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結局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結局上

楠山下,天南地北,一場最後的恩怨,上教唯一沒有繼任大典的教主白常,上一個時代中最後一位高手余祐

白常束髮,青衣飄動,他不像一位武林中人,更想一位書生,或是說是先生,白常有一個最想罵的人,可又沒法罵,季百里。他見余祐像市井小民那般開罵,假裝有風度:“長輩先請,晚輩在出招。”

余祐不是一位客氣之人,喜歡一招致命,乾淨利落,打贏對方。他不費吹拂之力,就把內力匯聚在他的右手之上,一招劈向白常,白常沒有閃避,用相同的內力迎掌。

地動山搖,整個楠山為之一震。

余祐嘲諷道:“九合心經就這一點內力嗎?”

白常抿着嘴道:“晚輩不才,當然不能和上一任教主相比較。”白常的內力雖奇,但並不牢固,他以來靠身法的優勢來彌補內力不能維持太久的弱勢。面對余祐,速戰速決是不可能了,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余祐的招式不是吃素的,白常的招式雖新奇,但和余祐不按常規的出牌的妻子相比較,還是稍稍差一點。余祐長臂一揮,擋住白常的襲擊,余祐一掌劈開,用全部內力一招攻向白常。面對余祐的內力,白常不正面相迎,側身一躲,但還有一半的攻勢打在了他的身上,按往常他早就喊痛了,可在孟姐姐的丈夫面前,白常一點都不服輸。

白常也使出全身內力,一招襲擊余祐,內力匯聚,四肢百骸,口中默念九合心經的口訣,白常心中有一個遺憾,那就是他都三十三歲了,九合心經才在第七層,季百里不到三十,九合心經就練到已知的內力最高層級,第八層。

“冥出”白常雙臂推出,雙目裂出,這一招是白常畢生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

余祐一生敗績不多,最彩烈的一次失敗,是輸給的季百里,季百里就是用這樣一招,當著孟曦的面輕而易舉贏下把他贏下,還不惜羞辱他的妻子一番。此刻的余祐難怕是經脈全斷也要擋住這一招,氣運丹田,余祐完完全全接下了這一招,他嘲笑道:“你們魔教也是沒人了嗎,就這一點本事還想在江湖中叫囂。”

白常的全部內力沒有贏下余祐,但他也是一個不服氣的人,大罵道:“老子還只是熱了身,接下去和你好好打。”就朝余祐近身出招,千變萬化。

余祐見招拆招,他雖不擅長近身對招,可如何化解這些奇着怪勢,綽綽有餘。

白常邊打,邊罵,手快,嘴巴更快,余祐見身旁無其他人,也像一位潑皮無賴一般,把這些癟在心中未罵出的話,一股腦全倒出。

兩人剛才的比招耗費了太多內力,一時間兩人都不敢用猛招,赤手空拳,近身對招,打了百餘回合,還不未分出勝負。兩位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許久沒有這麼痛苦地打一場了,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放棄比內力,而是用最直截了當的肉搏戰,分出輸贏。

日落星升,斗轉星移,兩人比了三天三夜還不知疲倦,兩人的全身最累的地方不是雙手,雙腳,而是喉嚨,兩人喋喋不休的罵了整整三天。

白常道:“老頭子,虧你還是一位宗主,罵起來比生了四個臭小子的潑婦還厲害。”

余祐道:“豎子,撒泡尿照照,滾回你的上羲媉山。”

兩人的罵聲吸引了一人前來觀戰,余浩,他震驚那個醫術平平,武功更不出眾的白常,竟然幾乎能和他的父親打成平手。對決的兩人都處在力竭的邊緣,只要誰能再出本來實力的半招,便可贏下對方,然後命運如此神奇。

這場世紀之戰的兩人,武功水平竟如此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汗水滑過余祐的臉龐,有一點他輸給了白常,那就是年齡,他一位年近花甲之人,確實難和正值盛年的白常相比較,白常喘着氣,他也想起了上一任上教教主,他最最最想罵之人,但身為現任上教教主不能侮辱上一任教主。

