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歡樂快跑
“因為你是個好人。”寧葛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
夏明冬：“……”
總感覺寧葛說這句話並不像是在說他是好人，反倒像是在說他是壞人。
“我不覺得我是好人。”夏明冬微笑着說，“我只想知道，我幫了你，我有什麼好處嗎？”
寧葛上下打量着夏明冬，片刻后說：“你體力不行。”
夏明冬的笑容有點僵，但凡是個男人，哪怕是個彎成蚊香的男人，也不想聽到別人說自己體力不行。
“下一關很有可能是考驗體力的。”寧葛淡定的繼續說：“我下一關可以幫你。”
夏明冬若有所思地看着寧葛。
章辰含笑聽着他們兩個之間的對話，彷彿覺得他們之間的對話十分有趣。
旁邊的幾個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着急的不行，不知道他們幾個人在打什麼啞謎。
徐娟娟有點受不了似的，崩潰一樣的問：“到底哪個才是人工智能，真的是寧葛嗎？怎麼聽着你們的對話又不太像？”
夏明冬反問章辰：“你覺得呢？”
章辰攤手，施施然的說：“我覺得就是寧葛，答案我告訴你們了，信不信由你們。”
夏明冬緩緩收起笑容，沉下臉色，冷靜地說：“我覺得，章辰才是真正的AI。”
“什麼？”夏明冬說完，一直低調的趙霖都綳不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夏明冬，問：“為什麼說章辰是？”
章辰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面色不變地看着夏明冬，悠哉的問：“為什麼又忽然改口是我了？”
夏明冬沒理他，只是越過寧葛的身體跟岑珩使了個眼色。
兩個人大學四年同吃同住的情誼，岑珩很清楚夏明冬這個白切黑心裏面在想什麼。
夏明冬真正認為是AI的，其實是章辰。
雖然岑珩不知道夏明冬為什麼認為章辰才是AI，但岑珩選擇相信自己的老室友，大學一起四年了，他很了解夏明冬的性格。
平時喜歡來點皮的浪的，正經事情上從不含糊。
夏明冬看岑珩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跟寧葛攤手說：“我的想法我告訴你了，你是不是相信，就看你了。”
“到底為什麼？”姚茗蘭皺眉看着夏明冬和章辰兩個人，“你們是怎麼通過剛剛那些問題得出誰才是AI的結論的？”
章辰含着笑意說：“很簡單呀，聽我剛才問的問題，只有人工智能才會真正認為自己可以取代人類，大部分人類都會覺得人工智能無法取代人類，剛才我的問題，只有寧葛回答了有可能。”
章辰說完，挑眉問夏明冬：“關於這一點，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夏明冬想說什麼，但0AB78J忽然說：“嘻嘻，不好意思，時間到了呦，下面開始投票環節。”
隨着0AB78J話音落下，每個人手裏憑空出現了一張紙和一根筆，七個人被都白色的光幕隔開，看不到其他人的動作。
夏明冬飛快地寫下名字。
五秒鐘過後，光幕和紙筆都消失了，0AB78J背後的白色牆壁上出現了一行字。
黑色加粗的中文字出現在白色的牆壁上，格外的明顯。
夏明冬、寧葛和岑珩選的都是章辰，趙霖選的是章辰，徐娟娟選的是寧葛，姚茗蘭選的是夏明冬。
而章辰誰都沒選。
答案已經非常明顯，只有真正的人工智能才會不選人。
姚茗蘭彷彿意識到了什麼，整個人軟癱在地上，驚恐的低喊：“怎麼會，怎麼會？！”
0AB78J用俏皮的童音公佈結果：“章辰是人工智能，本關淘汰徐娟娟和姚茗蘭~”
徐娟娟和姚茗蘭的身影慢慢的變淡，不過一個眨眼就徹底消失。
趙霖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在沙發上，好像已經沒有了力氣。
腦力挑戰結束，但房間卻沒有消失，章辰十指交合坐在沙發上，帶着悠然的笑意看着夏明冬。
夏明冬好笑的問0AB78J：“怎麼，這還有復盤時間？”
0AB78J圓圓的身體鼓了鼓，不太高興的樣子，“AI章辰說想問問你是怎麼發現他的，想知道你的心路歷程，你們快點說，我就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
“哦，那十分鐘都不用給了。”夏明冬直接說：“他的話簡直像極了標準的反派言論，還問自己為什麼會失敗，我沒興趣復盤，直接下一關吧。”
“等等……”章辰滿是笑意的聲音響起，“你確定不說？說不定我們下次還會碰到，我看你很順眼，下次見面說不定還會給你打個折什麼的。”
夏明冬想了下，忽然問0AB78J：“怎麼樣才能把他說的話記錄下來當作證據，免得下次再碰到他，我空口無憑？”
