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崽子罵人了

龍崽子罵人了

楚湛天雖然不知道什麼是菜狗,但他聽出來了熊赳赳是在罵自己,一氣之下,又不說話了。

不過熊赳赳倒是對這個小傢伙很有耐心,看着還有一周就要開學了,決定突擊訓練楚湛天,讓他儘快適應這個時代。

首先,她先教了楚湛天拼音,後來又教了他怎麼玩電腦,一切都是這麼水到渠成。

只是每次回房間看到一隻龍崽子趴在電腦前面用爪子滾鼠標的情境,熊赳赳還是覺得有些詭異。

“你這是看的什麼?”她對着電腦屏幕一閃而過的劇情百思不得其解。

楚湛天一本正經不動如山的盯着屏幕:“我下載了個調倍速的軟件,用十六倍速看電視劇。”

“16倍速你能看什麼?話都聽不清楚。”熊赳赳扒拉開趴在鍵盤上的楚湛天,把倍速調回原速,發現他看的竟然是甄嬛傳!!!

熊赳赳徹底傻了。

楚湛天甩着自己的尾巴跳到鍵盤旁邊又換了一部回家的誘惑,邊調倍速邊解釋:“我看的不是劇情,是世態炎涼,人心不古,爾虞我詐。這些是網友推薦的劇,我想儘快了解你們人類的心理。”

熊赳赳終於發現,她撿的龍蛋是個天才,教的東西不但一學就會,而且還會舉一反三。

看來神龍的智慧確實和人類是不在一個維度的,不但學會上網百度扒天涯,還學會看電視劇了。至少,她看着那16倍速的電視劇,是甘拜下風的。

這麼歲月靜好着,熊赳赳明天就要和張飛一起回學校了,正忙不迭的收拾着行李箱,蘇靜忽然在廚房發出了很納悶的聲音,接着,她就被叫了出去。

“赳赳,廚房的西紅柿是你吃的?”

熊赳赳剛想否認,轉念想到了什麼,立刻承認:“是我吃的。”

蘇靜把手裏的膠袋抖了抖:“十個西紅柿你全吃了?”

熊赳赳:“……”

“嗯……我餓了,吃的多了點。”

熊赳赳說的心虛不已,想着都最後一天了那傢伙怎麼還能給自己鬧么蛾子。

蘇靜看明天熊赳赳就回學校了,忽然慈母範上身,很是體貼的說:“餓了媽媽給你做飯啊,怎麼能啃西紅柿哪,我現在就給你炒椒鹽皮皮蝦。”

說著扯上圍裙開始進廚房忙活。

蘇靜就是中國傳統父母的縮影,該打打該罵罵,該疼的時候也落不下。熊赳赳每次離開家的時候,最想念的,其實還是她媽媽。

但是熊赳赳現在那還顧得上傷感,回自己房間就扯開了衣櫃門,這時,一顆西紅柿梗,咕嚕嚕的從柜子裏滾了出來。

“楚湛天,你大爺的,偷吃西紅柿能不能不要這麼明目張胆,十個!十個你全吃了,我這黑鍋背的都心虛。”

熊赳赳雖然整天說楚湛天是個菜龍,但他確實是吃素的,神龍怎麼會吃素哪,這一點都不符合邏輯。

楚湛天一如既往的傲嬌:“我需要恢復法力,當然要吃飽點才能修鍊。”

說著,楚湛天忽然憑空變出了一朵小白花叼在嘴裏,又抬了抬脖子示意熊赳赳接過去。

“梔子花,五月開花,這個季節是沒有的,送你了。”

熊赳赳盯着手裏的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法力恢復了?”

楚湛天甩了甩尾巴:“恢復了一點,今天變了這花就沒法力了。”

熊赳赳沒好氣的把小白花往床上一扔,抱着胳膊就開始了她的吐槽:“咱們古代神龍都是會飛的,要不就是閃着光騰雲駕霧,你到底算哪門子神龍?”

