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大佬好多年
退休官員偷偷集合和包大人見了面,老人家們多年來一點一滴收集的證據也給包大人看了,程元李坤官商勾結準確無誤!
鑄錢之事沿着線索追查,最後也查到了李坤頭上,但關鍵性證據還差一些所以開封府以展昭和白玉堂為首,日日出去坑害李坤的產業,前前後後能查封的都查封了。
李坤看着鼻青臉腫的段五:“他們找你,沒把你關進大牢,還什麼都沒問?”
段五也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啊,他們真的什麼都沒問!而且莊主,我看包大人對這個通判可是十分信任啊,咱們的計劃可要快點啊。”
他模樣太慘,李坤給趕了出去,他看着刁掌柜:“你覺得他說的可信嗎?”
刁掌柜:“說的驢唇不對馬嘴,他剛才還催咋們快行動,怕是把咱們的計劃賣了!咱們那誣陷通判的計策怕是用不了了。”
李坤:“你先回去吧。”
屋裏只剩嚴冬和李坤,嚴冬冷冷的聲音響起:“你讓我去殺他嗎?”
李坤:“不能讓一個可能背叛我的人存在。”
嚴冬如同鬼魅消失在屋裏。
他一路往賭坊趕,到了一處衚衕,耳邊風起,他下意識一躲,那鋒利的箭擦着他耳朵飛過,直插進牆裏。
紅衣似火,白衣若雪,兩個人就這樣擋在他面前。
白玉堂:“嚴家的人,聽說過你比武的模樣,你該是有三刀絕技。”
展昭:“你是遼東嚴家的人吧。”
嚴冬警惕起來:“你們是誰?”
展昭指着白玉堂:“他是白玉堂。”
白玉堂指着展昭:“他是展昭。”
嚴冬更覺得不可思議,傳聞中展昭和白玉堂那是死對頭一樣的關係,現在怎麼好像是搭夥了?
這兩個人在江湖中的地位與武力成正比,一個還可以拼一拼,兩個湊一起那自己必死無疑。
嚴冬大感不妙,他最近被那不講道義的弄的什麼都不信,萬一兩個一起上就完了,他拔出刀做勢要砍,白玉堂也是用刀的,兩人快速對了一刀,嚴冬藉著力道快速消失。
白玉堂皺眉:“他是來滅口的?”
展昭:“把這個消息告訴段五,應該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段五隔三差五被請去做客,刁掌柜也是被請了好幾次,但待遇就不一樣了。
包大人坐在書案前,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分立左右,不要是這裏不是正經審理的大堂,刁贊都差點以為自己要被砍了。
刁贊比段五聰明,他知道這些人相必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證據不然不會一下盯住李坤
,他願意把證據交出來。
嚴冬刺殺失敗,李坤發了好大的火,如今段五,刁贊被官府的人護住了,四海山莊和銀鉤賭坊的東西還來不及轉移就被拿走了。
李坤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不明白幾天的功夫,自己這些年造下的產業怎麼就這樣完了,一切莫名其妙的就完了,都是那個貪官!都是那個傢伙,自從他來了什麼都變了。
他咬着牙:“你還欠我三個人,我要你先殺了那個通判,再殺了包拯!”
嚴冬:“我殺不了他們,他們身邊都有人保護,展昭和白玉堂聯手能和他們抗衡的整個江湖都找不出幾個。”
李坤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那你護着我跑,趕緊離開登州!”
跑路刻不容緩,聚集了一群能打的家丁護院剛要出門就見牆頭立着一紅一白。
展昭:“開封府辦案!捉拿李坤,無關人等放下武器從輕發落。”
能留到現在的人都是一心不二的死侍,當即抽出刀劍,做出防禦的準備。
李坤冷哼一聲:“包大人拿人竟然要從我家的院牆過嗎?你們難不成也想把我從這牆上捉過去?”
白玉堂看着嚴冬:“遼東嚴家聲名赫赫,其門人後生怎能做出如此助紂為虐的事情?”
