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軸心(14)

善惡軸心(14)

頭頂是散發著溫暖光芒的吊燈,熟悉又親切,她以前調皮搗蛋地爬上去過還下不來,安娜把視線從上面往下移,然後停留在刻着浮雕的大門上,她從旋轉樓梯上咚咚咚地跑下去,興奮地打開門。

“你們提早回家了!”她衝上去撲在他們懷裏,為他們的提早回家而驚喜。

爸爸媽媽總是工作很忙,但忙歸忙,陪伴她的時間卻不會有一點的苛待,她握住爸爸的手搖晃兩下,充滿期待地跟極度寵她的爸爸撒嬌,“你給我帶周年紀念版美國隊長兵人了嗎?”

爸爸只是看着她笑,然後她又捏着媽媽的手想把她拉進屋子裏來,“快來,晚餐要做好了,等我們結束晚餐,我們說好了要去看舞劇的!”

媽媽紋絲不動,她一向力氣很大,安娜停下動作,她站在門口不滿地抱怨着,“你們不是要反悔吧?”

“好吧好吧,在家庭影院也不是不可以,”安娜妥協了,她拉着他們的手試圖把他們帶進來,但他們就是像故意開玩笑似的站在外面不動,“還等什麼呢?”

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像是預感到了什麼,她發瘋似的用力把她們往回拉,但門外的亮光卻逐漸覆蓋了他們的身影,她幾乎是崩潰地噙着眼淚一邊徒勞用力一邊喊着,“不不不,求你了,快點進來...我不要什麼兵人,也不要看舞劇,”

“求你們,不要離開我...不!”白光最終淹沒了他們的身體,她一下子失去了支撐向後退去跌坐在地上,那扇大門啪地合上,她又慌亂爬起沖向那扇緊閉的大門。

安娜睜開眼睛,恍惚的看着現在的場景,她環顧四周,是剛剛的戰場,同樣的地方......

“戰斧將會敲碎那層殼,撬出藏於其中的肉身!”只沒穿上衣只圍着披風的維京男神索爾舉着戰斧砍向天啟,有着暴力所致的缺口的戰斧深深地砍進了天啟的裝甲內,血液順着戰斧和戰甲的貼合處流淌濺射。

索爾的暴力破甲兇悍又豪邁,阿斯加德戰神揮舞着他的斧子所向披靡,神器與裝甲之間迸射出令人牙酸的聲音和火花,他用自己那粗獷的聲音說著古典又狂野的台詞,“你的虔誠令人厭煩,你那無休無止的悲鳴...汝幻想世界在汝股掌之間,而今汝懂否——沒有吾等允許,汝什麼也得不到。而吾將賜予汝死亡。”

安娜揉了揉腦袋,她到底錯過了什麼?她到底昏迷了多久?怎麼一起來複仇者都來了?!剛從昏迷中幻象回過神來還很失落的安娜突然看着自己的手陷入獃滯。

等等,她的傷口...那些擦傷、細小的傷痕已經消失了,她試探着去碰了碰自己的腹部,還有點痛,不對,她不可能恢復的這麼快,還有她的脊椎,她本該無法站立。

誰治療了她?她嘗試了一下瞬移,但阻塞感依然存在,看來只是身體的外傷被治癒了大半——托尼·斯塔克?!

那個銀白色的身影闖入她的視線,安娜驚愕地睜大眼睛,如果他出現在這裏,那麼意味着夜魔俠...不,這不......不過好在他應該不知道——

“你沒告訴我你還有男朋友,小騙子。”暫時從與暴風女的戰鬥中脫離的托尼降落到她面前,調侃的語氣透過電子音顯得格外冰冷和威嚴。

卧槽!他知道了!

“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根本不是安娜·蘭利,她現在應該有二十七歲了,而你,小變種人,你闖進我的實驗室試圖竊取機密的行為讓我很受傷,”托尼聽起來並沒有很受傷的感覺,反而充滿高高在上洞察一切的自負和傲慢,“按理說我不該容忍這樣的背叛行為,但我決定向你展示一下我的仁慈之心,”

“絕境病毒能幫你療傷。沒有我的允許,你還不能死,”托尼冰冷地斜睨了一眼戰鬥中的紅色身影,“而他就不一定了。”

安娜看着全副武裝,戰鬥中連面甲都不再用透明石墨材質的了,銀色的金屬面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跟戰衣一樣冷漠,他不是那個原來會和自己酒池肉林肆意胡鬧的花花公子了,他是究極鋼鐵俠,他洞察一切,聰明絕頂,在他面前,那些耍機靈的小伎倆起不了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所以她摘掉已經破損的,連頭骨保護層都粉碎了的頭罩,露出她帶着血跡和淤傷的臉,褪去一切的偽裝,那雙孔雀綠的純正又清亮的眼睛嘲諷似的直視着他面甲上的藍色眼部,“為什麼多此一舉呢?斯塔克,扮演上帝之人,你已經知道一切了。”

