子入院,唐萱無論如何都會陪伴左右,這點三姑比誰都清楚。
戴老已走,如此他也不用顧念老爺子跟戴老的交情了。
只是他總覺得,戴雲鶴根本不瘋,反而聰明的讓人感到害怕……
雨越下越大,不多時竟變成瓢潑大雨。
唐萱哪也去不了,午睡起來后就陪着傅封言在書房練字。
窗外暴雨如注,書房裏燃着淡淡的檀香,氣氛溫馨又甜蜜。
自從傅封言再次負傷康復,兩人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悠閑,靜靜的共度寧靜時光。
傅封言站在條案前,手裏拿着兼毫,微微彎着腰,一筆一劃的在紙上描唐萱的樣子。
戴在耳朵上的助聽器,在燈光的照射下,看起來特別的顯眼。
唐萱站在他身側,餘光被助聽器的反光閃了下,頓生好奇。
她記得戴雲鶴好像也是耳朵受過傷……
念頭剛起,她頓時意識到不對勁。在湖心島的時候,她清楚的記得戴雲鶴為她彈奏古琴時,耳朵上是沒有助聽器的。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唐萱曲起胳膊,輕輕碰了下傅封言。“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什麼?”傅封言停下動作,目光寵溺的看着她:“你想問社么隨便問。”
“你的耳朵是怎麼回事?”唐萱目光嚴肅。“為什麼需要戴助聽器?”
傅封言發覺她的臉色不對,遲疑了下,答:“受了一點小傷,很早的事了。”
“是因為撤僑嗎?”唐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問,當她問完,太陽穴頓時隱隱作痛。
糟糕!傅封言暗叫一聲不好,立刻把筆收了起來,抱着她到沙發那坐下。“不是的,我車禍弄的。”
車禍?唐萱冷汗直流的看着他的眼睛,有點不敢置信。
她感覺自己的記憶好像出了問題,但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比如跟傅封言在一起,有時會覺得特別嫌惡這個人,有時又喜歡的要命。
“我騙你做什麼。”傅封言抽了張紙巾給她擦汗,溫柔的笑了。“不信你問媚姐他們。”
她才不要問,問了不就暴露行蹤了嗎。
看他說的篤定,唐萱也不好意思繼續追問了,甩了甩頭隨手從書架上抽了本書來看。
傅封言暗暗鬆了口氣,又陪了她一會才回去繼續練字。
書房很寬敞,落地窗外就是別墅的後院。
三月寒氣未散,幾株柳樹的枝條,依稀可透過雨幕看到絲絲嫩芽。
唐萱坐在落地燈下,濃密卷翹的墨色睫毛,時而撲閃,暈黃的光線將她的側臉,照得格外的絕美的動人。
自懷孕后,她其實豐腴了許多,看起來反而更減齡。
傅封言出神的看着她,忽然就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