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修）

暗之一族是鐵了心地要當隱世之士，於是心懷大志的卡茲和艾西迪西帶着瓦姆烏離開了族人，前往尋找超級艾哲紅石。

哦對了，他們又帶走了一個孩子，也是孤兒，那次日全食粗心的父母還不止一對。

卡茲把取名的機會讓給了我，我直接就叫他「桑塔納」了。雖然在JOJO正劇里，桑塔納的名字是德國軍人修特羅海姆取的，但是後來卡茲他們也是在用這個名字稱呼他，也不知道桑塔納是真的叫桑塔納，還是卡茲他們根本不在意他到底叫什麼。

不過那都不重要，反正現在就叫桑塔納了。

我和卡茲他們一起走了，那不然呢，我難道要和暗之一族待在一起嗎？

自從我斷指獻血之後，卡茲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竟然還給我送了戒指，說是謝禮，我猜那是他自己做的。雖說是自己做的，但還是很精緻很巧妙的，就是不知道他怎麼得知我手指尺寸的，靠目測嗎？不過這也挺好的，卡茲手工很不錯，瓦姆烏和桑塔納的玩具不用愁了。

我和他們流浪了很長時間，連人類都出現了。有生之年竟然有幸目睹人類進化史和發展史，我覺得實在是挺稀奇的。我原本也是人類，但我已經超脫了人類，成為了宇宙守護者，守護宇宙中的一切生靈，所以對人類我總有一種親切感和歸屬感，尤其是經歷了這——么久，人類才終於出現，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然而儘管我知道人類也有諸多不好，但如果有人想統治他們，我還是會上去阻止的。

不過我也不介意自己動手殺掉某些人類，說到底還是因為我太過隨心所欲了。

這些原始的人類知道我們的存在，他們把我們當作神來信仰，但部分見過卡茲他們怎麼攝取養分之後，這部分把他們當作惡魔來敬畏。而想不到的是，我存在感那麼低一人，竟然也有不少人把我當神，如果我這是在什麼修仙小說里，我估計我會有不少信仰之力。

閑聊時，我問過卡茲和艾西迪西他們對人類的看法。

“人類？不可否認他們確實能力出眾，學習力、創造力還有潛力，一轉眼就成長得飛快。但他們依舊貪婪、愚昧、欺軟怕硬、虛偽、殘暴、自負，欺壓同族弱小的，尤其是對雌性，還給她們加上了不知所謂的枷鎖壓迫她們。還會歧視其他部落的人，即使自己本身可能還沒有其他部落的好，歧視別人，卻還不允許別人歧視自己，雙重標準。並且僅僅靠強弱來劃分等級，甚至不允許弱者發聲和追求利益，就跟野獸一樣，就算用「人」來稱呼他們，也依舊是野獸。”

“和我們暗之一族一對比就非常明顯了，我們大多數慾望低微，不貪婪，也沒有追求，互相之間相處和平，因為我們人數很少，彼此之間互敬互愛。排擠卡茲也不過是因為他破壞了生態，擔心他毀滅了地球。我們擁有人類所沒有的能力，不管是哪方面都比人類強，要是完全克服了太陽這個弱點，暗之一族足以成為完美的神。”

怎麼說呢，真是毫不意外的答案，因為目前的原始人表現出來的的確如此，而事實上，即使我在上一個宇宙那麼先進的地球上，人類依舊是有這麼難以忽視的劣根性。或許是因為人類本來就是從野獸進化而來的吧，然而人類也有和暗之一族相似的特徵，就像JOJO里提到過的黃金精神，我覺得這可以算作神性。野獸殘暴的獸性和高尚精神體現出來的神性，兩者融合，發生化學反應，才演變出了人性。

我不會強行改變卡茲他們的想法，其實在我潛移默化的影響中，他們對人類也是有所改觀的，畢竟他們都知道，他們是從我這個「人類」身上得到了知識，得到了幫助。結合我是來自未來的這個事實，他們不得不承認人類好的一面。

估計如果沒有我，他們還會花很長時間才會有這麼客觀的評價，尤其是卡茲，因為他被族人排擠的那段時間，有心直口快的族人把他和野獸相提並論了，這讓他對在他眼裏和野獸沒什麼兩樣都人類產生了不好的偏見。

我不是一直待在卡茲他們身邊的，他們周期性沉睡的時候，我就跑去外太空了。這是我在上一個宇宙得到的經驗，因為不是所有星球都繞着太陽轉的，所以它們有不同的時間流速。有時候我在太空待幾天，回去就已經過了幾十年了，所以我只要在太空待一段時間，再回地球時他們就差不多醒了。

說起來，JOJO第四部里好像有一個外星人，但是我在這個宇宙里還沒找到他的星球，事實上，這個世界上的外星文明非常少，畢竟荒木老師並沒有畫那麼多。雖然替身是來源於外星病毒，也有個外星人的角色，卡茲後來也是飛出地球化作星星停止思考，但JOJO的主戰場還是在地球里的。

