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降臨的食物
當你從睡夢中驚醒,第一個感覺是什麼?
有人說是聲音,有人說是氣味,也有人說是被尿憋醒的···
秦笛在睡夢中,忽然感到如同墜入萬丈深淵,渾身不自主的發抖,也許是一瞬,也許是萬年,在他壓抑不住內心狂躁之時。
啪!
如同精美的水晶杯碎裂。
也如同蛋殼被啄開。
······
雙耳嗡嗡作響,聽覺逐漸恢復,那怪異的口音和強調,似乎很陌生。
但那晦澀的發音,為何自己能聽懂?
“阿丹阿丹,這裏新來個崽子”一個尖銳的聲音,帶着絲絲竊喜。
“嘿嘿,這下好啦···”
不知道是老鄉見老鄉的高興,還是他鄉遇故知的喜悅,但秦笛分明聽出了一絲絲食慾?
“呃···”另一個粗獷的聲音發出如同鵝一般的笑聲。
“這得快點告訴阿訇”
一隻大手抓向秦笛,酸臭的氣味充斥鼻腔,更如同芥末一般,沖入他腦仁。
猛然睜開雙眼,光芒一閃而過。
眼前這個大手的主人一臉錯愕,如果不是他嘴角外露,兩顆三寸黃牙顯露兇殘,秦笛會直接發起攻擊。
但這個面相兇殘的傢伙絕非易於之輩,秦笛從地上彈起,向後退去。
“你個獃子,怎麼愣頭愣腦”那個尖銳的聲音主人現身,秦笛眼睛一矮才看見了這個瘦弱的綠皮猴子?
他身上穿着緊身的皮甲,腰間掛着幾個鼓鼓囊囊的獸皮袋,外露的手和頭面部都是綠色,頭側是尖尖的耳朵。
“呦,竟然是個黑眼珠”綠皮猴子拍了拍皮甲。
順勢跳到秦笛面前,這讓秦笛不由往後退了退,
“呦吼,歡迎你來到龍族飼槽,我是你尊貴的地精大人——達爾文”
達爾文右手放在胸前“當然,如果你手裏有名貴的寶物,達爾文願意與您交易”
阿丹有些不耐煩,伸手撓了撓光頭上,發出牙酸的皮革摩擦聲。
吱嘎吱嘎——
“喂,崽子,跟我去見阿訇!”這次可不是商量,聲音震動使山洞有灰土落下。
秦笛眼睛一轉,自己這是在哪?
這個齜着大牙的是獸人?這個綠皮猴子是地精?
我只不過是在***的‘現代動物免疫學’課上睡了一覺,怎麼就穿越到異界了?
這特么,不是夢吧?
既來之則安之,秦笛只能跟着二人向山洞深處走去。
這個山洞並無陰暗潮濕,洞壁上被點燃了火把,除了酸臭氣息外,到顯得格外乾爽,沿着蜿蜒的山洞,三人來到了一處大廳。
這處大廳顯然並非天然,刀削斧鑿的石壁上,有各種獨特的浮雕,驚鴻一瞥能看見面目各異的百族,或飛天遁地,或行軍列陣,高聳的巨獸一步跨越百米,強大的魔獸遮天蔽日。
轟隆隆!
秦笛眯着雙眼,自己竟然進入到那個血腥戰場,漫天黃沙讓他睜不開眼睛,遠處巨獸的咆哮,法術的爆炸振聾發聵······
“醒來!”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秦笛定睛一看,面前是個老邁不堪的老者。
長長的眼眉從眉角垂下,眼睛被厚重的眼皮覆蓋,光禿禿的頭頂生着幾個調皮的老年斑,枯瘦的身體被一襲白袍覆蓋。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法力自生,這件白袍似乎在隱隱發光。
“孩子,歡迎你”老者嘴唇微動,和藹的聲音直入人心。
秦笛點點頭,看來這個老者應該就是獸人所說的阿訇,現在看他並無惡意,但自己不能少了提防,一邊點頭,秦笛一邊打量着周圍,看是否有出口。
這處大廳面積不下三百平,和七八個洞口連結,只不過隱隱約約的火把倒映下,都有守衛在看守。
秦笛心中一緊,此地絕非久留之地。
“你好,尊貴的阿訇,請問這是哪裏?”秦笛雙手抱拳。
阿訇嘴角揚起,微微笑了笑“不愧是曾經統率萬族的古人後裔,禮儀做的真周到”。
“孩子,我知道你心中的不解,但這個問題我很難回答你,我猜測這裏是龍族飼槽,但只是猜測”
從阿訇的話里,秦笛再次聽到一個詞彙,龍族飼槽?
龍族的飼槽?我在龍族飼槽里做什麼?
下一瞬,秦笛瞪大眼睛,飼槽里當然是食物了!
自己穿越到異界給巨龍當食物???
看出秦笛眼中的震驚,阿訇揮了揮手。
“孩子,你不要害怕,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
他繼續說“就算是龍族飼槽,我一樣有辦法殺出去,這就是主神給我們的一場考驗罷了”
阿訇挺直身體,只是馱着的後背依舊如同一個龜殼。
秦笛看出希望“阿訇大人,那,那您有幾分把握?”
阿訇得意的伸出雙手,露出十根手指。
眼中的驚喜藏不住,秦笛高聲“奧,阿訇大人,您竟然有十足的把握!”
然而阿訇那雙手卻搖了搖“不,我一點把握都沒有!”
卧槽!
秦笛差點暴起,這時候面前要是有個酒瓶子或者棍子,一定掄圓了砸在這個阿訇的光頭上。
“沒有把握,您這是賣的什麼關子···”秦笛嘟囔着,看來還是得自己想辦法,想我堂堂京都獸醫學院高材生,穿個越就餵了龍了,這多給穿越者丟面子!
阿訇又是嘴角揚起,嘿嘿一笑“孩子,我是沒把握,可把握在你”
秦笛食指指向自己的鼻子“什麼——您說我?”
阿訇點了點頭,緩緩轉過身體,這時秦笛才注意到他身下是反射着火光,黏糊糊的軀體,他走過的地方留下一串水漬。
這是?蝸牛?
“我剛剛預知到轉機的出現,原本我們這些人是九死一生,但當你出現之後···”
秦笛見他停頓“怎麼樣?”
“還是九死一生”阿訇補充。
秦笛咽了一口吐沫,強壓心中的暴躁,有道名菜是什麼?法蘭西大蝸牛是么?
今天小爺想嘗嘗蝸牛刺身!
停頓半晌,阿訇說出了下半句“但,你卻是無死十生”
瞬間,滿腹的暴躁化成了春風。
秦笛上前握住阿訇的雙手。
“阿訇,感謝您的自我犧牲!”
阿訇渾身都在秦笛的感激下顫動,或者說是被他強行帶動。
“但,但,但···”
獸人阿丹從角落裏探出頭。
“阿訇,你叫我?”
秦笛恨得牙痒痒,他算明白了,這個阿訇總喜歡說半截話,‘但’後面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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