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犧牲？
部落中央有一塊空地，是地靈族每年舉行族會的地方，為的就是在地靈族的孩子達到十六歲的時候，選出優秀的斗族和平庸的勞族。
斗族是地靈族的高層，是由從天賦最低人數也最多的一脈族人到天賦最高人數也最少的四脈以上族人組成。
不過自從地靈族在五百年前被中原的氏族趕到北方草原就開始沒落了，現任族長阿提拉以前，最高的天賦也僅僅是四脈而已，甚至有段時間只有兩脈。
阿提拉出生之後，被測出天賦達到六脈的時候，震驚了整個地靈族，但也僅僅被當作一次奇迹，不過當他的兒子哈利出生之後，測出天賦達到氏族血脈天賦最高的九脈之後，他們這一家被稱為整個地靈族崛起的希望。
隨後在去年達到十六歲的時候，哈利就直接被定義為下任族長，統領其後所有的高天賦斗族少年。
而這一代斗族中天賦最高的阿里木也達到了四脈，將會是未來的大長老，輔佐未來的族長哈利統領整個地靈族。
除了這些擁有天賦的斗族之外，還有眾多沒有血脈天賦的勞族，他們致死都不會覺醒血脈神通，負責部落中層管理工作，算是中等族人，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流浪到北方草原的外族人，基本都是沒有血脈能力的凡人，被收留之後，他們及後裔都會被分配到斗族和勞族家裏成為下人，做着各種雜活累活換取生活所需的物資，這類人被稱為奴人。
勞族後代如果有天賦的可以提升為斗族，家人也會提升地位和待遇，而奴人除非是遠古時期消亡的氏族後裔，受到某種東西的刺擊覺醒了，才能加入斗族，着眾人被稱為氏裔。
不然奴人則世世代代都是奴人，地位最底下，待遇最低等，而且還有不得跟地靈族通婚的鐵律，為了便是保持血脈的純正。
慕彥的身份比較特殊，本身是族長阿提拉從外面撿來收養的，當初也測試過，並沒有血脈神通，純正的凡人，卻擁有了少族長的身份，這讓去年被定義為下任大長老的阿里木接受不了，感覺自己高貴的身份收到了侮辱，所以找準時機就會收拾慕彥。
而這次族會中，地靈族的斗族和勞族分配完之後，開始分配奴人的工作。
“接下來是，族長的樣子，慕彥的工作分配……”主持會議的現任大長老看着手裏的單子的內容不由的緊了緊眉頭說到：“分配到少族長手下陪讀，主要工作，幫助少族長記錄學習資料。”
隨着慕彥的工作內容宣佈，現場瞬間嘩然一片，紛紛看向高台上坐在哈利身邊的慕彥，其中一些斗族開始討論了起來，而在前排看熱鬧的阿里木臉瞬間拉長了，一臉憤怒的站起來說到：“我反對。”
“哦，既然有人反對，那就說說理由吧，若是理由充分，可以更改。”大長老聞言立刻露出了笑容，慈祥的看着阿里木問道。
“族長大人，大長老大人。”阿里木對着坐在台上正位的中年男人和白髮蒼蒼的大長老拱了拱手說到：“我的理由很簡單，少族長陪讀的位置，一直以來都是由勞族擔任，從來沒有奴人坐上這個位置的道理。”
“沒錯，一個奴人有什麼資格當少族長陪讀，應該讓他跟其他奴人一樣去倒夜香，掏糞坑，這些才是奴人該乾的事情。”話音剛落，立刻有人站起來激動的叫到。
“沒錯，我支持少長老。”
“我也支持少長老。”
“支持少長老……”很快現場的斗族和勞族紛紛站起來高呼了起來，讓大長老和阿里木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你們……”哈利眼見這個場景，不由的看向了父親，卻發現他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對於這件事完全無動於衷，不由的輕聲叫到：“父親，您看……”
“身為未來的族長，要學會解決所有遇見的困難，自己決定。”阿提拉眼皮都不抬一下說到。
“可是……”哈利聞言着急的說到，卻被身邊的慕彥攔住了：“別說了，這個位置本來就不是外族人可以做的。”
“阿彥……”聞言哈利看向慕彥，卻看到他微微笑了笑，隨後站起來對下面的人群說到：“安靜。”
“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管我們，滾下去，滾去茅坑掏糞坑去吧，你個廢物，垃圾。”阿里木身邊的瘦子跳出來激動的叫到。
“哼，很好笑不是嗎。”慕彥看着瘦子身邊陰笑的阿里木冷笑了一聲說到。
“哦，有什麼好笑的？”阿里木聞言一臉好奇的問道，隨後不等慕彥回答，突然恍然大悟道：“哦，說的也對，的確很好笑，一個奴人站在台上，好似一隻猴子穿着衣服一樣好笑。”
“哈哈哈。”話音剛落，現場瞬間引起了一片大笑，見此哈利有些惱火的站起來，準備教訓阿里木，卻被身邊的阿提拉攔住了。
“父親？”哈利有些意外的看着父親。
“你知道，我為什麼收養一個凡人嗎？”阿提拉睜開眼睛看着前面的慕彥的背影輕聲問道。
“當然是因為父親心善，還能為了什麼。”哈利聞言理所當然的說到，卻聽到父親冰冷的說到：“不”
阿提拉扭頭看着愣住的哈利，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到：“我之所以收養他，僅僅是因為，不想讓你孤獨的成長，就像是大長老為了讓他孫子不孤單，給他養了一條狗一樣，僅僅是用來給你解悶的。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為了將族人的嫉妒心轉移到他的身上，要知道一個人太優秀了，是很容易招到別人的嫉妒。
嫉妒這東西，有時候會讓人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如果僅僅是我的天賦較高，或者你不是我兒子，那麼倒也沒什麼，可你是我的兒子，天賦比我高，隨之，也會繼承我的位置，這樣就會阻擋其他人有機會成為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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