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世界(1)
系統444號:【44號宿主,資料都發給你了。系統很忙,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要隨便打攪。就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能不打攪就不打攪。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要學會自己解決麻煩。】
季沫:“最後一個問題,我的編號不吉利,申請換一個。我記得高樓大廈44這樣的樓層,不是被設為急救避難層,就是會換一個號,比如43b啥的,總之是不用44的。”
系統444號:【44號宿主,請不要宣揚迷信,你是經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要相信科學。本系統編號444,還不是照樣安排宿主任務,沒聽說出什麼問題。每年還會被評選為優秀系統,最勤勞系統。】
【44號宿主,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季沫:“沒了。”
系統444號:【那就去做任務吧,希望在第一個世界,你能成功以炮灰身份翻身,長命百歲。】
季沫:“借你吉言,我盡量。”
系統444號:【成功躲避意外身亡劫難,有獎勵,對你後面經歷的世界有好處。】
季沫:“我會拚命活下來,一定壽終正寢。”
季沫在現實的世界,已經是末世時代,喪屍橫行。
她在末世摸爬打滾許多年,只為拚命的活着。
一個普通人,沒覺醒異能,生命比螞蟻還要脆弱,她最終還是死了。死得很慘,是被別的異能者打死的,就和炮灰一樣。她不過是許多死去炮灰中的一員,沒激起什麼浪花。
她活着的意志很強烈,死得涼透了,都不願意閉上眼睛。她那麼努力,竟然被異能不小心波及到,輕輕一碰就死了,怎麼想都不甘心。
系統444號突然出現,問她還想活着不,她毫不猶豫的回答,想。
好死不如賴活!她那麼年輕,還沒有見識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就要經歷末世的殘酷,死亡的結局。
系統444號說,他是被她強烈活着的意志吸引的,認為她很適合去干炮灰。
她任務就是,穿到各個世界的炮灰身上,活下去,躲避一切意外,活到壽終正寢。
這個任務,季沫太喜歡了。
能活着,在哪裏活着不是活着呢?她會拚命活着的。
告別系統444號,季沫被投放到小世界炮灰身上。
睜開雙眼,發現她正處於地鐵之中。這是晚上最後一班地鐵,她的目的地是最後一個站,地鐵上沒幾個人。
在她所處的這個車廂,一個人都沒有,她左右兩邊望去,依稀的能看到兩三個人。
這個世界的資料,系統444號傳給她了。為讓她好代入,炮灰的名字自動更變成她自己的名字。
這個處理方法,她還比較喜歡,確實很有代入感,現在她就覺得空空的車廂有點瘮人。
系統444號給的她資料,非常簡單。
姓名:季沫。
死亡日期:今晚。
殺她的兇手:一個仇女狂。
特徵:鴨舌帽,休閑服,力氣很大。
她這個炮灰在下了地鐵,會被一個仇女狂殺掉。第二天事情曝光,屍體被拖去解剖。以她這個炮灰開始,引出那個仇女狂連環殺人的案件,然後主體劇情圍繞着這個案件開始。
季沫看着地鐵上的小綠點,地鐵目前正駛向最後一個站點,也就是說,她沒辦法提前下站,只能直面那位殺人狂。
去往最後一個站的時間比較長,她翻開包,試圖從包里找一些可以反擊的武器。
包是個很小巧精緻的手提包,裏面有:一個粉撲,一支口紅,一管香水,手機,藍牙耳機,鑰匙,身份證,紙巾。除了這些,沒其他的了。
很遺憾,小包里沒有她需要的武器。
她埋下頭,腳上是一雙漂亮的高跟鞋,尖尖的跟,這倒是算個武器,應該能用得上。在看到一身連衣裙的時候,她輕輕皺了皺眉頭,這就不怎麼好了。
雖被系統444號綁定,她沒有什麼奇怪的能力,最多就是在末世學的一些招式。這具身體沒有經過系統性的訓練,也沒有生死戰,從身體素質上來說,就算她會一些格鬥技巧,面對一個成年男子,沒有勝算機會。
系統444號給的資料不具體,她都不知道那個仇女狂是什麼時候開始跟蹤她,在什麼地方將她殺死。不過這些沒給季沫造成壓力,趁着這個時候,她在腦子裏腦補許多面對仇女狂該怎麼反應的場景。
仇女狂是個男人,所以對方最脆弱的是脖子,頭和下三角,如果她能想辦法,先發制人就能逃過一劫。她住的地方比較偏僻,不僅如此,還得經過一段巷子小路,一個年輕的單身女性,從這裏經過,想想就很要命。
季沫想得入神,地鐵到站的語音播報將她驚醒,她拿好手提包往外面走去。
下車的果然只有零星幾人,她連忙打量了那幾人,都是成年男性,穿的也是休閑服,原本想跟隨人群的她遲疑了。
這幾個成年男性,都是往不同的地鐵口出去,看樣子沒有相互認識一起走的。
