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不是你的還是誰的

29.不是你的還是誰的

29.不是你的還是誰的

這個三角眼的女人的突然出現使得所有的南正街的人都有些大惑不解,也有些莫名的惴惴不安。到了晚上,那個當廠長的王茂林要自己的兒子王大海把水手jiao到了他的家裏,加上南正街的另外那個王家大男人,三兄弟關起了門好好的進行了一番長談。他們的談話被邱老師聽見了,氣沖霄漢,不到第.二天的下午,關於這個女人的突然出現的原因就家喻戶曉了。

水手是一艘拖輪上的二管輪,拖輪既不是貨輪又不是客輪,只是一種大馬力的拖拉船舶,本來在航行的時候是不能允許其他人登船的,可是船員的一些親朋好友有時候還是會偷偷的搭乘這樣的免費客船走親訪友,只要船上的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互相照應、互相包庇,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船上的艙位總有多餘的,吃飯也是集體伙食,一個人的重量算不得什麼,在漫漫的航行中多一個人說話也是一種樂趣,所以,這樣的事情很普通,也很平常。

可是那一次的捎帶卻註定不尋常。這個jiao黃玉蘭的年輕女人本來是和水手住在同一個船艙的那個大管輪的客人,要從峽州帶到安慶,據說是去走親戚。可是大管輪突然被jiao到總公司集中學習船用大功率柴油發動機的操作技術,這個任務就交給了水手。一來是自己的ding頭上司,二來是互相幫忙,水手責無旁貸,等到這個還算長得不錯的女人上船以後,水手就把她安排在自己的那個船艙里,自己則到一些低級船員的船艙里去休息,這在輪船上也很平常,因事請假的、回家休假的、有事開會的、晚上值班的,船上可以睡覺和休息的空chuang多着呢。

長江上的航行ri復一ri,因為低頭不見抬頭見,從峽州到安慶的幾百公里水路也使得水手和這個jiao黃玉蘭的女人變得熟悉起來。水手知道黃玉蘭也是峽州人,不過不是在中心城區,而是江南郊區那些山裏的某一座山村;她是一個結過兩次婚,第.一個男人生病死了,第.二個男人到那個時候剛剛改.革開放的南方去闖蕩,是否掘得第.一桶金不知道,就是知道那個男人在那邊有了新的女人,回來和她離了婚就義無反顧的去南方了,卻給她留下一棟破舊的土牆屋,還有那個jiao興華的小男孩,也是一個命運蹉跎、遭遇無奈的女人。

當黃玉蘭得知水手是一個死了老婆、獨自帶着一個兒子生活的鰥夫以後,明顯地表現出脈脈含情的意思。如果說這個女人以前是一個悲悲切切、怨聲載道的寡.婦,一轉身就變成了一個情真真、意切切的多情女人,只要水手沒有下到那個悶熱、臭氣熏天而且噪音很大的機艙里工作,她都會找些理由和話題想方設法和他在一起。要談的方面太多了,感興趣的話題也很多,有時候就是談到夜深人靜,也不催促水手離開,其用意很明確,人家已經同意和願意與這個有些忠厚老實、也有些可觀的收入的二管輪有進一步的接觸的要求了。

可是水手雖然有些中意這個女人還算是有幾分姿se的臉蛋和那個有些發胖、有些熱哄哄的身.體,有些被這個女人軟.綿綿的xiong.部和大大的臀.部和奶油se的肌膚所誘.惑,可是卻一直沒有採取進一步的行動。兩個人在船上相談正歡、同時也相敬如賓,直到一周以後水手把黃玉蘭送上了安慶的碼頭台階上揮手告別。

水手是個因循守舊的男人,也是一個活力充沛的男人,前者使他只是喜歡和自己熟悉而且十分低調的女人來往,後者使他經常受到異xing強有力的誘.惑。羅漢的媽媽不在了以後,在長江沿線有幾個他所認識而且不愛聲張的女人願意和他保持男.女之間的那種關.系,他並不是屬於那種見到任何女人就走不動路、恨不得和女人黏在一起的男人。

