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軸心：作死進行時（7）
斯塔克島加利福尼亞州
三藩市灣的一座岩石島嶼上，後現代風的斯塔克塔拔地而起，這曾是一座軍事監獄，不過現在算是旅遊勝地。在冰冷的高科技大樓里，火熱的派對正在進行，現場熱辣的就像斯塔克一樣。
“你的朋友嗎？托尼。”安娜大膽地靠近這個不速之客，這個未收到邀請的紅色緊身衣男人頭上有兩個尖出來的小角，再加上紅色的眼部護甲，就像是惡魔一樣，他也確實被稱為地獄廚房的惡魔。
他可以聞到身旁女孩的氣息，來自於發間的玫瑰香氛洗髮水，櫻花味的沐浴乳和牛奶味的身體乳，再加上一點清新的花香型女士香水，馬特無法看見她的模樣，但卻知道她應當很年輕，而托尼斯塔克，這個在勒索整座城市的人應該會喜歡這樣青春又有活力的漂亮女孩。
托尼看到他的小野貓如此大膽，原本不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他淡然地喚回女孩，“到這裏來，甜心，他可不像我這麼好脾氣。”
“但你可以保護我，對吧，無與倫比的鋼鐵俠？”安娜明知故問，她一點也不擔心夜魔俠會傷害她，畢竟這是個正義的英雄，早已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安娜伸手隨意地拿走托尼手上的高腳酒杯，對他眨了下眼睛，“別讓我等的太久。”
“你聽到了，讓美人等的太久可不好，所以為什麼不讓這事變得更簡單一點呢？”托尼好整以暇，面對來勢洶洶的超級英雄毫不畏懼，甚至還帶上了些許敷衍，“你自己滾出去，或者我大發善心來幫你。”
“恐怕你得先停手，斯塔克。”夜魔俠聆聽着他的心跳，他胸口弧反應堆的能量迴路發出了有規律的嗡動聲。
他精神緊繃地準備着應對托尼可能的攻擊，然而下一秒，眼睛亮起藍白光芒的男人掐住了他的脖子並將他輕易地舉起，那是絕境病毒發揮作用的特徵，高科技病毒讓他看起來冷酷無情，就像他的戰衣一樣。
“我不會對你大動肝火，我歡迎你來這裏做客，但你要是真回來了——”被打擾了派對的以自我為中心的天才資本家將手上的男人扔下高樓，“就少來這種態度。”
簡直糟糕透頂…馬特從高樓跌下，重重的沉入大海，他討厭大海，在這裏他的雷達感知失效，放大的聲音讓他毫無方向感，也沒法使用味覺或者是觸覺，這是自然所造的剝奪感知的水箱，他不知道自己掉落的有多深了，唯一知道上下的線索是他耳膜上不斷增大的壓力。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大腦在尖叫着“別淹死！”
馬特拚命地向上游去，然後在伸出手的觸到海面之前感到手上傳來了一個力度將他拉起。
“你一定是夜魔俠，”因為舊的制服戰損而不得不換了新裝備的紅羅賓從水中探出頭來，取消了半頭罩露出的黑髮濕漉漉的滴着水，他說，“在家裏和他對峙非常勇敢。”
“或者愚蠢。”某位馬律師爬上岸，他公然出現確實不明智，他還能聽到派對的吵鬧聲，還有人們興奮的歡呼聲，一切都升高了，托尼的客人看到了他把自己扔出來，這無疑進一步炒熱了氣氛。
他憑着感官感知着一旁的陌生男子，“你是誰？”男性，他的身上除了海水味還有男士淺淡的松香味，他特意掩蓋了那種味道，但無法逃過他的感官，他的聲音很年輕，心跳平緩，訓練有素，戰術手套的觸感表明了他裝備精良有備而來，他或許也是蒙面義警的一員，但絕對不是他認識的一位。
“紅羅賓。”提姆看着那棟明亮的大樓，取出手機給應該正在happy的安娜發了個信息。
夜魔俠警惕地摸上自己的卡里棍，“你怎麼會在這裏？”雖然他似乎並非敵方，但這樣的突然出現也未免可疑。
“…這很複雜，我們現在最好先離開這裏。”提姆看了眼毫無回應的手機，又無奈又氣惱，他體會到了蝙蝠俠帶孩子的崩潰，按耐下衝上去把人揪回來的衝動，他又發了一句「十一點前不回來我就把你在韋恩莊園內藏零食的地點告訴阿福」
這次回復倒是很快，只不過把他又氣了個半死，「蝙蝠女孩沒有宵禁～」
“什麼讓你如此生氣？”馬特有時候就真的像惡魔一樣，連他血壓升高腎上腺素狂飆都能感知到，他很生氣，心跳變得急促，呼吸雖然在極力剋制但還是略微加重。
“我…女朋友。”提姆平復呼吸，盡量不在夜魔俠面前暴露太多生理信息，但安娜着實把他又氣的不輕。
這邊兢兢業業的打工人提姆擔心她的狀況到斯塔克島查崗並且無意間遇到了頭鐵的夜魔俠，在他氣的要命的時候，安娜正在和出盡風頭的托尼尋歡作樂。
托尼喜歡被圍觀，他不能擋着他的魅力，不讓世人欣賞這一切。
“女士們先生們，這是我們今晚的助興節目，夜魔俠，無畏之人？我得說一句，這個無畏之人在空中滑行的時候，”臉上帶着炫耀和得意笑容的黑髮男人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在女士們的包圍中像公孔雀一樣高調張揚，“還是有那麼一點怯弱的。”
