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仆赤黑了·喵

……

洛山籃球部，一軍訓練場地內。

三名主力的目光在體育場內眾人意外下同時聚集在新入部的五人身上。

隱藏在其餘四人的光輝下，齊木楠雄淡定的站在原地，他絕對不承認自己鬆了口氣。

是的，雖然過程心酸至極，他依舊還是通過了入部測試，雖然過程……十足累心。

不過，這三主力怎麼個意思，剛入部的小菜鳥至於這麼在意嗎，或者，難不成有哪個是熟人？

阿，說起來，安達正義也通過測試了，以後會不會經常被搭訕一起八卦？啊，頭疼。

“好了，五位就是此次測試通過的成員，正如你們所見，這裏是一軍訓練的場地，今日只是讓你們感受一下一軍訓練的氣氛，明晚直接參加正式的訓練。”教練笑着看着五人。

【你這猶如姨媽般的笑容有點恐怖啊，喂。】

只不過場內的氣氛明顯比他們這裏更加有緊繃感，卻貌似和訓練沒關係。

“開什麼玩笑。”葉山不滿的嘀咕，還很暴躁的扔了手裏的籃球。

“真是讓人意外。”實渕摸摸下巴，“還是對於洛山，他沒有期待？”

【這幾人什麼問題？嘛，算了，和他無關。怎麼還是沒看到人，赤司竟然沒來嗎？】

心下略有點失望，不過，距離他們不遠處站着一位很不起眼的前輩，正在場外用毛巾擦汗，齊木楠雄看了看周圍暫時還沒人注意到他，終究還是衝著那人走去，不起眼應該也不會太惹人注意吧。

你想的太簡單了，齊神。

‘你好。’

被搭訕的前輩小驚訝了一下，拽下遮擋住視線的毛巾看着朝自己走來之後和自己搭訕的陌生隊友，他應該和這個新入部的同學沒什麼交情吧，或者說他和這個學校的人一般都沒有什麼交情，況且他一貫不怎麼有存在感，竟然被搭訕了，真稀奇。

真是意外的……同情你啊！

看着驚訝的前輩，齊木楠雄心裏吐槽，你對自己不起眼的人設是有多了解，被搭個訕都這麼驚訝。

‘我是齊木楠雄，新加入籃球部的。’

“哦。”男人冷漠的哦了一聲。

【阿喂，就這樣啊！】

齊木楠雄感慨，真是遇到了一個比他還冷又缺乏交流意識的傢伙，難怪這麼孤零零的坐在這休息。

不過，齊木可沒忘記自己湊過來的目的，‘請問，赤司今天沒來嗎？’

“赤司？”男人平靜的目光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如果不是他理解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赤司吧，不過，他還是確定一下吧，據他所知籃球部可是有三個對這個赤司‘思之如狂’的傢伙在。

“是我想的那個赤司嗎？”男人看着齊木問，“赤司征十郎？”

話音落下，齊木就感覺衝著自己這邊的目光突然熾熱起來。

齊木楠雄手指微微彎曲，臉上黑了半分。

【同學，你的低調和冷淡呢？】

明明之前還那麼存在感薄弱，現在卻故意大聲念着赤司的名字意圖引起別人的注意是什麼意思？？？

其實，齊神，是你想的太簡單了，人不起眼可不代表不會惹人注意，畢竟這人從本質上看就是個腹黑啊。

而且，齊神你是有多低估赤司征十郎在高中籃球界的影響力？？

這人的聲音其實也沒有大很多，但是就這麼微微提高一度的聲音，卻引得多數人的目光都已經集中過來了。

齊木不得不佩服起赤司出名的程度。

失策。

但是事已至此，齊木可不想得不償失，頂着籃球部眾人目光的掃射，齊木癱着臉，‘嗯。’

許是齊木對面眾人的反應逗笑了男人，肚子切開可能都是純黑色的黛千尋掃了一眼尤其在意的葉山三人，笑道：“據我所知，如果你問的是奇迹的世代中，那位久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部長的話，他並沒有加入籃球部。”

被意料之外的答案衝擊到失神片刻后，齊木目光飄忽的看着面前的人。

‘沒有加入？’

黛千尋笑着，卻斬釘截鐵的回應。

“沒有。”

