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獎妹妹被綁架了
到了正午,太陽就有些刺眼了,熱浪也惹得人不想動。
彭陽買了三個大西瓜,一人拿一個,散着步往回走。
“嘿!別顛!”
“我靠!”笮銘讓彭陽粗着嗓子一喊,差點把這玩意扔地上。
“你能不說話嗎,你不說話安全着呢。”
“嘖嘖,笮銘啊,我發現你——變了。”
彭陽倒也不是怕西瓜摔了,就是比較驚奇,話趕話,到那個點兒了,問問他這個問題。
笮銘這會不顛西瓜了,開始跟玩籃球一樣用兩手配合著讓西瓜打着旋,看着彭陽:“是嗎?我怎麼變了?”
“嗐,怎麼說呢……也不是你變了,應該是——原形畢露!你吧,其實骨子裏就透着騷勁兒,要不你以為咱倆怎麼做的好哥們?”
笮銘白了他一眼:“嗤,合著我不騷,就當不成你好哥們?”
“嗐,也不是,算我沒說。反正事實就是——你他媽浪起來我都不是個兒!”
“噗……呵呵呵,你他媽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這可還有小朋友呢,說話留點神,別嚇壞人家。”
“靠……你才小朋友。”肖獎走在最後,笮銘轉過頭來的時候送了他一個大白眼。
“切,那我還真得給肖獎說道說道!”
“咳咳。”說著,這位還清了清嗓子。
“我跟你說,我剛認識他那會,都讓他的外表給騙了,什麼高冷,什麼兇殘——呃……也是,他有時候是跟個冰塊似的,能凍死人,可實際上——”
彭陽瞅着笮銘撇了撇嘴:“骨子裏又騷又腹黑,想知道‘痞痞’倆字兒怎麼寫,見過他痞一回就鐵定銘刻肺腑!”
“我操,有那麼誇張?彭陽你說話注意着點啊,這位可是真正的大哥,小心人家弄你!”
笮銘眯縫着眼睛勾唇笑着,彭陽不管那套,繼續刨他的“光輝浪跡”:
“高一那會,有一次放假往回走,路過初中,小屁孩們也放學,門口有收保護費的社會小青年兒,有倆小孩就讓人堵衚衕里了,我是覺得,這事屢禁不止的,再者說人家四五個呢,我倆能頂什麼事兒,要換了我被堵那也是破財免災。”
彭陽放慢了腳步跟肖獎並排着:“我就以為,這傢伙左一個‘煩’右一個‘少搭理我’的勁兒,還涼里巴嗖的,肯定不是那種愛管閑事兒的人,結果呢,就他——”
“拿出來口香糖嚼着,手往兜兒里一插,弔兒郎當又透着狠勁兒地就拽過去了,沒說兩句話,上去就干!”彭陽一臉的意猶未盡。
“我他媽這才知道他那麼能打,了(liao)了(le)了(liao)了(le),這位還嚼他那口香糖呢,衝著內幾號一嘚瑟:‘這我母校,再敢來,你銘哥就不這麼好說話了,回去打聽打聽我,多叫幾個來堵我啊,我他媽幾十個兄弟沒地兒撒歡兒吶’!”
“嗬!就內股痞勁兒,你陽哥我這輩子忘不了,太他媽帥了,我就載內會知道他原來是這麼一貨。”
“嗤,你是損我還是誇我。”
“不褒不貶,誒不過說真的,我要是女的,當場就可能跟你表白。”
“呦,那我可謝謝你了。”
“嗐,不用客氣,你陽哥的表白不值錢,你陽哥的愛才值錢。”
“靠……”笮銘樂了。
這丫說的沒錯,他表白過的女生,估計能組建三個籃球隊了。真要說愛——反正他是說,對笮朝露是真的,咱也不知道,咱也不反駁。
“哎肖獎,我剛說完他這人骨子裏痞,還沒真說到他又浪又騷呢!”