余祐道:“我接受了你的挑戰,在我余祐眼中沒有輸這個字。”

白常斷斷續續道:“我。。。。白常。。。不侮。。上教第十四教主的身份。”

余浩見兩人打的難捨難分,一個歹毒的念想孕育而生,如果我讓父親贏了這場比武,或許在父親的心中,我便是最喜歡的兒子。余家的宗主之位便是我的,他取出銀針,不偏不倚偷襲白常。

“啊啊啊啊。”

白常被硬生生打中了三根,白常頓時使不出內力,大罵道:“老子和你好好比武,你竟然讓你的兒子,偷襲我。”

余浩見魔教中人在羞辱他的父親,又朝白常射出兩枚銀針,這兩針對準了白常的死穴,白常是個不怕死的,想不到自己的下場還不如有季百里,心下更是惱火,各自髒話破口罵出,還等他罵完,見只余祐竟然擋在他面前,硬生生受了他兒子的兩個銀針,然後余祐朝他的兒子大罵道:“你竟然如此不知羞恥。”

比武之人最講究一對一的公平比試,余浩趁人不備偷襲,取人性命,是任何一個武學大家所不恥。余浩以為父親哪怕不贊同他偷襲魔教中人,也不至於罵他,余祐的下一句更令余浩陷入夢魘。

“我沒你這兒子。”

余浩滿臉抽搐,扭曲可怕,被自己所敬重的父親所否定,他不敢面對,更不敢承認,嘴中喃喃道:“我是父親最好的兒子。我是父親最好的兒子。”如同幽靈般的聲音在密林中久久不能散開。

余祐救了白常,但還在火大的白常,嚷嚷道:“我可沒讓你救我。”

突然,余祐的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這次比試他本就以拼勁的全力,現在被兒子偷襲,雖沒打到死穴之上,然後也打中了兩根經脈,那一瞬間,余祐的經脈崩裂,受了重傷,背靠大樹坐下,冷笑道:“我和打不動了。”

白常端了一口氣,氣憤難耐道:“若不是你的兒子阻攔,我就贏下你了。”

余祐懶得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上教教主爭辯,嘆了嘆道:“我縱橫江湖三十餘載。”

“年輕時比不過獨孤達,葉謙一流人物。娶了人人羨慕的天下第一美人,可世間不愛她的男人,恐怕就我一人。”

“有三個兒子。”

“一個表示上對我恭維,骨子裏最恨我的就是他。”

“一個想要的太多,痴心過度,一念成魔。”

“一個。。。”

說到明夷時,余祐竟然對他心中最大的逆子一時無法蓋棺定論。

白常搶道:“如果你是因為明夷入了魔教廢了他武功,那他是真的虧了。”

“明夷他只是離家出走,暫住我們上教而已,以及。。。。”白常不好意思道:“和我家芸緋談戀愛。”

余祐沉默不語,此時的他,最想見的竟然是他一直最不喜的兒子。

白常開始絮絮叨叨,最了一件他最想做的事,大罵季百里,

“那個下半身比腦袋伶俐的傢伙。”

“留下一個爛攤子讓我和墨殊收拾了十八年,還沒收拾好。”

“啊啊啊啊。”兩人聽到余浩的喊叫聲,是癲瘋的余浩被人砍去了左臂,墨殊砍了余浩的胳膊,他的身旁還有一人,是余恪,他道:“我余家同上教的兩清了。”

墨殊道:“和余家是兩清了,可和有一人,上教還未算清。。。。”

一言未畢,白常打了一個冷顫,他見余恪搶過墨殊的劍,朝他和余祐走來,白常怕,很怕,非常怕,余恪會揮劍砍向他,然後余恪是停在了余祐面前,劍仍是高高舉起,白常猜不出余恪相對父親做什麼?

