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學校霸王:你愛我像誰
其實你愛我像誰,扮演什麼角色我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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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好消息啊!”從派對現場溜走的余忌安急趕慢趕趕到了阿健等人所暫時停留的一個商場后,就一邊呼喊着一邊跑上了樓梯。
“我知道誰是未來的余鐵雄大法官了!”余忌安扯着阿健的袖子,無比興奮。
眼見阿健垂着眼眸不是很精神的模樣,余忌安有些疑惑:“怎麼了?”
不是一直追着他讓他查出誰是未來的余鐵雄大法官嗎?現在難得自家打探到了那麼勁爆的猛料,為什麼阿健這個大佬反而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阿健輕咳了一聲,示意余忌安回頭。
余忌安頂着一頭霧水回過頭,只見轉角的另一轉樓梯之上,站着幾個同樣奇裝異服的怪人。
背着燈光看不太清楚面容,但為首那個紅披風軍裝男人氣勢迫人,一眼就知道是個狠角色。
“哇,看你這麼威猛,你一定是阿公那輩的了,阿公!”余忌安十分上道地叫了一聲。
社團里比一區大佬還要大、並且背後關係網頗為深厚的人一般就會被尊稱“阿公”,底層社團人這麼一喊,大致就相當於“爺爺我是你孫子”這樣的極度諂媚討好。
因此,認真算起來明明他自己才應該算是爺爺輩分的余忌安,就這麼自降好幾輩,對着將軍這個現在還沒出生的未來人自認孫子喊起了阿公……
“你真的知道誰是余鐵雄?”將軍握了握拳,冷眼掃了過來。
“余鐵雄不就是大雄嘍!”迫切想要討好將軍的余忌安立刻回答道。
“忌安,不要亂說話,大雄姓陳的!”阿健急忙拉了他一把。
以為阿健沒反應過來,於是余忌安的表情就更加的諂媚了,故作親熱地拍了一下阿健的衣襟,“哎,他阿媽遲些會改嫁給一個姓余的嘛——那他以後不就姓余了!”
“那麼,那個陳大雄現在在哪裏?”將軍的聲音低沉了下來。
“和那三個飛龍特警在他家裏獃著吧。”余忌安接口道。
將軍冷笑一聲,伸出手一把把余忌安吸到手底下:“在家?!我才不會讓他死得那麼便宜!”
不知內情的人,聽到這話定然是以為將軍的恨意極深所以才會說出這麼一句,但在知道內情的阿健聽來,卻是心知將軍會這麼說的原因,不過是因為陳大雄身邊有着足足三個飛龍特警,怕貿貿然過去對付陳大雄會出意外。
將軍不敢在陳大雄的主場開戰,那麼勢必要另找一個屬於他的主場,然後製造誘餌來引陳大雄過去……
“那個陳大雄最心愛的人是誰?”不出阿健所料,將軍果然是問起了余忌安這一件事。
被人捏緊了天靈蓋的滋味不好受,即使余忌安心裏也覺得不關呂竹這個溫柔可親的新miss的事——但形勢迫人,別人死總好過自己死。
於是他顫着聲音回答了將軍的問題:“miss、miss方……”
“那是誰?!”將軍追問道。
“是我們班新來的miss,很好人,不會歧視差生……”余忌安的聲音更加顫得不行了。
“余忌安!”聽到余忌安禍水東引把將軍的注意力引到了呂竹身上,阿健立刻高聲喝了他一聲。
“阿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的了,廢話這麼多!”將軍側頭瞪了出聲的阿健一眼,隨後又回頭向其他人吩咐道:“明天我們就去聖育強中學裏面抓人,順便將整個學校變成我們的大本營!”
“我要親手殺了余鐵雄這個老狐狸,還要消滅掉那幾個所謂的飛龍特警!”
“不是那麼嚴重吧?!”本以為這些未來社團人只是教訓陳大雄一頓,不會下殺手的余忌安頓時就嚇懵了。
不然呢,你還以為社團中人是什麼大善人?
阿健心裏暗暗罵了余忌安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一通,強撐着和順的神態,敷衍着應下了將軍的命令。
在聽到將軍打算控制整個聖育強中學並且還要將呂竹抓去當誘餌時,他是真的後悔了。
後悔當初一時衝動叛出師門,後來又鬼掩眼一般被將軍的表面模樣迷惑住,以至於現在如夢初醒卻是已經泥足深陷,不能及時抽身而退。
不過,既然已經和將軍離心,那麼有些情報,便不需要告訴他了。
想到呂竹的真實身份,即使那晚受傷的傷口仍然隱隱作痛,但阿健那被金色長發遮掩住的唇角,終還是勾起了一絲弧度。
明天將軍極有可能可以控制住聖育強,但絕對不會抓到他想要抓的那個人。
阿健心裏這麼想着,但第二天在一片混亂的學校里隱約看到的一個身影,卻是讓他大驚失色。
“從這邊走,別讓那些發瘋的人抓到,不然他們會同化你們,讓你們也跟着一起發瘋!”呂竹站在一個舊樓梯口的轉角處,示意還未被將軍控制的師生通過與後山山坡相距極近化學課室窗口逃離學校。
“你怎麼會在這裏?!你知不知道將軍打算拿聖育強的人做人質,去引陳大雄出來!”阿健快速閃到呂竹旁邊的牆角,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特別是你,你是最關鍵的那個人質!”
