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新變故
奢華的大包廂內,聶新辭坐在正手位旁邊,一臉的雲淡風輕。
1037:“還有二十秒左右,橙方一把二把會進你們包廂。一把吃老本,就靠着以前打江山的招牌,其實現在身上病不少,老一輩拿他當傀儡。二把是個狠茬,但是愚忠。”
所以,這倆人都沒用唄。
還是先留着吧。
聶新辭有了判斷。
正在這“百戰不殆”“談笑風生”,新隊友又開了口。
1037:“老孫給的資料說,白方背後有個秘密交易網絡,你讓着他點,下次你應該可以用這個身份接近他,懟是可以,但別懟過了,親。”
呵……親。(小紅心)
1037:“紅方老大帶來了不少人,都藏在5號包廂。”
這是7號,所以,一會從右手邊撤離碰釘子,給兌老大打掩護,可以賺個信任。
聶新辭想。
1037:“一會你保着別人撤,走左邊,當然,也可以走右邊。但冷輝一向是他親舅舅的肉盾,昨天冷輝沒去固定的G吧,已經讓對方起疑了。你得受個傷,才能徹底讓黑方信任。”
嗯……
光受傷也不夠,選這麼個角真是麻煩。
想起來內位有個性有本事任意妄為的1011號隊友說的——
‘行行行,知道你最直了行了吧?但這個角最有利啊,而且,你忍心讓我們白白辛苦調查了這麼久啊?’
真……無語。明明最危險又最費事兒。
咳,還是新隊友好。
聽見他的聲音,知道他跟自己並肩作戰,沒想到,非但沒有分神,反倒是比以往都更能把握角色,心思用得更到位。
1037:“紫,紅,是咱們重點清剿對象,你之前待的藍方,為了你的安全,先擱置,你肯定有辦法保住他們。”
可以啊,這小子把所有信息摸得透熟啊……
我天我撿了個什麼神仙男朋友!
聶新辭心裏歡脫得差點直接站起來。
“小輝。”
“舅舅。”
正當五十,梳着背頭,一雙鷹眼的兌老大突然沉聲叫他,簡直冷水潑頭。
“怎麼這麼高興。”兌老大問。
高興?
高興……
高興在高冷的冷輝這,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生意賺大了,要麼就是玩得爽了。
聶新辭迅速分析了一下,一套說辭脫口而出:“昨天接了單生意,五五分。”
正好遮掩一下昨天晚上沒去G吧的麻煩事。
還真不是他有意沒去,是昨天出了點事兒,臨時接應他之前的“神仙”隊友1011去了。
兌老大一抬眼皮,“嗯。”
1037:“Sir,兌老大沒這麼容易相信別人,答應這麼爽快,有詐。”
有詐……那也沒辦法,自己給自己挖的坑,不跳也不好使……
1037:“而且,冷輝從來沒有固定的情人,都是炮友,但他在找樂子的時候從來不談生意,多大也不談,你一會最好改口說,看上了個野兒,正新鮮,所以放了炮友的鴿子,以冷輝的任性幹得出來,這樣信服度高一些。”
嘖。
我男朋友精明的像對方卧底……
聶新辭正想活躍一下腦細胞趕緊想想對方可能會怎麼處理他,他又怎麼能洗清嫌疑,坐在兌老大另一邊的“笑面墨鏡男”黑刀突然話裏帶刺地開了口:
“兌爺,輝哥其實有了心儀的小孩兒了,就剛才開車來的內小子,長得溜光水滑挺帶勁。我保證,他沒給做掉,不定藏哪了。”
黑刀這套話一出口,兌老大登時眼睛一眯。
我*!
不會罵人這個毛病我借了!
*!
聶新辭差點憋出汗。
還從來沒這麼不冷靜過。
不過想想,唐子韜聽得見他們這邊說話,應該沒什麼問題。這麼聰敏行動力又強的人,跑路應該會吧。
“小輝,人呢?”
嘶……
1037:“聶新辭,順着他說,直接承認得了,就說我讓你鎖後備箱了。”
不行!
呼……
兌老大從來不信年輕人,因為年輕人做事沒分寸,不懂道兒上的規矩,很容易出意外。所以,每次如果用外人開車到據點來,多半用的是沒什麼身份背景,能“消失得乾淨”的新人,基本上就是用這麼一兩次,再直接做了,防止出現紕漏。
聽兌老大的語氣,是已經信了,畢竟剛才已經叫黑刀去找過他了。
如果把唐子韜說出來,那下場呢?