‘籃球部？’齊木楠雄不死心的再一次確定。

“籃球部。”黛千尋破有耐心的重複。

……

【我現在退出籃球部還來得及嗎？】

心若死灰的齊木楠雄無意識的在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循環這句話。

喂喂喂，你這幅要退出籃球部的衰樣是怎麼個意思啊？？？？葉山咬牙看着齊木，難不成沒有赤司征十郎的籃球部就這麼沒地位，沒吸引力嗎？

該死的赤司征十郎。

實渕玲央：喂喂，你罵錯人了吧？

根武谷：可能氣傻了？

葉山：你才傻了。。哪裏罵錯了，難不成不是因為赤司征十郎的原因嗎？

實渕玲央挑眉：好吧，確實如此。不過，你到底還是從本質上不喜歡赤司征十郎吧。

葉山漏出野獸一樣危險的笑容：難道我還要喜歡上他不成？？？

目前完全沒工夫理會三人組的齊木只想用還身為超能力者那時候的，可以毀滅世界的怪力，一巴掌把自己拍死，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心驚膽戰，小心翼翼的度過入部測試的？

此時，球場裏的議論聲終於此起彼伏的傳來。

“說起來，真的哎。”

“對啊，聽說帝光奇迹世代的隊長現在就在洛山上高中，我本來還以為他已經加入籃球部了。”

“不過聽說那個隊長也不怎麼厲害。”

“我覺得也是哎，那個什麼奇迹世代的隊長可是整個國三都沒怎麼上場打球。”

“你一說還真是，說不好他就是運氣好是隊長，其實實力根本就沒有其他幾個人那麼厲害。”

“現在說不好就是因為知道自己實力不怎樣，所以都不打籃球了。”

“才不是呢，赤司部長很厲害的。”這是來自於帝光籃球部的替補少年忍不住開口反駁，在帝光磨鍊幾年的他在洛山也成功加入籃球部。

“你怎麼知道他厲害，他一年多沒下場，你又怎麼知道他和其他人一樣成長迅速。”

“我就是知道，況且即便不如其他人飛速，部長也不是你們可以隨便議論的。”替補少年氣的大聲反駁，“部長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哼。”

“你不會是赤司吹吧，這麼幫他說話。”炮灰A君笑道。

“懶得理你們這些胡言亂語的人。”少年冷笑，對自己部長的強大深信不疑。

【赤司的腦殘粉還真是無處不在。】

從打擊中恢復一點點的齊木生無可戀的站在場邊，慢慢的等待難熬的部活時間結束的那一刻，他想他需要回家吃個咖啡果凍緩解一下自己內心的苦逼。

路上再去買杯奶昔吧。

如此想的齊木楠雄當真在看到M記得招牌后，毅然決然的拉開門打算去買了安慰自己一下。

之前意外發現，原來京都也有M記還驚訝了一下分店真是無處不在。

只不過，看着窗邊座位那安靜的坐着的熟悉的，正在喝香草奶昔的藍色短髮少年。

齊木楠雄在還沒邁進M記，就已經帶着滿滿的怒氣值的關上了M記的大門。

看來不止M記分店隨處可見，連黑子哲也也無處不在嗎？

不要問他怎麼發現黑子的，因為一天倒了血霉的他已經高度警戒一切人事物了。

而，如果黑子聽到了齊木的抱怨，一定會很無辜的回一句，他只是來看親戚的而已。

——

夜幕降下，赤司家‘後花園內’數不清的路燈跟不要電費一樣亮起。

而赤司征十郎就站在自己卧室的窗邊舉着一杯清水，看樣子好像在想事情。

想起白日白金永治問他的問題。

——為何沒有加入籃球部嗎？

赤司冷笑，自己加入，哪有別人來請更能挑起那三人的憤怒值？

況且他是否加入籃球部從來不需要別人來限制，只能看他自己的意願不是嗎。

不過。

‘既然只是暫時沒有意願加入，那……暫任教練如何？’

教練嗎？赤司有些心動，這樣一來，其實會更好的觸碰到某些人的神經。

‘不限制時間，不與你的意願相悖，只要時不時能提出改善球隊問題的意見，我可以給你最大限度的自由，也算是讓你提前熟悉下未來自己統領的球隊的球風和實力。’

