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 年輕將領
司馬師點點頭,道:“你這個建議很好,但我因為舊傷複發,割掉了瘤子,不能親自前往,如果派別人,我又不放心。”當時中書侍郎鍾會站在一邊,進言道:“淮楚的兵馬很強壯,兵峰十分銳利,如果派遣別人去退兵,多半是不利的,如果有疏忽,那麼大事就要荒廢啊!”
司馬師聽后也覺得有道理,猛然站起來,道:“我如果不親自前往,不能擊退敵人!”於是讓自己的弟弟司馬昭留守洛陽,總領朝中大事,司馬師坐在馬車中,親自前行,去討賊。派鎮東將軍諸葛誕,總督豫州兵馬,從安風津進攻壽春,又派征東將軍胡遵,領青州兵馬,出譙、宋之地,斷叛軍後路,同時派許昌太守、監軍王基,帶領前軍人馬,進攻芒碭山等地,司馬師率領大軍屯紮汝南,聚集文武百官在營長下商議。
光祿勛鄭袤道:“毋丘儉好謀而無斷,文欽有勇猛但沒有智謀,如今大軍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江、淮兵馬的銳氣正盛,不能輕敵,應該構築防禦工事,挫其銳氣,這是亞夫的計策啊!”
監軍王基聽后連忙出來反對,道:“不行啊,淮南的造反,並不是當地百姓的思想出了問題,而是因為毋丘儉的勢力太大,逼迫造反,不得已而為之,如果大軍到了,那麼一定會土崩瓦解的。”
司馬師思考片刻,道:“是這樣的!”於是派兵馬到濦水附近,中軍屯紮在濦橋。
王基道:“南頓是一個屯紮兵馬的好地方,可以連夜進攻,如果遲了,那麼毋丘儉一定會先行抵達。”於是司馬師派王基帶着前部人馬到南頓城下安營紮寨。
毋丘儉在項城,聽說司馬師親自來討伐,於是聚集眾人進行商議,先鋒葛雍道:“南頓的地方,靠着山,環繞着水,是一個非常好屯兵的位置,如果魏軍佔據了,那麼很難將其擊潰,我們可以先去佔據。”
毋丘儉聽從了這個建議,帶着兵馬往南頓方向走,正行走間,忽然前面探馬來報,說是南頓已經有兵馬佔據,毋丘儉不信,親自去前面查看,果然看到插滿了魏軍的旗子,其回到軍中,一時沒有什麼辦法,忽然探馬又來報,說是東吳孫峻帶着兵馬到壽春了。
毋丘儉聽后十分驚訝,道:“如果壽春被東吳攻佔,那我該怎麼辦?”於是連夜將兵馬退走,回到了項城。
司馬師見到其突然撤退,覺得十分可疑,便召集眾人進行商議,尚書傅嘏道:“如今忽然退兵,是害怕吳國偷襲壽春,所以回項城分兵進行抵抗,將軍可以拍一支人馬進攻樂嘉城,一支人馬進攻壽春,那麼淮南的兵馬一定會退掉的。兗州刺史鄧艾,是一個足智多謀的人,如果派他帶着兵馬進攻樂嘉,更應該用重要的兵馬應對,那麼打敗賊人就不難了!”
司馬師聽從了這個建議,便派使者拿着檄文,讓鄧艾帶着兗州的兵馬進攻樂嘉城,司馬師帶着兵馬隨後就到,進行會合。
毋丘儉在項城拒守,不時派人去樂嘉城打聽情況,害怕有兵馬進攻,讓文欽到營寨中飲酒,其道:“都督不要擔心,我和兒子文鴦,只需要五千兵馬,就可以保全樂嘉城。”
毋丘儉聽后十分高興,讓他們父子帶着五千兵馬去了樂嘉,行走間,忽然有探馬來報,說是樂嘉城西,都是魏軍,大概有上萬人馬,再去看中軍,白旄黃鉞,皂蓋朱幡,簇擁虎帳,裏面豎立一面錦繡帥字旗,那必定就是司馬師了,安營紮寨,還沒有準備完全。
當時文鴦腰間掛着鞭子,正站在父親的身邊,聽說后,對父親道:“可以趁他們營寨還沒有建立完全,兵分兩路,左右進攻,就可以全勝了!”
文欽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回道:“就在今天晚上黃昏時分,父親帶着兩千五百兵馬,從城南殺去,我帶着兩千五百兵馬,從城北殺出來,三更十分,我們再魏軍營寨那裏集合。”
文欽同意了這個建議,於是當晚兵分兩路,文鴦剛剛滿十八歲,身長八尺,全身武裝鎧甲,懸挂着鋼鞭,拿着槍上馬,往魏軍營寨走去。
當晚,司馬師親自率領軍隊到樂嘉,立了營寨,等鄧艾一直沒有等到人,司馬師的傷口感到疼痛,於是在營寨中靜靜修養,讓幾百將士來保護,到了三更十分,忽然營寨內喊聲大起,人馬混亂,司馬師連忙詢問緣由,有人報道:“一支隊伍從營寨北邊殺了過來,為首的將領,勇猛異常!”
司馬師感到十分驚訝,心中如火一樣,眼中從肉瘤瘡口掉落,血流了一地,十分疼痛,又害怕亂了軍心,只能忍着,用牙齒咬,被子都咬爛了。
原來是文鴦軍馬趕到,一擁而入,在營寨中左右衝突,所到之處,無人可當,有抵抗的,直接被撞擊很遠,當場死亡,其等待父親趕到,作為外援,但是一直沒有等到人。幾次殺到中軍,都被魏軍弓箭手射回。其一直殺到天亮,只聽到北邊鼓聲震天。
文鴦回頭去看,想着:“父親不在南邊接應我,從北邊過來,這是為什麼?”等到縱馬去看時,只看到一隊人馬,走的十分快,為首一人,正是魏國將領鄧艾,大喊道:“賊將不要走!”
文鴦大怒,上前應戰,兩人對戰五十回合,不分勝負,正斗時,忽然魏軍來了,前後夾攻,其部下寡不敵眾,各自逃散,只有文鴦單槍匹馬,沖開魏軍,往南邊走去,背後百員魏將,抖擻精神,騎着馬趕過去,一直到了樂嘉橋邊,看到快要趕上,忽然文鴦回頭大喊一聲,直接沖入魏軍營寨,鋼鞭四處亂打,魏軍紛紛落馬,各自倒退。其緩步前行,魏軍將領聚集在一起,驚訝道:“這個人居然敢這樣擊退我們么?可以一起去追趕。”於是魏將又來追趕。
文鴦勃然大怒,道:“鼠輩不知道愛惜自己的姓名么?”從新殺入魏軍之中,連殺數人,又返身離開,魏軍將領追了四五次,都被其一人殺退。
原來文欽之所以沒到,是因為進入山谷,迷路了,到了半夜,找到出路時,天色已經亮了,文鴦人馬也不知道去了哪裏,看到魏軍大勝,只能默默離開,魏軍乘勢掩殺,其帶着兵馬返回了壽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