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婊.子貨
32.婊.子貨
新婚燕爾,老實忠厚的水手在自己家裏除了每天晚上只要願意就可以揚鞭催馬、盡情馳騁,除了一覺醒來,身邊就有個說話嬌.滴.滴、身體軟.綿綿、臉蛋還長得不錯的女人以外,生活與以前相比沒什麼大的改變。度完蜜月就要重新上船,他第.一次回去的時候發現家裏多了一台洗衣機,那是黃玉蘭買的,說是要把自己白白.嫩嫩的雙手解.放出來;又過了幾次回家,家裏多了一台電冰箱,那個三角眼的女人說,自己可以給自己和自己的兒子做冰凍冷飲。水手就有些吃驚,因為這在當時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買這些東西的錢是從哪裏來的?"
"借的。"黃玉蘭興緻勃勃的給他端來一盤冰西瓜:"我還認識幾個有錢人,看着以前認識的面子上,人家當然會把錢借給我,再說人家也就是一分利,你只要努把力不就能儘快還給人家嗎?我對你很有信心的。"
水手不知gan說些什麼才好。勉勉強強吃了一口冰西瓜,感覺到涼到心裏去了。人家母子倆的確是在家裏享受了,女人的手也可以解.放和保養起來了,可是水手清楚的知道自己就無緣無故的從自給自足、略有結餘一下子變成了資產負數,而且還借了高利貸,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過幾天又看中了什麼,又不打招呼的給買回來。那些紈絝子弟就是這樣大手大腳花天酒地的,可是水手還不如人家。因為人家至少享受過了,可水手和羅漢居然是旁觀者,這的確是不公平的咄咄怪事。
水手悶悶不樂的呆在家裏哪裏也沒去,那一天都不知怎麼過去的。到了晚上,黃玉蘭洗了澡、擦得香噴噴的,關上房門就把自己變成了人類最初的那個樣子:燙過的頭髮、紅.潤的臉蛋、還算白.嫩的粉肩、顫悠悠的xiong脯、圓.滾滾的臀.部、坐在水手的腿上,一邊幫他tuo衣解帶,一邊扭來扭去的激發他的興趣。可是那一天晚上,水手根本沒有任何想和這個女人卿卿我我的意思,他有些絕望的閃過一個念頭:早知道今天會落到這樣的地步,倒不如當初不和她做出那樣的事。想到這裏,自己就恨不能自己揮刀自宮。
不僅如此,他還沒有感覺到王家的同姓兄弟和南正街的街坊鄰居對自己再婚的祝賀,就算是和那副對聯說的那樣:"一對新夫妻,兩副舊家私",可也是這個家裏多了一個管家婆、羅漢多了一個后媽,也是應該禮節xing的表示一下,這樣沒人搭理,也沒人送禮,更沒登門祝賀,這就很不正常,而且很奇怪。
不過,再婚這麼大的事居然在事先沒有被告知,還沒有把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向大家做個介紹,於情於理都不應該,水手自己心裏有愧,可就是因為自己是啞巴吃黃連,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怪自己當時喝醉了酒,喝昏了頭,如果當時保持清醒就不會出這樣的問題,退一萬步說,只要當時穿一件雨衣,快.感會少一些,可是麻煩就會少得更多,自己也就沒有今天這樣進退兩難,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不管怎樣,為了自己不得不做的再婚,水手在當時峽州最.好的陶珠酒樓擺了兩桌酒席,宴請南正街的親朋好友,可是到的那些自己親自去發了請帖的嘉賓寥寥無幾。頭面人物一個也沒到,而在每年正月初一,就是各家有各家的事,可是那些頭面人物一個個都會到水手的家裏喝杯酒,因為那也是羅漢的生ri。結果到了羅漢爸爸的婚宴的時候,楊大爹、田大媽直截了當的說自己沒空,long慶豐卻在事後說是自己做生意太忙,結果忘記了時間和地點,一聽就是假的。那個三角眼的女人知道羅漢才是南正街的這些人的寶貝。
因為黃玉蘭不善廚藝,也不愛做家務,水手就在餐館裏訂了一些酒菜,也在自己家裏擺了一桌家宴,專門請這條街上三個王家的人一起來聚一聚。結果左等右等就只等到了牽着楊婷婷和那個不想到這個家裏來的小媳婦的周老師站在門口對水手說了一句,她們也不是來吃飯的,而是出去看電影去的。不過就是順路來告訴一聲,小媳婦家的后牆裂了一條口子,今天打算進行一下維修,南正街的人都知道小媳婦是羅漢的人,王家的人責無旁貸,都到那裏幫忙維修去了,水手這才發現羅漢原來也不在家。黃玉蘭就更恨羅漢了。
黃玉蘭以前的其人其事就在南正街的那些男人和女人中間流傳開了,後來就連孩子們也知道了,有些年齡小還不懂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可是楊大媽.的那個"女流.氓"的定xingjiao人不寒而慄。流.氓罪後來才被取消,不過在中文的表達里,流.氓還是一個道德敗.壞、為非作歹的意思,流.氓就不得了,女流.氓當然就更不得了,自然要躲得遠遠的。
先是水手的那些好得可以穿一條褲子的酒友不再上他的家裏來喝酒了,理由是他已經有了女人管束,不再是以前的光棍。這個理由太牽強了,那些酒友十之八.九都是有家室的人,不過就是不想被那個女人誘.惑,也不想要自己的老婆誤會。如果水手不在家,他的那個家就更加門可羅雀。那個女人早就臭名在外,凡是思維正常的男人都避之不及,就是心裏有些小九九的花心男人也不去招惹她,誰都懂得"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有女人公開宣稱可以容忍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有些曖.昧,可就是不能和黃玉蘭,因為"她是個婊.子貨!"
而那些女人就更不會與黃玉蘭有什麼接觸了。南正街的男人在外人面前會給自己的女人留些臉面,甚至還有些忍氣吞聲,可是回到家裏就是堂堂的大老爺們,幾乎沒有一個怕老婆的。那些長得好看或者平凡的女人都ceng經受到過自己男人的警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是跟着那個sao娘們學壞了,我什麼都不用說,兩個山字一摞,自己給老.子滾出去!"
女人就怕這一點,她們可不是女權至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