楚湛天睜着他瞳孔只有一縱的細長眼睛,很是冷淡的說:“我總會恢復真身的,現在只是初形罷了。”

“你知道龍三太子敖丙嗎,我百度查了查你們應該有親戚關係。”

“這是人類杜撰出來的,你作為大學生不要這麼迷信。”

熊赳赳竟然沒想到他都開始學會回懟了。

熊赳赳心裏打着小算盤又開口了:“你怎麼說也得拜託我養一段時間,那不能白養吧,怎麼著也要交點生活費吧,畢竟最近西紅柿也漲價了。”

熊赳赳覺得自己笑的如沐春風,暖化人心,可楚湛天分明看她是居心叵測。

“你什麼意思?”楚湛天謹慎的往自己小紙箱的角落躲了躲。

熊赳赳看話都說這份上了,趕緊開門見山:“就是以後你再有法力了,別變什麼小破花了,變點錢,錢你認識吧。實在不行變點金子也可以的。”

熊赳赳笑嘻嘻的捻着自己的兩根手指頭,此時看着更加不懷好意了。

“你救我養我就是為這個?”楚湛天小短腿一步邁到熊赳赳面前,嚇得熊赳赳以為這家話要咬她一口。

熊赳赳踉蹌着退了兩步,心裏想着,當然不止為了這個,還為了以後你能給我變個大別墅,變個跑車,再給我在這茫茫人海中找個無敵帥的男朋友,我要的多了,不得循序漸進的慢慢來嗎。

楚湛天看熊赳赳不說話的樣子像默認了,就這麼一甩尾巴,再也不說話了。

第二天,蘇靜抹着眼淚把熊赳赳送上飛機,臨走前還十分認真的上演了一出母慈子孝的感人場景,張飛拉着自己和熊赳赳的行李箱在一旁看了好久,百無聊賴的等着,畢竟他從上大學開始,就沒人送過了。

一上飛機,熊赳赳就把書包拉鏈扯開了一個小口子,怕楚湛天悶死在裏頭,雖然他已經一天沒和自己說話了,但熊赳赳作為一個合格的飼養員,還是把飛機餐上送的小番茄丟進了包里。

張飛看熊赳赳抱着個書包不撒手,覺得很是古怪,趁她不注意,偷摸的掀開書包看了一眼。

不看不要緊,看完一聲破鑼嗓子吼得機艙裏面昏昏欲睡的人全都一個激靈的醒了。

空姐趕緊走過來,詢問張飛怎麼了,熊赳赳捂着他的嘴,給空姐道歉:“不好意思,我朋友睡覺腳抽筋了,打擾大家了。”

張飛十分聽話的也跟着點了點頭,空姐這才皺着眉頭回了休息艙。

“赳赳,它怎麼帶上飛機了,這丑東西剛才怎麼過的安檢?動物不是要託運的嗎”

張飛聲音壓得低低的,生怕別人把他們倆當□□給帶走。

熊赳赳也很納悶,為什麼安檢每次都掃不到楚湛天,但一想到他是神龍,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可能因為是冷血動物,所以沒掃出來吧。”熊赳赳一本正經的在那胡說八道。

包忽然動了動,默默表示着楚湛天的抗議。

張飛還是很不放心:“赳赳,你不是從小就不喜歡養小動物的嗎,這怎麼出道即巔峰,養這麼個丑東西,它不會咬人吧。”

熊赳赳聽到這話立刻隔着書包捏住了楚湛天的嘴,順帶着狠狠拍了張飛一下:“以後不准你這麼說他,他會不高興的,還有,他有名字,不要丑東西丑東西的叫。”

張飛摸着被熊赳赳拍過的地方,也很是不樂意:“不就是個寵物嘛,這麼上心。”

熊赳赳不想再和張飛在楚湛天的事情上糾纏,畢竟前排被張飛那一嗓子嚇醒的旅客已經開始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內容了。

熊赳赳立刻轉移了話題:“大飛,宇哥哪,怎麼沒和我們一起回北京,他們清北大學早開學了,他都研三了,不得早早去實習嗎?”