這和我上一個宇宙是完全不同的。

因為我那特有的比緋紅之王還牛逼的跳過時間的方式，那倆孩子在我看來就是一瞬間長大了不少，直接跳過嬰兒期兒童期，到少年期了。

這個年紀就不用忍受嬰兒那折磨人的哭喊了，雖然我從來沒有帶過孩子。

瓦姆烏和桑塔納在這個時期就體現出差距了，瓦姆烏是實打實的戰鬥天才，卡茲和艾西迪西教會他流法的原理后，瓦姆烏就學會了使用風之流法。而桑塔納天賦不行，怎麼也學不會使用流法，不過他倒是學會了一個叫「融合」的能力，怎麼說呢……是個挺陰森的能力。

這幾人使用的能力多多少少都有體現他們的一點特性。比如卡茲嚮往陽光，他的流法就是光；艾西迪西脾氣比較火爆，他的流法就是炎；瓦姆烏是個坦坦蕩蕩的戰士，像風一樣直接，他的流法就風；而桑塔納，因為有瓦姆烏做了對比，並且學不會流法，而被卡茲和艾西迪西有意無意地忽視，因此性格也比較沉悶，能力便也陰森森的。

其實艾西迪西還好，他還會分個眼神給桑塔納，卡茲則是全身心都放在瓦姆烏身上了。雖然桑塔納不受重視，但我對他感官還好，因為他長得好看。

對不起，我太膚淺了。

好在桑塔納雖然沉悶，但更多的是鹹魚，他沒什麼征服欲和戰鬥慾望，但對很多事都保持着好奇，因此我就充當百科全書的角色了。卡茲和艾西迪西看有我搭理桑塔納，就不怎麼上心管他了，瓦姆烏的尊重只對戰士和強者，而桑塔納正好是比他弱小的存在，因此即使是同伴，他也是無視的。

我很喜歡逗瓦姆烏，因為他不喜歡被踩影子，被踩到了會條件反射地攻擊別人，所以我就總是故意去踩他的影子，然後他順理成章地跟我打架。

最後毫無還手之力地被我打趴下。

不是我針對，我是說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弟弟。

艾西迪西都不知道因為我而嚎啕大哭幾次了，他這急躁的性子冷靜下來的方式就是哭，說真的，我第一次在現實中直面他的暴風哭泣，實在是受到劇烈的心理衝擊，我現在完全體會到喬瑟夫的感受了。

還有卡茲的瘋狂大笑，第一次見時，不光是我，瓦姆烏和桑塔納都被嚇得不輕，我估計他倆都有心理陰影了。

然後我就不去招惹這兩人了，還是欺負小孩好玩兒。

再跟他們打的話，估計他們會比原作更強，我還是不要給喬瑟夫增加難度了，感謝我吧，老東西。

說起來，有一點我非常在意，就是瓦姆烏、桑塔納和艾西迪西臉上的圖案。瓦姆烏是從額頭到眼下，並在右眼下方空出一塊的紅色「口」字的圖案；桑塔納是在左眼下方的藍色假睫毛；艾西迪西直接就是個簡單粗暴的橙色大叉。我一直以為是畫上去的，就像那些土著人會在臉上塗鴉一樣，但是我看到瓦姆烏和桑塔納在嬰兒時期就有了，難道他們那麼小就塗鴉了嗎？

“那是自帶的紋路，基本上每個人都不一樣。”

卡茲這麼給我解釋，我狐疑地看着他的臉，乾乾淨淨的沒有奇怪的圖案。

除了眼皮上藍紫色的眼影。

話說這到底是眼影還是紋路啊？！我真的好在意啊！

於是我上手摸了，還差點把卡茲戳瞎。

“你到底在幹什麼！”

“原來你眼皮上的是你的紋路嗎？我還以為是眼影呢。”

“那不然呢？你有什麼不滿嗎？”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的圖案真精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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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小姐陪伴了卡茲他們很長時間，雖然他們並不知道Z小姐有特殊的跳過時間的方式（指跑去不同時間流速的外太空待幾天）。

人類文明發展起來后，Z小姐就離開他們了，悄無聲息地。因為她的低存在感，有時候大家也會忽略她，但想起來後去尋找，總能在某個角落看到她在發獃。然而這次要不是艾西迪西不小心踩到了瓦姆烏的影子，瓦姆烏條件反射攻擊時發現不是Z小姐，這才發現Z小姐不在了。習慣了和Z小姐戰鬥（指單方面被壓制）的瓦姆烏莫名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Z大人不見了。”

艾西迪西以為Z小姐不過是自己跑出去玩兒了，結果等了很長時間，都沒有Z小姐的身影，他才意識到Z小姐是真的離開他們了。

卡茲心中久違地有種煩悶的心情，他多數時候都是很平靜的，Z小姐的離開讓他有一種受到了背叛的感覺。

“是被拋棄吧？”

“閉嘴，艾西迪西。”

