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孟曦的真相

楠山密林，鬱鬱蔥蔥，古銅色的樹榦，翠綠色嫩葉，是楠山弟子練功運氣之處，也是葉留願意習武之地。葉留思慮萬千，他帶着明夷和芸緋穿過楠山密林：“走完這密林至少要一日功夫。”說完，步伐匆匆，片刻未定。

突然，黑影一閃，有人攔住他們的步伐，是余恪。

“芸緋姑娘，想知道當年是誰？出賣了明夷嗎？”余恪的性子是不會出手，但他有法子，讓他們停下腳步。

明夷心想，難不成余恪也知道出賣他的人是墨殊，“芸緋和上教無關，那人說出也沒有。”

“出賣我弟弟，單單一位魔教中人怎麼夠呢？”余恪道：“必需在余家有內線才可以，那人就是我，弟弟你剛躲在長興禪山寺我便知道，是我把你的行蹤偷偷託人告訴了余浩，為了能萬無一失抓到弟弟，北面那位葉宗主南下，也是我一手安排的。”

“唯一的意外，就是殷姑娘的出現，但跟意外的事，那個時候的殷姑娘沒了內力，殷姑娘，造成你和我弟弟分開的罪魁禍首是我”

芸緋停住，她眸子在變淺，正如余恪想要的那般，芸緋生氣了，在余恪眼中芸緋很簡單，如同最單純的鮫人一般，有恩必報，有仇必還。

余恪道：“我帶殷姑娘去看鮫人戲時，忘記告訴您，余家真正和你有仇之人，不是那位腦子不好的余閣主，而是我，余恪。鮫人戲中的故事，是鮫人殺死了少女姐姐，所以芸緋姑娘，你只要一出招，我便沒命”

余恪希望明夷回到母親身邊，如果芸緋真正做出殺了明夷的兄弟，他兩還能在一起嗎？

芸緋開始顫抖，並未出招，明夷忙護住芸緋，“按余宗主的性子，我失蹤了，余莊主比余閣主更有機會，得到宗主之位，在玉瑤山莊，余莊主有無數個機會殺我，為什麼不那麼做。”

余恪笑道：“一我對宗主之位沒興趣。二如果我死了，弟弟願意回家，這筆買賣划算。”

芸緋停下的顫抖，她眸子抬起道：“我對你的性命沒興趣，現在我和明夷只想離開。”兩人轉身，準備離開。

余恪見真相還能令兩人停下步伐：“葉留公子，我想講一個故事關於你的，他兩不想聽是他們的事，我就講給你聽。”

“和我有關？”葉留制止道：“那個故事，我已經聽過了，余莊主不必在說一次。”葉留不希望最後的一刻，芸緋姐姐知道事情的真相。

余恪朝芸緋道：“殷姑娘，也不想知道，你的母親經歷過什麼？”

余恪把墨殊的故事又講了一遍，只是有一點點不一樣。

孟曦得到薛末的葯，撞見余恪，孟曦沉思許久，問余恪道：“恪兒，你有沒有覺得弟弟太孤單了，需要弟弟或是妹妹陪伴。”

余恪道：“母親若是喜歡哪位小女孩，我想着就去把她找回。”孟曦拿着那葯沉思許久，她在想一個法子，能讓重華夫人，不受到傷害來到余家，可她的法子是讓一個男人佔有一個女人，她把葯置於桌案上，她想見一人，她的大哥哥，便離開。

余恪偷聽了孟曦和薛末的對話，好奇這個是什麼葯，就把那葯交給易容成他隨從的墨殊，墨殊輕輕一聞，連忙喝水道：“春，葯。”余恪立即明白了母親的想法。

余恪想着母親對重華夫人的興趣，以及給余牯弟弟妹妹，余恪偷偷把葯加到給重華夫人的茶水中，他又偷偷把未用完的春，葯撒到重華夫人未吃完的食物中，做到萬無一失。

“你想對我師傅做什麼？”墨殊見到這一幕，他想真正卻又無能為力。

余恪把墨殊點穴：“放心，等重華夫人到了余家，母親會好好照顧她，如果她有了孩子，便更好了。”又道：“如果重華夫人，落到其他人手中，還不如在余家。我的父親，會對每一個和他發生關係的女人負責。”

重華夫人漸漸燥熱，可被點穴的墨殊，動彈不得，放棄了掙扎，靜靜等待余祐的出現，然而出現的人，不是他們所預料的那人，是葉謙。

白日，一位男人沒有拒絕一位神志不清的女人，之後那個女人懷孕了。

葉謙為什麼要來？

他是想問重華夫人一個問題？

葉謙去見重華夫人之前，他在孟遜的墓碑前。

恰好那時，孟曦來到她大哥的墓前，想問他大哥究竟該怎麼做？

孟遜的屍骨已被取出，準備帶回孟家。

孟曦剛到孟遜的墓碑前，見葉謙站在墓前，給他大哥倒了一杯酒，孟曦問道：“葉宗主也知道我大哥愛喝酒？”

葉謙道：“當年我，孟遜，獨孤達三人去天水尋找楊家孤兒，你大哥死在異鄉，後來獨孤達洛也死了。”

“可小白最後，還是死了。。。。。”

