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好的時代
社畜最討厭的是什麼?就是本以為休息的早晨,頂頭上司給你發信息說今天加班。
比爾看着SOME上斯內普教授的簡短語句,不敢也不能有任何異議,恭敬回道:“好的斯內普教授,那我現在去奧平頓教授那拿教案?”
沒錯,斯內普教授讓他去給奧平頓教授代今天早上的一節黑魔法防禦課。
在意識到比爾的好用之後,兩位教授偶爾就會在有事時讓他去代個課——雖然比爾真的很懷疑他們有時候的有事到底是不是正事。
大清早的,有什麼事需要奧平頓教授急着去處理?比爾想着待會去問問《女巫周刊》的學姐,魔法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斯內普教授筋骨分明的字又在筆記本上顯現:來我辦公室拿。
比爾認命地梳洗整裝好,對着鏡子左看右看沒有紕漏後去了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
如果上天給了你一件好事,你總要選擇接受其帶來的壞東西——比如他最近迷上了搖滾,但是不敢在斯內普教授面前戴耳環。比爾樂觀地寬慰自己。
敲開門,斯內普教授穿着淺色的條紋襯衫和灰色的網球毛衣,正在辦公桌前整理着教案,他一張張地仔細翻看過後,拿出一疊給了比爾。
他的心情似乎不錯——比爾習慣性地根據斯內普教授的穿着來猜測他的情緒。
這幾年來他也總結出一點經驗,如果斯內普教授穿得略顯休閑,那就說明他的狀態很鬆弛閑適,如果他穿得很正式,那就比較平淡一般,或者有特殊場合。如果搭配得很精心細緻,那絕對是奧平頓教授心情很好。
至於斯內普教授心情不好的情況——那就和穿什麼無關,看他的臉色聽他的話音就知道了。
比爾略看了一下手裏的教案,對要上的內容有了數后,問:“斯內普教授,我昨天批改的作業有哪裏需要改進嗎?”
畢竟昨天的作業是七年級的,他也不是很有把握去指點。
斯內普教授沒有立刻回話。
比爾心裏就一咯噔。
難道犯了低級錯誤?
哪怕已經畢業三年,從格蘭芬多走出來的他面對斯內普教授還是有隨時會被扣分的下意識恐慌。
然而斯內普教授並沒有對他進行嘲諷,一邊從衣帽架上拿下外套穿上,一邊淡淡道:“你需要改進的地方當然很多,但交上來那些羊皮紙的人則更應該去阿茲卡班改造,為了不浪費那些羊皮紙,我已經塞進壁爐里當燃料了。”
有這麼糟糕?比爾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他昨天還覺得有幾個人寫得不錯,觀點很新穎。
而且,你的學生交上來的作業那麼差,為什麼你今天的心情還那麼好?
比爾在心裏嘀嘀咕咕。
斯內普教授掀起眼皮瞥他一眼,“韋斯萊先生,你想留下來和我一起用早餐?”
比爾趕緊識相地離開。
費盡心力地上完課,比爾拿着教案去還給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教授上午還有課,不在辦公室,他有口令,就直接進去把教案放在桌上。
出來時正好看到隔壁辦公室的門打開,奧平頓教授穿着寬鬆的毛衣裙,披着一件毛茸茸的斗篷從裏面走出來。
她還隨意地披散着頭髮,趿着拖鞋,似乎只是想串個門去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
這種明顯是剛起床的慵懶狀態讓比爾不敢直視,盯着地板打了個招呼。
“哦,比爾,你下課了?多謝你的幫忙。”
聽出她聲音里的干啞澀意,比爾忍不住關心道:“您生病了嗎?奧平頓教授。”
她“唔”了一聲,攏了攏身上的斗篷,輕輕一咳,“我去西弗勒斯那拿葯。”
掃了眼奧平頓教授的臉色,見她面露睏倦神情疲憊,比爾趕緊道:“那不打擾您了,您多休息,希望您早日康復。”
奧平頓教授又“唔”了一聲,笑着和他揮了揮手,走進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關上了門。
比爾帶着淡淡的憂心轉身走了幾步,突然覺得哪裏不對。
奧平頓教授生病了,斯內普教授心情還那麼好?
腦中燈泡一亮,比爾恍然明白了什麼。
但他覺得人有時候太聰明也不太好,容易噎着自己。
雪下過之後,聖誕節很快到了,大多數學生都要回家過節,但也有人選擇了留下。
潘西就是其中之一。
德拉科想過要不要邀請她去馬爾福莊園,但他了解自己父母的性格,也了解她的,知道這決不會是個愉快的提議,便把話都咽了回去。
“不要忘了給我的聖誕禮物。”他離校之前再度提醒。
潘西懶得再做保證,揮揮手轉身回了城堡。
失去了學生,城堡里便空蕩冷清得讓人害怕,彷彿它不再屬於人類,而屬於可能會在每個走廊拐角突然飄出來的幽靈。儘管留在學校里的教授做了許多的聖誕裝飾,也並不能讓留下來的學生們感到有多雀躍。
因為他們都是無家可歸的人。
潘西心情還算平靜,或者說,她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麼多,她習慣了不讓情緒去主導自己的行為,整天泡在圖書館裏,讓學習佔據了全部的心神。
然而總有不速之客。
看着坐到自己對面的人,潘西略微皺眉,但還是扯出一個微笑來,“什麼事,克拉布?”