好在此時超級艾哲紅石也有了消息，於是卡茲三人前往羅馬。桑塔納因為喜歡睡覺，卡茲三人都醒了他還沒醒，於是被當作留守兒童扔下了，徒留他一人在墨西哥。

暗之一族遷徙后，遺留了一些卡茲先前做出來的石鬼面，對暗之一族無效，卻能把人類變成吸血鬼，也就是對暗之一族來說，營養價值最高的食物。有人發現了這些石鬼面，好奇用在了自己身上，因為挖掘而受傷的手沾着血液覆在石鬼面上，讓他意外變成了吸血鬼。得到空前強大力量的他很快就被蒙蔽了雙眼，不僅作惡多端，還讓不少人也變成了吸血鬼。

這一切，不管是卡茲他們還是Z小姐都不知道。吸血鬼出現了，那肯定要有對付他們的辦法，於是波紋戰士橫空出世。他們花了好大功夫才消滅了吸血鬼，並從最初的那位吸血鬼口中得知了石鬼面。人類里流傳着暗之一族的傳說，有把他們當作神的，也有把他們當作惡魔了，波紋戰士便是後者，他們覺得，這石鬼面是暗之一族弄出來的，他們是罪魁禍首，必須消滅。波紋戰士認為暗之一族依舊是害怕陽光的，不然怎麼會被太陽曬石化？這不就是保護自己的方式嘛。

因此，由於Z小姐的干預，故事也會隨之填補漏洞，暗之一族進化了，波紋戰士也會進化，因此這個宇宙里的波紋比原著里的強大很多，即使現在不怎麼害怕太陽的暗之一族，也依舊會被波紋傷害到。哦當然，天賦和努力也是必不可少的，這也是造成波紋在不同人手中威力也會有差距的原因，再怎麼強大的手段，還是要看是誰在用以及怎麼用的。

Z小姐跑去了波紋呼吸的發源地——西藏，她當然不是為了對付吸血鬼或者什麼，她本身就可以輕鬆把他們解決，她學習波紋只是為了治療。其實Z小姐也會治癒的魔法，但她認為，在JOJO世界裏，還是用點JOJO的技能比較好，畢竟魔法和法術怎麼說也不是這個世界應有的東西。

波紋呼吸和至尊法術有相似之處，波紋是通過呼吸控制自身細胞發揮能量，而至尊法術是利用自然能量施法，兩者都可以讓癱瘓的人重新站起來。所以意識到這點后，Z小姐就學得得心應手了。

“……不是說波紋並不是用來破壞的嗎？”

教導Z小姐的師傅神情複雜地看着被她一道波紋轟成渣的巨石，露出了懷疑人生的眼神。

Z小姐也是有點意外，因為波紋確實不是用來破壞的，而她剛剛也沒有用自己的力量攻擊巨石，所以這就說明，她的波紋真的強到可以用來破壞了。

“你走吧，我沒東西可以教你了。”

波紋師傅陷入了自我懷疑的自閉當中，心塞地強行讓Z小姐畢業，把她趕走關門一氣呵成，搞得Z小姐像個白嫖一樣學完就跑。

Z小姐無聊地躺在樹上晃腿，看着底下一群小孩子的玩鬧，發出了死宅的聲音。

“好想打遊戲啊……”

這個時候都還沒通電呢，打遊戲當然不可能，而且要等她玩上電子遊戲，還要經過紅白機時代呢。Z小姐和卡茲他們分開以後，就再也沒有相見了，Z小姐還能道聽途說地知道他們的消息，而他們卻因為Z小姐的存在感低得可憐，沒人知道Z小姐的存在，因此完全不知道她的情況。或許就只有那位波紋師傅知道吧，但卡茲他們和波紋戰士勢不兩立，根本不可能去找那位師傅了解情況的。

更何況，他們也並不是必須知道Z小姐的事情的，對他們來說，Z小姐不過是相處過一段時間的過客罷了，她不會真正為暗之一族追求利益，他們也不會真正去了解人類，兩方都算不上是有真正的交情。就算Z小姐和暗之一族一樣擁有無限的生命，但她本質上還是人類，是不可能真正設身處地地理解他們的。同理，卡茲他們本身對人類抱有的偏見，把人類看作是可以變成吸血鬼的儲備量，便不會真正明白Z小姐的本質。說到底，大家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一方是為了攝取知識找到辦法，一方是為了消磨那漫長且無聊的歲月。

他們可以說是同伴，但不一定是朋友。

不過這也只是他們的一面之詞而已，至於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瓦姆烏！我們必須殺死他！”

“但…但是卡茲大人，請原諒我的僭越，對方只是一個少年啊。”

“少年，確實如此，所以我們才更要趁現在取走他們性命，每個波紋戰士之子都有可能在長大成人後，變成我們強大的天敵，而人類這種生物，更是能在轉眼間取得驚人的成長。”

“可是，卡茲大人，這個少年他見過Z大人，他知道Z大人的下落。”

“……算了，怎麼處置他，你自己決定吧。”

可能，心中還是會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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