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2）
去超市又買了飲料，莫嬌嬌和謝笑笑才準備回教室。回去路上，莫嬌嬌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說：“對了，關於楊曦，我還聽過一個傳聞，”
“什麼？？？”說著，謝笑笑喝了一口水。
瞧着謝笑笑的動作，莫嬌嬌笑着湊到對方耳邊：“聽說他是個GAY”
“！！！”被這個消息驚得一口水差點噴出來的謝笑笑手快地捂住嘴巴，但飲料仍舊沾滿了手。
面對這個結果，完全沒想到謝笑笑反應會這麼厲害的莫嬌嬌趕緊擰緊飲料蓋子，從口袋中拿出紙巾給對方擦手。不過，在謝笑笑擦手的時候，莫嬌嬌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你說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就太有意思了，是吧？”
“誰說的啊？”終於擦乾淨手的謝笑笑一邊檢查衣服，一邊問。
關於消息來源，莫嬌嬌滿不在意地回答：“不知道，你管真假呢。”
瞧着毫不在乎的莫嬌嬌，謝笑笑沒接話。她覺得這種謠言很傷人，尤其是在一個大環境對這個並沒那麼友好的情況下。雖然她覺得每個人的取向都是自由的，但不少老一輩的人還是接受不了。
似乎發現謝笑笑並不喜歡這個，莫嬌嬌便不提了，她想想換了別的，警告道：“離楊曦遠點，要是你不想和我一樣被打的話。”
沒想到對方突然提起這事，謝笑笑遲疑着點頭。
“我很討厭他，以前是討厭他說話難聽，現在是討厭他居然是個暴力分子。”莫嬌嬌盯着謝笑笑的眼睛，企圖讓對方贊同她：“你也不喜歡這樣的人，對不對？”
“……嗯。”
下午的物理課，早上便將卷子講完的物理老師開始講新課。等重點內容講述完畢，老師就把書本一放，開始點人：“……好了，接下來這道題目，楊曦你來分析一下。”
被點名的楊曦很快便將解題思路說了出來。
與此同時，坐在位置上的謝笑笑一邊聽着楊曦的解答，一邊想：果真厲害，分析的完美，雖然性格糟糕，但實力完美也是事實。不過，他真是那副模樣嗎？
想到莫嬌嬌和她說的事情，謝笑笑不是很相信，但想到對方對女生動手，她又覺得有幾分可信。
想來想去，摸不準真實情況的謝笑笑將自己的目光放在楊曦身上一停便走。
“為什麼偏偏是他？”某個問題就在這個時候不由浮現在謝笑笑的腦海：“不是其他人出現在我的夢裏？”
站在講台上聽着解答的物理老師等楊曦回答完畢后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坐下。下一題，莫嬌嬌。”
“是。”被點到名字的莫嬌嬌趕緊拿起課本站起來：“這道題可以從題目中發現線框兩次都做勻速直線運動，說明受力平衡，由平衡條件得出沿着斜面方向……”
課堂上，仍舊走神的謝笑笑忍不住把視線又飄回楊曦身上，此時此刻，對方坐得筆直，手上的筆一直在刷刷地寫。就在謝笑笑暗自猜測對方在寫什麼的時候，被旁邊的莫嬌嬌用力扭了一把胳膊。於是疼得小聲倒吸冷氣的謝笑笑立馬收回目光，譴責般看向莫嬌嬌。不料，對方示意她看老師。
“上課滿腦袋在想什麼？是你改名了還是怎麼了，喊了兩遍都沒聽到嗎？”這時，物理老師從講台上走下來，腳步飛快：“是不是在看雜誌或者小說，居然上課都走神……”
“你們知不知道高二開始你們就進入了賽道？要是這個時間還不抓緊好好學習，到了高三怎麼辦？什麼都聽不懂然後呢？到時候只考個二流大學還不如直接回去賣菜……”重點班級的老師追求很高，平時教育也是重本一流等大學名字，好像其他學校就是浮雲。