真是相當的有誘惑力。

暫時他還不打算將時間都浪費在訓練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考慮清楚。

這件事可能會影響到他的心態。

所以也導致他不會經常到籃球部，這也是他沒有加入籃球部的主要原因。

白金永治的提議簡直是錦上添花，在合適不過。

想起困擾他一年多的夢境，赤司異色瞳孔透漏一絲詭秘的光芒。

為什麼不加如籃球部？除去上面的那個原因之外，還有就是他的心態問題。

那個夢，可是嚴重的影響到了他。

同一個夢，整整兩年都循環闖入自己的夢境，任誰都不會開心吧。

因為那是讓他自己都驚訝，他從未想過的內容。

敗？

洛山輸給誠凜？

沒錯，敗北。

自從一年多前，從最開始朦朧不清的夢境，到最後他甚至可以清晰的記住每一個片段，連比賽中途兩隊成員的對話都像魔咒一樣，糾纏不休。

那不是單純的夢，赤司就是知道，甚至非常確定。

哪怕它還未曾發生，赤司也不免升起讓他自己都把持不住的興奮。

黑子……哲也，火神大我。

清脆的碎裂聲讓赤司的目光下滑到手中已經碎裂的杯子上，清水灑了一地，餘下的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

哲也，你總是可以帶給我許多驚訝，可隨即他又有些不滿。

現實中的主角此時卻還沒有夢裏那般強大，讓他連反擊的機會都還需要靜待來日。

往往思及此處，總能影響的赤司情緒起伏。

影響到……

他每每回憶起夢境中的內容。

都興奮的想要揮舞刀子，將周圍一切都染上興奮的血色光芒，這實在是太容易暴露他本性的暴虐分子，可就不是他想見到的。

他從不怕遇到對手，更甚，他享受那個的過程。

哪怕猙獰伴着鐵鏽的血腥味。

可是每每從夢中醒來，赤司卻又有另一番考量。

他就這樣因為失敗而消失，是不是也不錯？

被迫一次次觀看還未發生的比賽，其中自己的敗北，其實也不是什麼都沒有改變。

起碼它成功讓赤司對一切都開始變得不那麼在意。

他始終將勝利視為一切，卻又不那麼在意勝利。

消極心態嗎？不是。

就好像努力去治療，最後事情卻向著詭異的方向改變。

對在意的事情，勝利是依舊要牢牢地掌握在手中的。

而不在意的事情的勝利，他卻已經懶得理會。

就好像小孩子終於找到了符合自己心意的玩具，在難把其他無關緊要的零件放在眼中。

即便執着於勝利，卻也無所謂於輸贏。

別人的閑言碎語，都已經不能入心。

若失敗成為平常事，他會消失嗎？

若有一日，不在堅持於絕對的勝利的他，還有存在的價值嗎？

嘴角的弧度越發的沒有感情，可是恍惚間，卻有什麼闖入腦海。

‘我需要你阿。’

【誰？】

猛然轉身看向自己身後，卻空無一人？！

那熟悉的聲音，赤司心跳停了一瞬。

征十郎？

不，不可能。

他已經主宰了這具身體，失敗的主人格已經沉睡了。

再也不會醒來。

他。

赤司。

會消失？

哼，不，不會。

一切都只能按照他的意願去進行，指針也該隨他去撥動。

他才能掌控一切，無論，成與敗。

只能隨他的意。

——

籃球部，若要觸及他的‘玩具’，全國大賽和冬季杯是必然的。

那麼加入籃球部也一樣是必須的。

白金監督還真是給他省了不少麻煩。

斂去所有的躁動，赤司笑意浮現，而最讓他在意的其實是。

‘當然，那個粉發男人如果成功入部，我也可以給他相當大的自由。’

想起那人那麼不喜歡這類的活動，哼，就當做是可憐他，幫他個忙吧。

少年，你知道嘴硬心軟這個詞嗎？

赤司斜眼看作者：你想怎麼死？

作者瑟瑟發抖：老死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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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神終於知道自己蠢爆了，哈哈哈。

仆赤也在黑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不過不用擔心，黑乎乎的仆赤不會持續多久的。

我們偉大的齊神也不會讓黑乎乎的仆赤繼續這樣下去的！

這麼讓人心疼怎麼可以，不符合我的甜甜甜標準啊！

儘快讓仆赤幸福起來，加油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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