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門

暗門

“兩……兩條,你居然有兩條魚,”

即使吳邪在那壞心眼的故意拿着銅魚晃來晃去,阿寧視線也一順不順的盯着銅魚走,

接下來的事情發生就很快了,

阿寧迅速叫來了烏老四開始翻譯,然後總算把裏面彷彿敘事詩一樣的內容全部翻譯了出來。

全篇的內容非常精簡,開頭就是幾句話,表明了這篇龍魚密文所隱藏的秘密十分重大,汪藏海刻錄下來,本希望永世不見天日,但是如果有人看見,希望此人是漢人而不是女真人這樣的說法云云。

後面就記錄了他被擄獲到東夏之後的事情,和他壁畫上的記錄非常相似,但也是提到了幾句,他後來為了拿到一些東夏沒有的寶物,先後帶人盜掘很多的古墓,而在靈氣最盛的地方,偷偷將銅魚放入,以使得這個秘密有機會讓人發現。

後面的內容就更讓人匪夷所思,裏面記錄的是他在這裏被困了長達十年的時間,在改造過程中,曾經被領去看一扇被稱為神跡的地底之門,

傳說歷代的萬奴王,不是世襲的,而都是在前一代死亡之後,從那道地底之門中爬出來的。而那道地底之門,也只有在前任萬奴王去世的時候才能夠打開,否則,地獄的業火就會燒盡那個開門者一切,使得長白山沒有白頭……而那萬奴王,根本不是世襲的,而是從地底爬出的妖怪。

上面記載,這地底之門就在皇陵之下,長白山底,年代源於上古,恐怕是夏時的產物,而通往地底之門的通道,由一種長着人頭的鳥守衛。

另一條銅魚上,則記載了他偷偷潛入地底之門的經過,可是這一段卻是全然的混亂,,顯然是他回來之後在極度驚駭的時候刻的,有些語無倫次。

胖子聽完,忍不住插嘴道:“不是說地獄的業火會燒盡那個開門者一切,怎麼他進去就沒事?這他娘就是胡扯。”

吳邪搖搖頭,既然建了門,就一定有進去的辦法,不然建了幹什麼?

但他同樣覺得這魚有問題,他突然想到了胖子之前轉述的張言的話,還有他們之前在山洞看到的東西,心裏不禁越發迷惑,汪臧海這些銅魚內容看似真實,實則有些奇怪,隱掉了太多太多的關鍵東西,

最起碼,他這上面加起來好幾百個字,沒有一個字說明這地宮曾經的主人到底是誰,萬奴王又是怎麼回事,還有張言和小哥背後的家族,明顯是守護這裏的,且與萬奴王是敵對方,這些明顯應該算作重要信息的通通都沒有說。

吳邪下意識看了看自己手指,嗯,不長。

所以張言和悶油瓶到底是一家的還是兩家的?他們兩這乾的算不算是跟別人合作來挖他們的祖墳?

思維極度跳躍的吳邪陷入沉思。

這時一道聲音驚醒了他,

“領隊,我們又發現了記號!”

聽到彙報,阿寧立即起身走了過去,吳邪和胖子見狀趕緊跟上,

幾人走過去一看,只見在棺井中的幾隻棺材都被開了,裏面的東西全給羅列了出來,在棺井的一邊,竟然還被開啟了一道暗門,暗門內又出現了一個記號。

阿寧看了看吳邪和胖子,突然問道,“這記號不是你們留下的?”

