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五11
氣運之子都是集中了大氣運的人,就算陷入低谷也不過是一時,也許是為了更好的未來。
就像張無忌,父母的死奠定了他想要江湖和平的心愿,掉下山崖讓他得到了絕世武功,不斷的苦難讓他邂逅了一個又一個的紅顏知己……這樣的人,天生被世界所偏愛,際遇遠非常人所能比。
此間氣運之子祝君好也相同,她的命運遠比張無忌要的好得多,誠然,成就也沒有張無忌那麼大。
在澳門這一方小天地里,她有一個即將把她認回家的父親祝展輝;未來的老公司徒禮信;從小陪伴着她長大的文初;暗戀她又說不出口的朋友金勝;還有一個願意為她犧牲一切的母親朱莎嬌。
在世俗的眼光里,再沒有比她更幸福的人了。
可惜,有些人的使命,就是破壞這種幸福。
——
清晨,立夏早早地起身,穿上運動服和跑步鞋,她手腳很輕,旁邊床鋪的司徒禮信是在她洗臉的時候才聽到動靜的。司徒禮信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你穿成這樣,跑步?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說著就要起身,被立夏給按回去了。雖然一直都有交通工具,不過這幾天搬搬抬抬全是他在做。她身上還帶着手機和錢包,又丟不了,能讓她哥多睡一會兒還是多睡一會兒的好。
出門的時候大街上都沒什麼人,晚上霓虹閃爍的地方,現在只剩下了昏黃的路燈。天色漸亮,抬起頭來還能看到藍天和白雲,整條街都看着朦朦朧朧的,也許是靠海,連空氣都格外的清新。
立夏在酒店旁邊的馬路上簡單的做了幾個熱身動作,一呼一吸之間就開始沿着馬路跑起步來。
一步又一步,昨天還是車水馬龍又熱熱鬧鬧的地方,此時看起來格外的清冷。
澳門的建築物好像多數都是淺色系,橘紅色,粉藍色,乳白色,偶有暗色系也不過是淡灰,還要加上白色的邊框。樓房都很低,不然就是一些老唐樓,跟立夏見過高樓林立的城市都不太一樣。
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到處都是賭場的地方,半點都沒有拉斯維加斯那種奢華中充滿着金錢味道的風格。
硬是要形容的話,大概是寧靜中帶着幾分溫馨?
跑了二十分鐘左右,轉過頭往回跑了沒五分鐘的立夏聽到了身後有鳴笛的聲音。
她轉過頭,遠遠的看到了一個年輕人。
脖子上掛着一個已經老舊了的警笛,穿着短袖衫,飛快地踩着腳踏車。
似乎是衝著立夏過來的,年輕人一邊吹着警笛,一邊揮了揮手。
他長了一張很小的娃娃臉,眼睛很大,皮膚被曬得有些黝黑,頭髮被風吹得有些凌亂,身材看起來有些瘦弱。
青春年少,活力十足。
這個年輕人放棄了跟祝君好一起去美國的機會,放棄了自己最愛的人,只為了她能夠安安心心的在美國上學嫁人,過上世俗中美好的幸福生活。
立夏很能理解這樣的人,窮人家的父母把孩子賣到大戶人家,很多不都是為了銀子。
祝君好嫁給她哥司徒禮信,生活平安無憂不說,未來幾乎是一條平坦的大道,這一點沒人比立夏更清楚。
“現在七點鐘不到,你不用來得這麼早的,”立夏看了看手錶道:“而且你們在酒樓里應該表演得很晚吧,這麼早起不困嗎?”
