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偶遇

……

首次登門洛山籃球部，赤司並沒有立刻就離開，只不過除了一開始的自我介紹之外，就換了一種態度，他乖乖的坐在那不動聲色的等待時間一秒一秒的度過。

其他人也許還感覺不出，但是齊木就是覺得今天的赤司不太對勁，尤其是一個人坐在那的時候，莫名的比往日更顯得不耐煩的樣子。

如此想着的齊木楠雄看了看手裏的袋子，赤司會特意去給他買這個，是不是其實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排斥他。

齊木頭疼的向著赤司方向瞥了一眼，然後……

喜聞樂見……這是又恢復了？

看着赤司身邊明晃晃的顯示好感度的數字，和準確的數值后，齊木楠雄大大的鬆了口氣。

這簡直是，意外的新情況，正如齊木心中所想的，連一貫沒有表情的面癱臉都泛着愉悅的笑意。

次人格果然不好猜測，明明對他表現出那麼的冷淡，但是好感度竟然高達九十三，九十三吖。

即便是現在結婚也毫不意外的好感數值，在努努力，說不好就已經可以破百，但是明明看起來對他卻非常抵觸，果然還是因為兩年前的事情吧。

開心過後的齊木把手中赤司給他的咖啡果凍放置在椅子上，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是赤司給他的，也不會有別人動的，隨後向著赤司走去，準備再接再厲，繼續勇刷好感度。

只不過一軍其他人交談的聲音隱隱傳入齊木耳中。

“竟然這時候下起雨了，部活也差不多該結束了，要頂着雨回去了。”

“還好，下的小，說不好能讓你有機會泡個妹子。”

“切，脫了球衣給她披着嗎？靠，人家不得當我是變態啊。”

下面的廢料齊木表示拒接接收，他側頭看了看帝光籃球部半開的大門，下雨嗎？

還真是，雖然不大，但是出去要不了多久也是會濕透的。

想到此處，齊木楠雄擔憂的看了一眼赤司，隨後貌似不經意的避開了其他人的目光，拿起裝着咖啡果凍的袋子，走到更衣室然後瞬間移動回了一趟家。

如果這人還是如兩年前一樣的話，那今天還真不是個好日子。

不過……

——

“可有什麼想說的？”

洛山籃球部。

白金監督巡視了一圈之後，重點關照了一下，葉山，實渕和根武谷三人，之後走到赤司身邊低聲問。

雖然依舊是那副沒什麼變化的表情，但是赤司就是聽出了身邊站着的人語氣中隱隱的不滿。

赤司翹着腿坐在那，左手手肘抵着膝蓋支着下巴，興緻缺缺的順着白金的目光望過去，隨後瞭然的笑了笑。

“現在的洛山看似鐵板一塊，實則一盤散沙。碰上弱的隊伍也許可以輕鬆獲勝，但是如果碰上的是奇迹其他的成員，必然會一敗塗地。”

赤司就這樣一派輕鬆的看着場內的人毫不遲疑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比起聽到的傳聞，赤司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對此也沒表現出有多失望，他嘆了口氣，隨手嘩啦過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三兩下擰開瓶蓋舉到嘴邊，灌了一大口。

看着赤司舉止上完全不耐煩的樣子，白金心底有個想法閃過，不過他還是接過赤司的話，問，“說的具體點，比如呢？”

空了的瓶子被赤司隨手扔到了一邊，他站起身拿起之前被他隨手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赤金的雙瞳閃爍着名為嘲諷的暗光，“葉山小太郎的運球還有提升的空間，但是卻已經滿足於現在實力而忽視這一點，並且性格衝動易怒，一旦比賽中若是被截球或者突破勢必會失了冷靜，到時的表現，呵，讓人失望。”

“根武谷永吉屬於力量型選手，但是技巧有所欠缺，單純的拼力量總會有被超越的一天，實渕玲央，頭腦聰明，三分精準，但同樣還有提升的空間，實力上需要的提升暫且不說，身為隊長，對於隊友的問題卻不加以制止，任憑事態越演越烈，真是失態呢。”

赤司左眼瞳孔的金色越加明顯，難得的一抹餘光施捨給了球場上因為聽到他的話而更加怒火暴漲的葉山和不滿的根武谷，他輕笑，狀若深思，“嘛，看來我還真是不受歡迎，不過算了，不過是些凡人無關痛癢的表現，我還不至於放在心上。”

明明嘴角的那抹淺笑始終如一，可是在人看來卻沒有單純看上去的那麼和善。

“評價精準，不含一絲私人情緒。”白金監督就像沒聽到後面的那些話一樣，由衷的讚許了赤司征十郎的點評，還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場內的幾人。