“我就是因為知道將軍要控制學校,所以我才必須要來這裏救人!”呂竹回瞪他一眼,然後又看向外頭那些在學校里到處瘋跑的師生。
不知道將軍從哪裏弄到了這種可以直接混亂人類大腦思維的可怕武器,整個聖育強中學上上下下那麼多人,才半天不到就已經被將軍控制了一大半,並且將其轉化為沒有自我思維的奴隸,嘿嘿哈哈不知痛倦地像一群精神病人在學校里到處抓人傳染同化。
聖育強中學的地中海校長看到這番混亂情景也是怒不可遏,頂着一張黑臉打開校長室的門準備通知警方請求救援時,卻發現裏面已經坐着了一個奇裝異服的怪人。
不但只有一個,坐着的怪人身後還站着一個,儼然是一夥的。
“你是誰?!”自己的校長位置被坐了校長室也被佔了,一向和藹示人的地中海校長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將軍同樣回以冷眼,“為什麼余鐵雄今天沒上學?”
“我數三聲,如果你再不出去的話,我就報警了,一……”地中海校長毫不示弱地喝道。
“二三!”不等地中海校長數完,將軍已經先一步幫他數到了三。
眼見這個怪人油鹽不進,地中海校長便忍着怒氣上前兩步,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就準備報警。
然而他才拿起電話聽筒,將軍就已經以手作刀,一揮手就把電話線給砍斷了。
避開電話線突然被弄斷而爆出來的細碎火花,驚呆了的地中海校長還沒來得及反應,抱着一份文件的阿健已經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將軍,原來余鐵雄請了病假。”阿健把文件打開。
“他一定會來的,他所有的朋友都在這裏。”將軍毫無感情地譏笑一聲,隨後就看向了驚呆在原地的地中海校長,“現在這間學校由我來接管,我只要一個學生,他叫做余鐵雄。”
遠遠看到狀似瘋癲的校長和訓導主任出現在了人群里,呂竹加快動作送走了正在爬窗的體育老師:“李sir,時間來不及了,你帶外面的學生先走,我帶這些學生去體育館避避!”
跳出窗戶的體育老師趕緊回頭把腰間那一大串的體育館鑰匙丟了上來。
呂竹一把接過,然後看向身邊剩下的二十來個學生:“跟我走!”
“體育館離這裏好遠,我好怕……”一個扎着雙辮的女學生腿軟了。
旁邊的采妮趕緊拉住了她:“這裏一點掩護和防護都沒有,體育館那邊安全很多!”
“沒錯,留在這裏才是死路一條!”曾經作弄過陳大雄的校花小慧也點頭。
確認了新的躲藏地點,於是呂竹就立刻吩咐以她為首分成五個小隊,隨即就帶着各小隊前後腳從化學課室里跑了出去。
只是才跑到一半路程,余忌安那個二五仔已經堵在了樓梯口大喊:“大佬!阿公!我抓到他們了!”
“豈有此理你個衰人,你也不念一下我曾經是你女朋友!”校花小慧憤怒地罵了他一句。
“什麼女朋友,我們早就分手了!”余忌安得意洋洋地上前,“現在我跟着阿公多威風,要什麼女人沒有……”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就被呂竹一腳踹地上了。
這種賣友求榮的二五仔當然是人人喊打,趁將軍帶着人還未完全靠近,憤怒的眾人又趕緊下來補了十來腳,踩得他花費一瓶髮膠的油頭髮型都塌了下去。
一群校服學生里唯一不穿校服而是穿襯衫套裙的呂竹自然最是好認,於是將軍的目光望了過來:“你就是姓方的那個什麼芳華?”
“沒錯,就是她!”余忌安好不容易爬起來,立刻就爬到了將軍身邊告狀。
也不等呂竹回話,將軍就繼續吩咐了下來:“把他和其他學生都押到禮堂那邊!”
“等等,連我都要?!”才開始嘲笑被抓的呂竹和同學們,結果發現自己也被將軍的手下夾了起來的余忌安一臉懵逼,“阿公,我可是你孫子輩的啊!”
“當走狗的下場就是這樣的了。”將軍都懶得看他一眼,“吵死了,他就不帶去禮堂了——”
“還是阿公疼我……”余忌安一句彩虹屁還沒吹完,將軍的下一句就已經隨之而至,“直接把他塞進馬桶里沖走吧!”
