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自信點,把好像去掉
厲華南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看看人家老七,兒子女兒都會打醬油了,你呢?你就是不能生個龍鳳胎,好歹也搞個娃回來啊!”
厲靳航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讓我去外面隨便找個生個孩子回來給你?不是,你這是什麼思想?”
厲華南聞言又要開打,“我說的是隨便找嗎?到時候孩子都有了,媳婦還不是容易的事?你見過哪個女人不要孩子的?”
厲靳航想了想,他身邊還真的沒有這樣的女人。
腦海里閃過一張臉,他蹙了蹙眉心,別說,這種事尚潔可能還真的做得出來。
何敏薰見父子倆又要開始了,她連忙說:“行了,緣分這種事又不能着急,着急有什麼用?就算現在生孩子,不也得要到十個月之後才能抱到孩子嗎?行了,去洗手吃飯。”
厲華南是妻奴,雖然還想揍那個臭小子,但老婆的話還是要聽。
吃過飯,何敏薰趁着的厲華南去書房,她對厲靳航說:“兒子,你要是看上哪家的女兒,你跟媽說,媽先給你打聽打聽,合適的話媽就着手準備彩禮了。”
厲靳航:“……”
說好的緣分急不來,結果這邊已經在開始準備聘禮了。
從厲家出來,厲靳航在路上繞了一圈,竟然鬼使神差地開到了尚潔的樓下。
她住的樓層不高,一抬眼就能看到家裏亮着燈。
尚潔躺在沙發上,想着凌青跟她說的話,一張精緻的臉面無表情地看着天花板。
其實這段日子,她煩心並不是因為劇組的事,而是那天她請假回來,發現厲靳航已經離開了。
沒有電話也沒有短訊,就這樣離開了。
當時她站在空蕩蕩的客廳中央,像個被遺棄的孩子。
沒有人知道,她年幼的時候,也被這樣遺棄過。那一天,封塵在腦海深處的記憶被喚醒,她獨自一人把自己關在房間哭了好久。
想到自己以後依然要一個人生活,尚潔抬手按住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傳來開門聲。
尚潔一愣,下一秒,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跑到玄關處。
四目相對,尚潔的眸子裏快速閃過震驚,很快歸於平靜,“你怎麼來了?”
厲靳航不說話,慢條斯理地換了鞋,走到她面前。
尚潔一動不動,“你來這裏做什麼?”
厲靳航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忽然說:“哭了?”
尚潔繃著臉,語氣很兇,“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哭了?”
若是換做往常,他一定會報之以嘲笑,說他兩隻眼睛都看到了,然而今天,他出奇地安靜。
“誰欺負你了?”
一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話,卻像一個重磅炸彈在她的心裏炸開,酸意蔓延到全身,湧上眼眶,才壓回去的淚意瞬間就壓不住了,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厲靳航皺着眉,抬手在她臉上揩了一下,卻不想因為他的動作,尚潔的眼淚掉得更凶了。
厲靳航無聲嘆息,擦不完,索性就不擦了,把人拉到懷裏,“不肯告訴我,又當著我的面哭,這就沒意思了。”
尚潔不喜歡哭,小時候被男同學罵她是被爹媽丟掉的孩子,她從來不哭,她只跟他們打架,把他們打哭,然後看着他們哭,自己在他們身後得意的笑。
沒有爸媽又怎麼樣,他們打得過她嗎?
可是現在,她竟然因為這個男人哭成了淚人。
尚潔想,一定是這個男人給她施了魔法,否則她怎麼會跟中了邪一樣?
厲靳航沒有談過戀愛,沒有安慰過女人,這會兒只是僵着身體摟着她。直到胸前襯衣濕了一大片,他才再次開口:“要不我去換一件衣服你再繼續哭?”
尚潔哭的差不多了,聽了他這句話,連忙把人給推開,自己進了主卧浴室。
浴室里,她看着自己紅得跟胡桃一樣的眼睛,頓時覺得丟人。
她竟然在那個男人面前哭了那麼久!
在浴室里磨磨蹭蹭洗漱好,她才慢吞吞地走出客廳,卻不想,厲靳航也洗過了澡,換上了他留在這裏的家居服。
尚潔若無其事走過去,坐到沙發上,跟厲靳航之間的距離還能塞兩個人。
厲靳航不動聲色掃了眼兩人的距離,沒說話。
尚潔也不說話。
她發現兩人這樣相處也很舒服,甚至有一種踏實感。
可是厲靳航還是打破了這一份平靜,“我明天搬回來。”
尚潔一驚,“為什麼?”
“怕你哭了沒人安慰。”
尚潔的心一暖,腦海浮現了一個想法:她不想再跟他分開。
這一夜,兩人什麼都沒做,困到不行了就各回各的房間,各自睡覺,卻是他們分別之後睡的最踏實的一次。
——
凌青跟傅容霆的婚禮定了,八月六日。
距離婚禮還有好幾個月,凌青和傅容霆不慌不忙,一切按照兩人的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
就在這時,國外那邊打了過來。
“七爺,我們查到了沙旭老婆的賬號在半年前進了一筆巨款,五百萬。”
傅容霆神色驟然一凜,“查到是誰做的嗎?”
“對方很狡猾,只知道那個賬號來自歐洲那邊,我們還在查。”
“繼續查。”
“是!另外還有一件事,慕媛在加州這邊有過一段婚姻,還有一個女兒。”
傅容霆皺眉:“這種事不用跟我說。”
“她的女兒,在沙旭家出現過,我還在確認他們的關係。”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凌青問:“什麼事?”
傅容霆怕凌青誤會,把電話里的內容重複了一遍。
凌青沉默了很久,說:“你們懷疑慕媛有問題?”
“不確定,但多留一個心眼總歸是好的。”
凌青點頭。
不管怎麼說,傅容霆在慕媛這件事上表明了他的態度和立場,她很開心他把自己放在了心上。
枕在他的腿上,凌青伸手摟着他的脖子把他拉了下來,吻了上去。
一吻畢,傅容霆眉眼帶笑:“你好像更喜歡我了。”
凌青說:“自信點,把好像去掉。”
傅容霆眉梢一挑,俯身再次吻了上去,就在兩人要擦槍走火的時候,房門被敲響,小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