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能不能不回答這個問題
4.能不能不回答這個問題
而在那八月一ri凌晨四點剛過的那個時候,有人把鑰匙輕輕的cha.進劉晶晶的那扇嚴密的入戶門的鎖孔的時候,那個像貓頭鷹似的女子就突然從朦朧狀態里驚醒了。這套房間的鑰匙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她的父母和王大年才會擁有。而這個時候,她的父親劉文博、也就是那個著名的中.國畫家、江城美院的教授正在美.國搞他的巡迴畫展,她的媽媽也跟着去了,而那個ceng經人間蒸發的王大年已經不復存在了,即使那個大男人還在,他也不會這樣躡手躡腳的小心從事,人家是個急xing子,將鑰匙一cha到底,就會聽見那些大大小小的鎖舌噼噼啪啪一陣亂響,門就應聲而開,如果還是不開,王大年就會gan脆敲門,轟轟烈烈的,他知道劉晶晶會給他開門的。
"我不是你的女僕,不會天天像後宮的女人那樣眼巴巴的等着先生回來,而且十之八.九是不會到我這裏來的。"劉晶晶是一個女人,即使是受過美.國系統的教育,接受過歐美文化的熏陶,可她依然還是中.國女人,也會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撒嬌:"這是防盜門,王董得應該有些耐心,人家有四位一體的隱形鉸鏈,你得一圈一圈的打開,這需要有個過程。"
"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陰迫。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蕩風雷激。要掃除一切害人蟲,全無敵。"王大年背的是毛澤.東的《滿江紅》,說的振振有詞:"聽聽,偉人說的多好,高屋建瓴、xiong襟遠大。"
劉晶晶連連搖着頭:"先生,毛.爺.爺說的是廣義,我們談的是狹義,這之間有一個質的不同。"
"那就說說微觀吧。"王大年點燃一支香煙,走過去看了看那扇厚實的防盜門,很有把握的說道:"別聽廠家吹噓的什麼低碳環保、結實耐用、隔音阻燃、簡約時尚、隱形遙控,全都是che淡,鎖門防君子,卻不能防小人,更防不了強盜。知道防盜門的標準嗎?凡是在十五分鐘以內,憑藉工具不能打開就算合格。所以,沒有能防盜的門鎖,只有不想行竊的心,這是一個老鎖匠給我講的道理,我一直記得很清楚。"
劉晶晶瞪大了眼睛:"上帝,這也就是說,那個老鎖匠一定也教會了你開門扭鎖的本事?"
"你這裝的是美心防盜門,用的是美.國多靈門鎖。"那個大男人沒有回答她的提問,還是很有把握的回答着防盜門的問題:"給我一把螺絲刀、一把小銼、一節鋼絲,十分鐘應該可以打開。"
"大年,你可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怎麼敢……"那個薄嘴唇、大眼睛的時尚女子在驚呼:"一聽就是老手,而且肯定成功過!老實坦白,運用學會的這種本事實施過犯罪沒有?"
"能不能不回答這個問題?"王大年的那張陽光燦爛的微笑任何女人都不會拒絕的:"要不要我和劉謙一樣,給你表演一下見證奇迹的時刻?"
劉晶晶當然願意,不過期待的不是要那個有些帥氣、有些粗.野、有些文雅,又有些深奧難測的男人去研究她的那扇美心門和那個美.國多靈門鎖,而是用他的那把鑰匙去打開她的心扉,去滿足她的生理和心理上的需求。
王大年最欣賞劉晶晶的一點就是她在無論做什麼事情的時候總是全心投入,工作是這樣、戀愛是這樣、恩愛也是這樣。毫不做作,不但儘可能地用盡自己的渾身解數來取.悅他,而且還會對他高標準、嚴要求,很直接的用言語和行動表現自己的訴求,自己也因此而充分地享受着其中的歡愉。到了結束以後,就會氣chuan吁吁的、害羞的貼着王大年的耳朵嬌.吟:"你壞死了,我剛被你弄得去了趟天堂,差點回不來啦!"
劉晶晶在男.女交往中有着美式的開放態度,這一點王大年一開始就知道,所以就會拒絕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這是他的過人之處,雖然他有好幾個女人。可是那個被二十四號樓的那些長輩稱為王家老五的大男人卻不得不和這個漂亮而開放的財務總監偶爾去做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他會一點一點的品嘗着這個女子全身肌膚所散發出來的女人味,然後不是春.光無限就是暴雨傾盆。到了那個階段,這個jiao小魚兒的女子就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女人對這個男人死心塌地、愛之甚深,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女人無法拒絕的,她也是一樣。
很可惜,這樣的機會不會再有了,因為那個男人已經化作一縷青煙不見了,開始的人間蒸發不過就是幾個月的時間,可是現在卻是陰陽相隔的兩個世界了。而如果不是王大年,那個在凌晨開門的就只能是企圖實施犯罪的小蟊賊了。
在八月一ri凌晨四點,大雨方歇的時候企圖偷偷的打開劉晶晶的房門的那個人很謹慎、很小心,輕輕的將鑰匙cha.進鎖孔,扭.動鑰匙的速度很慢,盡量讓那些銅質的鎖舌和不鏽鋼的橫杆在回縮、解除警戒的時候不發生任何聲響。可是現在的時刻在峽州、乃至全國都是最為安靜的時候,夜深人靜、黎明前的靜寂,白天和黑夜的交替期,一座上百萬人口的城市儼然就是睡在甜甜的睡夢中,到處都是靜悄悄的,那些鎖舌和鋼鐵構件的動作還是會在寂靜之中發出很大的響聲,也是無法掩飾的。好在幾乎所有的人都進入了夢鄉,除了那個屬貓頭鷹的女子以外。
打開進戶門的那道門鎖的那個人肯定是穿的是膠底鞋,他把打開的房門輕輕的推開了一道縫,自己溜進去的時候除了有些空氣移動,一點聲音也沒有。他沒有打開客廳的那盞大大的水晶吊燈,連門廳里的進戶燈和小小的牆腳燈也沒有打開。窗外剛剛下過雨,也沒有盛夏常有的繁星點點、也沒有月光皎潔,窗戶上矇著厚厚的平絨窗帘,一絲光線也透不進來。進來的人很鎮定,他在輕手輕腳的從褲袋裏掏出自己的手機,現在的智能手機都是大屏幕,打開了就會發出瑩瑩的亮光,不算很亮,但能見度還可以,讀書看報有些勉強,可是想在這套一百多平米的房間裏找到一個女人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那個穿着膠底鞋、順利地打開了房門的人憑着一種直感突然感覺到近在咫尺之間似乎有人在靜靜的看着她的一舉一動,然後又聞到了一些似有非有的脂粉味,就有了一些心慌,也有些緊張。不知怎麼下意識的感覺到暗黑之間空氣被突然打破,就有些覺得大事不妙,只是眼睛一時還不能適應這樣的黑暗,只得本能的把自己的頭向左邊躲避了一下,可惜還是慢了一步,他被一根突如其來的ASP警棍的脈衝高壓電擊給擊滾了,一聲也沒來得及吭就倒下了。
早已嚴陣以待的劉晶晶出奇制勝,初戰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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