張飛把熊赳赳腿上的毛毯給她往上拉了拉,才扯着嘴角開口:“我哥新交了個女朋友,前兩天就提前回學校陪她女朋友了。”

“又交女朋友了?不才過了一個星期嗎。”

熊赳赳手指輕輕摩挲着書包,聲音也跟着低沉了一點。

張飛看着熊赳赳的表情好一會,才忽然笑着道:“你還不知道我哥,談戀愛都是無縫銜接的,所以他是個渣男啊。”

張飛的哥哥張宇,自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品學兼優,長得又高又帥,鋼琴彈得好到每年市裡文藝表演都要找他壓個軸,長大了也是不負眾望考進了全國排名第一的清北大學。

張飛和熊赳赳從小就生活在張宇的陰影里,不過也是張宇在熊赳赳和張飛高三的時候摁着他倆突擊學習,才能把他們拉扯到和清北大學一牆之隔的江北大學,所以,他們倆還是挺怕張宇的。

熊赳赳不自在的拍拍書包,這才開了口:“宇哥太渣了,以後我談戀愛了一定得擦亮眼睛,千萬不能找這樣的。”

張飛笑的眼睛都不見了:“對對對,咱不找他這樣的,以後我幫你找男朋友。”

發小之間的話題,總是轉變的突如其來,他們從張宇就這麼畫風突變,忽然聊到了遊戲裝備,幾個小時的行程,眨眼就過了。

大四下學期的熊赳赳開學很晚,因為沒有課程,只剩畢業設計和公司實習了,張飛是車輛系的,和熊赳赳也差不了多少。

他們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校園的夜晚顯得那麼萬籟俱寂,再加上三月的春風拂過清嫩的楊柳松柏,空氣中夾雜着植物們獨有的芬芳,倒是讓坐了一路出租車昏昏沉沉的熊赳赳清醒了不少。

張飛嫌棄行禮拖在地上刺刺拉拉的聲音太過擾民,就憑着他健壯結實的胳膊,一路幫熊赳赳把行禮箱提到了宿舍樓下。

宿管阿姨早認識張飛了,畢竟這小子已經連着三年半經常出現在女生宿舍樓下找熊赳赳了,所以阿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答應張飛讓他把熊赳赳的箱子台上五樓,但是一定要快點下來。

張飛把熊赳赳的行李箱放在了她寢室門口,撓撓後腦勺下樓了。

熊赳赳剛一進門,她宿舍的劉雨墨就坐在化妝鏡前陰陽怪氣的開口了:“哎呦,是不是又是車輛系那個苦勞力給搬上來的箱子,你說說都大四了,還這麼吊著人家,合適嘛!”

熊赳赳太習慣劉雨墨的這種嘴臉了,畢竟大二的時候她追過張飛,可卻被張飛以她身上的香水味太難聞為理由拒絕了。

可張飛又和熊赳赳是死黨,從小黏在一起長大的,所以劉雨墨自然看熊赳赳不順眼,老覺得是她在背後說了自己壞話,才導致張飛拒絕了自己。

畢竟在劉雨墨心裏,她在他們經管系還是長得很突出的,尤其是那雙傲人的36D大胸,熊赳赳第一次見得時候也不得不說一句:哇哦!

熊赳赳所在的506寢室是個很特別的寢室,別人都是一個系的女生住在一起,可她們偏偏是混寢。

熊赳赳是因為機械系女生少,四人一個寢室正好單出來個她,所以被安排在了506,劉雨墨是和自己宿舍的人鬧矛盾,被趕出來的。剩下的一個是和自己情況一樣的土木系范曉曉。對了,還有個編劇系的馮北,神出鬼沒的,一個學期也就在宿舍住半個月,剩下的時候都在影視公司和劇組接活賺外快,所以她也是506唯一一個大學期間買車的。

這時,范曉曉看不下去了,放下自己的泡麵碗就幫熊赳赳打抱不平。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赳赳和張飛是發小,提個箱子怎麼了,你別在這陰陽怪氣的。”