“父親,想讓弟弟回家,兒子有一個辦法,能讓弟弟不得不歸家。”余恪把劍舉的更好,白常的冷汗涔出,余恪想要。。。想要。。。弒父。

余祐面對長子的這個舉動,他很平靜,余恪把劍對準了他的父親,余祐的三個兒子,最不喜父親,或者說最恨父親之人,是余恪。

余恪道:“兒子不像兩位弟弟那般有武學上的天賦,所有人都是兒子是余家最聰明的孩子,那是因為兒子從小是看人臉色長大的。”余恪是余祐和女子一夜風流得來的孩子,世人都認為是年輕的余宗主拋棄了一位小門小戶的女子,實際上是余祐被一位攀高枝的女子小小的算計了。

那女子本以為能做余祐的妻子,再不濟,也能成為余祐的妾室,可余祐不單單薄情,更是一位狠角色,他只承認他的孩子,不承認那女子,那女子到死都沒到過余家。

余祐大笑道:“如果你對余家宗主感興趣,那父親不覺得,你有什麼奇怪,可你卻對世人嗤之以鼻的事物不動於衷。”

余祐的三個兒子或多或少都有一點像父親,余恪道:“我生於人世,沒有享用的親情半分,母親是唯一把我當兒子看待的人,我當然要把屬於弟弟的事物給弟弟。”

“乾乾淨淨給弟弟。”

青光閃動,余恪揮劍砍下,突然,墨殊握住劍鋒,幸好,余恪的劍不快,否則墨殊的手指就要斷下。

“我不希望你背上弒父之名。”墨殊的五指的細縫間不斷有血流出,兩人四目而對。

余祐還未理順眼前兩人的關係,白常見墨殊看余恪的眼神,又驚又氣道:“墨殊,你怎麼會和余恪相識?”

墨殊道:“我和余恪快認識二十年了。”

白常軟綿綿道:“我認識你快三十年了。”

余恪收回了劍道:“白教主,你還記得南疆一役后,葉家的信嗎?”

白常還未整理好詞彙罵葉家,墨殊道:“葉家的那封信,不是要我背叛上教,是邀請我去葉家,治療老葉宗主。”

“你。。。。。。。”白常不是氣當年葉家的信被修改,而是氣墨殊對他有所隱瞞。

余恪道:“余家的信,沒被我和墨殊改了。是少了下半部分,當年余家是不知道芸緋就是打扮宗卯老人的少女,母親想要芸緋給她做女兒。。。。”

“是我把信的下半部分藏了起來。”墨殊道:“我不願意芸緋離開我們。。。。。”

白常當年完成了世家門派的任務,以為上教能光明正大重出江湖,結果白常以為葉家要墨殊給他們做門人,至於芸緋,白常單純的以為,孟姐姐要芸緋給明夷做小妾,才一怒之下,廢了五個來談判人的內力,他大罵道:“好你這個,吃裏扒外。。。。。。”

“哈哈哈哈哈”余祐大笑道:“你兩小子,竟把上教教主和孟曦耍的團團轉。”

墨殊擋住余祐的面前,他無論如何都不希望余恪背上弒父之名,他把心中最深的一個秘密說出:“余恪,至少你的父親沒有拋棄你。我可是眼睜睜看到,我被拐子抱走,我的父親都沒阻攔。”余恪把劍放下道:“可我不想在和余家有任何牽連了。”

“好一對姦夫淫夫。。。。。”白常氣憤到了頂點,他認識墨殊快三十年,可墨殊從未把他的身世一點說出,他當下竟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余恪。

“姦夫淫夫。。。。”白常的小腦袋在再也想不出其他詞彙。

余恪走到被他砍了胳膊的余浩面前,他把劍交給瘋癲的余浩道:“弟弟,想取了我的性命嗎?”