“扮演上帝?不,這麼長時間以來,”托尼笑了一聲,透過電子音的傳播,那顯得格外不近人情,“我一直在扮演人類。”

嘶...這個超綱了。安娜不動聲色地握住自己的另一把刀,他一定是在計劃着什麼,他可以對夜魔俠做出什麼事情,也一定能對她整點陰間的活,雖然這不是她想要的,她現在應該奪回教授的大腦,但是如果這一戰無法避免,她也沒辦法逃避戰鬥。

“別緊張,我們都知道這會是什麼結局,”托尼並不想她死,他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反面人物,他們把原來的超英關進量子監獄而非趕盡殺絕就體現出了存在於他們內心深處的某種束縛感,即使是對碰巧知道了他的秘密的老夥計夜魔俠,他也只是仁慈地讓他出了點“意外”。

淡藍色的能量軌跡從他的腳下碰出,他啟動推進器在空中轉了一下身體側對着她,隨意扔下一句話,“在我徹底搞懂你的情況之前,你哪裏也不能去。”

絕境病毒在她體內的失效情況非常有趣,他從沒遇到過這樣的特例,所以他不得不用改良版的新一代病毒激活她的身體機能,然而這並沒有打到他預料中的結果,他本該對絕境病毒感染者有最直接的操控權,可那些高科技病毒在她體內像是被破壞一般沉寂。

她的假身份雖然無懈可擊,但那不是她,那是她的同位體,他猜他的小騙子並不是來自於這個世界,連同她礙眼的男友一樣。難得遇到這麼有意思的情況,他當然得留着這個樂趣好好享用。

“轟——”,她看了一眼被轟過來在地上砸出個大坑的索爾,表情淡定地轉頭,並且在吸收人和鐳射眼發動下一次攻擊時果斷溜走,吸收了索爾斧子材質的吸收人,還有薩默斯小隊長?告辭。

不過...她倒也不是什麼都不能做,安娜撿起掉落在一旁的斧子,趁着索爾和他們激情肉搏,或許她可以報仇。

對她來說過於誇張的阿斯加德戰斧藉著自身重量帶來的慣性和她的全力揮動重重地砍進了天啟的後背,材質堅韌又格外鋒利的仙宮武器粗暴地砍穿了他的背部裝甲,切開他堅硬的皮膚,血液濺在她的身上,安娜握緊斧柄踩着他的背將斧子用力拔了出來。

“你!”天啟從地上爬起,痛楚讓他猙獰的臉愈發可怖。

然而回應他的是另一次斧子的重擊,她必須得用盡全力才能揮動索爾的斧子,僅僅是這麼兩下,她已經感覺那消耗了她的大半體力,阿斯加德兵器不管是重量還是什麼,都是為仙宮戰士打造的。

如果換做平時,可能她用兩下就扔了,這對她的體力消耗太大,但現在,腎上腺素流淌過她的全身,被剛剛血虐帶來的暴怒所支配的女孩除了歇斯底里地暴力發泄,什麼也不想做。

汗水從她的臉上滑落,她再一次從金屬的親密接觸中將斧子撕扯開來,然後狠狠地砍進他的肩部,她本想斬首,但這樣的動作幅度太過勉強,雖然這不是索爾的喵喵錘,只要是人都能用,但過分的重量和尺寸讓每一次動作都艱難無比,純靠一腔憤懣驅動。

“你犯了個錯誤,”安娜喘了口氣,拖動斧頭撞向他破損的戰甲,“在你有機會的時候,應該趁早殺了我。”

她太記仇了,被這樣血虐,逮着機會肯定是要報仇的。

“真夠猛的...”彼得又是羨慕又是同情地看向紅羅賓,她生氣起來暴砍天啟的樣子真的很狂野很帶感,但想必平時生氣起來也是宛如諾克薩斯之手這樣吧。

提姆就知道她肯定要第一個找天啟報仇,這是最讓他擔憂的一點,天啟畢竟是活了幾千年的第一個變種人,她這樣孤注一擲的暴力發泄實在是太危險了,或許他就不該同意托尼·斯塔克的“提議”,被快速治癒的安娜反而讓自己陷入了更大的麻煩。

天啟倒是想弄死她呢,這不是她那個人類男友挾持了鐳射眼的兄弟嗎。很煩,就很煩,被不要命的女孩這樣破防,心高氣傲的暴/君也很是憤怒,在斧子揮向他的脖頸時,他用自己寬大的怪物一般的手掌硬接住,冒着藍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略帶驚訝的女孩,“但現在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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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每日一問今天報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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