這樣一來，葉山更是有火沒地方泄。

他身邊的實渕當真眯起了眸子反省了片刻，對於赤司對他的評價，實渕玲央卻真的是一點都沒有升起不滿，因為他仔細回憶了一番事實也卻如赤司所言的一樣。

一開始沒有點名教練一事時，赤司征十郎很有可能會是他們未來隊友的情況下他卻依舊沒有制止時態的演變，以至於葉山對於赤司的態度更加的不滿，確實是他的問題，事實如此他到沒什麼不滿的，只不過，他總覺得赤司征十郎依舊如傳聞的不太一樣。

即便性格真的和和善不搭邊，也不至於如此……煩躁？

眼見實渕的態度，白金永治還算滿意，轉而將心思放到另一件他比較在意的事情上，“恕我直言。”

赤司挑眉。

“你貌似是在發燒吧？”

赤司一個怔愣，異色的瞳孔飄了飄。

他抬起手，手背衡量了下自己額頭的溫度，恍然大悟，“還真是，我說這幾天怎麼不舒服呢。”

阿，喂。

這幅完全不在狀況的太讓看的一軍的人眼角抽搐，這傢伙真的沒問題嗎？

“這幅迷糊的狀態，監督他說的真的沒問題嗎？”言下之意，他真的能擔任洛山一軍的教練？葉山質疑的指着赤司誇張的大叫。

聞言，知曉自己正在生病，很不滿自己身體太弱的赤司淡淡的瞥了眼葉山，“獅象搏兔亦竭盡全力，葉山小太郎，若要挑釁我，可要做好被我撕碎的準備。”

這雙眼並不兇狠，更談不上兇惡，但就是這般沒有一點表情的樣子讓見者窒息。

轉瞬表情又是一改之前的淡然，炫目的笑意浮上臉龐，十足溫柔的笑容掩蓋之前的一切，“嘛，開玩笑的。”

——分明是認真的。

實渕玲央咽了口唾沫，哪怕不是針對於他，剛剛那一瞬他也險些有種想要臣服退讓的膽怯浮上心頭，而且，說什麼開玩笑，實渕不敢置信的苦笑，分明就……奇迹的世代都是這麼可怕的傢伙嗎？

【不，只有赤司征十郎如此而已。】

齊木楠雄心裏淡淡的反駁，瞬移回家拿了一把傘的他回來時正好看到實渕的反應，站在籃球部門外的他並沒有在走進去，齊木不用心靈感應都猜得到實渕在想什麼的他淡淡的吐槽。

陰晴不定，沒錯，赤司的性格簡直就如同任性的小孩子一般，簡直陰晴不定，又危險至極，任性又胡作妄為，雖然他有這個資本，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哪怕不擇手段，就好帝光三連霸的最後，完全不顧慮對手的感受，單純的將勝利穩穩地握在掌中，壓垮對手最後的心理防線。

但是，還是很可愛的。齊木眨眨眼心已經偏到極點了。

如果有別人能聽到齊木的心音，一定會嘲諷一句，齊木可能心瞎。

只不過。

齊木看了看外面的天氣，雨勢沒有小反而越演越烈，這可不妙。

赤司這種颳風下雨就必生病的體制真是讓人頭疼。

沒錯，從小時候開始赤司就已經嬌氣的不得了了，就因為如此，國中的齊木楠雄可是沒少為征十郎的身體操心。

本就逢雨必病，要是淋了雨會更可怕吧。

“嘛，見也見過了，意見也提了，我回去了。”溫柔的笑着看着眾人，隨後穿好了外套先一步離開。

這幅對外完美的‘商業式笑容’看的葉山眼角抽搐。

門外，齊木楠雄默默地打開傘，等候着。

輕輕一瞥齊木，赤司並沒有拒絕的和齊木共用一把傘，兩人就這樣，一個不想說話，一個本就不多話的沉默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

部活結束的時間已經很晚了，起碼天已經黑透了，兩旁的店面都已經打開了店裏的燈光。

路上的行人來去匆匆，可能為著不同的事情而急着去向不同的地方，雨勢也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大了。

米粒大的雨點砸在地面，濺起地面上不算乾淨的雨水。

一直將目光似有似無的放在赤司身上的齊木，沒有忽略赤司的每一個舉動。

身邊的人在沒有掛着平日的微笑，連那雙好看的眉都微微蹙起，齊木知道，那是赤司真的不太舒服和不爽的表現。

一個是身體原因，一個就是潔癖又犯了吧。

“不用這幅表情看着我，楠雄。”赤司瞥了一眼身後的人，“我不是他，沒那麼嬌氣。”