邊說邊走，直到走到謝笑笑身旁的物理老師立馬讓她讓開，彎腰看向抽屜。翻找一會，確定沒什麼不好的書本，老師這才放過吶吶不語的謝笑笑，讓她解題：“接下來一題，你來分析。”
“好。”謝笑笑趕緊點頭，拿起課本。
摸了摸自己被扭的還隱隱作痛的手臂，看題的謝笑笑隨意掃了一眼其他人，便發現楊曦正看着她，第一個念頭就是——真倒霉，被看到這一幕……
帶着這個念頭，鬱悶不已的謝笑笑開始分析題目：“釋放導體棒后，在未進入磁場的過程中，導體棒和彈簧組成的系統機械能守恆，則有……”
十幾分鐘后，下課鈴聲響了起來，心裏抱着某種疑問的莫嬌嬌立馬詢問謝笑笑上課在想什麼，末了，還用帶着疑問的語氣說道：“你今天很奇怪……”
被詢問的謝笑笑看着莫嬌嬌好奇的眉眼，微微動了動嘴，最後含糊不清地轉移了話題。
最後一節自習課，莫嬌嬌問謝笑笑等會要不要一起去逛街。
正在寫作業的謝笑笑不好意思的拒絕：“我等會還要去上補習課。”
“好吧。”見對方沒時間，莫嬌嬌也沒強求。
過了一會，停下筆的謝笑笑扭頭看向寫作業的莫嬌嬌，半晌，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對方。
正頭疼數學作業的莫嬌嬌轉頭：“怎麼了？”
“話說回來……”對上視線的謝笑笑猶豫着自己的問題，有些遲疑道：“中午說的……楊曦的傳聞是真的？”
“你怎麼還想着楊曦啊？”對此，莫嬌嬌有些不耐煩：“我不是和你說過我討厭他嗎？當初我被打的紅印子，你是不是都忘記了？”
注視着對方不愉快的神色，面對莫嬌嬌突然什麼都不想談的表情，謝笑笑只得道歉閉嘴。
可讓人沒想到是，小半會後，又是莫嬌嬌主動說起這事：“誰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我沒見過實際證據。”
“那你們還……”到處傳謠言？謝笑笑沒把話說完。
莫嬌嬌不解的看向謝笑笑：“我一開始就說了吧，是小道消息，要是真有人見到楊曦和男人不清不楚比如接吻的話，那就不是傳聞而是事實了好不好？”
坐在位置上的謝笑笑一聽到某個詞就紅了臉，因為那個詞，她驀然想起昨晚夢裏，她和楊曦靠近的好像誰再往前近一點就能親到對方的距離……
“但也不一定真是捕風捉影，要不大家說這個事情幹嘛？我想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只是後來越傳越偏了而已……”莫嬌嬌認真的猜測，不過她的分析沒有得到另一個人回應。
疑惑地注視着謝笑笑，莫嬌嬌懷疑的瞅着對方不知為何頓時紅撲撲的臉：“你臉色怎麼突然這麼紅？”
“我就是……”用兩隻手用力扇風的謝笑笑努力在給自己降溫，含糊不清的解釋：“我就是忽然覺得有些熱。”
真是的，怎麼突然想到昨天的夢？真是……，不自覺有些羞惱的謝笑笑想，都是楊曦的錯。
“你今天有點奇怪啊。”說到這裏，莫嬌嬌猛地湊近謝笑笑，仔細打量着她的臉。
對此，謝笑笑有些僵硬的往後退了一些，移開彼此間距離：“額，有嗎？沒有吧，我覺得我挺正常的。”
“那你今天為什麼總要問楊曦的事情？”莫嬌嬌把審視的目光直直落在謝笑笑身上。
眼神閃爍不定的謝笑笑：“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了一點好奇心而已。”
眯了眯眼睛，不太相信對方的莫嬌嬌：“真的？”
“真的。”謝笑笑沒有底氣的回答。
深深看了一眼謝笑笑，莫嬌嬌再次警告對方：“你要記得，楊曦是個連女人都打的人，我很討厭他，而你作為我的好朋友一定要和我同仇敵愾，明白嗎？”
連忙點頭的謝笑笑：“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