“不是,我們也很納悶。”吳邪立刻裝傻,熟練得讓人心疼(並不)。

旁邊這時有人開始報告:“這裏的棺槨全是影棺,是假的,裏面只有玉做的屍體,真的棺槨不在這裏,我們剛才一開,開啟了蟲香玉的機關,結果全是蚰蜒爬了出來,現在小心地找了找,沒想到這裏還有一條密道,而且也有人進去了,看樣子是個雙層墓,真的棺槨可能還在這下面,這是元朝進修比較流行的墓葬方式。”

吳邪看着這寶石琉璃製成的巨大棺槨,再次想到了張言之前的警告,心中忍不住還是有些后怕,又往開啟的暗門看去,

發現這條暗門同樣不同尋常,看上去非常陡峭,似乎以挖掘深度為目標的。

吳邪心裏哦豁了一聲,頓時瞭然,看樣子,悶油瓶不讓他三叔去的地方,就是這裏了。

阿寧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吳邪,沒說話,揮了揮手想讓人下去,

但是這一次,阿寧的指令卻失效了,所有的人都沒動,紛紛看向了吳邪和胖子,目光希翼。

其中一個人表情訕訕,看着俏臉冰冷的阿寧,小聲開口道“隊長,這種地方,我們或許需要專業人士的帶路。如果還有蟲子……,怎麼辦?”

嗯,就差沒明着說我們不敢下去了。

阿寧“……”

她說不出話了,被氣的。

吳邪看着這情況,勉強還能保持微笑,忍着不大笑,胖子卻直接哈哈的嘲笑出了聲,嘚瑟道“平時鼻孔朝天,看咱一幅看不上的樣,結果關鍵時刻還得靠咱上啊?”

結果說話那人卻壓根不看胖子,而是徑直看向了吳邪,一臉期待,其他人也紛紛是這樣,下意識就看向了吳邪,

被一群膀大腰圓的大漢們用一種期待目光看着,

吳邪:“……”

怎麼,都欺負他性子軟好說話不成,一群糙老爺們來這招,出不齣戲啊?

阿寧深吸口氣,總算把理智找了回來,她看向吳邪“吳先生,現在是在合作,我們這邊的確沒什麼方法能防範這種蟲子,也不清楚下面情況,可能暫時不方便打頭,你看……,”

吳邪想了想,說實在的,去也不是不行,不過這不是信阿寧他們,而是信張言和悶油瓶,這兩貨既然沒額外提醒的地方,又有張言那隻信物在手,那這暗道應該……不會有其他問題吧?

但是光他自己一個下去探路肯定是不行的,吳邪下意識就看向了胖子。

胖子看了眼望過來的吳邪,頓時明白了對方想法,

他嘿嘿笑着攬住了吳邪對着阿寧道:“要咱幹活啊,也不是不成,但總得給點表示吧?”

“當然,我們可以提供火力,裝備,及外援……”阿寧看着胖子在那搓動的手勢,話到一半梗住了,再次深吸一口氣“事後我會支付大筆補償金給兩位的。”

“好說,那我要這個數。”胖子一點不客氣,直接比了個數字。

阿寧看了眼在旁邊望天的吳邪,頓時明白這次是一定要大出血了,她瞪着胖子,暗暗咬了咬后槽牙“成交。”

“阿寧小姐,爽快!”

胖子一拍手“那還等什麼呀,趕緊的,上裝備。那'槍'我要自己挑!”

十幾分鐘后,吳邪和胖子就打頭下了暗道,

隨着兩人深入,這條通道變得越來越陡,手電直射下去,看不到一點到頭的跡象,盡頭處永遠是深沉的漆黑一片。

如果不是張起靈留下的那個符號明白無誤地指示兩人,他就是朝這個方向走的,兩人還真有點慌。

藉著手電的燈光走了有二十多分鐘,胖子忍不住了:“天真,你有沒有發現,這條墓道里有點暖和起來了?”

吳邪點點頭,:“也許我們的目的地靠近火山的地層活動區域,那裏有熔岩或者溫泉活動,溫度才會逐漸升高,你說當年這到底挖到了什麼地方?”

胖子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嘀咕道“這你可問錯人了,真好奇這個,小哥估計你是沒膽子問了,那回頭抓道士好好盤問下不就得了?”

吳邪深以為然,正兒八經點點頭“這次一定。”

過了一會,胖子突然又開口了“天真,那道士去哪了,你知道吧?”