“將軍,我們要抓的是余鐵雄,這些學生是無辜的,牽連這麼多人的話容易引起那邊的注意,不如放了他們吧?”阿健眼看着呂竹被抓走,心裏的抵觸就越發劇烈。
“你在教我做事?!”將軍用一種極其可怖的目光瞪了阿健一眼,沒有再說話,徑直往前而去。
阿健垂下了頭,被風吹得飄飛的金色長發中,依稀可見眸中冷意更甚。
雖然他不知道呂竹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還在裝普通人,不過一邊是有好感的人,一邊是離心的上級……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此時的陳大雄家裏,被植入電腦晶片從而臨時獲得特異能力的陳春美沉着臉看向二樓:“我們兩兄妹同時被植入了電腦晶片,現在我準備和鐵面一起去救人了,你就繼續留在家裏做縮頭烏龜吧!”
良久,還是沒有回應。
“算了,不能指望他。”陳春美哼了一聲,“就你這個膽子,以後肯定做不了大法官的!我不管你了,我去了!”
“我看也別勉強他了,我們的電腦晶片要和勇氣結合才能產生作用,他根本就沒有勇氣!”發達星搖頭,“我們還是先去救人吧,免得生變。”
“慢着,晶片還有兩塊,再找兩個人幫幫忙也好。”掃把頭點算了一下裝備,急忙道。
“臨時臨急去哪裏找兩個人?”鐵面話音未落,一大早就出去約會現在才捨得回來的陳母和理查德正推開了門。
“開化裝舞會嗎?”看到三人的飛龍特警裝扮,樂天的陳母有些疑惑和驚訝。
“來得正好!”三人對視一眼,立刻露出了默契無比的微笑。
直到聽到樓下再也沒了聲響,躲在房間裏裝鴕鳥的陳大雄這才敢看向不斷循環播放着新聞的電視機。
“余鐵雄,你快點出來見我,否則他們就統統沒命!”畫面里,將軍瘋狂地叫囂着讓“他”出來,偶爾也會切換一下學校外圍滿了飛虎隊的畫面,然後就現場記者愁眉苦臉地解說著名校聖育強中學被一群奇裝異服疑似恐怖勢力的怪人團體控制住的新聞……
如果他喜歡的人、他的親人、他的朋友全部死光,那麼他一個人留在世上苟且偷生又有什麼意思?
死就死吧!
陳大雄想到這裏,總算是生出了幾分勇氣,捧起了床頭的齊天大聖小像高舉過頭:既然呂竹和所有人都希望他做齊天大聖而不是縮頭烏龜,那麼他就做一次——
“啊呀!”
也不知是蜷縮着身體躺得太久的原因,陳大雄才站起來,下一秒就被脫手的齊天大聖小像被砸了個眼冒金星倒地不起。
好痛……
什麼東西壓着我,完全動彈不了……
曾經不想動彈卻被所有人催着起來,如今想要起來卻是被奇怪的重壓壓住無法動彈,意識迷迷糊糊的陳大雄竭力想要睜開眼,但眼前仍然是一片迷霧般的幻象。
依稀可以聽見梵音清響,只聞一聲,便彷彿已不知此身此世滄海桑田。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佛說有萬千世界……”
“如來佛祖,你告訴悟空,是否會有一個世界,會有一個我,能重遇故人?”
佛只拈花微笑,並無回話,但佛前誠心跪求的人,大概已經明悟了回答。
那道金紅色的身影站起離去之時,又被一人匆匆叫住:“故人何謂?”
那句回答飄渺得宛如蒼茫山風吹過耳畔,恍惚間竟像是他自己的回話一般:“斗戰勝佛壇前,優曇缽羅花。”
曇花一現,芳華如夢。
看着將軍狠狠一擊將護住學生的呂竹擊飛,那道身影凌空劃破天際墜落高台,便總是讓人心生不忍,嘆紅顏薄命,芳華如夢。
但意料之中血染白裳的場面沒有看到,反倒是一道疾速飛來的紅色身影接下了來人,隨即一閃而逝,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里。
將軍眯了眯眼:紅色身影……難道阿健果然背叛了他?!
遠處因為力量控制不好而被撞破的殘牆塵煙里,呂竹定定地看着救下自己的人,聲音輕得幾不可聞:“空……”
大概明白不會再見那個金甲紅袍的身影,於是呂竹也慢慢釋然了,沒有把先前的稱呼說完而是改了口:“大雄。”
“我也是悟空!”陳大雄頂着宛如島國漫畫悟空的造型,愣是也覺得自己就是齊天大聖,“老孫當年天宮都曾經鬧過,還會怕這區區一間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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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粵語裏“空”和“雄”的讀音極其相近,大概就是(轟)和(紅)讀音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