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修）
感覺最近暗殺組好相處了很多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給他們擼里蘇特貓讓他們爽了？
最重要的是，那種隱晦的試探感覺不到了。
挺好的，這樣還比較舒心，雖然我自認為我每次都挺坦蕩的，但是接連不斷的試探總是讓人很不爽啊。
最近比較閑——其實說實話我一直都閑得離譜——日常就是去看看特莉休，幫她練練格鬥和唱歌、輔導納蘭迦學習，尤其是數學方面、解決喬魯諾提出的問題，再聽聽他每次都不一樣的新感悟和新想法，基本上就是這三樣活動，簡直跟遊戲裏的日常任務一樣。
這三樣活動之外的時間，我是完——全沒事幹的，我不是黑幫成員，沒那麼多工作，不需要巡邏，也不需要寫什麼任務報告。正經的職業就是家教，白天教導納蘭迦，晚上教導喬魯諾。而我在SPW財團掛的職位，涉及了挺多部門的，反正誰有問題都能來向我請教，但其實請教最多的是技術部的，但是跟技術部那邊用視頻就可以聯絡，人才哪裏都有，稍微指點一下他們就能舉一反三了，根本不用我親自到場。
我癱在沙發上，茶几上是剛剛寫完的一套數學高考真題——對的沒錯，我已經無聊到開始刷數學題了。除了真題，我最近甚至還和福葛互相出題來做，一是讓我沒那麼無聊，二是省得讓他在一邊聽着聽着，暴躁就無處發泄了。
沒有網絡遊戲的日子真是太無聊了，1999年是我剛出生的年份，這會兒的遊戲我不太感興趣，懶癌上來了看書也不太想看，又不想出門活動，最後就是癱在沙發上浪費我這漫長的人生。
我在沙發上癱了好長一會兒后，終於決定要幹什麼了。
我！要！畫！本！子！
沒辦法，在這兒看不到任何JOJO的同人，只能自割腿肉自給自足了，不過我不會把我以前看過的重新畫出來，那可是別人的東西，我要支持正版。
我，一個吃百家飯還到處蹭糧的雜食黨，對所有cp都是可以接受的，我展開稿紙，思慮片刻，決定了第一位受害者是誰。
JOJO里最適合被抹布的是誰呢？
吉！良！吉！影！
實不相瞞，我在看動畫的時候就饞他了，尤其是小巷子那一段，但是那會兒我看到的都是醫生水管工按摩技師電車痴漢和川尻，小巷子那段似乎還沒看到過。
也許是我閱歷不夠豐富吧，總而言之，我開始畫了。
因為曾經給吉良手衝過，近距離見過他的表情有多麼澀琴，藝術源於生活，所以我下筆如有神，畫得飛快。
搞吉良就很爽。
仔細想想，吉良的本子全都是下面那個的，甚至還有本忍太太是扶她的本子，他在那裏依舊是下面那個，我真心覺得他真的應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了。
不過這會兒都已經是意大利舞台了，吉良都不在這兒，我還能去迫害吉良，這也是我無法控制的。
想起以前他在意大利出差，屈辱地住在我家時，也是一個非常好搞的梗，你看他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交流成問題，只能憋屈地待在我家，由我來打點一切，簡直像籠中鳥一樣，就很刺激。
吉良真慘，但是搞起來真爽。
全身心投入的我，會自動屏蔽周圍的一切，我以前打遊戲的時候經常會這樣，所以最後總是被AI管家斷網，然後就是隊長的一通教育。
於是等我終於畫完伸懶腰時，一隻健壯的手伸過來把我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是艾西迪西。
“你竟然會被嚇到，真是稀奇。”
艾西迪西臉上是新奇的表情，不經我同意就拿起我剛剛畫好的小黃漫閱讀，究極生物總是那麼沒禮貌。
“專註情況下當然會被嚇到……你在我身後看了多久了？”
“從這個上班族被按在地上開始。”
