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之術

縱橫之術

然而,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韓非似乎發現玉心某些奇怪的反應,嘴角勾着壞笑,眼尾一挑,腦子一轉。

嫌事不大,準備添一把火。

一聲輕笑從他的唇縫溢出,韓非的嘴動了動,對着她無聲言道:你的唇,好像被我剛才粗暴的行為,吻得有些紅腫了,抱歉啊,下次…我會溫柔一點點的。

當玉心睜開眼的一剎那,就被某個不要臉的人,會心一擊,猶如地崩之勢。

張口罵道:“shit——!Asshole!(傻x)韓非你個不要face的,你腦子進水了!”

什麼要時刻保持玉樹臨風、飄然若仙的美男子形象,一時間,全然崩塌,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衛庄:“……”

這小鬼,腦子是突然發抽了?

紫女奇異:“……”

這是哪國的語言,似乎沒有聽說過。

“……”

他沒想到,一句話的威力如此之大,韓非整個人都蒙圈了,完全不知作何反應。

他猜想,這應該是語言的一種吧。不過沒聽說過,當然,最後一句,他還是大概能明白什麼意思。

總之,就是不是很好聽的話。不過,玉兄能夠理他,給他一反應,已是幸事。如若忽視,置之不理,那才叫人難以承受。

嘴角一揚,笑嘻嘻道:“我腦子好像沒有進水呢。”

說著,韓非一手還指了指自己的頭。

“你聽,沒有聲音,他還在正常運行中…”

笑個p,玉心白眼一翻:“是的,你腦子沒有進水,因為…腦子裝的都是‘豆腐腦’,撒點鹽或糖就可以吃了。”

氣死我了!

這人?臉皮堪比城牆。簡直讓她對歷史人物韓非子,整個人都幻滅了。

紫女掃視一眼韓非,有些詫異:“你做了什麼?惹阿玉這麼生氣!”

阿玉不會無緣無故地對着韓非撒潑,除非韓非又惹了什麼么蛾子。

眼睛微咪,目光掃視了韓非一眼,又看了看氣得不行的阿玉。

紫女站在韓非身後,所以剛才並沒有察覺韓非的小動作。

見韓非得意洋洋的臉龐,玉心磨牙霍霍。

自己不行,同伴湊。

“紫女姐姐~~~他…剛才欺負我!”

玉心睜着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紫女,彷彿整個眼裏裝滿了星星,直刺激的紫女一顆姨母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他~欺負你!”

言語之間,隱含銳利以及怒意。

韓非,你竟然……衛庄心中怒火中燒。

玉心連忙點頭,可伶巴巴道:“他對我進行精神攻擊!”

韓非桃花眼一呆:“……”

精神攻擊?這又是什麼新名詞嗎。

等等,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對策,對!

該想什麼對策出來應付一下,眼前的狀況。可是……

目光觸及玉心水汪汪的眼睛,雖然知道不是真的,可是,他也很心疼啊。

“哦——!”

紫女音調上揚了幾分,目光危險的望着韓非,尤其是見韓非整個跟冒着虛汗,心虛的表情,懷疑的神色更加的重了些。

“看來你剛才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我以為今早你們只是在開玩笑,而現在…恩?能解釋一番嗎?”

“呵呵~~那什麼…紫女姑娘,我真的就是跟玉兄開個玩笑,玩笑罷了。”

哼~玉兄?這個時候就是兄弟了,那方才在房間是誰,還想要泡自家兄弟的。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看着韓非被紫女逼迫得步步後退,玉心表情微微有些幸災樂禍,然後又變得十分糾結的咬着唇,道:“紫女姐姐,剛才…剛才他說……”

手指劃過唇瓣,楚楚可憐望着紫女,神情似乎意有所指。欲言又止,“…剛才他說……”眼底暗了下來。

我叫你作死,韓非——!

這次,我不弄死你,也要弄殘你。

哼~叫紫女姐姐認清楚你的真面目,你這個厚顏無恥、沒臉沒皮的大人渣——!

“玉兄——!我錯了,是我錯了,求你放我一馬吧!”韓非見在場的紫女和衛庄,兩人臉黑得都快滴出墨汁了,立刻苟且,認慫。

額…你的男子氣概呢——玉心無語。

呵呵~~男子氣概?那是什麼。我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韓非挑了挑眉。

誒——周圍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勁,玉心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氣體不規則的流動。一轉頭,只見師哥眉宇間泄露着幾分戾氣,身上冷氣外放,周圍的空氣仿若都結成一層冰薄了。

危險!

身體的警報器響個不停,玉心當即道:

“額-師哥,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還是需要多多休息呢。恩-我認為,目前我不適合呆在這兒,還是先回去比較好。所以…”還是孫子說得對,走位上策。

迅速站在門窗上,玉心轉頭笑顏如花,揮揮手道:“拜拜——!”

隨即轉身,跳越而下。

只不過某個狡猾的小傢伙,不是很容易擺脫他面前的黑面神。衛庄緊跟其後,飛越而下。

兩人從房中移到了後院,一片小竹林。

風輕輕吹打着竹葉,發出微妙的音調。輕嗅,你可以聞到淡淡的竹青稥,淡淡的流轉。

鋒利的鯊齒橫攔在玉心面前,衛庄淡漠道:“你準備去哪!”