“哦。”肖獎輕笑着聽他接着白話。正好,他也好奇。
“我們放寒假那會,天冷,說去喝點小酒,結果讓朋友攛掇着去了酒吧,嚯!你都不知道,我們喝高了,他直接跑檯子上開浪,他媽的,又唱又蹦的,就欠檯子底下個個美女舉着牌子喊‘愛他’了,最後要沒有他發小給他帶回去,估計我把他賣了他都不帶知道的——”
“靠,別說別說了,再說我——”
“哦哦——對不起對不起。”眼見着笮銘顛着西瓜要找他算賬,彭陽往肖獎身後縮了縮,一臉明白地趕緊虔誠道歉,“我錯了銘哥。”
“切。”剛轉過身,這位就不消停地來了句:
“獎爺,我給你解釋一下,他發小吧,是個男的,但他們不是住一塊啊,他們是住得近,順路給送回去的。”
“卧槽,彭陽你什麼意思啊?”笮銘一腳踹過去,彭陽直接躲在了肖獎身後。
“嗤,腦子有毛病吃了葯再出門。”
笮銘往前走着,彭陽又悄悄在肖獎耳邊說:
“獎爺,那誰不是今天早上就走了嘛,他昨天吧,就是要給銘哥模型,銘哥沒要,我出去看了,他們斷得可乾淨了。
“偷聽?”肖獎瞅着他一樂。
“啊,是啊,要不怎麼把一手消息弄到手啊!”
“嗯,呵。”
其實,彭陽也是擔心這小子把笮銘拐跑,雖說幾率幾乎是零。
“笮銘說:以後不用來往了。唐子韜說:做朋友不可以嗎?他說:我不喜歡跟你做朋友。唐子韜還問為什麼,笮銘直接跟他說:我不樂意,沒有為什麼。他還問:是因為肖獎嗎?”
“嗯?”
“哎你可別裝傻,他問這個你不疑惑吧,昨天你都快把他給氣死了。”
“呵呵呵……嗯,不疑惑。”
“想知道笮銘怎麼說嗎?”
“嗯,怎麼說的。”
“喂!你倆夠了吧,忍你們很久了。”
迎着笮銘涼嗖嗖的視線,彭陽悻悻閉了嘴,這之前還不忘說一句:“嘖,回頭跟你說。”
笮銘本來懶得搭理彭陽,再者說他對肖獎有信心,覺得肖獎不可能跟彭陽這麼臭屁的人聊什麼不正經的事,不過,聊得太多,他隱約又覺得有什麼不妥,這才打斷了他們。
“嗯,甜!你陽哥這眼光就是好啊!”
到了肖獎家,西瓜剛切開,彭陽剛上嘴,笮銘還沒開始吃,肖獎電話鈴就響了。
洗了洗切西瓜的手,一看來電顯示,猶豫了一下,肖獎回到屋裏,接通了電話。
“喂?”
“獎啊,完了完了,你妹妹在你們那被綁票了!我我我不知道怎麼辦了……”
“操,你說的真的假的?”聽着高思瀅的帶着慌張和痛苦的哽咽聲,肖獎也覺得突然壓抑了起來。
“真的,他爸爸去M國了,不在我身邊,我這剛下飛機,正要往你們那趕……”
“你怎麼知道蕭白在這被綁的?”
“綁匪聯繫我了,還有小白被綁起來的視頻……”說著,電話那頭已經泣不成聲。
“我說的是,你怎麼知道是我們這!”肖獎眉頭蹙着,目光凜冽。
“啊……是,是小白跟我說話,她說差點就見到哥哥了,她都到了,後來綁匪就不讓她說話了。”
“卧槽,她那麼小,沒有監護人,怎麼可以坐飛機的!”
“啊……我,我沒想過……”那邊哭的更厲害了,吵的人頭腦發脹。
“閉嘴!你給我閉嘴!別哭了!操……”
肖獎使勁按着腦闊,深吸一口氣才說:“沒報警?”