本來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一個邂逅,可是事情卻在安慶有了一個戲劇xing的轉變。因為要等待駁船的編隊,拖輪就不得不在那個前安徽省會、中.國民.族工業的發源地,中.國傳統戲劇黃梅戲之鄉,有"萬里長江此封喉,吳楚分疆第.一州"之美稱的沿江城市,同時也是□□的故鄉停靠了四天,到了起錨開船的時候,黃玉蘭又出現了,她想搭乘這艘拖輪原路返回。沒有拒絕的理由,加上船上的船員慢慢的都看出了這個年輕的女人對水手的那點意思,都樂見其成,於是就有了又一次的同船而行。這不是同船而渡,可是緣分也是同樣的。

安徽的酒不少,其中古井貢和口子窖最有名,安慶的地方小吃也不少,最有名的莫過於江萬春的雞湯雲吞,馬永興的牛rou鍋貼,加上名揚四海的大閘蟹和一些rou食,逐一的出現在拖輪的水手那窄小的船艙里,就能讓好喝幾口的水手眼前一亮,加上又是春去夏來的花飛時節,有一個穿着鮮艷、單薄而且柔聲柔氣、還有些風sao舉止的年輕女人在一邊陪着說話,就沒有不大快朵頤、大浮一白的理由了。

一個人喝酒容易醉,那是因為想心事;兩個人喝酒也容易醉,那是因為互相敬酒;女人陪着喝酒也容易醉,那是因為人家給你斟好了,沒有不喝下去的可能,不過喝來喝去就喝上了癮,喝得順滑了也就自然而然的喝醉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水手發現自己和黃玉蘭擠在一張窄窄的chuang鋪上,而且身無片縷。就有了些不好意思:"對不起,七不害人、八不害人、九(酒)害人,我怎麼做了這樣的事?"

"你還說呢。人家不gan.你就強.迫人家,力氣又大,把人家都快……"黃玉蘭格格的笑着,用那兩隻光.溜.溜的胳膊摟着了水手的脖子:"瞧你嚇得?這有什麼了不起!你沒有老婆,我也沒有老公,在一起睡覺沒人管得着。只要你我高興就行。"

這話說的對,你情我願,又是萍水相逢,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就是作樂而已。於是在拖輪帶着幾隻滿載着貨物的駁船溯流而上,原路返回峽州的路上,水手就和那個女人只要有時間就會分享男.女之間做那種事的心得體會,也會翻來覆去的重複那些彼此熟悉而又感興趣的動作,雖然累得你死我活也不肯鬆開,也就是顛.鸞.倒.鳳、如.膠.似.漆了。

不過船到了峽州,兩個人的露水關.系也就結束了。水手很慷慨的給了那個女人一筆錢,黃玉蘭也沒有提出任何過分的要求,好說好散,只是約定有空再來這樣銷.魂的航行。不過兩個人都心裏明白,那些發生在搖晃不定的拖輪上的那些事情一旦到了堅實的陸地上就變得很飄渺,再次見面也遙遙無期,是否還有繼續的可能當然誰也不敢保證,不過就是一個美好的回憶。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等到水手在南正街度過了一個美好而放鬆的假期重新回到拖輪上,又隨船去了一次荊州、一次渝州以後,黃玉蘭在碼頭上找到了他。關上了船艙門以後做的那些事不用說大家就知道。就是在做完了男.女之間的那些事,還沒有等到兩個人chuan息平息,也沒有等到意猶未盡、二度春風的時候,黃玉蘭就告訴了他一個令他沒有想像到的消息:她懷.孕了,肚子裏有了他的孩子。

"這是真的嗎?"水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那……是我的嗎?"

"笑話。"三角眼的女人回答得很堅決,不容置疑:"不是你的還是誰的?這段時間我就和你一個男人這樣做過。"

這個理由不容置疑,加上黃玉蘭態度很堅決,又不同意去墮.胎,水手沒有任何退路,也沒有別的選擇,就是心裏有些疑惑,也有些不太願意,可也不能不匆匆地和她結了婚,把她和她的那個塌鼻子兒子一起帶回了南正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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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氣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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