吳邪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張言大概是覺得他們兩個是一起的,給他留了信,就沒額外給胖子留,所以胖子其實還在惦着現在都不知道溜哪去浪了的張言在。

他當下就趕緊把之前看到的東西都講了講,

胖子顯而易見的就鬆了口氣,嘿了聲“你不早說,白瞎咱還念着個事。”

吳邪有點理虧,不好意思笑笑“怪我,我腦子轉過頭,光去想他們到底在玩什麼玄虛了。下次一定提前跟你通氣。”

胖子卻沒急着放過吳邪,他伸了伸手“還有件事,煙。別裝傻啊,自覺交待出來啊。”

“煙?什麼煙?”吳邪頓時一臉茫然,立刻加快腳步就往前走“煙花年關再放,我們先趕路。”

“嘿,小天真,有你的啊,你這裝傻水平漸長啊……”

走了很久,墓道終於到了盡頭,

兩人剛一出墓道,突然就是一陣暖風吹來,

吳邪和胖子精神一振,忙打亮手電向四周看去,

這是一處修建在懸崖上的廊台,和來時在冰穹中看到的假靈宮的祭祀台一樣,腳下的地板是用廊柱架空在懸崖上的,廊台的中間立着一隻巨大的黑鼎,鼎的一腳已經陷入到石頭地板中去了,呈現一個要傾倒的姿勢,底處的石頭都明顯老化了。

平台的邊緣則都是懸崖,上下全部是一片漆黑,看不到頂。

胖子頓時發起撓騷:“怎麼又…到頭了,沒路走了,還是沒有棺槨,那魚上不是寫萬奴王就在底下嗎,到底躲什麼地方去了?那臭道士當年搞這麼多,也不嫌累得慌。”

本來同樣有點鬱悶的吳邪頓時笑了,不過也點點頭,接着道“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我們是沿着那小哥的記號來的,一路上有非常明顯的線索,但是你看,這裏沒人也沒東西,難道這裏是死路.都回去了?還是…”

他看向一邊的黑暗,“飛走了?”

吳邪和胖子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看看?”

兩人頓時走到廊台的邊上,胖子直接比劃着朝漆黑處打了發信號彈,信號彈在高空突然燃燒,在這無比漆黑的空間中,就如同一個小太陽,一下子就照亮了眼前的情形。

就在胖子和吳邪打信號彈的那瞬間,張言此時其實就在最下方的一處崖壁旁,

火光亮起的那瞬,他在做什麼呢?

答:擼鳥毛

…………

張言靠坐在崖壁上,百無聊賴的玩着手裏人面鳥的鳥翅膀,

說實在的,這種鳥如果不張嘴巴不咬人,光看白色羽毛外表還是挺無害的,最起碼毛摸着舒服。

反正此刻正極度無聊的張言是這樣認為的,

某人傷傻了,忘了自己現在只是個重度殘廢,用不了渡魂鈴也使不了劍,符隸術更是免談,而法印他也扔胖子那沒拿回來,現在連稍微複雜點的機關都打不開,因此他現在哪都去不了。

簡而言之,他接下來想的抄小路趕場子,去給陳皮“送溫暖”(並不)“收屍賬”(打鉤)的算盤落空了。

現在的他,連跑去給大張哥添麻煩的可能性都沒,也就能逮這麼只提前回窩,又記起他氣息聽他話的大傻鳥欺負欺負了。

回到現在,張言仰頭看着上方閃動的信號彈,嘆了口氣,又掃了眼邊上的橫放着的劍,更無奈了。

自家使不動自家劍,他也是頭一位了。

索性之前在這放東西的大張哥很貼心,在這裏放東西時是把劍鞘和劍本身分開並排的……

emmmm,想到這更扎心了怎麼辦?

張·被紙老虎·言再次嘆氣。

看着上方逐漸消散的火光,他拿起劍鞘,消失在更深處的黑暗陰影中。

※※※※※※※※※※※※※※※※※※※※

被一群糙漢子用希翼期待的眼神看着會是種什麼感受?

吳邪:謝邀,就……挺操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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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戲到深處,自行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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