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唐景隆
柳晨晚笑着問唐景隆:“唐景隆,打得疼嗎?”
唐景隆聽了趕緊起身施禮叫了聲:“仙尊。”而後回答道:“不疼。”
柳晨晚說:“不疼?那看來還是打少了,要不再去領四十板子?”
唐景隆滿臉委屈地說:“仙尊,您就饒了屬下吧,人身都是肉長的,哪有不疼的道理?屬下不過是不敢直說罷了。”說著撅着嘴坐了下來。
柳晨晚笑着走過去,說:“知道疼就好,知道疼就知道怕,下回就不敢這樣魯莽了。”
唐景隆坐在桌前輕輕抱了一下拳,說:“是,仙尊教訓的是,屬下日後會注意言行的。”
柳晨晚說:“雖然本教奉行物競天擇,勝者為王,但倘若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不要隨意頂撞上峰,不然就算本尊有心想袒護你,也未必能護你周全。”
唐景隆再次施禮道:“是,屬下記下了。”
柳晨晚先是點點頭,而後就看着唐景隆,問:“你最近都在忙什麼?本尊怎麼很少見你?”
唐景隆回稟說:“也沒什麼大事,無非是替司徒仙君處理一些私事。”
柳晨晚饒有興趣地說:“哦?說來聽聽?”
唐景隆說:“前段時間,司徒仙君命屬下下山,去找他失散多年的兄弟,屬下這才外出了數月。”
柳晨晚問:“找到了么?”
唐景隆說:“大海撈針,豈是那麼容易找的。”
柳晨晚說:“你家上峰倒也有趣,她那弟弟應該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走失了吧?這麼多年,怎麼會又突然想去找他?”
唐景隆說:“司徒仙君讓屬下去辦,屬下就去辦,哪敢問那麼多?”
柳晨晚說:“那倒是,執行上峰的命令,倒是無可厚非。”
這時,黃果果從屋子裏探出身來,一看到唐景隆不禁心裏犯嘀咕,她想:“那不是那天和秦小蝶在一起的卡姿蘭大眼睛嗎?他來這兒幹什麼?”
出於好奇,想往跟前湊湊,又怕被認出來,於是就舉着個團扇擋着臉,溜着牆邊慢慢地穿過院子,而後又貼着牆邊,從另一面繞回來。
這期間,柳晨晚和唐景隆都注視着她。
唐景隆輕聲問:“仙尊,她到底是誰啊?”
柳晨晚把手壓在嘴上比了比,說:“回頭再跟你說。”而後就轉向黃果果,笑着沖她擺擺手,讓她不要搗亂。黃果果這才朝哥哥敬敬禮,然後又溜着牆邊回了屋。
“景隆啊。”柳晨晚意味深長地說:“你現在似乎和本尊生疏了,以前,你還會叫本尊一聲師父,可是現在本尊卻很少聽到了。”
唐景隆說:“仙尊不是不希望屬下這麼稱呼您么?”
柳晨晚說:“本尊只是說,有人的時候不許叫,但沒人的時候便可以叫。”
唐景隆低着頭,說:“屬下又摸不透仙尊的脾氣,不知道哪些話該講,哪些話不該講,更不知道哪些時候能講,哪些時候不能講,屬下怕哪一句話說得不好了,惹仙尊不高興,所以乾脆不多言了。”
柳晨晚說:“你是不是還記恨本尊當年沒讓你當仙君?”
唐景隆說:“屬下不敢。”
“不讓你當,是因為你當年還不夠格,本尊是想讓你再歷練歷練。你若是為此事怨恨本尊,那可就真是辜負了本尊對你的一片期盼。”
“屬下哪敢。”
柳晨晚看看他,而後說:“另外,凡事都不能做得太過。你的性格,是太易衝動了。有些東西,出於好奇,玩兒一兩回也就算了,千萬不要太執着,以免陷得太深。這江湖上的尋常恩怨,即便是打打殺殺,旁人也不會說你什麼,但不要惹了眾怒,成為眾矢之的,那就不好收場了。”
唐景隆說:“是,屬下記下了。”
“好,本尊該說的也都說了,我也不留你了,趕快回去復命吧。”
唐景隆起身,說了聲“是”,而後就離開了。
柳晨晚看着唐景隆的背景,直到他走遠,才輕輕嘆了口氣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黃果果見唐景隆走了,便從屋子裏跑出來,拉着哥哥問:“那人是誰呀?”
柳晨晚低頭看着黃果果問:“怎麼,小元夕以前見過他?”
黃果果忙搖搖頭,說:“沒有,當然是第一次見,我這不是好奇嘛。”
“哦。”柳晨晚點頭說:“他叫唐景隆,是咱們仙真教的一個仙主。”
黃果果說:“哥哥,我看你跟他好像挺熟啊。你跟他說話的時候,和別人不大一樣,好像沒那麼凶,而且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你好像也很放鬆。而他,比別人都隨便。”
柳晨晚說:“那是因為哥哥以前救過他,又教了他幾年功夫,所以對他不同於旁人。”
“哦,這麼說來,哥哥既是他的恩公,又是他的師父了?”黃果果說著攙着哥哥走進房間。兩人來到桌前坐下,柳晨晚輕輕給自己和果果都倒了杯清茶。
“是啊。”柳晨晚不緊不慢地說。
“怪不到這麼囂張,原來是哥哥的徒弟,仗着有哥哥替他撐腰。”黃果果說著不禁撇撇嘴。
柳晨晚見黃果果對唐景隆這麼感興趣,便接著說:“他,比哥哥小七歲,卻和哥哥同月同日生,所以哥哥不僅把他當徒弟,還把他當弟弟。”
黃果果問:“那哥哥是哪天生的?”
柳晨晚說:“哥哥是八月初三生的。”
黃果果說:“那我呢?我是哪天生的?”
柳晨晚用手點點黃果果的鼻尖,說:“小元夕自然是叫小元夕,當然是正月十五生的了。”
黃果果托着腮,點點頭,說:“哥哥,你了解那個唐景隆嗎?”
柳晨晚笑說:“他這個人,生性好強,做事魯莽,小元夕可不要去招惹她,否則會被他欺負。”
黃果果說:“誰敢惹他?我躲還躲不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