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戰事初起
額爾德木圖看着從地上站起來的二人甚是喜愛,就對博爾術說:“像這樣虎狼一般的少年英雄,我們是不是該鼓勵一下?”
博爾術喝多了馬**酒的臉微微發紅,眯起眼睛盯了二人好一會兒說:“好,額爾德木圖,那我就做主了。”然後站起身來,對着周圍的人大聲說:“我和額爾德木圖大人商量好了,想要給烏日根達來和哈爾巴拉點獎賞,但草原的勇士是沒有無緣無故接受別人饋贈的,所以我和額爾德木圖大人願意出一百個金幣買下他二人的俘虜。”
周圍參加晚宴的人聽到了博爾術的話,連連叫好,都爭着給博爾術和額爾德木圖敬酒,哈爾巴拉在聽到他阿爸的說后,也是高興的不得了。秦燁對這個世界的錢沒有什麼概念,但從眾人的反應上可以得知這是一筆不小的錢。
博爾術的話后,一幫男人圍着篝火唱歌跳舞,把晚宴的氣氛推向了**。宴會直到半夜才結束,哈爾巴拉邀請秦燁去他的帳房住,秦燁要沒有住處,就接受了。
第二天博爾術派人來給秦燁送來了一百個金幣,同時帶走了捆在馬圈的三個扎克雷人。哈爾巴拉要和秦燁把一百個金幣平分,秦燁堅決不肯,於是哈爾巴拉就象徵性的多拿了一個金幣。
秦燁和哈爾巴拉腿傷沒好,哪也去不了,於是天天躺在哈爾巴拉的帳房裏聊天,倆人的友誼在聊天中進一步加深了。博爾術知道秦燁二人行動不便,天天派人來伺候他們。哈爾巴拉生在這異世,都是覺得沒什麼,可每當奴隸幫秦燁干點什麼時秦燁就說謝謝,嚇的伺候秦燁的奴隸趴在地上不敢抬頭。
就這樣無所事事的在哈爾巴拉的帳房裏躺了大約有半個多月,秦燁小腿上的傷差不多好了,秦燁決定去看望博爾術以感謝他這些天對自己的照顧。可是秦燁又不知道該不該帶禮物,所以就問哈爾巴拉。哈爾巴拉告訴秦燁塔林呼人去感謝別人從來不用帶東西,帶了禮物反而顯的不真實。於是秦燁就聽從哈爾巴拉的話,沒有帶禮物空手去拜訪博爾術。
來到博爾術的大帳,博爾術不在,帳中的奴隸告訴秦燁說博爾術大人帶人去額爾德木圖的營地了。沒有見到博爾術,回哈爾巴拉的帳房又沒有什麼事干,所以秦燁就營地里隨便逛了起來。
博爾術的是真正的萬戶侯,營地大概有八千多戶,人口估計有三萬多。秦燁所到之處所有人都忙碌着手頭的活,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走着走着,來到了一處交易市場,營地的人們都拿着自己的多餘的東西交換着生活的其他必需品。市場上也有從其他地方來的行商,帶着一些日用品或者是一些只有貴族才能用的起的奢侈品。
秦燁看見了一把小刀,小刀是純銀打造的,刀柄上還鑲嵌着紅寶石。想着應該送給哈爾巴拉件禮物,於是在這個攤位前停了下來。攤位的主人是個其他地方來的商人,看見秦燁在自己的攤位前停下了,就很熱情的接待了秦燁。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後秦燁以九個金幣買下了這把小刀。
秦燁興沖沖跑回哈爾巴拉的帳房把小刀送給他,哈爾巴拉埋怨秦燁胡亂花錢卻高興的接受了禮物,這時秦燁才知道九個金幣是多大的一筆錢。一匹駿馬才能賣到四十金幣,而一個健壯的奴隸最多值十個金幣,所以九個金幣絕對是一大筆錢。作為回報,哈爾巴拉承諾在他腿傷好了之後教秦燁騎射,秦燁自然很高興的同意了。
時間一晃兩個月過去了,到了異世的十二月份,在這兩個月裏哈爾巴拉指點了秦燁一些平常格鬥的招式,秦燁也沒有地方可去,所以就整天的練習。又過了半個月哈爾巴拉的傷好了,再有幾天他就成年了,整個人都顯得很興奮,建議秦燁去打獵。經過兩個月時間的練習,秦燁也覺得因該在出去歷練一下,於是就備好馬,和哈爾巴拉去打獵。
秦燁二人出了營地就騎馬往東面飛馳而去,哈爾巴拉這次出來還帶了兩條土狗,哈爾巴拉對秦燁說別看這狗樣子不好看,可看見狼都敢往上撲。看見土狗一臉的凶樣,秦燁信了。
騎馬跑了大約有五公里,就看見了一群庫林羊,哈爾巴拉對秦燁說:“安達,咱們來比賽,看看誰打到的庫林羊多,彩頭就是五個金幣好了。”說完用鞭子猛地一抽胯下的兒馬,加速向著庫林羊群追去。秦燁也不甘示弱,打馬緊緊的跟在哈爾巴拉的身後。