她不能跟去,沒法保證,這其中就沒有兇手。一些作案的兇手,在平常看起來是非常正常的,而且她是那個仇女狂第一個殺掉的受害者。
在這之前沒有殺過人,那就更加難以確定了。
她還是選擇回家的那個地鐵口,去其他的地鐵口也沒有什麼用。只會距離家越來越遠,這裏沒有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越想越要命了。
果然是炮灰命運,沒一個有利於她的條件。
穿過了一條馬路,季沫突然看到路邊有一塊磚頭,她撿起磚頭,抱着包,將磚頭放在包的下面,往回家必經的小巷子過去。
就在這時,她聽到輕微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從腳步聲中辨別,對方刻意放輕了步伐,不想引起她的注意。慶幸她的耳目還是很聰慧,對方距離她應該還有一定的位置。
但是她穿的是高跟鞋,地上還有一些細碎的石頭,應該夜晚拉石頭的車經過掉落的。就算脫掉鞋,磕腳不說,她也不一定能跑得過身後的人。不如等對方上前來,她先一擊,然後再跑,對方吃痛后,想要追她就沒那麼容易。
正當季沫保持之前的速度走進小巷子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加快。她心裏不妙,這人看來是想在小巷子作案,而且對方手裏說不定有類似棍棒之類的武器。
眼看那人快到她的身後,心跳得飛快的季沫,突然轉身,映入眼底的人果然是個戴着鴨舌帽的。
鴨舌帽男人也是沒有想到季沫會突然轉身,稍微一愣。
季沫一下子有了想法,她對着鴨舌帽男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透着外面穿進來的微弱燈光,如此詭異的冷笑,確實將鴨舌帽男弄得愣一愣的。
他看着季沫慢悠悠的從小包包下面,拿出一塊磚頭,還唇角彎彎的對着他笑了,鴨舌帽男握住棒球棍的手顫抖了一,還不由自主的轉動了腳的方向。
季沫看出了,對方這個動作,有點傾向於是隨時逃跑的動作。
她心裏又生一計,將包里的藍牙耳機掛到耳朵上:“劉局,目標出現了,應該是他。目標嚇傻了,我馬上將他抓過來。”
話一落,拿着棒球棒的鴨舌帽男,下意識撒丫子就跑了,還聽到了後面有男聲傳來:“好,我馬上過來。”這是季沫在地鐵上下載的一段語音,本想是用作其他用,沒想到派上這種用場。
看到鴨舌帽男逃跑,季沫大喊一聲:“不好,他跑了,往地鐵A出口的方向。”喊完之後,季沫還追兩步,鴨舌帽男感覺到,跑得更快了。
等他拐了彎,季沫連忙脫下跟鞋,也不管地上的碎石踩着痛不痛,飛快往家的方向跑去。
明天就搬家!
早上就叫搬家公司。
終於來到小區門口,季沫腳步放慢,逃過一次死劫,她心裏放鬆許多。
她感覺腳底刺痛,藉著小區門口的燈光,抬了抬腳,這才發現腳底流血了,應該是剛才慌亂的時候,踩到碎石將腳底划傷。
小區的旁邊正好有一個診所,今天好像還沒有關門,多半是臨時有什麼病人。
季沫連忙一瘸一拐的走過去,走進診所里,就聞到了那種屬於診所的獨特味道。
在診所裏面的座位上,還坐着兩個成年男女,目光都望着病床上的小孩。小孩臉紅撲撲的,一看就知道體溫很高,正在掛水降溫。
平時原主會到這個診所來拿一些感冒藥,開診所的老大夫,也是小區裏的人,和她認識。大家不稱呼她為大夫,而是叫她周婆婆。
在看到季沫的時候,周婆婆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小季?這麼晚了才下班啊?”
“嗯,周婆婆,我腳划傷了,還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季沫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剛才還不覺得,現在她腳底傳來的那種刺痛,讓她有些難以忍受。
這具身體對疼痛太敏感,一個小小的口子,痛得她有點受不了。
她感覺到,傷口裏應該陷了一些石頭進去。
想到一會兒消毒,還要清理裏面的石頭,心情就不太好。
仇女男害得她差點丟命,腳也劃破,這件事沒完。報警估計沒有用,對方什麼都沒有做。
等腳底的傷好了,她還是得將功夫學起來,那種仇女犯,又不能判死刑,誰知道這次躲過,下次還有沒有,她這個小炮灰活在這個世界就特別不安全。
“怎麼傷的,摔跤了?還傷到腳底板,你這丫頭,是不是鞋不合腳,脫鞋走路了?”周婆婆站起來看了下,念念叨叨着,“挑鞋還是要合腳的,別總為了漂亮,不然受傷的是自己,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愛惜身子。”
“應該不是鞋子不合腳,她腳上沒有鞋子不合腳磨出來的痕迹。”一道清脆冷淡的女聲從頭頂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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