這不是剛開始畫沒多久他就在身後看了嗎……這麼說他這是看了全過程？
我倒是沒什麼羞恥的心情，因為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而且我畫的主角又不是他，就更加理直氣壯了。
在他閱讀我的小黃漫時，我探頭在他身後找了找，沒看到其他人影：“就你一個？”
“桑塔納估計是睡覺去了，沒追求的小子，天天不是吃就是睡。瓦姆烏去喬家大院和喬納森比試，因為JOJO太老了打不動了，卡茲估計是回荒木庄擼佩特夏去了，他對那隻隼很感興趣。”
艾西迪西一邊閱讀一邊回答，連我的槽都一併吐了，吐我的槽，讓我無槽可吐。
我憋了一會兒，抬頭看着他閱讀時的反應。
他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嘖嘖驚嘆，我隱晦地往下看了一眼他的某個部位，並沒有起反應。
嗯……正常男性看腐向小黃漫應該，也許，可能都不會有反應的吧……更何況他們是sexnoneed的究極生物。
我收回了視線，等他看完把注意轉移到我身上時，我詢問了他的看法。
“如何？有什麼建議嗎？”
“你想像力挺豐富的，畫得像是你真的上過他，或者你親眼見過他被上一樣，總的來說還挺不錯。”
艾西迪西給予了還可以的評價，面色如常地把畫稿還給我，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愧是究極生物，接受力果然很強。
我聽着艾西迪西的聲音，頓時又有想畫的東西了，記得以前還看過一部貧窮的PPT神經病動畫，叫做《後街女孩》，裏面的魔鬼社長和艾西迪西正是同一個聲優，魔鬼社長的三個手下則為了贖罪，被社長派去泰國變性，然後回來當了地下愛豆。
巧了么這不是，究極生物剛好有四個，一個當社長，剩下的三個剛好可以安排上了。
說干就干，我當著艾西迪西的面大爆手速，把故事梗概畫出來了，雖然我沒有辦法和露伴一樣瞬間成稿，但是我的手速和精密性還是過得去的，所以完成度比較高的草稿很容易就能畫好。
於是，艾西迪西扮演的魔鬼社長，他面前跪地求饒的卡茲、瓦姆烏和桑塔納躍然紙上，下一格就是他們女裝的樣子。
我沒有畫他們變性的模樣，我覺得肌肉猛男穿女裝更帶勁，誰說肌肉猛男就不是美女了呢。
雖然按照地位來說，卡茲才是最高的一個，但誰叫我想玩聲優梗呢，考哥都已經累了。
艾西迪西面色深沉地看着第一章的內容，非常嚴肅地提出建議：“衣服都換了，我覺得髮型也可以換一換。”
“你說得很對。”
我虛心地接受了建議，當場改畫，給卡茲畫了個高馬尾，給桑塔納畫了個雙馬尾，瓦姆烏頭髮太短，我就給他戴了不少頭飾。
高馬尾更加凸顯了卡茲那凌厲的氣質，眼皮上藍紫色的刺青像是高冷的眼影，即使是被我畫成穿着女裝的愛豆，他也是高傲而不屑一顧的，頭上的角就是他的王冠，他的粉絲肯定都是些抖M。
桑塔納的雙馬尾是低馬尾，也許是我的刻板印象，我覺得高的雙馬尾都是傲嬌的標配，但是桑塔納是個直率的孩子，一點兒也不傲嬌，所以乖乖的低雙馬尾就很適合。
瓦姆烏的頭飾其實就是他在原作剛出場時那套，垂下來的小勾子一甩頭就能打破西撒的泡泡，不過被我稍微改動了一下，變得低調中又很是雍容華貴的了。
非常棒，我都想給他們打call了。
“這下呢？”
“可——以啊。”
艾西迪西把手臂搭在我的肩上，以摟着我的姿勢貼過來，把畫稿放在桌上，指着上面的內容指着上面的內容和我一起大開腦洞。
“讓說話慢悠悠的桑塔納做rap擔當很有反差不是嗎？”
“確實，安排了！”
“卡茲的話，他幾乎都不唱歌的，就連小時候族裏共同的歌謠都沒見他開過口，不過我曾經倒是有幸聽他唱過歌，挺不錯的。”
“好嘞，這就圓了卡茲唱歌的願望，主唱安排上了。”
“那瓦姆烏就只剩跳舞了。”
“沒毛病，你看他那腰不是挺會扭的嘛。”