風趣幽默的托尼讓他的賓客們笑了起來，安娜用目光追隨着他，並且隨手在智能機上打了幾個字回復威脅她的提姆。
“我們的不速之客來錯地方了，而且他還說著什麼反對的話，對此我可毫不手軟。”托尼環視四周雨露均沾，最後在安娜的身上停留，頗有深意地對她挑挑眉，散發著屬於他的狡黠的魅力。
“現在你們可以掏出你們的攝像頭了。很明顯，對於部分人來說，絕境病毒的定價被證實是過高了，我深表同情，真的，”他英俊成熟的臉龐上帶着悲憫的假意的微笑，並且用一種高高在上但不引起任何人反感的口吻繼續說，“這是一種精妙絕倫的產品，我希望大家能免費使用，但它的製造費用是天文數字。”
看，這就是一個商人的話術，而且是一個極具魅力的商人，他給了人試用的機會，並且在他們沉浸於完美中時殘忍收回，鬆弛的皮膚，難看的贅肉，充滿bug的臉蛋，當你體會過完美之後又怎能忍受原本的平庸和醜陋。而那些付不起代價的用戶，會走投無路地想奪回完美的感覺，而走投無路的傢伙就會做喪心病狂的事情。
“然而，為那些掙扎着負擔的人，我願意為他們提供一絲希望。明天，我會在三藩市街頭現身，絕境病毒也會同行，明天正午時分，就在卡斯特羅大街。我會成為你們寬宏無私，閃閃發光的希望之心。”
有着精緻小鬍子的男人舉起酒杯似笑非笑，在來賓的歡呼聲中一飲而盡，就是這樣，為我的無私感恩戴德吧。
安娜可以理解為什麼他的助理女士會這麼情緒激動，托尼這個閃耀的希望之心顯然已經偏離太多，然而…你又該怎麼阻止他呢？人們愛死他了，很快，全世界都會為他的慷慨而瘋狂。她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和提姆一樣降落在曼哈頓，那時候變種人已經全面勝利，有個能檢測出同伴的人看她是變種人並沒有為難她，所以她很輕易地就出了這個城市。她寄希望於這裏的托尼，然而她現在得慶幸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暴露目的…
這個托尼深沉又自負，在正邪之間隨意遊走，說實話，他有點嚇人，他太聰明太超前，他能把所有人都當做是棋子還讓他們心甘情願買單。
“剛剛的演出怎麼樣？”托尼毫不在意地帶着自己肩膀上來自女士們熱情的唇印朝她走來，他迷人又冷漠的棕色大眼睛裏帶上了幾分不知真假的笑意，“沒想到有不速之客，所以只能即興發揮。”
這個托尼不僅能靠着絕境病毒徒手扔夜魔俠，還能跟他的戰衣相互感應，這就很操蛋了，她甚至不知道絕境病毒能讓他做到什麼程度，就算她貿然攻擊成功了，他會被修復嗎？如果那樣的話，她毫無疑問是涼了。
“完美，大明星，你已經有所有人的崇拜。”安娜在這樣奢靡的派對中適應良好，她旁邊還緊貼着一個靚女呢，那個剛從泳池裏出來的美女從後面搭着她，儘管她們互不認識，但安娜還是在她用做了精緻貓眼美甲的手拿起一顆櫻桃調笑着遞給她時張嘴接過。
大家都知道托尼喜歡多人運動，雖然是不是事實還有待商榷，但很顯然這更加刺激。安娜很感激她的青睞，真的，但共吃一顆葡萄還是讓她這個鋼鐵直女有點介懷。
“不過...你不擔心那個變種人恐/怖分子嗎？”托尼倒是不怕，可三藩市的其他人可不是有戰衣保護的，而且一旦天啟進攻也會影響他的生意不是嗎？
她身後的女士喝多了酒，在她肩頭黏黏糊糊地抱怨着她的不合時宜，“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有鋼鐵俠。”
“你的擔憂真是可愛，”托尼從一旁的冷碟上拿起一小塊奶油蛋糕，他注視着那塊被加工的精緻圓形小蛋糕，突然笑了一下，然後將蛋糕放到她的唇邊，“相信我，他只會後悔惹怒我們。”
他說的我們，自然是指反轉后的復仇者聯盟，嘖，她是不是該提前為那藍禿子默哀了？沒有底線和人性的黑化版復仇者，他吃得消嗎？
“告訴我，你有宵禁嗎？因為夜晚剛剛開始，而且這會是個遺憾如果你提前退場。”粗糙的屬於工程師的指腹按上她柔軟溫熱的唇瓣，輕輕揩去些微的白色奶油，然後他盯着一時間沒做出反應的女孩，嘴角噙着淺淡又飽含深意的笑容。
他舔去自己拇指上的淡奶油，這樣的舉動讓安娜有種想吞咽口水的衝動，她也這麼做了，她咽下嘴裏甜膩的蛋糕，心裏發慌，喉頭髮緊，她知道自己不該放任自己作死的衝動，提姆會殺了她的，布魯斯要是知道也會打斷腿起步的。
“我又不是孩子，”安娜的嘴角逐漸上揚，“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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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黑袍糾察隊的老鄉人：我他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