庫林羊被馬蹄聲驚擾到四處跑開了,秦燁騎着馬緊緊的跟着一隻庫林羊,搭弓射箭,可惜庫林羊很靈巧,往斜里一跑就躲開了秦燁射的箭。“這畜生,難道背後長眼了?”秦燁一邊想着一邊射出第二箭,結果還是被躲開了。秦燁連射了兩箭都被庫林羊躲開了,很是生氣,緊緊的追着庫林羊絲毫不敢放鬆。追了不知道多久,感覺馬跑的有些吃力,只好不甘心的勒住馬看着庫林羊逃跑。
空着手回頭去找哈爾巴拉,他的馬上已經放了兩隻羊,看見秦燁空手而歸笑着對秦燁說:“烏日根達來安達,你對打獵不太在行啊。”見秦燁沒說話,哈爾巴拉又接著說:“就像剛才碰見了大群的庫林羊,應該直接追大群的,庫林羊靈巧,單個的反而不好追了。”
聽見哈爾巴拉這麼一說,秦燁才意識到,打獵就像打戰一樣,要根據敵人的特點,做出適當的戰術。看着二人出來有一段時間了,秦燁和哈爾巴拉就返回到了營地。哈爾巴拉把獵到的兩隻庫林羊送了一隻給他阿爸,剩下的一隻和秦燁烤着吃了。還別說,這庫林羊肉非常鮮嫩,細細的一品,肉里還有一股香蔥的味道。
轉眼就到了哈爾巴拉成年禮的日子,在塔林呼人的習俗里成年典禮日之前需要自己去獵一頭猛獸。哈爾巴拉在天還沒亮時就動身了,中午時帶着一頭蒼狼回到了營地。族中的長者授給了哈爾巴拉象徵著成年的身份的彎刀,哈爾巴拉的阿爸則送給了他一套嶄新的皮甲。跨在戰馬上,手持彎刀,身着皮甲的哈爾巴拉像一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秦燁看着很為他高興。
哈爾巴拉成年禮之後又過了數天,到了次年的一月中旬,幕鐵大汗的西征大軍開到了庫林草原。也就是這天中洲紀年法大衍二十七年,西陸歷西元1069年,幕鐵大汗開始了他終其一生每隔十年就進行一次的塔林呼帝國的西征。
之前秦燁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看見博爾術的營地里有出征的戰士,但是那些都是小打小鬧。現在幕鐵大汗的十萬大軍開到庫林草原,整個扎克雷王國都會為之顫抖的。
幕鐵大汗的軍隊在到達庫林草原后並沒有立刻進攻扎克雷王國,而是在庫林草原休整了一個星期等待其他地方軍隊的到來。短短的一個星期,從塔林呼帝國各地陸續開來的軍隊人數聚集在一起達到了二十萬。哈爾巴拉已經成年了,參加了西征大軍。而秦燁完全就是一副成年人的摸樣,所以也一同參加了西征軍。
幕鐵大汗在等到了大軍后,馬上命令特他的堂弟特吉特汗國的大汗烏力罕汗帶領三萬大軍作為前鋒向扎克雷王國邊界的要塞倫巴第堡發動進攻。
烏力罕汗接到汗令后,馬上召集了帳下所有的萬人長佈置了戰前任務,完后帶着軍隊出發了,四天四夜秦燁都沒離過馬背,在馬背上吃喝,在馬背上休息,在第五天的黎明到達了倫巴第堡的城下。
扎克雷人顯然沒有意識到塔林呼人是怎麼突然出現在了城下,一時間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只好一邊緊閉城門堅守不出,一邊向後方發出求援。
由於長途奔襲的原因,在沒有一次攻下倫巴第堡后,奇襲的作用也失效了,所以烏力罕汗就命令軍隊休息,並派出了若干百人隊對倫巴第堡進行騷擾。
進行了一天的休整后,烏力罕汗命令再次攻城,一百面打鼓同時擂響,攻城的士兵踏着鼓點成密集陣型向城下走去。在快到城下時,隨着鼓點的由緩到急的,攻城士兵快速分散向城下跑去。士兵們扛着雲梯,搭在城牆上,然後舉着盾向城牆發動進攻。面對塔林呼士兵的攻擊,防守倫巴第堡的扎克雷士兵也快速做出了反應。裝滿開水和熱油的大鍋,在塔林呼士兵快要爬到城牆上時,傾瀉而下,弓箭,石塊象冰雹一樣劈頭蓋臉的打在了塔林呼攻城士兵的身上,一時間城下慘叫連天。
第一波進攻失利后,烏力罕汗又連續組織了好幾次進攻,依然沒有攻上倫巴第的城牆。由於秦燁所在的前鋒軍是奇襲部隊,沒有重型的攻城武器,在損失了一些士兵后,烏力罕汗只好作罷,緊緊的把城圍起來,等待幕鐵大汗的大軍。
在大軍圍困倫巴第堡的第五天沒有等來幕鐵大汗的軍隊,卻把倫巴第堡的援軍等到了。由撒哥遜—美索聯合王國和扎克雷王國組成的五萬多聯合軍開到了倫巴第堡的城下。倫巴第堡的守軍再等到了援軍后士氣大振,開門出戰,雙方就在倫巴第城下的平原展開了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