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
“單號信息只能用創立單號的本機刪除,不然就要有公司老總的秘鑰登錄才行。”峻川對自家產業的補充讓這條理論越看越可行。
這,夫唱婦隨的戲碼唱的不要太溜哦~
眾人自動忽略了兩個提問題的,他們都覺得自己快膩死在這段愛情故事裏了,粉紅色的小泡泡直冒。
“嗯,我覺得要印證這一點……”
歐江風話還沒說完。
“要印證,就要,老王!”峻川扭個頭視線對上了老王。
“哎,哎!”老王怔怔地應了一聲,還沒從他兩的分析里回過神。
“你趕緊帶人去查當天那輛車裏其他貨品第一次更新物流狀況的時間是什麼時候,還有我們這個快遞盒的是什麼時候!”
“好,我這就去。”老王說著就帶着坐在附近的同組人出門幹活去了。
今天的會議也算有了突破,峻川繼續吩咐着其他人繼續查監控,查網絡信息,不要放過其他任何有可能的蛛絲馬跡,統統要及時彙報上來。
各部門紛紛點頭說是就離開了會議室的大門,不久之後,會議室里就只剩歐江風和峻川兩個人了。
峻川沒走是轉身想對着板子上的信息脈絡圖再研究一下,而歐江風則完全被震撼得不敢動。
剛剛那個……是‘老王’?這兩個字跟‘峻川’兩個字也不沾不上邊啊?
歐江風快速地回顧剛剛發生的種種,就是讀書把腦子讀得再遲鈍,也回過味來了。
敢情,這位才是‘峻隊’。
歐江風就說剛剛坐正中間主位的怎麼不是‘老王’呢……
完了,搞錯了。
剛剛……貌似還謝錯了……
現在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峻川是沒什麼,他壓根還沒反應過來這還有一個人沒走。歐江風卻是想着的要跟峻隊說聲抱歉,順便……重新認識一下。
等會,他好像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
為什麼?
算了,那還也是要把說錯了的‘謝謝’先還回去的好吧。
以後要在一起共事,還是不要有多餘的誤會,以免尷尬。
“那個……”
峻川真沒想到他還沒走:“……嗯?”
“那個……我是,新來的,那個,顧問。……我叫歐江風。”
峻川:“???”
我知道啊。
還有,你結巴什麼?
“……你不知道……我知道嗎?”
歐江風有點說不出口,窘迫得透白的臉皮都染上了微紅,他才道:“我,我知道,剛才,謝謝您。”
峻川料想着這小冷風終於也知道暖一回,知道說謝謝了。
但逼還是要裝的:“嗐,多大點事。”
“那我先出去了。”
這冷風有點熱,想走。
“你……”
莊嚴的雙開木質大門開了又合上,來來回回晃悠着。
峻川又沒來得及回答,人就沒影了。
怎麼了這是?
峻川默默看了眼空調溫度顯示屏。
二十六度,切實響應國家低碳刻度標準,沒毛病啊?
——
平復了臉色的歐江風,出了會議室后又回歸了那副‘外面的世界與我無關’的高冷樣子。他跟着小劉去卷宗室隨意搬了一箱卷宗,回辦公室之後就把門一關,誰都別煩。
被客套地留在門外的小劉現在有點摸不着頭腦。總覺得,這位新來的顧問看上去很溫柔,很有禮貌,但就是有點,說不上來的冷漠。
好像是為了應付些什麼從而不得不在偽裝。
刑偵大隊袁方恆副隊回來了,有人注意到副隊手裏又是抱着一個快遞盒。
“峻隊!有新的快遞!”
二樓公共辦公區的眾人聽到這一句都齊刷刷把頭抬起來,每個人都是一陣惡寒,那寒氣彷彿都滲到了骨子裏。
那頭會議室里峻川大力拉開會議室的大門,大跨步朝袁方恆走去,從口袋裏扯出手套就要把盒子搶過來看。
這次快遞盒沒有被打開,袁方恆在警局門口看見保安焦急地招呼着自己,說應該是剛出現在保安室牆下的,剛跟家裏打電話沒太注意門口,一回身才看見。
這案子警局裏大多數人都知道,更何況是第一個快遞的第一個經手人的保安。當看到保安從桌子下面拿出那個有着一樣大小並且還是那樣收件人只有一個青俞市刑偵大隊的快遞盒,但物品名變了,
臘腸。
袁方恆看到當即就拿出手套捧着快遞盒跑回隊裏彙報。
峻川一言不發地用裁紙刀小心翼翼的切開透明膠帶。
“噗呲—”
“隊長小心!”
來不及了,剛切開一個小縫,裏面立馬就有紅色液體滋了出來,好在峻川反應也是夠快,在看見的同時第一時間撤開,但臉上還是被濺上了兩滴。
“艹!”
任是誰都沒辦法不生氣,峻川鬆手不敢再割,大聲喊着讓人把快遞盒拿去法醫室讓顧炎開。
再一聽到袁方恆說快遞盒可能是剛出現就被拿了上來,忍不住爆發:“媽的你不早說!?”