【我到寧願你如他一般嬌氣。】起碼，他就不用這樣毫無辦法的只能幹看着，齊木在心裏吐槽。

明明是同一個人，衍生出的人格卻真的與主人格天差地別，因為強烈的脆弱和偏執所衍生出的極度強勢與瘋狂的人格，他真的見識到了！

雙重人格，是多重人格的一種，也就是DID，是嚴重的心理障礙。

具體指一個人具有兩個相對獨特的並且相互分開的亞人格，是多重人格的一種，是一種癔症性的分離性心理障礙。

雖然同一個體，卻具有兩種或更多完全不同的人格，但在某一時間，只有其中之一出現。每種人格都是完整的，有自己的記憶、行為、偏好，可以與單一的病前人格完全對立。

赤司和征十郎的不同齊木楠雄看在眼中，也許赤司並不清楚，其實齊木連同赤司和征十郎兩個人格上的一些遇事所產生的不同的小動作，神態都能一清二楚的區分開，這也是為什麼兩年後的重逢，齊木可以瞬間分辨出人格的轉換。

因為每一個人格，無論是對於幼時的齊木楠雄還是十七歲的齊木楠雄來說，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一般來說，正常情況下這種狀態是需要接受長期的專業的穩定治療，不然很容易產生人格突變。

也正因為如此，齊木楠雄終於確定了，空助會那麼上心的讓他接觸這方面的知識絕對是因為赤司征十郎。

只是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提出治療一事的時間，畢竟按照現在兩人的情況，赤司是絕對不會配合他的。

嘖，真是讓他束手無策的一個人。

分析目前狀況的齊木一時分神的功夫赤司就被迎面跑過的孩子撞上，別看人小，力氣可不小。

被撞的後退一步的赤司靠在了齊木胸前，被齊木很自然的護在懷裏，依舊沒有被一滴雨水打濕。

確定了赤司無事，齊木才轉而扶起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小孩。

雨幕中，金髮的孩童毫無遮擋的任憑雨水淋在身上在路上奔跑，隱約還能看見貌似他父親的年輕男子在後面追逐的身影。

“花，不要跑啦。”聲音中寵溺多過無奈，初為人父的他依舊掩不住本身不算大的年紀。

“放開我。”

垂眸看了看不長眼撞上來的人，赤司一把拎住小孩後背的衣服，將人拎了起來，無視了孩子咧嘴的掙扎。

放眼望去，後面齊肩短髮的男人三兩步跑了過來，看着喘息的樣子想來是一路跑着尋來的。

“阿，不好意思，我兒子比較頑皮。”男人撓撓頭，哪怕眼前的人比他小了幾歲，依舊滿臉歉意。

男人看起來也是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孩子看起來竟然都三四歲了？赤司少見的驚訝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間，“路上人多，都打着傘，帶着小孩子還是要注意的。”

尤其是熊孩子，一定會惹麻煩。後面的話赤司沒有說出口，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還不停掙扎的孩子，

一眼，就成功讓小鬼頭瞪着眼睛安靜了下來，滿意的赤司終於勾起唇角，將孩子遞到了男人懷裏。

“嗯，真是麻煩你。”一鬆手兒子就不見蹤影的十九歲的麻倉葉苦笑，趕緊接過了孩子，“說起來，你沒有被撞傷吧。”

一個孩子撞過來罷了，能傷到哪裏，赤司點點頭，禮貌的示意后打算離開。

只是本就擁擠，連幾步外的事物都被遮擋的街上卻突然空出了寬敞的路面，視線所及之處瞬間拉遠。

齊木眼神一跳，下意識攥住赤司的手腕將人護在身後，也遺漏了赤司一瞬間的動容。

迎面一個撐着一把黑色雨傘的人由遠及近。

心臟沒由來的停滯的一瞬，齊木，赤司和麻倉葉的目光移去。

想要看清這人是何等樣貌，卻發現傘面遮擋住了大半的容顏，讓人有些悵然若失。

因為雨傘的遮擋只能從身形分辨應是個高挑的男人。

一身暗紅色的過膝風衣，黑色的襯衫，黑色的休閑褲，腳上踏着一雙黑色的運動鞋，只是那過膝的長發披散着讓人看着咋舌。

筆直細長的雙腿一步步走來，由遠及近，在雨中也步伐沉穩。

在這朦朧的小雨中漫步引來了不知多少人的側目，卻換不回他的一個眼神。

在赤司和麻倉葉之間穿過，微微抬起的傘沿漏出男人的薄唇。

擦身而過的瞬間，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略過兩人，黑色的傘沿微微上揚，男人幽深的黑眸和額前垂落的酒紅色的長發皆瀰漫著不羈的氣息。

那雙眼，毫無波瀾，平靜深沉。

嘴邊的笑卻囂張而瘋狂。

而這一夜，東京的一處島嶼爆發出一道照亮整個東京的光芒，最後無聲的熄滅。

但是這座島，也在日本的領海內消失無蹤。

任憑日本國家特殊部門連夜的再三查探都沒有再發現絲毫蹤跡。

就這麼，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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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誰放出來了？大家看看，我把誰……放出來了！！【看不出來？不可能吧！】把我自己都搞焦慮了，終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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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已經兩天沒碼字了，我期望的存稿50章何時能完成目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