“沒,沒啊,不敢……”
“蕭程遠知道嗎?”
“不知道,是我弄丟的女兒,我不敢告訴他……而且他在外邊忙着談生意,我怕他受打擊……”
“卧槽!你他媽是人嗎?哪個重要你不知道!”
“我不對,我該死!”那邊抽起了嘴巴子,“獎啊,幫幫媽,你說媽該怎麼辦……”
“綁匪什麼要求?她什麼時候被綁的?”
“今天凌晨,凌晨被綁的,你說她一個小姑娘……”
“回答我的問題,綁匪要什麼?”
“啊,他要,要五千萬呢,我我我只能調動一千萬,這是極限了,公司沒那麼多流動資金,不然要違約的……”
“操!”
肖獎“啪”的一聲把手機摔在了地上,液晶屏崩碎是必然,而這手機質量不錯,電話依然通着,那頭傳來女人的尖叫聲,隨即是大哭的聲音。
違約你祖宗!
“王八蛋,沒人性……”肖獎感覺一下就被抽幹了力氣,順着桌子坐在了地上。
“獎啊,幫幫媽媽啊!媽媽快到你家了,不能報警啊,報警綁匪就撕票的,他說他已經殺過人了,不差……”
後面她再說什麼,肖獎直接忽略。
他好想就這麼什麼也不做,癱在這,外界發生什麼都跟他沒有關係。
這時候,門被打開了,笮銘愣了下,隨即關上了門,走到了他面前。
“肖獎,怎麼了?你起來。”
說著,笮銘雙手探到肖獎腋下,直接把頹在那的人給提了起來,迫使他靠在桌子上。
他知道,自己是真跟剛開始的時候不一樣了。要是之前,他絕不會過問別人的事,而現在,肖獎讓他敞開了心扉,也算是能理解他的人了,加上他本來就是個純粹的人,一味的“不打聽”未必就好,而他也實在是想問——
他擔心啊!
不過,還沒來得及再問他一遍,他就聽清了電話那頭嘶啞的聲音:“獎啊,你們沒搬家吧,是住那個大院吧?媽媽快到了,我這拿着東西怪危險的,都沒敢打車,你能出來接接我嗎……”
笮銘這才注意到地上摔爛的手機,他看了看臉色蒼白眉頭擰緊的肖獎,走過去把手機撿起來,又走回了他面前:“阿姨,我是肖獎的朋友,有什麼事嗎?”
“朋友?誒獎啊,這這這什麼朋友啊,靠得住嗎?誒剛才咱們說的話他不會聽見了吧?”
“你有完沒完……”肖獎有氣無力地懟了一句,“你要再敢說話,就別來找我了。”
“啊那可不行,獎啊,只要你幫忙,讓媽幹什麼都行……”
電話讓肖獎一把搶過來給按斷了。
“肖獎,到底怎麼了,跟我說。”
肖獎微微搖了搖頭。
笮銘扶住他的肩膀,一字一頓:“跟,我,說——”
“銘哥,不關你的事。”他試圖撥開他,而笮銘紋絲沒動。
肖獎嘆了口氣,閉了會眼睛才開口:
“我同母異父的妹妹,從A國偷跑過來找我,被綁架了。”
笮銘瞳孔縮了一下,不仔細看都捕捉不到,隨即又恢復了以往的深沉。
A國,帶着東西不方便打車。讓肖獎幫她……
這些信息瞬間在笮銘腦海里串成了一條線。
“他們家,很有錢?”
“是。”
“沒報警?”
“嗯。”
“綁匪要多少錢?”
“五千萬。”
“能給嗎?”
“只有一千萬。”肖獎苦笑一下。
笮銘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你妹妹多大了?方便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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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條飄過:銘哥男友力
詞條飄過:睿智天神
詞條飄過:莫要心疼獎爺,愛他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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