文森特·克拉布,和潘西一起在福利院長大,不過兩人的關係並不算好。
克拉布的父母都還在,只是阿茲卡班將是他們一輩子的歸所——福利院有一大半的孩子父母都是這個狀況。他進入福利院的時間也比較晚,在六歲的時候,他母親那邊的親戚拒絕再撫養他。
潘西可以理解,畢竟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心思陰暗,又粗暴固執的人——特別是長得還不好看。
她多看了他兩眼都懷念德拉科的臉。
“馬爾福怎麼沒把你帶回他富麗堂皇的莊園?”克拉布惡意地笑着,“不抓牢機會的話,灰姑娘可是要被打回原形的。”
潘西緊了緊手裏的羽毛筆,心想這傢伙果然一冒頭就沒好事。
“還是說你也清楚,那個腦子空空的漂亮大少爺,不過是把你當個新奇的玩具?”克拉布輕蔑地嗤笑。
潘西抬起了頭,露出驚訝的表情,“我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有說別人腦子空空的底氣?”
克拉布變臉,潘西搖頭,“不,其實你的重點在漂亮大少爺這幾個詞上吧,那你還不如多關心一下怎麼塞滿腦子,至少這個比起把醜陋的臉蛋變得好看還更有可操作的空間。”
潘西心想果然像赫敏那樣懟人就是很爽,就是圖書館不能大聲說話,限制了發揮。
克拉布被激怒了。
“為了維護他居然都不在意反駁你自己的玩具定位?看起來倒是真的一片痴心。但你可別忘了,要不是他爸爸背叛了伏地魔,現在的我們大可以在家裏穿着華麗的衣服參加聖誕舞會。”他低聲地咆哮着。
潘西看着手裏的羽毛筆,很想插進他憤怒地張大了的鼻孔里。就算沒有馬爾福先生,他穿着禮服的樣子也只會讓人聯想到穿了人類衣服的移動草包。
“以你帕金森的姓氏,說不定還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做一個落魄的,見不得光的,他甚至不敢把你帶回家的小情人?”
要不還是把羊皮紙塞進他的嘴裏吧,正好這張寫廢了。
“看來這些你都不在乎,真替你死去的父母感到傷心。”
算了,還是無視掉他吧,和這種人多費一點心思都算她輸。
“反正我是時刻準備着,只要讓我抓到機會,我就把那個軟綿綿的小白臉那漂亮臉蛋劃成巫師棋盤……”
誇大的狠話沒說完,克拉布感到一根冰冷的魔杖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他僵硬地看着對面少女森冷幽寂的黑眸,不敢動彈。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給你機會。”她淡淡地說。
漂亮的小玫瑰,名字在這種人嘴裏滾過她都覺得噁心。
奧莉薇亞和斯內普正在奧平頓莊園內應付着嘮叨催娃的伊萬傑琳,鄧布利多的臉突然出現在壁爐里。
“奧莉薇亞,西弗勒斯,有點事情,你們儘快來學校一趟。”他嚴肅道。
在放假的第一天就把他們喊回去,看樣子不是什麼小事。
兩人迅速換好衣服通過壁爐返回霍格沃茨。
鄧布利多把他們帶到了醫務室,奧莉薇亞注意到這一路上都有新鮮的血跡滴痕。
龐弗雷夫人看到他們,嘆了口氣,“我真的……在霍格沃茨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面,這簡直讓我感到害怕。”
奧莉薇亞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到底怎麼了,波比?”
龐弗雷夫人撩開帘子,給他們看了看躺在床上,脖子上裹着厚厚紗布的小男孩,他臉色慘白,看上去幾乎半隻腳剛從棺材裏面拽出來。
“他被送來的時候脖子上被開了個洞!我差點以為他會成為第二個沒頭的尼克。”龐弗雷夫人搖頭,面露不忍,“他還只是個孩子呢。”
奧莉薇亞沒教過低年級,不認識他,斯內普記性很好,又是斯萊特林的院長,認出了他的身份。
“文森特·克拉布?”
名字說出來,奧莉薇亞也有點印象了。福利院的名單她都是看過的,萊姆斯作為福利院的院長也常常和她說起裏面的事。
在她印象里,這不是個規矩懂事的小孩。
“誰做的?”奧莉薇亞問。
她很想知道是誰下手這麼狠辣果決——那人在出手時,就沒想過要留有餘地。
鄧布利多抬了下眼鏡,“潘西·帕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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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西是第二女主,拽哥是第二男主。
車也開完了,大家關注一下他們吧(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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