劉雨墨不知哪裏來的脾氣,啪的扣上自己的氣墊盒起身來和范曉曉吵了起來:“怎麼我說的不對嗎,還是說你覺得你幫了熊赳赳她就能幫你在張飛面前說好話。”

劉雨墨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范曉曉的身材,接着道:“曉曉,過年又胖了不少吧,晚上還吃泡麵吶,得有140斤了吧。”

范曉曉人平時憨實可愛,雖說胖了一點,但是在熊赳赳眼裏也無傷大雅,學校哪個窗口上了新菜色,范曉曉都能第一時間知道,還會拉着熊赳赳一起去吃,所以熊赳赳很喜歡和她待在一起。

可她現在算是看出來,自己的倆舍友這是在爭風吃醋哪,熊赳赳沒想到張飛這個愣頭青竟然那麼受歡迎。

“瞎說什麼哪,劉雨墨你妝花了。”范曉曉平常嘴笨得很,吵起架來也是語無倫次的,但她倒是很能找到劉雨墨的痛點。

劉雨墨一聽自己妝花了,哪還顧得上鬥嘴,趕緊跑到鏡子面前看自己的臉。

熊赳赳很納悶,要睡覺了,劉雨墨怎麼還這麼關心自己的妝容,不過她的舍友們也沒什麼壞心眼,只是嘴上愛吵吵,心地還算善良。

“范曉曉,哪花了,哪花了,你個小胖子。”

“你說誰是小胖子哪,你個卸妝死。”

眼見着她倆又要吵起來,熊赳赳趕緊拉開書包把密封好的食盒擺在了她倆中間:“我媽炒的椒鹽皮皮蝦,姑奶奶們要不要先嘗嘗。”

范曉曉這個吃貨看到好吃的,立刻閉了嘴,趕緊去搬小桌子。劉雨墨也是個金魚記性,七秒忘,點着自己的小步子就去洗手了。

熊赳赳嘆了口氣,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啊!”

劉雨墨的尖叫,嚇得熊赳赳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你大半夜的吼什麼吼,擾民的。”熊赳赳掏着耳朵,似乎想把那聲尖叫給晃出去。

劉雨墨顫抖着身體哆哆嗦嗦的指着熊赳赳的書包:“赳赳,你書包里是什麼,怎麼還有個尾巴。”

熊赳赳忽然想起了楚湛天還在自己書包里,趕緊跑過去對着書包小聲道:“你別動,一動不動。”

然後轉頭立刻換了副無所謂的表情,從書包里把真的一動不動的楚湛天掏了出來:“這個啊,張飛落我包里的仿真玩具,你也知道的,那傢伙就愛買點稀奇古怪的東西。”

“張飛的呀。”劉雨墨一聽是張飛的東西,立刻緩和許多,但也不忘撇她一眼:“怎麼放你這了?”

熊赳赳把楚湛天又放進書包里,回道:“飛機上給我看的,忘我這了,哪天有時間我給他送回去。”

“別送了,有什麼好送的,這麼丑的東西他也不一定想要,可能是故意扔你這的。”劉雨墨嫌棄的看了一眼熊赳赳的書包,轉身坐下和范曉曉一起開始吃皮皮蝦。

“你大爺的!”

下一瞬,劉雨墨和范曉曉驚恐的同時站了起來。

“熊赳赳,你聽到有個男人的聲音嗎,還在罵人。”劉雨墨半隻皮皮蝦還在手裏捏着,眼睛睜的比平常大了一倍。

熊赳赳怎麼沒聽到,她現在手已經伸進書包里捏住了罪魁禍首的嘴。

“沒有,哪有什麼男人的聲音,你幻聽了吧!”熊赳赳咽了咽口水,緩解着自己緊張的情緒。

范曉曉也愣在一旁開口道:“我也聽見了赳赳,你沒聽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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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開始闖禍了,不過也快變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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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衣櫃裏藏了個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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