我和艾西迪西討論得熱火朝天，他對現代人類的各種文化都接受得飛快，和他討論起來特別有共同語言，在迫害同伴的事情上他竟然也是玩得不亦樂乎，甚至比我還敢玩，真是好同伴。
根據甲方艾西迪西的意見建議改過幾次后，他看着成品嘖了一聲。
“嘖，我有點無法直視他們了。”
我趕緊甩鍋：“這明明是根據你提的建議改的，我只負責畫，不關我的事啊。”
畫稿基本成型，就差勾線和塗黑了，這個慢慢來就好，不過這本來就是我的自嗨之作，估計拖很久都不會有新的內容，甚至有可能就這樣了。
人類的本質是鴿子。
“這不是因為你畫得太像了嘛。”
“寫實派不好嗎？”
我看着紙上高馬尾的卡茲，開始思考他到底是怎麼把一頭髮量又多又蓬鬆的秀髮全都綁進頭巾里的，想着想着，我又開始動筆了。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包着頭巾的卡茲看着特別像迪○尼動畫裏的白雪公主后媽。
希望我不會被律師函警告。
“你這麼記仇的嗎？因為他以前說你是后媽？”
艾西迪西看着我畫的白雪后媽卡茲，語氣中有些難以置信。
“真不是，你誤會我了，這真的只是順手。”
我沒有繼續往下畫了，本來是想把瓦姆烏和桑塔納畫成卡茲的兩個「女兒」，但是反應過來這有女兒的劇情是灰姑娘的，而不是白雪公主的，所以就只畫了卡茲。
我重新翻了翻剛剛爆肝爆手速畫出來的畫稿：“雖然很想看看他們看到這玩意兒的反應，但是我總覺得卡茲會很生氣啊。”
“你還會怕他生氣？”
艾西迪西搭在我肩上的手臂抬起了手腕，用手指繞着我的鬢髮。
“不是怕，就是覺得挺難搞的，這不是我擅長的領域。”
“哦～”艾西迪西發出了一聲千迴百轉而又抑揚頓挫的回應，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這麼久了，你還沒習慣呢？”
能習慣就有鬼了好吧。
我斜了他一眼，沒有吱聲。
艾西迪西的用另一隻手捏住我的下巴，讓我轉過來和他對視，他的眼睛是藍色的，像海一樣，隱藏了不少的情緒。
“那麼我建議你趁早習慣。”
他湊近了過來，又像是在剋制着什麼，最後在我唇下的那顆痣上，用嘴唇輕輕地觸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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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了暗殺組的信任后，Z小姐會時不時跟着他們一起出任務，儘管她並不是暗殺組的一員。
她甚至都不是黑幫。
但是她就是想蹚這趟渾水，她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止她。
這並不是她為了去刷好感而做的行為，而是因為她發現了不太對勁的地方。
在外界看來，「索爾貝」和「傑拉德」其實是已經死亡了的，暗殺組也有意把他們轉為幕後不出面，就是為了避免麻煩，也為了避免讓老闆得知。然而老闆，似乎是真的得知了這兩人並沒有死的消息，他下達的這些任務，全都是九死一生，甚至就是讓他們去送命的。
Z小姐有理由相信，她這個變數，已經是被迪亞波羅發現了的。
這也難怪，Z小姐平時不是和布加拉提混在一起，就是和暗殺組混在一起，毫不低調，落落大方。加上布加拉提在群眾心中的威嚴和地位很高，她在他身邊晃悠，自然有可能引起注意。迪亞波羅的眼線隱藏在普通人當中，因此他們能夠輕易就發現Z小姐這一人物，而根據他們的觀察，不管是布加拉提小隊還是暗殺組，對她的態度都是帶有尊敬意味的，所以她絕對不是這兩個小組的共享品。
這裏指「性」的方面。