當年西行尋找孤兒時，有一段小小的插曲，孟遜被殺死，以葉謙和獨孤達的實力，不足以對抗，前來阻攔的魔教眾人，是一位女子，放過了楊家孤兒，葉謙不相信，當年放楊家孤兒東歸的女子，會殺了楊家的孤兒。

葉謙沒把這段故事對孟曦說出。

孟曦學着男子的腔調對時下的武林格局品頭論足道：“當下江湖中北有葉家，南有餘家，一南一北，現魔教有價值的只是一個女子和一把沒人彈的動的琴。”

孟曦直截了當，問道：“葉家想要什麼？”

葉謙聽着孟曦的話，不由恥笑這個裝作大人模樣小姑娘，他笑道：“人是活的，琴是死的。”

孟曦道：“女子是南方的，琴是北方的，到了南方，我想給那位女子自由，送她回家。”

葉謙大笑道：“孟大小姐也學你的丈夫了。”

孟曦道：“那女子，她是無辜的。”

在葉謙的眼中，孟曦還是太嫩了，他道：“江湖中何來無辜，不無辜。”

可孟曦也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她玩笑道：“葉宗主，若是選擇了女人，就不怕是給你的兒子女兒找后媽嗎？我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后媽了。”

葉謙一笑，孟曦是他比想像更有遠見，葉謙的內心是想選女人，是因為那女子的身份，還是那女子的容貌，葉謙未曾想明白過。

“我的丈夫不注重名聲。”孟曦步步緊跟道：“葉宗主可江湖中，數一數二在乎名聲之人。”

“在下不是懷疑，葉宗主會學我的丈夫，和女子有不清不楚的關係，而是萬一重華夫人不明不白死了，葉宗主的名聲，會有一點點小麻煩愛。”孟曦在孟家從未學會關於政治半分東西，是他的丈夫余祐，有意無意，教會他這個不愛的妻子，同人談判的能力。

葉謙再度回望孟遜的墓碑，如果重華夫人留在北方，是難保不會被她會被人暗殺，葉謙最終未被心意道：“葉家選擇琴。”

孟曦把她同葉謙的談判結果告知丈夫，被余祐嘲笑道：“女人就是不會做買賣。”余祐對琴和女人興趣都不大，他只對九合心經感興趣。

孟曦玩笑道：“如果重華夫人，會九合心經，再讓她背出，余宗主不是賺了嗎？”

余祐一聽之下，是有幾分道理道：“等那位夫人到了江南，我替尋找到家人，最為歸家的代價，讓她默背出九合心經。”余祐想着，他是真的賺了一個大便宜嗎？

葉謙還未把和孟曦交易告訴任何人，他想問重華夫人一個問題？

“楊小白是不是她殺的？”

打開囚室大門的瞬間，葉謙見到的神志不清的重華夫人，他最初害怕那女子是被人下毒，可很快，他就發現重華夫人被下的葯，然而葉謙未拒接她，喃喃細語中，他聽到了重華夫人的本名叫“殷舒。”

荒誕鬧劇過後，人們在重華夫人的食物中發現葯，沒人知道是誰下的。

孟曦知曉真相后，她沒有怪余恪，對大兒子道：“恪兒，你想一個法子讓葉家把重華夫人肚子中的孩子保住，母親不怪你。”

最終的結果葉家得到了重華夫人，余家得到了上照古琴。

眾人也就散了。

余恪笑道：“葉留公子本該是和余牯的弟弟，只是可惜，當時開門的人，不是我的父親。”又朝芸緋道：“殷姑娘，我除了當年害你沒了明夷外，還陷害過你的母親。”

“令你的母親受到了屈辱。”

芸緋掙脫了明夷，一道掌風襲過，芸緋的手停在余恪的面前，距離余恪的臉不到半寸。

芸緋道：“我在南疆時，見到輸了的萬通宗的人，下場和當年的上教差不多，母親不管落到余家，或者葉家，還是其他人手中，皆是沒自由，被囚禁一生。”芸緋收回她的手掌，回看葉留，把真正停下剛才那一掌的原因，是因為這個沒有血緣的弟弟，如果她把余恪殺死，那等同告訴葉留，他的出生是母親一生最大的污點，上教同中原武林恩怨，芸緋不想在追溯，葉留是她同人世之間最後一點牽絆。

余恪失望芸緋未把他殺死，他喋喋不休道：“如果當年芸緋姑娘輸了，來到余家，你會有一個疼你的哥哥，說不定還有一個如葉留般一樣可愛弟弟。當年芸緋姑娘就不該蘇醒。”

芸緋對葉留道：“姐姐答應你，不管以後姐姐在哪裏，還會來找葉留的。”葉留點頭，但他仍不願意明夷和芸緋的離去。

忽然，草叢中走出一位瘋瘋癲癲的人，是失心瘋的余浩，他的一隻手臂被砍斷，兩眼無神，像是見到最恐懼的事一樣，他的嘴裏不停的喃喃道：“我是父親最好的孩子。我是父親最好的孩子。。。。。。”

“弟弟要離開，怎麼也不向父親道個別。”余恪道：“芸緋姑娘不和墨殊白常說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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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葉留出生的真正版本，墨殊回憶是把真正的兇手，余恪給隱藏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