剛才不是跟韓非聊得很投機嗎?不是,還調笑嗎。不是還…

她敢肯定這不是疑問句,玉心尬笑:“額…房中空氣不好,出來透透氣,透透氣……”

見師哥衛庄束手而立,手持長劍鯊齒,默默不語,只是用着那深邃的眼眸看着她。英俊的面容沒有絲毫表情,卻能從深邃的眼眸,看到他憤怒的情緒。

憤怒?為何?

玉心不懂,她應該沒有招惹師哥吧?!韓非不好理解,現在,她怎麼連師哥現在也看不透了。見他執意如此,只好服從組織安排了。不過,還是最後垂死掙一下。

“好吧,看來師哥今日是定要與我切磋一番。師哥如此興緻勃勃,我也不好掃興。不過…”玉心低頭凝眉思索,兩手一攤,光棍的說,“我身上可沒有劍,所以……”

師哥,你還是放棄切磋的想法吧。

“這是你昨夜遺留下的東西。”衛庄將昨夜不自覺收起來的一把奇特的像鐵扇的東西,從懷裏拿了出來。

玉心偷偷地瞄了瞄他,師哥為什麼會偷藏她的東西。

瞟一眼對方,不理玉心那詫異、探索的視線,衛庄側過臉,隨手扔向他,嘴唇輕啟:“應該是你的武器,不過,我很好奇…這麼一把扇子,你要做什麼?”

見他接過那把奇怪的鐵扇,收縮、摺疊,重複幾次這樣動作,也不見什麼奇特之處。

“你為什麼不用劍。”

劍?不是個好東西,傷人傷己,她——不喜之,玉心秀眉微蹙:

“我曾聽一個朋友說過,大俠佩劍,浪子使刀。然,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我做不到這些。淡泊名利,視金錢如糞土,我是一個商人,這更是不可能的。

既然,我無心做這世人皆知的——劍俠。執劍於我而言,有什麼區別。”玉心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神情有些冷漠。刷的一下掙開了鐵扇,隨意一舞,眼眸流轉。“不過,都是殺人的兇器。”

衛庄:“不錯。”

“其實,師哥想問的,不是我為何不使劍,而是想知道…我用的是何種劍術!”

師傅當初收留了她,可是……

……

一陣風吹過,宛如翡翠的竹葉,直吹的沙沙作響,似乎透露着隱約的不安。

樓房內。

張良一到紫蘭軒,見到的就是衛庄和玉心,兩人各持一方,對立而站。

“這是…衛庄兄和玉心他們……這對師兄弟這是怎麼了?”

兩人為何突然對峙起來,這究竟是何原因。張良心中甚是憂心。

“子房,你來的這麼早。”

早?他可是上完早課才來的,張良看了看窗外的太陽,都已經爬到半山腰了。

“韓兄說笑了,已經不早了。”

“呵呵呵~~是嗎?可能是昨日沒有睡好,今日腦子有些不清晰。”韓非撓了撓後腦。

見窗外兩人沒有擺手的場景,張良再一次問道:“他們這是怎麼了,切磋武藝?”

可是,看情況好像不僅如此。

“恩。”

“子房,你可知鬼谷的規矩。”

張良思索道:“聽聞歷代鬼谷先生一生只收兩名弟子,一個是縱,學習鬼谷的縱劍術,大招是百步飛劍;一個是橫,學習鬼谷的橫劍術,大招是橫貫八方。兩種劍術各有千秋,很難分出勝負。”

這樣一來,玉心她…

韓非:“兩人之間的勝者,才能成為新一任的鬼谷子。所以,他們即是師兄弟,也是彼此之間的對手。”

“秦國首席劍術蓋聶師從鬼谷,學的縱劍術;衛庄兄習得是橫劍術,那先生他武技方面…學的也是縱橫術?”張良不解。

“子房,是不是也跟我一般好奇,玉心學的何種劍術。”韓非突然來了一句,“我忘了說,似乎鬼谷先生已將掌門之位傳給了小玉,也就是說……有可能縱橫會聯手來攻小玉了。”

張良雖然對此事挺在意,不過當下更在意的是‘小玉’?

“韓兄何時跟玉夫子關係這般好了。”

“先生?夫子?”韓非微微愣住,“何時小玉成為子房的夫子了,咳咳~~”察覺有些失口,掩飾一刻,輕笑,“我以為,我好歹應該算是子房的夫子呢。”

糟糕!一不小心出口了,希望子房不要太過敏銳。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竟然在討論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紫女雙手交疊,眼尾微微上挑,“他們好像真的要打起來了,似乎要分出個勝負才行。”

“蓋聶和衛庄兄,兩人各自都是學的鬼谷派絕學的一部分。玉先生會不會學的是完整的縱橫劍術。畢竟,鬼谷先生已將確定玉心為下一任的掌門人。”張良甚是擔憂。

衛庄的情緒控制不住外泄,難道也是因為這個原故。

“對於鬼谷子本人而言,縱與橫是沒有區別的,他必須兩種劍法兼修,否則劍術會出現斷代。”

如果,玉心被衛庄和蓋聶同時襲擊,後果不堪設想。

韓非思索片刻:“子房,聽你這樣一說,還真有可能。”

這時候,紫女卻語氣肯定的說:“這是不可能的,至少庄…他不會對阿玉出手的的。”

語氣非常之肯定,神情說不出來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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