峻川當即在袁方恆口袋裏摳出車鑰匙,就近在一個隊裏同事桌上拿了一個無線藍牙。飛奔下樓:“老王!調警局門口監控!老子今天一定要抓住這個狗東西!”
“好!”老王嘴上答應着手上操作速度飛快,帶着手底下的人立馬把警局門口剛才的監控視頻調出來發到峻川的手機上。
“隊長我跟你一起去……”
人家隊長早就跑沒影兒了。
峻川飛奔跑去停車場的同時打開手機,上車甩門的動作一氣呵成,一個極限掃尾就把車開出警局,追着監控顯示的方向疾馳。
“峻川,前方一百米右轉。”老王報着寄件人逃跑的路線方向,吩咐着手下人快速找出寄件人最後現身地點。
人剛走,還有機會。
……
峻川開的車上沒有吸頂式閃爆燈,但很快後方袁方恆帶着人追上來,他們開的是隊裏的警車,一時間警笛聲響徹了整條馬路。附近的車紛紛避讓,看着警車追着一輛小大眾還以為是什麼亡命徒,這陣仗,這小小大眾得是犯下了什麼滔天罪惡?
“老峻,監控顯示最後的寄件人出現的地點是華翔城附近,那邊彎彎繞繞的巷子多,我們一時間追蹤不到了!”
峻川一句話也沒說,他直接把車開到華翔城,停在監控視頻里那個人最後停留的地方。
前後不超過十分鐘,還有機會嗎?
他下了車,點開監控視頻。
在監控里,正好放到了那個人回頭看了一眼監控攝像頭。
這一刻,他們彷彿穿越時空地對視了,峻川看着他,黝黑的眼底變得更深不見底,黑沉沉的,連着臉上未擦乾淨的血痕也暗了幾分,風雨欲來。
等袁方恆一行人趕到之後,峻川立馬部署搜捕行動,一行人瞬間四散開來,迅速排查着着可疑的人。
整整一個下午,他們連一根毛都沒有摸到。
“艹!”袁方恆也極度煩躁地忍不住罵粗,兩次拿到快遞的是他,剛才沒及時實施追捕的失誤也讓他憋屈至極。
峻川不憋屈嗎?挑釁都挑到我臉上來了!就是抓不到人,他又能怎麼辦?要是等他抓到他……
媽的。
峻川強行忍下,對散在人群里的眾人說:“算了,人已經跑了,收隊!”
一行人鬥志昂揚地出門,卻無功而返地回來了。放誰身上都不會開心,現在的刑偵大隊每一個都是刺頭,誓要拿出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氣勢,每一個現在都在想着親手抓住那個挑釁者,把他釘死在審判牆上!!
隊裏很久沒見這麼煞氣衝天的陣仗了。
老子一定要抓住你!
峻川緊急又開了一個大會,這時顧岩也帶着檢驗報告進來,手上拿着文件懟着峻川的鼻子就是一通罵:“我看你小子是不要命了,萬一裏面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你感染了怎麼辦?不怕死?還讓它在你臉上留那麼久?”
峻川剛才一時間也沒想到這一點,那個瞬間簡直被氣憤沖昏了頭腦。
“那隊長……”副隊袁方恆也才反應過來,又是一陣懊悔。
“放心。”顧岩從白大褂的口袋裏掏出兩張蘸了酒精的棉片丟給峻川:“擦一下。沒毒。”
峻川接過粗魯地擦了一下,一手一張分別從左右兩邊臉由上至下呼嚕下來,又跟着記憶狠擦了一下右邊臉蛋。
。。。。。。
“盒子裏的確實是血。”峻川料到了,就聽顧岩繼續說:“用塑封膜包得很嚴實,牢牢貼在盒子壁上,一共是3800毫升。”顧岩頓了頓:“其實如果你換另外一邊裁,濺不到你。”
是的,他在說峻川運不好。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出來了。
峻川臉又黑了幾度,馬上趕超包公,就是額頭少了個月亮。
“這血跟上次那條手臂……”還是趕緊跳過這個話題吧,張肖亭想着。
“是的,同一個人的。”顧岩知道他們要問什麼。
一個正常六十公斤的成年人血量為4200-4800毫升,3800的失血量……必死無疑了。
“一名男性,結合骨骼來看,骨齡顯示為二十歲左右。根據血紅蛋白演變情況的吸收光譜來看,被害人……是昨天死的。”
二十歲,大好青春。會議室里的氣氛又開始沉重了下來。
“物流信息查清楚了嗎?”案件一定要繼續查!
老王早就準備好了:“是的,如我們所料,送來警局的快遞刷新信息果然和車裏其他快遞的不一樣。具體時間是在5號的晚上,6號的凌晨一點,6號中午,我們收到快遞。”
時間剛剛好。
“那天晚上站點內的監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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