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雅丹上線

司徒雅丹上線

天色尚早,皇宮內卻傳出皇帝口諭。

“宣,李尚書覲見。”

一位形色匆匆的老臣,被太監引進了皇帝的寢宮。寢宮內,青煙裊裊,雲霧迷濛。龍榻上,老皇帝正在和幾位年輕的妃嬪尋歡作樂,時不時傳來□□。老臣畢恭畢敬地站在紗帳外等候,直到老皇帝想起他。

皇帝說:“李尚書,你獻給朕的丹藥很管用,如今,朕已經離不開它了。”

老臣見龍顏大悅,不禁欣喜,躬身施禮後退了出來。他返回府邸,便立即叫來了自己的心腹下屬。他說:“若河縣,本官讓你煉的大金丹,煉的怎樣了?”

那若河縣是個小個子官員,長得乾瘦,右邊臉上還有顆痦子。他滿臉獻媚地向李尚書說:“下官一直在命人加緊煉製,只是那大金丹里含有一味藥材,甚是稀缺,實在難尋。”

“誒,別說是一味藥材,就是珍禽異獸,該尋的也得尋啊!畢竟咱們是替聖上辦事,萬萬不可有任何差池啊!”

“是,下官明白,下官這就去辦。”

仙人谷的山道上,一個女人正朝仙居走去。那女人長得妖艷嫵媚,身上穿一件淺紫色的衣裙,衣領開得很低,豐滿的胸脯上紋着一朵紫色的牡丹。她進了仙居的庭院,僕人們都紛紛行禮,並稱呼她一聲:“司徒仙君。”

她滿面桃花,徑直朝仙尊的住所走去。

這時,秦小蝶上前施禮,也叫了聲:“司徒仙君。”

司徒雅丹問:“仙尊可在裏面?”

“在,仙尊還沒起呢。”

司徒雅丹聽了,便拎着衣裙往裏進,秦小蝶忙攔住她,說道:“司徒仙君,可是有事要向仙尊稟報?”

“那是自然!”

“仙尊昨天睡得晚了,到現在還沒讓人進去侍候,恐怕司徒仙君還得在外頭多等些時候。”秦小蝶說。

“本君可是有要事!”司徒雅丹不屑地朝秦小蝶臉上瞧瞧。

“敢問仙君何事,能否告知屬下?等仙尊醒了,屬下好替司徒仙君前去通稟。”

司徒雅丹一臉不悅地說:“本君要說的事,當然要由本君親自講給仙尊聽,還輪不到你插嘴!”說著扒開秦小蝶向里走去。

“司徒仙君,這可是仙尊的住處,未被召見,不得入內!”秦小蝶再次攔住她。

司徒雅丹聽了,狠狠給了秦小蝶一記耳光,罵道:“秦小蝶,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本君手下的一條狗,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這時就聽屋裏有人咳嗽,然後說道:“誰在外面吵啊?”

秦小蝶忙回稟說:“是司徒仙君,她非要求見仙尊。”

“哦,那讓她進來吧。”

司徒雅丹朝秦小蝶臉上唾了一口,罵道:“賤人!”說完就走進房間,之後便聽到她嬌滴滴地叫了一聲:“仙尊。”

屋裏時不時傳來司徒雅丹的嬌笑聲,秦小蝶守在門外,嫉恨不已,卻敢怒不敢言,直到司徒雅丹離開,才長長呼了一口氣。而後,她就聽到仙尊喚人進去,她怕自己不招待見,便安排兩個小丫鬟前去伺候。

黃果果從自己的屋子出來,準備到哥哥的房間吃早飯,但剛走到飯廳,就聽到卧室里傳來一陣呵斥。

“瞧你們把本尊的頭髮梳成什麼樣了?滾!去吧你們秦仙主找來!”

隨後,房門打開,兩個小丫鬟邊抹眼淚邊從裏面跑出來。

黃果果搖搖頭,走了進去,說道:“哎喲喲,哥哥怎麼又發脾氣?弄得人家都不敢進來了!”

柳晨晚笑着說:“是小元夕啊,那快過來吧。”

黃果果說:“又怎麼啦?誰惹哥哥不高興?”

柳晨晚說:“哥哥身邊除了小元夕,其他全是廢物,你看看,連個頭髮都梳不好!”

黃果果走去摸了摸哥哥散着的頭髮,勸着說:“好啦,別生氣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嘛?”說著從桌上拿起梳子,輕輕替哥哥梳理起來。

“哥哥別生氣,再生氣臉上可要生皺紋了。”

柳晨晚笑着說:“哥哥只要看到小元夕就不生氣了。”

這時,秦小蝶從外面進來,因為不知道仙尊是否還在生自己的氣,便不敢靠得太近,只是立在門口說了聲:“仙尊,您叫屬下?”

柳晨晚擺擺手說:“不用了,你下去吧,這有小元夕陪着呢。”

秦小蝶偷偷察言觀色,見仙尊滿臉寵溺地看着黃果果,不禁有些嫉妒,但不敢表露,行了禮,匆匆退了出來。

黃果果當然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她只一心一意地幫哥哥梳頭。但梳着梳着,就又犯起了花痴。

自從遇到容華城后,她的心裏就有了兩位男主。呂榕和容華城,她都無法割捨,只不過心中的那桿天平,有時會偏向這邊,而有時候又會偏向另一邊。

這會,她心亂如麻,腦子裏迸射出各種想法和念頭。

“到底誰才是男一呢?”她在心裏犯嘀咕。“難道這是個團寵劇?可就算是團寵,也最終只能花落一家啊。到底是團寵,還是三角戀?”黃果果撓撓頭,不禁說出聲來:“難道是——我喜歡呂榕哥哥,而白衣哥哥又喜歡我?”

她心不在焉,乾脆把梳子放下,坐下來托着腮喃喃自語道:“這回,我可能真的遇上自己的真命天子了。”

“誰又是真命天子了?”柳晨晚側過臉看着黃果果問。

黃果果嘆了一口起,說:“哥,你信不信一見鍾情?”

柳晨晚說:“以前不信,現在卻信了。”

黃果果來了興趣,說:“哥哥,你知不知道,我這次下山,可能真的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柳晨晚露出不悅,說:“小元夕怎麼知道那便是你的真命天子?”

黃果果說:“直覺,女人的直覺!看第一眼,感覺就在戀愛;第二眼,就想以身相許;第三眼,就要乾柴烈火,母憑子貴了!”

柳晨晚聽了,不屑地說:“小元夕怎麼整天把這些情啊欲的,掛在嘴上?無趣!”

黃果果說:“七情六慾人皆有之嘛!你妹妹我啊,又不是塊木頭,還不能有點喜怒哀樂,兒女情長啥的?”

“說到你這次下山,哥哥覺得還沒罰夠!”柳晨晚邊整理自己的衣袖邊說。

“怎麼沒罰夠啊?哥,你不要太過分了啊!我現在一見到點心就犯噁心!你還想怎麼著?”

“練字!”柳晨晚說著將梳子拿起來重重拍在桌子上。

“練字,練字,練字又不能當飯吃!”

柳晨晚說:“以後好好在家練字,哪也不許去!哥哥非要讓你收收心不可!”

“哎呀,哥哥,這人生苦短,就應該及時享樂!那什麼修身養性的事還是到老了再說吧。年紀輕輕的,整天不是下棋就是寫字,像什麼亞子嗎?小孩子就應該有小孩子的亞子!”

柳晨晚又輕輕拍了一下梳子,問:“還幫不幫哥哥梳了?”

“梳,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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