“說話。”
兌老大的語氣很平靜,但聶新辭知道,這是毒蟒動殺機前的一貫表相。
就在這會,包廂門一開,黑刀的一個小弟喘着粗氣走了進來。
屋裏吃吃喝喝暗潮湧動,並沒有受什麼影響,但聶新辭知道,出事兒了。
從黑刀一臉的得意就沒知道,對方給他上眼藥了。
來人跟哈巴狗一樣恭恭敬敬給兌老大看着手機上的內容。
聶新辭掐着自己大腿的手指有些抽筋。
因為唐子韜不說話了。
“給他看看。”兌老大的語氣除了平和的冰冷,並沒有其他波動。
聶新辭被迫看了一組照片。
眼眶有些疼的“猙獰”,又或許是之前哭得太狠造成的。
“你很滿意?”兌老大看也沒看他,看似隨意地開了口:“帶回去吧,好好圈起來,別放出去了。”
“是……”
聶新辭頭一次,想弄死間接促成所有事的那個人。
現在他懷疑,有內鬼。
好好的計劃,因為這件事……
聶新辭太陽穴突突地跳,腦子已經被一種憤怒的眩暈感架空。
……
再見到唐子韜,是從後備箱把雙手被銬在背後的他扛出來的時候。
這是唐子韜自己銬的。
靠……
“輝哥,不謝謝我嗎?要不,你能光明正大把人帶回去?”
黑刀笑眯眯跟上來,一手拍在了聶新辭另一邊的肩膀上,聶新辭肩膀一抖,把那隻沾染了不少血腥的爪子震掉了。
心裏念叨着: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個黑刀簡直就是毒蟲。
早晚第一個拿你開刀。
“切……真不給面子啊,”黑刀突然又攔在了聶新辭面前,眼睛上下看着他,“哎,你說,放個人,不封嘴,你是想讓他把警察喊來啊?”
*
合著唐子韜嘴上的膠條,這幫東西貼的。
*!
“這不是暈的嗎,用不着。”
聶新辭眼睛一眯,往前走着大有把人踹翻的架勢,黑刀又不傻,一轉身躲到了旁邊,衝著聶新辭背後喊:
“哎,是不是嫌親嘴的時候黏糊啊,那可得好好洗洗,別給這小朋友留下鬍子了,哈哈哈……”
聶新辭把牙咬得嘎嘣響,打開冷輝的後排車門,把唐子韜側身放好了,跟着一起坐進去又“嘭”的關上了門。
*的
足足封了四層。
聶新辭小心翼翼給唐子韜撕着透明寬膠帶,整個人把他擋在了身子底下,貼近了他的耳朵極其小聲問:“醒着嗎?”
“嗯。”唐子韜着實輕地回了一聲。
剛才上車的時候,檢測儀已經報警了。
車上有電子設備。
不是兌老大在懷疑他,就是黑刀的手筆沒讓他受什麼損害,所以不甘心,還想繼續撈料。
“有監控,或者錄音。”聶新辭覺得,唐子韜應該也知道,但還是小心起見,貼近了他小聲提醒。
接着,這種貼近,轉而變成了一種佔有欲的發泄。
聶新辭把人圈起來,鋪天蓋地地啃食,極類傳聞中冷輝的做派——拿親密對象撒氣,之後大手筆撂錢。
“嗯……”
喘息聲瀰漫在車中的每一個角落。
聶新辭親近他的每一下,都撩着唐子韜的每一寸細胞,心裏的某種情緒煎熬得厲害。
雙腿被壓着,但也掙扎着,有那麼一瞬間,唐子韜不知道:到底是本能,還是做戲。
“你以後就算我的了,聽見了沒!”聶新辭怒吼了一聲,碰到對方的致命處用了力。
“啊!”
“老子為了你差點他媽的交代了!想活命,你只能跟我——”聶新辭咬上對方的唇,十分不溫柔地堵住了人喉嚨里的嗚咽。
“嗯……嗯……“
是真哭。
唐子韜邊想着“完全為了逼真”,邊心裏面不得勁地給自己灌輸着一種概念:回頭收拾他。
沒什麼大不了嗎,反正也是男朋友……
可就是越想越想哭,連氣悶都顧不上了。
而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全身哆嗦的時候,聶新辭正使勁地吻着他的眼淚。
聶新辭不說話了。
不想用任何粗鄙的狠話去順應角色。
剛才他,太過分了。
聶新辭為自己的“大膽”,感到既後悔,又可恥。
他清楚,剛才那一刻,竟然有了藉機解決一直以來強行忍着的慾望的衝動。
“當”。
“輝哥,用不用派個人,給你送回去啊?”
黑刀邊敲玻璃邊在外面笑得大聲,聶新辭已經沒什麼心力管那些麻煩的人和事了,回了聲:
“滾。”
……
聶新辭為了防止唐子韜做戲做全套乃至路上還消停不了,於是在開車前作勢給他捂了迷藥。
其實上面什麼都沒有就是了。
等到了冷輝的住處,把唐子韜扛進了卧室——
*!
又有電子設備。
這找了個什麼角!
聶新辭簡直想當場蹦高了。
人壓在對方身上,看似病態地順着對方的耳朵吻的時候,聶新辭說了六個字:
“對不起。有監控。”
但唐子韜在他遮住自己嘴巴的時候,也回了四個字:“治傷,快點。”
聶新辭心裏一難受,向“昏迷”中的唐子韜索了一個深吻。
隨即一下坐了起來,咬着嘴唇一副狠厲又興奮的樣子。
胳膊上的刀口不深,但血已經滲出來了。聶新辭沒管。
先是用鐵絲打開了唐子韜的手銬,聶新辭又走到柜子前取出了一個瓶子——在別人看,是讓人渾身無力的葯,但其實,幸虧早就讓聶新辭換了芯。
他可不想接下來的幾天都綁着唐子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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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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