文初停在她跟前,搖了搖頭:【我跟你約好了就不會遲到,你放心,我打很多份工的,不會累!每天睡夠五個鍾,生活快樂又輕鬆!】
立夏看着眼前明明年紀二十多歲卻依舊像個少年的男孩子,他對着她笑得很是燦爛,頰邊還有酒窩。
臉上的表情很像她哄司徒爸媽的時候,活潑又天真的樣子。
朱家一家不算富裕。
文初一天要打很多份工,都是兼職,他不會說話,文憑只念到了高中畢業,要很勤勞才能賺到多一點的錢。
朱莎嬌年紀大了,唯一會做的只有在酒樓、夜總會裏唱歌,用這份薪水帶大自己的女兒祝君好和養子文初。
祝君好還在上學,也考上了大學,大學的學費比高中要貴很多,文初就要更努力了。
由於他不會說話的關係,多數兼職都是給街坊鄰居各種店鋪幫忙打小時工,他的人緣也因為這個變得很好。同樣的理由,他很珍惜所有能學到東西的機會,包括那些簡單的魔術,都是他自己學或者跟人學來的。
立夏說要教他折氣球,還說請他做地陪陪着他們在澳門玩幾天,並且說要給他兼職工資。
所謂“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花錢”,立夏最初本來只是想用魔術氣球跟文初搭個訕,誰曉得這人還挺聰明,她簡單教一教他就能舉一反三,就她那點存貨顯然是不夠用的,既然如此:“你是澳門人哦?不如兼職幾天導遊怎麼樣?我們之前去香港都有認識的人,去其他地方不是被旅行團騙,就是被導遊坑着到處買東西,都沒怎麼正經玩過……”
她說的數字十分可觀,文初完全沒法拒絕。
而且立夏還說這個錢是買他的時間,文初是本地人當然更知道哪裏好玩,哪裏好吃,要不是正好撞見,他們還不知道從哪裏找個更好的導遊。幾句話說得本來覺得自己能做的只是指指路而已並沒什麼的文初十分不好意思。
兩人本來約好了七點鐘在酒店見,文初早早地就過來了,還帶了好多氣球。
“那好吧,你頂得住就好。昨天教了你太陽花,今天教你愛心怎麼樣?還有我還會幾個小動物。”立夏道。
文初是跟人學東西,當然說好,然後他就眼見着立夏一身白得反光的運動服要往馬路邊的台階上坐。
【等等!】他趕緊攔住了她。
“怎麼了?”立夏佯作不知:“我們拿着這麼多氣球不好回酒店的,教完你我好回去沖個涼。”
這時文初立刻反應過來立夏本來是打算晚點教他,是他太心急了:“那不如你繼續跑,我晚點學也可以的。”
立夏伸手拉着他的自行車,兩個人躲到了建築物柱子的後面,空間一下子變得狹小了:“雖然我今天只跑了一半,但是只要你快點學會,我想我應該能跑完另一半的。阿哥他們還在酒店,我們可以帶早餐回去。”
就像立夏昨晚教得那樣,文初學得很快,基本上立夏教一遍,文初自己跟着做一兩遍就會了。
不過是幾個氣球的造型,加起來也沒超過二三十分鐘。
教學完他就帶她去買早餐,立夏坐在他的自行車後座上,街邊的風景緩慢地從眼前劃過。
沒過多久,文初停了車,立夏一抬眼就看見到了早餐鋪,看起來還是新鮮出爐的東西。
【這家的腸粉非常正,包你吃完再想吃。】
立夏點點頭,買了兩份,又問他還有什麼別的好吃的,他拍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樣。
一路走一路買,立夏也發現了,文初在街坊鄰居這邊十分受歡迎,明明買東西的是立夏,店老闆偏要買一送一的給文初——這種經歷對於立夏來說堪稱驚奇了。
買完早餐,兩個人走着回了酒店,立夏想跟文初說話,所以乾脆自己扶着自行車。
文初想自己扶,結果他發現自己沒搶過立夏這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小姑娘。
立夏對他靦腆一笑:“我中學開始就在學校跆拳道比賽拿獎的。”
文初:“……???”【你……好厲害。】
“你才厲害。”立夏是真的這麼說,也是真的這麼認為的。
兩個人聊天的時候,立夏才知道,文初不是一出生就是啞巴,而是後天原因。就如同立夏來到這世界時假裝的那樣,不過她是假的,他卻是真的。
跟她哥司徒禮信一樣,這人實在傻得可以。
不過司徒禮信除了家裏關係不太好,一出生就是人生贏家,而文初則好像完全相反,看他是朱莎嬌的養子就明白了,父母失蹤,從小時候開始到現在再也沒再見過。說難聽一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每天都如此努力的活着,用最大的善意去回報別人的善意。
剛剛他們弄好的氣球造型,都被他送給了各個早餐鋪的街坊鄰居。
臉上還帶着燦爛的笑,活得十分快樂的樣子。
立夏有些搞不懂這樣的人,真的不懂。
她能理解文初讓愛給司徒禮信,但不能理解文初為什麼遇到這種事還能保持純真善良。
她的記憶中,得病就要被人欺辱,總歸是要怨恨的。
她恨那些衝著她丟石頭的人,睚眥必報有仇必還才是她的性格。
就像昨晚她見到了祝君好,這個氣運之女竟然長了跟師姐一樣的臉,但越是離得近越是能看得清。
師姐是師姐,祝君好是祝君好。
就像他們去過的峨眉山,看起來一樣,其實根本不是一處。
她可以為了師姐放棄自己的壽命,祝君好……她不想看見她,更不想跟她友好相處。
沒下手打殘她都是因為虛無之人在背後警告她不能親手傷害氣運之女。
讓她放過她就更不可能了。
虛無之人的意思是,立夏想繼續活命,就得讓祝君好最好能眾叛親離。
朱莎嬌這個親媽是不可能了;祝展輝只要一天沒被馬冰心發現,他就得把有私生女這事憋住了;她哥司徒禮信沒事是不會多看女孩子的,只要隔開他們相處就行;剩下的就是文初和金勝……
“文初啊,你的英文怎麼樣?”立夏笑着問他。
一個一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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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她居然跟師姐長得一樣,扎她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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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祝君好的是佘詩曼,她還演過周芷若。
本來想把初哥哥寫成這單元cp的,不知道為啥文章衝著無cp的方向狂奔而去,我努力掰回來吧。
原來的打算是一個單元無cp,一個單元有cp,這樣隔着寫,現在……我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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