Z小姐不怕人調查，所以迪亞波羅是能夠查到她在明面上放出來的資料的，那份資料平平無奇，只有一個說明比較特殊，那就是她用來混淆視聽的「女巫」這一身份。
若是在中世紀，她絕對是要被架去進行火刑的。
因此，暗殺組任務沉重的原因，一是讓這個小組死在任務中，二是把Z小姐逼出來探探她的底細。
想到這一點后，Z小姐也是毫不猶豫就往這個坑跳下去了，想要探索她的底細還沒那麼容易，她有這份自信和底氣。
除去這一點外，在陪同暗殺組出任務時，Z小姐同樣是發現了盲點。
霍爾馬吉歐的對手是用火的替身使者，對方非常了解霍爾馬吉歐的替身能力，他變小非但沒能逃脫，反而是被捕捉起來烤火，差一點兒就要被活活燒死。
伊魯索的任務是在一間密閉的毒氣室，裏面噴洒的都是致命的毒氣，不管是皮膚沾染還是呼吸吸入，都是必死無疑的。
梅洛尼也差不多，但他遇到的不是毒氣，而是毒蛇，成百上千的毒蛇。
加丘則差點被敵人刺穿喉嚨。
Z小姐反應過來，這不就是暗殺組成員原本要和護衛隊經歷的戰鬥和死亡的原因嗎？劇情被她強行改變，加上她的干預，暗殺組不會和護衛隊起衝突，但是這該有的劇情，它依舊是以另一種方式重現了。
Z小姐皺了皺眉，命運可真是個死板的傢伙。
她的心情頓時不爽起來，甚至還搶了普羅修特和貝西的人頭，眨眼間就把所有敵人解決，帶到他們面前了。
“貝西，你沒殺過人吧，正好現在給你鍛煉了。”
“啊、啊？！”
“Z小姐說的沒錯，你也該沾沾血氣了。”
普羅修特盤了盤貝西，稍微鼓勵了兩句后就放手讓貝西來。
在普羅修特盤蘿蔔時，Z小姐已經暗中用她的偽·肉芽控制了這群敵人，到時候她可以控制着他們的行動，也可以下令讓他們自己進攻，被烙上印記的敵人會無條件服從她的命令，對貝西發動攻擊或逃跑，絕對不會乖乖就範讓貝西一個一個收割人命的。
畢竟貝西需要的不是殺人的經驗，而是殺人的過程，他需要的是在說出「殺了你」的時候，就已經把這件事完成了的氣魄和行動力。
一切都和Z小姐暗中安排的一樣進行着，原本喪失了行動力的敵人突然詐屍，彷彿剛剛的樣子是他們在裝死混淆視聽。
敵人視Z小姐和普羅修特為無物，只是專註地對着貝西發動攻擊。貝西在招架了一會兒后，察覺到他的大哥和新任大姐完全沒有要出手救場的意思，只能硬着頭皮繼續防備。
“這是你乾的吧。”
普羅修特靠在一邊，抄着手看着貝西的表現，用肯定的語氣詢問着身邊的Z小姐。
“嗯，不會傷及性命的，放心。”
打啞謎一樣的交流並沒有分散貝西的注意，他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替身不適合近戰，在擋下了一次攻擊后，他立刻拉開了距離。
然後，很果斷地甩出了魚竿，魚鉤正中敵人的心臟，貝西抓住機會，讓目標的心臟停止了跳動，於是，這個敵人就像猝死一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再也沒了聲息。
“注意注意！還有敵人！”
普羅修特很滿意貝西的表現，但是現在並不是他在原地休息和欣喜的時候，在敵人沒有全部解決之前，貝西都需要保持高度警覺。
Z小姐也隨之增加了難度，讓貝西每一次都需要竭盡全力去解決，好在這裏的敵人足夠多，能夠讓Z小姐完全地利用起來。作為曾經在紅房子學習過的人，Z小姐對於暗殺也是頗有心得的，她所經歷過的殺戮，那所有可能出現的攻擊方式，她也原原本本控制着敵人展現給貝西了。
在這樣的攻勢下，貝西不可能毫髮無損。
普羅修特也逐漸被帶入進去，他越來越緊張，還下意識產生了要去幫貝西的衝動，但是他被Z小姐攔住了。
“他需要成長。”
她說。
普羅修特皺了皺眉，即使知道這些敵人是由Z小姐控制的，但他們的招式行動卻和沒被控制的情況差不多，普羅修特經歷過更多的暗殺，他甚至也經歷過貝西現在正在經歷的困境。