瘋癲的余浩意識不清,他雙手顫抖,未接過劍,“我不殺父親,不殺弟弟。”

“我是父親最好的兒子。。。。”

“我是父親最好的兒子。。。”

余恪見着發瘋的二弟弟,沒有再做什麼,突然他瞥見了什麼人,離開了。

墨殊蹲下替余祐搭脈,余祐問道:“你和我的大兒子是什麼關係?”當下的余祐他能接受余恪和墨殊是任何關係。

墨殊未回答,白常的目光發麻了,口水噴出,大罵道:“我這些年對你,良心都給狗吃了。”

墨殊道:“你對獨孤大小姐的事,還有陸大小姐的事呢?”白常啞口無言,墨殊就是墨殊,白常的嘴巴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是他的對手。墨殊淡淡對余祐道:“余宗主,你放心,余恪喜歡的是女子。只不多,他害怕太多事,有一位比我更好的女子,一直陪伴着他。”

白常不敢懟墨殊,他對余祐大罵道:“你三個兒子,就沒一個是正常的人。”

墨殊道:“余牯公子從來不算上照中人,他在上教,只是為了和芸緋在一起。”余祐沉默不語。

白常這一天受了太多的刺激,他又開始大罵季百里道:“那個下半身比腦袋伶俐的傢伙。。。。。。。。”

余祐插道:“孟曦曾有一年下落不明,是不是和魔教有什麼恩怨。”

墨殊道:“一句話,孟姐姐以她的性命救下了獨孤達,葉謙,楊小白,孟德,陸雍,那個時代正派年輕一代人的性命,其中就包括余宗主您。但請您放心,孟姐姐的身子只有您碰過,否則余牯公子怎麼來的。”

余祐道:“我曾經想到得到一位女子,只可惜那女子拒接了我。”余祐以為孟曦願意和他成婚,和他一樣,一個非童子,一個非處女,想不到他不僅娶到了天下第一美人,還賺到了大便宜。

白常痛痛快快大罵上一任教主道:“那個滿腦袋黃湯子的季百里連孟姐姐的一個手指都沒碰過。當初他廢了孟姐姐的武功,想要得到孟姐姐。可最後又把孟姐姐的內力恢復,讓孟姐姐離開,孟姐姐會應該會選擇獨孤達,要麼是那個楊小白,想不到選着了有三個孩子的余宗主。”

“孟姐姐的眼睛是瞎的嗎。。。。。。。。”

過了半晌,白常突然罵不出口了,他見明夷,芸緋,葉留,女英都來了。

余祐見他最小的兒子出現了。明夷見到受傷的父親,停下了腳步。

墨殊道:“余牯公子,你的父親傷的有一點重,麻煩你背你的父親到紫霄宮中療傷。”明夷見父親臉上血色全無,他是第一次見到虛弱的父親。余祐想把他想讓牯兒和芸緋一起回家的話說出,但見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被小兒子看到,一時竟說不出話了。

“你。。。。你還有臉出現。”白常見到芸緋,一下子淚奔了,大罵道:“和你的姦夫□□私奔了。。。就別在出現了。。。。。”突然,一股真氣貫穿白常全身。

芸緋在白常炮語連珠下,替白常運功療傷,白常淚如雨下,芸緋的內力怎麼恢復了。

葉留道:“是孟夫人,把她的天賦給了芸緋姐姐。”白常聽后,淚如暴雨一般下個不停。

“父親累了。。”余祐淡淡說出了這句話。

明夷垂下了頭,一邊是他想要遠走高飛的芸緋,一邊是他世俗的羈絆。

“我們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在給余宗主療傷。”芸緋道。

最終,明夷中途折返,他把父親送到了紫霄宮殿內,芸緋替余祐運功療傷,可環境一點都不安靜,白常繼續對芸緋大罵道:“還有臉回來。。。”邊哭邊罵著,尤其是知道讓芸緋恢復內力之人,是孟姐姐之後,白常哭成了淚人。

“白先生,芸緋姐姐在替余宗主療傷。”葉留一面安慰白常,一面囑託白常安靜一點,“還是別說芸緋姐姐了。”

白常擦拭着眼淚,難得白常不哭了,余祐問道:“孟曦會沒內力嗎?”

