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玩意兒,什麼糟糕答案

完蛋玩意兒,什麼糟糕答案

待上課時,他總算知道為什麼別人不敢抄林默的試卷了,字寫得讓人看不出寫了個什麼玩意兒是一回事,最令人無奈的是林默的答案,真得是個笑話,能讓人哭笑不得,笑掉大板牙。

蘇燃沒有試卷,林默就和他一起看一張。見蘇燃坐得端端正正,只是微微偏頭看着試卷,頗有一副頭懸樑錐刺股的架勢,林默不禁問道:“你離那麼遠能得看清嗎?”

“當然能了,我可是5.0的視力,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聽蘇燃這麼說,但是林默還是將試卷往蘇燃那邊兒推了推。

“林默,你來翻譯一下這個句子,‘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鱔之穴無可寄託者,用心躁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林默突然被點名,着急忙慌地站起來,凳子腿與地板摩擦發出了一聲“吱——”的短促響動。

“呃,這句話的意思是‘螃蟹六次跪拜兩隻鰲,因為蛇和黃鱔都不讓它住在自己的洞穴里,所以螃蟹的心情很煩躁’。”

林默說到一半的時候,班裏已經發出了一陣陣吃吃的笑聲,等他說完,班裏已經笑成一片,差點把屋頂掀翻。

語文老師遭受一記重擊,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老大,差點兒驚掉了下巴頦,手裏的試卷“啪”得一聲落到了地上。

良久,老師彎腰撿起試卷,指着林默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教了你一年就把你教成了這樣?還六次跪拜,還不讓它住在自己的洞裏,它是那個意思嗎?啊?你……”他停頓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你這節課就先站着聽課吧。來,同桌起來教教他。”

“螃蟹有六條腿,兩個蟹鉗,如果沒有蛇、鱔的洞穴它就無處存身,這是因為它用心浮躁啊。”蘇燃的回答讓老師剛被林默引起的怒火消了大半。

“嗯,翻譯的不錯,坐下吧。林默,你看看你同桌,你再看看你,連句話都不會翻譯,都學到狗肚子裏去啦?有不會的就多向你同桌請教一下,讓你同桌教教你,聽明白了?”

見林默一臉乖巧的點了點頭,老師放過他繼續講題。

蘇燃抬頭看向林默,剛想張嘴說什麼,就見林默稍稍彎腰雙手撐在桌子上,小聲說道:“我也5.0的視力,就算是站着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試卷放這兒別動了,快好好聽講,下課後你還得教我呢。”

說完,林默迅速站直身子,低頭看着——

蘇燃低着頭,從林默的角度剛好能看到他濃密的睫毛和挺直的鼻子,每一下眨眼都帶動長長的睫毛也跟着輕顫,彷彿蝴蝶撲扇着的翅膀,又似一片細小的羽毛,輕輕掃過林默的眼底,掃進林默的心裏,泛起一陣微小的漣漪。

林默怔怔的看着,連老師講得什麼都不知道。

老師見林默站得筆直,低垂着腦袋,聽得非常認真,便有意給他個機會好坐着聽課,便說道:“這句話我找同學起來翻譯一下。林默,你來說說吧。”

林默聽見老師喊自己的名字,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我勒了去,光顧着看人去了,一個字兒也沒聽着,講到哪兒了

完蛋了,完蛋了……

林默正在腦海里“以頭搶地”響頭連磕,就見蘇燃伸手指了指試卷上的某個問題,順着那蔥白細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林默終於找到了“目標”——翻譯“臣少多疾病,九歲不行,伶仃孤苦,至於成立。”

“微臣有時候很少生病,有時候多次生病,九歲的時候甚至就快不行了,一直都是孤苦無依一個人,最後終於能成功站立起來。”

老師:“……”不行了,確實是快不行了。

內心一萬匹草泥馬奔騰呼嘯而過,將那塊長着“同情”小花的土地踐踏的是寸草不生,寸苗不長,最終回了林默一句:“你繼續站着吧。”

台下傳來一陣偷笑聲,老師如雷達探測器一般迅速鎖定目標,並向他扔了一個“聲音炸·彈”:“祁偉,你笑什麼呢,語文考那麼幾個分你還好意思笑?咧着個大嘴,就跟皮鞋開了線似的,你再笑就陪林默一塊兒站着去,你倆好做個伴兒,行不行”

聽到樓上傳來的滴哩咣當聲,天花板都震得咚咚直顫,教空裏到處充斥着一股迫不及待往外竄的躁動,惟有語文老師氣定神閑地問道:“怎麼?已經下課了嗎我怎麼沒聽到下課鈴響?”

“早就下課了。”眾人異口同聲,高聲齊呼,那盼望下課的急切心情,可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吶。

“哦,那就下課吧。”語文老師收拾收拾桌子,夾着課本就走了,然後聽到身後傳來一句:“老師,這次我多站了五分鐘,下次能不能給我減去?您別忘了啊。不對,您這麼忙,肯定會忙忘了的,那我幫您記着哈。”

眾人紛紛收拾書包,歸心似箭,在教室里一刻也不願多待。筆帽扣上的“咔啪”聲,書本撞擊桌面的“砰砰”聲,桌椅摩擦地面發出的“吱嘎”聲,教室門開合的“滋扭”聲……一時之間亂作一團,譜成了一曲氣勢浩大雜亂無章的“迫不及待歸家協奏曲”。

“喂,默哥,今晚上線打遊戲嗎?”於偉文一邊往書包里瘋狂塞書,一邊扭過臉去大聲問林默,“你要是玩得話,晚上9點,不玩不散哈。”

林默見他把書包塞得鼓鼓囊囊的,對他的約定產生了深深的懷疑:“你這是要回家苦讀嗎?帶這麼多書回家你還有時間上線嗎”

“該玩玩,該學學,學會兒再玩,玩會兒再學,在玩中學,在學中玩,勞逸結合,兩不耽誤。”於偉文搖頭晃腦說了段繞口令,然後開始揭曉“幕後真相”了,“主要是我爸說再不帶課本回家看得話,就禁止我碰電腦。”

見林默跟個大爺似的坐着不動,啥也沒收拾,於是忍不住問道:“默哥,你又空手回去啊?你竟然連張紙都不帶,你不怕老師說你啊?”

“咳,作業什麼的都是小事一樁,我還有更大的業務要忙,你回家好好寫作業,明天給我借鑒借鑒。”見於偉文張嘴要說什麼,林默趕緊打斷,“打住,不要感謝爸爸對你的‘臨·幸’,行啦,就這樣吧,小於子跪安吧。”

於偉文在心裏默默豎了個中指,然後背負着沉重的“行囊”踏上了歸途。

蘇燃已經收拾好了書包,見林默還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一點都不着急走的樣子,便順口問道:“還不回家呀?”

林默放下了手中擺弄的課本,笑着回道:“還有首古詩沒背過,我再看一看。”

“哦,那你加油,我先回去了,拜拜。”

林默呲出大牙,笑得一臉燦爛:“嗯,好,拜拜。”

待餘光瞥見蘇燃已經背着書包走出了教室,林默立刻將語文課本扔到犄角旮旯縫兒里去,然後迅速起身,披上外套,戴好帽子,打扮得跟個特工似的,悄悄尾隨蘇燃出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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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戲精且拱小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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