貝西越來越難以招架，但他卻越來越冷靜，眼神除了殺氣，更多的是堅定，敵人的招數已經帶上了殺意，他接下來的挑戰，不是他們死，就是他沒命，他需要更加謹慎地對待。
一邊躲避一邊思考過後，貝西果斷地轉身就跑。
這並不是喬瑟夫常乾的逃跑，而是為了尋找掩體，貝西是暗殺者，而非米斯達那種正面剛的肉裝坦克，暗殺者追求的是出其不意一擊斃命，所以戰略性撤退是很常用的戰術。
普羅修特都會把自己變老偽裝成普通人來完成暗殺，擁有沙灘男孩這種射程距離比較遠的替身的貝西，就更沒有必要面對面地決鬥了。
沙灘男孩能夠穿透一切物品，貝西找到掩體后稍作休息，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和血跡后，腦內迅速過了一遍隊友們的戰鬥方式，有時候他們的辦法也是可以拿來參考的。
Z小姐改變了操控的手段，她不再是像提線木偶一般去控制這些敵人了，她改為下命令讓他們自己行動，這樣裏面的替身使者便可以以自己的意願來使用替身。
難度再次增加，但是貝西沒有慌亂，僅僅是經歷了這短短的幾場生死戰鬥，貝西就覺醒了自己的覺悟。
他以自己為誘餌，誘敵上鉤。
然後，敵人作用在魚線上的攻擊，全都反彈到了自己身上，他抓住機會，把這反彈的攻擊轉移到了敵人自己的心臟上。
貝西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徹底放鬆下來，身後卻傳來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他回頭一看，Z小姐正好擰斷了一個躲起來偷襲他的敵人的脖子。
“沒徹底確認之前，可別隨便放鬆啊。”
Z小姐輕輕地彈了一下貝西的額頭，治癒術和清潔咒不要錢地往他身上扔，這些魔咒作用在身上是沒什麼明顯感受的，最多就是覺得傷口不痛了，黏糊糊的地方變得乾爽了而已。
“表現不錯，貝西，你確實是有所成長了。”
普羅修特隨意地踢了踢地上的屍體，對他投去了讚許的眼神。
貝西心中被成就感和欣喜佔據，靦腆地笑了起來，頭頂盆栽一樣的頭髮彷彿都要開出小花來，Z小姐看着他，不由得伸出了罪惡的手，在他的臉上摸了摸。
“……？”
貝西愣了愣，和Z小姐一起轉頭看向普羅修特，後者一臉「你愛幹嘛幹嘛」的表情，無視了貝西求助的眼神，Z小姐覺得他應該是煙癮犯了難受。
所以她就當他默認了她的行為，於是Z小姐便開始肆無忌憚地盤着貝西，盤他的臉，盤他的後腦勺，盤他的蘿蔔葉一般的頭髮，嘴裏還學着普羅修特念叨着「貝西貝西貝西貝西喲」。
貝西一動不動，乖乖地站好讓Z小姐盤。
這是和大哥不一樣的手，大哥的手是粗糙火熱的，Z小姐的手是較為柔軟且微涼的，真要說的話，貝西覺得還是Z小姐盤他的感覺更好一點。
“以後戰鬥的時候，要記住剛剛的感覺。”在回去的途中，Z小姐在手上變出了剛剛貝西戰鬥的畫面，像是全息投影屏一樣，仔仔細細地給他分析，“這裏應對得不是很好，這一招可以這麼躲開，躲開的同時還能發動攻擊，打人一個措手不及，要是手上有武器，就可以重創敵人。”
Z小姐一邊說著，一邊控制着畫面里的貝西小人，按照她說的方法演示了一遍。貝西不停地點頭，努力地把這些訣竅記在心裏。
“光是腦子記住還不夠，要形成身體記憶啊，在腦子剛浮現怎麼應對時，身體就應該已經做完了。”
“和大哥說的一樣啊。”
“有道理的話為什麼不聽呢？我又不是□□獨斷的人，還是說你覺得我這麼強了就不需要聽取別人的話了嗎？”
貝西惶恐地擺擺手，又變回了原本膽小懦弱的樣子，彷彿剛剛戰鬥時的狠厲決絕與冷酷只是錯覺。
“我怎麼感覺你這麼熟練啊？”
普羅修特在她另一邊看着她指導貝西，忍不住發出疑問，可能和加丘待久了，說話一股白學味。
“我在前蘇聯的殺手間諜培育基地學過一段時間，我的朋友里也有殺手，他教過我很多。”
“前蘇聯……”想起Z小姐說過自己活了很久，普羅修特也不再追究這一點，“你不是女巫嗎？還學這些東西呢？”
