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復仇者翻車倒計時
鑽石區斯特凡諾頂層公寓
邁克·阿拉爾孔,54歲,東區毒xiao中的龍頭老大,過去三十五年一直低調行事,如非必要不親自出手,只要是你能想到的犯罪,他都能站上邊,勢力不說遍佈全世界,但起碼在哥譚到處都有他的觸手。
全家帶惡人,他們有一種特別的能力,那就是不管手上染了多少鮮血,總能銷聲匿跡。操控高層,賄賂參議員,只要能用錢擺平,用武力威脅的,都不是問題。他的妻子手上不染鮮血,因為她習慣下令,然後她的手下就會把一切都處理的乾乾淨淨,甚至不讓慘叫聲打擾到前廳用餐的優雅婦人。兒子深受熏陶,青出於藍,邪惡程度有過之無不及,在阿拉爾孔半退休時基本上接受了家族產業。
她們一家都在豪華的頂層公寓享受着晚餐,談論着接下來的“商業”規劃,直到槍聲響起。
畢竟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在意識到他們的精英根本無法攔住這個新出現的瘋子時,他們安靜地坐在餐桌旁沒有動。
事實上,他們也沒有選擇,因為那個人高馬大是她體型兩倍的親信保鏢就趴倒在餐桌上,睜着眼睛,子彈從太陽穴穿過,腦漿,組織液,血液順着木質餐桌流淌成一大片,他們都看到了她鬼魅般出現在他的身側,像是他手無縛雞之力一般將他的腦袋磕在銀餐盤上,一槍崩了他的腦殼,全程不超過三秒鐘,簡直快到讓人不敢相信他們最後的防線就這樣輕易崩塌。
“坐下來吃點東西吧。”阿拉爾孔切着牛排,但是沒有塞進嘴裏,看起來雲淡風輕,甚至邀請她一同用餐。
他的妻子和兒子沒有這樣強大的心理,他們放下餐叉,僵坐在華美的椅子上,看着血液漸漸流過來。
安娜很遺憾她打擾了溫馨的家族聚餐,聽到阿拉爾孔的邀請,她拉開對面的座椅,坐下,手裏依舊拿着從他的小弟手裏搶來的槍,她到沒有真的想吃東西,面紗下,安娜粉嫩的嘴角微微挑起,“你很平靜,”
“你的家人應該向你多學學。”
阿拉爾孔手指一頓,他看向對面的女孩,他知道她和其他義警不同,她真的會下手殺人,作為曾經的黑幫大佬,阿拉爾孔淡定自若,“你想要什麼?”
“七年前,有人下令殺了蘭道爾一家,我想知道你在裏面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安娜的槍口調轉方向指着他的妻子,家人永遠是軟肋。
阿拉爾孔的嘴唇動了一下,他用餐叉叉起一塊切好的牛肉塞進嘴裏,不知道他是否能享受到牛肉本該有的美味,但是他依舊講究地擦了擦嘴角,然後說:“你活下來了,這很好,”不,這一點也不好,因為他們的失誤,現在他們要付出血的代價了,“你想為他們復仇,情有可原,”
“你找到了我,你可以殺了我,我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是請不要傷害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
安娜拿槍的手紋絲不動,但是身體卻往後靠在了柔軟的椅背上,她另一隻手搖晃了一下酒杯,“你不聽更高層的命令,到底是什麼讓你決定出手?告訴我實情,我可以考慮放過他們。”
“或許你不知道,但是你父親當年確實非常受到關注,樹大招風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想想有多少幫派和公司從蘭道爾集團的慘案后得到了好處,你會發現這一切都順理成章,”阿拉爾孔繼續慢條斯理地切着牛排,
“當利潤達到10%時,便有人蠢蠢欲動;當利潤達到50%的時候,有人敢於鋌而走險;當利潤達到100%時,他們敢於踐踏人間一切法律。”
而當利潤達到300%時,甚至連上絞刑架都豪不畏懼。
安娜低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底蓋下一片陰影,“就這麼簡單?”
只是為了利益嗎?安娜不知道她到底在糾結什麼,找尋什麼,或許這個答案讓她無法接受,或許她不敢相信有人只是為了利益將他們趕盡殺絕。
“就這麼簡單,”阿拉爾孔淡然地喝了一口紅酒,看着對面沉默的女孩,“你不吃點什麼嗎?”
“砰”“砰”,安娜突然舉起槍砰砰兩下崩了他妻兒的頭。
像是慢動作播放,他的妻子和兒子腦袋上出現了兩個血孔,他們臉上的表情還是那般的震驚,他們仰頭倒在椅子上,眉心的血孔留下蜿蜒的血跡。阿拉爾孔目眥欲裂,好幾秒種才反應過來,而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后的第一反應就是,“不!”這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絕望吶喊。
“吃吧,阿拉爾孔,”安娜穿過長長的餐桌,瞬移到他的身邊,她靠着餐桌將他按下,“繼續你的晚餐。”
這位黑幫老大的手終於忍不住顫抖,震驚,悲愴,絕望讓他甚至握不住餐叉,他哆哆嗦嗦地拿起叉子,卻怎麼也無法戳進多汁的肉里。
“砰”,“啪嗒”,睜着眼睛的阿拉爾孔帶着腦袋上的一個血洞倒在了昂貴美味的牛排中。
安娜把槍放在桌子上,流淌出來的血液滴落到了地面,眼神諷刺。
現在,你還能吃的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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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死的不是自己的家人時,壞人們總是有恃無恐,但是當災難發生在他們頭上,他們還吃得下去嗎?安娜現在還是狼滅,馬上就要作死被蝙蝠家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