0AB78J嘿嘿笑了兩聲，簡筆畫的嘴巴彎出一個大大的弧度：“候選者夏明冬，我很喜歡你這個問題，我很看好你呦，我已經幫你記錄下來，只要你能正式成為試煉者，就可以查收我的禮物啦。”
夏明冬放心了。
章辰的表情已經僵住，笑容逐漸消失。
他無視了章辰僵化的臉色，開始解釋：“這一關設計成10分鐘-30分鐘-10分鐘，應該是一個時間鏈的設置，前十分鐘相互了解，確定要問的問題，中間三十分鐘根據每個人的反應來判斷，最後十分鐘試探目標的反應，確定選擇，按照這個流程走，這一關並不難。”
岑珩、趙霖：“……”
什麼意思？
他們感覺沒太聽明白，怎麼就能確定問題，觀察反應確定目標了？
章辰勉強地笑着，“所以，你在前十分鐘就確定好要問的問題了，你是怎麼在提問環節懷疑我的？”
“前十分鐘確定了幾個問題。”夏明冬攤手，“讓我第一次懷疑你的，是你說自己撒謊了。前十分鐘的時候，我雖然一直在跟岑珩他們說話，但也留意了你們說的事情，你只是在解釋人工智能的概念含義，引導他們說一些話，關於人工智能方面你未曾撒謊，在這種情況下，你有什麼需要撒謊的地方嗎？我推測是職業。”
章辰的嘴角似乎隱約抽搐了片刻。
“人工智能應該沒有自己的職業，或者說最起碼不會是B大副教授。”夏明冬微笑着說：“這是我第一個懷疑你的地方，再之後就是寧葛的問題，我刻意讓寧葛提出這樣的問題，是因為他的氣質和職業都十分合適。我們評判一個人的職業的時候，往往會結合對方的相貌氣質談吐衣着打扮等等，這是屬於人類的感性分析，之前0AB78J說過人工智能有十分強大的邏輯思維和理性分析，卻沒有提到感性的認知這一方面，我推測人工智能應該缺少‘感性’，只會通過邏輯思維來判斷事物，不會使用情感來做出抉擇。”
他說到這裏停頓了下，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的補充：“哦，現在看來你好像是有感情模塊的，不過在剛才那關里被禁用了。”
章辰：“……”
“一般看到寧葛。”夏明冬猶豫了下，沒有看寧葛，繼續說：“都會覺得他的相貌氣質外加穿着，是個完美的社會精英，很有氣勢，會猜測他的職業很高大上。但其實一個人的職業和一個人的這些外在條件沒有必然的聯繫，拋開感性的思維，最有可能的職業只跟概率有關係，註冊會計師、高級調音師和註冊消防工程師這幾種職業出現的概率遠低於無業，只從邏輯理性判斷，就應該選擇無業，這個問題回答無業的人，才是最有可能是AI的人。”
“而事實證明，寧葛的身份，確實是無業，嗯，遊民。”
不知道他說了什麼，章辰的表情忽然變得有點微妙。
“最後一個問題，我問的是可不可以通過這一關，你回答不行。”夏明冬說：“我很奇怪，你這樣一個對人工智能非常了解的人，為什麼會覺得自己註定無法通過這一關，甚至信心都沒有？我覺得答案只有一個，因為你就是人工智能，你永遠也不會通過這一關卡。通過這幾點，我認為你就是那個人工智能，現在看來還是一個表現型人格的人工智能。”
章辰聽后，慢吞吞地點頭，“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有情感模塊，不過被本關禁用了，我如果加上情感模塊，想必你們是沒有通關的機會的，你的推理我聽完了，確實有道理。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為什麼不覺得寧葛是人工智能呢，認為人工智能可以取代人類這點，真的很可疑不是嗎？”
“哦，因為細節決定成敗。”夏明冬淡定地回答，“他不知道MMP的意思。”
章辰：“……”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
沒想到他就因為一個MMP，敗北了？
逗他嗎？
“我個人認為，MMP應該是一種‘公知素材’，他說不知道並且剛剛的自由交流時間沒有撒謊，那就是真的不知道了，所以我認為他不可能是AI。”
章辰的臉抽搐了下，飛快的站起來，原本想立刻離開的，但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對夏明冬笑了笑。
那笑容裏面，帶着些許的幸災樂禍。
“其實你剛剛說的也不全對，他不是什麼無業游’民’，他是一位躍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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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辰：我有一句MMP，一定要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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