這句話顯然是刺到了嚴冬的痛處,他神情不善。一紅一白落入人群,掀起一陣波瀾,兩人的目的都很明顯,白玉堂對付那些護衛,展昭直接對上了嚴冬。
門外能聽見聲響,成默給天依一個眼色,天依一點頭衝上牆去。
人群中直捉李坤,拽着人,一腳踢起門栓,把人直接推了出去,李坤直接砸到了地上。
這幾日與嚴冬交過手的只見他出過兩刀,第三刀誰也沒見過,巨闕接下第二刀后只取嚴冬脖頸,嚴冬眼中閃過決絕,前劈的刀突然下翻,白玉堂心道不好,這傳說中的第三刀怕是沒那麼簡單。
“小心!”
一刀一劍均已就位卻沒有再進分毫。
展昭:“這是你的第三刀?”
嚴冬:“為什麼不動手?”
展昭:“你是嚴家的人,我不相信你會無緣無故做違背道義的事,你這兩刀用的磊落,我不想殺你。”
嚴冬頭一次笑了,那張冷峻的臉也多了些人氣:“你若不停手,我的脖子就會被你刺穿,而我的刀也會刺進你的胸膛,最後是兩敗俱傷,你的劍下留情,我的刀就有義,我的刀不殺有情人。”
展昭:“別反抗了,李坤不是好東西。”
嚴冬:“我與他有約定,要護他三年,三年內替他殺十個人,我不能違背信義。”他這樣說著,脖子突然往巨闕上蹭,展昭嚇了一跳趕緊收劍,只聽噗嗤一聲,在他收劍的同時嚴冬的刀已經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嚴冬!”
嚴冬的身體砸到地上,濺起灰塵,這一刀十分致命,鮮血噴涌而出,嚴冬看着眼前的一紅一白:“我跟錯了人啊……可惜了……”
展昭有些難過,這樣的嚴冬不該死,可按照朝廷律法這樣的嚴冬也難免一死,他心情有些複雜,撿起嚴冬的刀放在他身邊。
白玉堂:“事情還沒完。”
是的,事情還沒完……
這場官商勾結的大案涉及三任通判,傷害了全州百姓,私制銅錢觸犯刑法,貪污受賄罔顧人命!數罪併罰!
登州的民生需要恢復,當地的賦稅一律減半,百姓們開心的不得了,只是他們發現那位滿街撒錢的大人不再上街了。
“唉,你見過哪個官兒那麼有錢?他八成是個貪官兒,說不定被包大人給砍了呢。”
“嘿,你這個胡說八道的,那日包大人審李坤你沒去看呀?那位通判大人端端正正坐在堂上呢。”
“你說這位大人是不是得拉到京城去砍?”
賣茶的老頭咳嗽幾聲:“你們這些人就不要亂猜了,那通判大人是皇上專門派到咱們登州來查貪官污吏的,並不是真的要來這兒當官兒,任務完成了,過幾日就要隨欽差大人的隊伍一起回開封了。”
“聽說那李坤之所以能這麼快落網,多虧了那位大人的功勞,他到了登州發現百姓們吃不飽就花錢買了好多糧食,你真以為他喜歡聽故事挨家挨戶給發米啊,你沒收過他的糧食,沒收過他的菜?”
“哎呀,這麼說,這位大人可是咱們全登州的大恩人。”
“你是不知道前些通判都死了,聽說朝廷都沒有人敢來,只有這位大人來咱們登州,你是沒看到李坤那些手下多窮凶極惡,這位大人真是有勇有謀。”
百姓們越傳越誇張,什麼捨生忘死,什麼大義凜然的事全都搞到一起。
登州的新官不久便到任了,是朝中很有威望的老臣,而新來的通判更巧,此人還是包大人的門生,也是一個清正廉明的好官兒,名叫唐真。
走的那天百姓帶了好多東西,不貴重,但都是各家各戶的特產,圍在通判府門前,包大人看了笑了好一會,問公孫先生道:“那人去哪裏了?”
公孫先生無奈搖頭:“這人昨日就已經上路了,他覺得自己在登州招搖太過,生怕分別時遭到百姓們的毒打。”
包大人看着門外的百姓:“看來他是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