墨殊道:“不一定,孟姐姐或許三五年就沒內力了,或許她一輩子都還有內力。”

白常抽搐:“孟。。。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墨殊道:“余宗主,按上教的規定,芸緋,她已沒了一次內力,她已和上教毫無瓜葛。。。”

“現在,芸緋想和誰在一起,我和白常都管不了。。。”目光投向門外,倚靠着木欄的明夷。

月光撒在木地板上,如同一層薄薄的細紗,明夷在門外,他還是同父親保持了一點距離,他側頭看向西面,他和芸緋,洛陽為起點,過西安,到秦州,停涼州,渡瓜州,過八百里沙河,把大半個西域都走遍了。

那段和芸緋,西行離家出走的日子,是他最幸福的日子,他喜歡做那個無父無母,無牽無綁的“明夷”,一個四處流浪的孤兒,不對,是兩個孤兒。

余祐被芸緋運功療傷后,身子好多了,年輕時的他,很糾結於女子出身之人,可現在的他,要想明白的很多,如果想讓芸緋有身份嫁到余家,只要讓芸緋以葉家養女或者是孟家養女身份,便能名正言順到余家,做余牯的妻子。如果芸緋來到余家,她就有名正言順的身份,和葉留相處的身份。

“牯兒和喜歡的女子,一起回家吧。”余祐道:“父親和母親虧欠你太多了。”

明夷未回答父親的話,他抬頭盯着房頂,他和芸緋都是喜歡在高處之人,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忽然,芸緋把明夷拉到了屋瓦上。

月色籠罩在他兩身上,兩人都獃獃望着對方,芸緋開口道:“余牯公子,明夷他死了。”

當下,他兩是塵世中最悲哀的兩人,明夷望向芸緋,如果讓芸緋和他一起回江南,那麼芸緋會和曾經的他一樣將失去世間最寶貴的東西,“自由”望着芸緋比常人淺的一點雙瞳,明夷道:“對不起,芸緋。剩下的路,我不能陪你走了。”

“我這一生牽絆太多,束縛太多,年輕時有做了太多錯事,現在的我開始還債了。”

芸緋淡淡點頭,未言未哭,眸子上像是薄霧一樣很美,卻有很悲哀,芸緋極像孟曦,明夷最害怕的事,莫過於芸緋像她母親一樣失去自由,被身份所束縛住。

忽然,白常踉蹌地出了門,對着着他兩大罵道:“明夷公子,我不許拋棄我家芸緋,你都拋棄了她這麼多年,又害她沒了內力,我不許你拋棄芸緋。”

白常含淚飄身屋頂上,對明夷道:“上教同世家門派的恩怨都算清了。”

“但是,還有一人沒算清。”

“孟姐姐。”

“上教欠孟姐姐本就太多,現她又把她的天賦給了芸緋。”

白常抽泣着,把一掌拍到了明夷的背上,四肢百骸,明夷斷了三年的經脈漸漸恢復,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修復了明夷的內力,白常大罵道:“我要明夷公子一輩子和上教脫不了關係。”

“還有芸緋。。。。。”話未說完,白常摔到了落地,幸好屋頂不高,白常還好只斷了腳,葉留和女英忙扶起了受傷抽泣的白常。

明夷恢復了他的天賦,可在不在是那個睥睨天下,傲視四方的少年了,他拂過芸緋的臉龐問道:“我想知道,在古寺中問芸緋問題的答案。”

“我願意。”芸緋一人在江南時,自斷經脈等待着明夷歸來,最終孟夫人,把她的天賦給了這個她最喜歡的少女。白常一個平平凡凡的人,老天眷顧他,令他擁有天賦,可把他的天賦給了孟姐姐的兒子。

明夷攬住芸緋落下,兩人未進到室內,正對着余祐,跪下行禮,明夷道:“兒子不孝,不能在侍奉於父親母親膝下。”明夷終於喊出了“父親”兩個字,但他還是決定不歸家。

明夷若是跟着父親歸家,他將獲得任何一位王子最想要的東西,王位,但他失去了另一樣東西,“自由”,余祐尊重了他兒子的選擇,他道:“鮫人如果擁有的原珠需要在大海中,才有三百年的壽命”他側臉,未正眼瞧明夷和芸緋。

大風刮過,芸緋和明夷從楠山消失,無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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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大結局了。正本小說的結局,是改了又改,最終確定了這個結局,能順利和鮫人淚聯繫上,已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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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踏盡,紅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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