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連連
那宇沉璧是個行動極為迅速的練家子,剛聽到動靜,就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一把薅住了剛逃到門口的白輕塵。
白輕塵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麼狼狽的被抓到,氣急敗壞的暗自腹誹道:如果不是因為我腿上有傷,你根本不可能抓得到我。
“宇沉璧,你幫我看看,它是不是只公的。”屋裏的小公子坐在床上笑道。
宇沉璧拎起來,隨意瞟了一眼,“回公子,是公的。”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白輕塵恨極。想他一個堂堂修仙之人,居然被一個凡人就這樣看了個精光,以後老臉何存?
“哈哈哈,我就說,它一直縮成一團不看我,原來是只公的呀。看來還真是只靈獸,竟然懂得男女授受不親。”小公子在裏面笑得直不起身來。
“那既如此,看來這個靈獸已開啟了靈識,已經不方便再放進公子的帳篷里了,我看還是把它帶出去吧。”宇沉璧抓着兔子說道。
“行,那你把它放回籠子裏,再帶出去吧,我要歇着了。”小公子打了個呵欠,往床上一躺,拉好了被子。
“是!”宇沉璧掀開了帳門,低頭進來,把兔子放進籠子裏,又再低着頭退了出去。
終於又出來了的白輕塵,兀自生着氣,一言不發。纏在樹上的青藤,聽全了剛才帳篷里的動靜,明白髮生了什麼,大氣也不敢喘。
天啦嚕,他的師尊是什麼人啊,是一個對女人有嚴重潔癖的男人,這是青藤勾引不成不甘心,暗自總結出來的。
沒想到這女人好死不活的調戲師尊,還想要驗明正身,真的是不像話,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青藤極度不滿的想道。
一陣折騰過後,那群人熄了火,除了一兩個守夜的巡邏,其餘的都進了各自的帳篷睡下了,很快就鼾聲一片。
“師尊,他們都睡熟了,我們準備逃了嗎?”青藤小聲問道。
“我的腿有傷,不知道能跑多遠,不過可以試上一試。”白輕塵用靈識傳話。
稍微凝神閉氣,他在心裏給自己設定了一個儘可能偏遠的位置,然後藍光一閃,他就從籠子裏消失了。
逃出來后的白輕塵幻變回了人形,青藤也變成了藍衣少年的模樣,他看着白輕塵的腿說道:“師尊,您的腿沒事吧?”
“那金箭有特別的能力,消耗掉了我不少靈力。估計他們當初就做好了打算,怕靈獸會反攻,擔心拿不住,才特地使上這個寶貝的。”白輕塵試着走了一步,腿還是很疼。
剛才使用瞬移,耗掉了不少靈力,白輕塵只得就近選了塊石頭坐下歇歇。剛坐下,肚子就不爭氣的咕嚕咕嚕響起來。
“額……”白輕塵彆扭的看着青藤。
青藤會意:“師尊,您腿上有傷,先在這坐着等等,我去幫您看看,這附近是否有靈植。找到了,我再回來接您?”
“嗯,你先去吧。”白輕塵點點頭。
白輕塵靜坐在石頭上,閉眼調整呼吸,吸納着月之精華。突然,他聽到背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白輕塵迅速睜眼看去,竟是一頭碩大無比的野豬,在向他靠近。白輕塵心下一緊,不好,自己身上帶傷,靈力又耗得七七八八,此時又餓又乏,哪有多餘的力氣與野豬抗衡
?
但是看眼前這形勢,不鬥又不行,能撐得住一會便撐一會兒吧,只希望在自己靈力耗光之前,素簡能及時趕回來。
白輕塵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站在石頭上,右手食指置於眉間,抽出一縷靈力,匯成一道藍色光劍,向野豬劈去。
好在他站在高處,可以佔得一些地勢之利,可以清楚的看到野豬的位置,並且用光劍準確無誤的劈向它。野豬處於低勢,暫時也攻不上來。
可是野豬皮糙肉厚,是一種很有韌性的畜牲,它感覺到白輕塵的光劍威力就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殺傷力,慢慢的在逐漸變弱。所以它並沒有被白輕塵嚇到,而是頻繁的去挑釁白輕塵,想把他的靈力先耗光再說。
於是一人一豬便陷入了一種持續的膠着的狀態,一時分不出勝負,誰也沒討着半點便宜。
白輕塵知道自己的靈力已經撐不了太久了,他着急的想着,為什麼素簡還沒有回來?
當白輕塵看到自己光劍的光已經淡到出現就散開的程度了,他便知道完了,今天怕是要交待在這裏了。
不管了,沒有靈力,用肉身也能搏鬥一會兒吧,怎麼說自己也是個男人,多少也有點蠻力。
於是,白輕塵放棄了靈力,又開始以拳攻擊,但奈何他有腿傷,身子移動不利索,而且每動一次還拉扯着傷口,讓他很快就處於了劣勢。
野豬非常聰明,它察覺到了白輕塵的腿上有傷行動不便,於是做了一個假動作引得白輕塵去攻擊之後,又迅速折回來,一口咬住了白輕塵不能活動的傷腿,把他從石頭上往下拽。
糟糕!白輕塵知道,這一拽下去,他弱小的體型哪裏經得住這龐大的野豬攻擊?估計它壓上來,自己就立馬粉身碎骨了。
正當白輕塵覺得自己快要玩完的時候,咻,一聲箭響,他清楚的聽到了箭入皮肉的聲音。然後那頭野豬便側翻在他身旁,倒地而亡了。
白輕塵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側的野豬,沒想到眨眼功夫,情況就逆轉了。是誰?誰在關鍵時刻救了他?
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傳來,白輕塵知道,一定是救他的人出現了。
他轉頭看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到來人,白輕塵更是訝異的張大了嘴。
來人竟,竟是那位女扮男裝的小公子,她手上拿着弓向他緩緩走來,看到白輕塵的臉之後,就一臉痴迷的再也挪不開視線。
“這位公子,您還好吧?”那位小公子目不轉睛的看着白輕塵,臉上竟帶有幾分女兒的嬌羞。
白輕塵這才想起,他現在已變回人形,這位小公子並不認得他,他放下心來,暗暗呼出一口氣。
白輕塵想動一動,結果一動就發出“嘶”的一聲痛呼。之前的腿傷未好,後來又被野豬咬住,舊傷新傷都在一處,不疼才怪。
“公子,你怎麼了?”小公子問着話,終於捨得從白輕塵的臉上挪開了目光,順着往下看去,這才發現他的腿上有一大片血跡,“哎呀,你受傷了!”
“宇沉璧!宇沉璧!”小公子大聲喊道,過一會兒宇沉璧也拿着一張弓,匆匆趕到。
“公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