“法術施法前搖太長了。”Z小姐撤掉手裏的「全息投影」，兩隻手碰撞了兩下，握拳拉開，拳頭前方就出現了兩個小型的橙色法陣，“這還是最基礎的一個，前搖動作都要做完整，否則會熄滅，哪有直接一拳打過去來得快。”
“這倒是。”普羅修特隨意地撿起一把槍，在Z小姐眼前晃了晃，“時代變了，女巫小姐。”
“確實，這玩意兒可比魔杖好用多了。”
Z小姐也從善如流地玩了一個梗，儘管她並沒有魔杖，儘管普羅修特並不懂這個梗。
“接下來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距離任務地點一段距離后，普羅修特轉頭詢問身邊的Z小姐。
“為什麼說得我像是你們的隊員一樣？”
“別用問題回答問題，不過說真的，我們還真把你當編外人員了，而且是你自己要過來一起出任務的，並不是我們安排你來的。”
“行吧，不僅幫忙，還倒貼錢給你們，我這麼好的編外人員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是是是，所以你接下來去哪兒？回去嗎？”
“不回了吧，想回去配點魔葯玩玩。”
“魔葯？”
普羅修特很是好奇，Z小姐的存在已經顛覆了他的三觀，他對魔法這種不科學的東西很是好奇。
雖然替身這玩意兒也挺不科學的。
“變性藥水、減齡劑，這兩個是我自己想玩，還沒有準確的配方，所以想去試試看。”Z小姐點着手指給普羅修特解釋，“再順便給你們配點防□□劑、防毒藥劑和幸運藥水好了，你們最近任務不是挺危險的嘛，又是火又是毒的，幸運藥水能讓你們諸事順利。”
“諸事順利？但願如此。”
普羅修特顯然是不怎麼信的，運氣這種東西過於玄學，甚至比魔法還要玄幻，他不認為一瓶魔葯能改變運勢。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嘛。”
幸運藥水是Z小姐改良過的魔葯，因為有的原材料實在是沒辦法搞到手，所以就找了替代品，結果效果意外的也很不錯。此時她正好有幸運藥水的庫存，從空間變出來后，她不由分說地掐着普羅修特的臉頰，把那一小瓶幸運藥水灌進他嘴裏。
普羅修特甚至沒有嘗出味道，液體就直接滑入喉嚨里了。
“……你知道你完全可以直接給我，讓我自己喝的，對吧。”
“我覺得你不會喝。”Z小姐異常確信，扯着他的胳膊就往彩票站去了，“去買張彩票吧，說不定能中，畢竟你不僅是歐洲人，還帶了幸運buff。”
“中獎哪有那麼簡單，而且這和我是歐洲人有什麼關係？”
普羅修特嘴上說著，還是買了一張彩票，他冥冥中覺得自己應該寫這幾個數字，於是根據直覺寫了下來，讓老闆當場開彩，他一點兒也不覺得這種投機取巧的行為真的能中，還想着證明給Z小姐看，來打她的臉。
然後他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等獎砸昏了頭。
Z小姐語重心長地拍拍他的肩膀：“時效有十二個小時，你可以去賭場撈一把，記得小賭怡情，也不要賭靈魂。”
她甚至沒忘記丹尼爾這個傢伙。
說罷，她對他豎起大拇指，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普羅修特低頭沉思起來，貝西如芒刺背地在他旁邊站了一會兒，硬着頭皮幫大哥收好了票據，待會兒再去特定的地點兌獎。
“貝西貝西貝西貝西喲。”普羅修特突然伸手盤着貝西，額頭相抵，表情嚴肅，“以後得好好抱緊她這條大腿啊。”
貝西都沒敢說整個暗殺組就差他沒去抱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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