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1

心臟1

“這次的任務是護送一批貨物去茶之國,路上耗費的時間比較長,你們回去準備一下行李。”白鶴漫不經心的說。

看着三個小孩各自離開的背影,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大吼:“記得多帶兵糧丸,我是不會在路上請你們吃飯的!”

三個小屁孩均大汗,不就是上次烤肉多吃了點嗎,至於記恨到現在?

阿爾法上屋頂的步伐沒穩住,往下滑了一點,宗王尋正好在她屁股後面,差點被她踢個正着。

“哼!”他驚險的閃避,隨後快速越過她,斜着跳到二層陽台,再后翻至第三層,轉瞬間消失不見,動作靈巧得像一隻小白鳥。

噫。

阿爾法也被他哼出了好勝心,咬牙在牆面上飛奔,試圖追上他的步伐。宗王尋立刻發現發現了這一點,於是毫不猶豫的加速,打算把自己的女隊友甩遠。

嘿,她還偏不信了!

阿爾法也跟着加速,死死咬在宗王尋身後,他翻牆她就鑽窗;他往地上跑她就從廣告牌上連跳;他用苦無拉繩索,她就在樹枝間翻飛,最後落地時,阿爾法堪堪站在比宗王尋前面一點的位置。

黑髮少女嘿嘿一笑,剛想比兩個手指慶祝自己的勝利,卻又沒站穩,像個鎚子似的往宗王尋頭上載。

“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跟着我?!”宗王尋回身一腳——沒能踢中,整個人都氣哼哼的,烏沉沉的眼睛裏怒火暴漲。

誰叫你哼我?別看我這樣,其實好勝心很強的。阿爾法心裏想,但她嘴上卻說:“誰跟你了,我家也在這個方向而已。”

宗王尋聽着自己略微急促的心跳,細看阿爾法的樣子:她滿臉強裝的若無其事,額頭的劉海卻被汗水打濕,一縷一縷的貼在通紅的面孔上,使她端正的五官也帶上幾分狼狽。她氣喘如牛心跳如鼓,明顯是靠毅力堅持站在這裏,恐怕只要他一離開,就會像死狗一樣倒下。

雖然感知能力很強,也有幾分小聰明,但她的基礎太差了,再加上查克拉短缺的問題,這樣的阿爾法,在忍者之路上是走不遠的。

宗王尋心中劃過一抹情緒,他也搞不清那是放鬆還是惋惜,只是對眼前的女孩子泄了勁,停止了對她的敵視,同時也放下了重視。他多一個眼神也無,轉身默默走開了。

或許女孩感覺到了他的氣場的變化,沒有再跟來。

阿爾法並不知道宗王尋的內心戲,反正傲嬌酷哥嘛都是那個樣子,沒什麼表情的。她停下來只是因為意識到了自己的幼稚,接下來還有任務要做,而她近期跟着戴各種熱血,訓練天天超量,即使是有靈氣滋養筋骨,也受不了她一天2000俯卧1000蛙跳之後再和隊友生死時速這樣的造法啊,況且還是帶着50kg負重的情況下。其實早在開跑之前,她渾身的肌肉就已經快痛裂了。

這麼禁不住挑撥,簡直像個孩子。難道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間被戴給洗腦了?最終在變強的同時也會變成梳河童頭穿緊身衣一天到晚想着與人比試的熱血少女?

阿爾法被自己的想像驚住,隨後發現自己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

她不能躺下,還得回家收拾裝備呢。

但是真的站不住了,阿爾法伏下身想,又無法將負重丟在這裏,難道她要爬回家嗎?

“喂。”宗王尋去而復返,對她伸出一隻手。

阿爾法盯着這個手,眼睛瞪得巨大。

天、天要下紅雨,這熊孩子從哪兒冒出的友善度?

宗王尋不耐煩了,暴力打斷阿爾法抬頭望天的動作,一把抓住她的胳繞在自己肩膀上,卻沒想到對方彷彿一塊巨石,拉了兩下都沒成功。

“你好重。”女孩子的脂肪含量和男孩子原來這麼不一樣的嗎?他悄悄掃一眼對方的樣子,短髮少女穿着寬鬆的汗衫和短褲,小腿和手臂上不知何時纏上了白色的繃帶,體形怎麼看都並不龐大,卻沒想到分量竟然這麼足。

這些感受和想法是一閃而逝的,因為阿爾法在被拽后快速發力,分擔了身上的重量,以至於宗王尋有點懷疑自己最初只是錯覺。但當他扛着死豬一樣的少女深一腳淺一腳走在路上時,不由覺得自己戳破了一個秘密:原來阿爾法其實是個小胖子,怪不得才跑那麼一會兒就累得像狗。

天天穿着寬大的汗衫,肯定是為了把身上肚子上的肥肉藏起來,畢竟女孩子為了愛美一向都會做出些奇奇怪怪的事。

那麼,她為什麼要跟着自己?

宗王尋奇怪的看了眼阿爾法,只見她嘶啞咧嘴面容扭曲,完全沒有在意形象的樣子,一時倒弄不明白她葫蘆里裝的是什麼葯。

阿爾法有一棟位置偏僻的小木屋。房子的原主人是一對晚年喪女的夫婦,他們女兒原本是名中忍,才說做完最後一次任務就申請調到文職崗位去,結果途中遇到姦細,整個小隊團滅,她的新婚丈夫也在其中。

夫婦兩人從此就像生活在雪洞裏一般。

彼時阿爾法突然出現在街頭,身着富麗堂皇的絲綢長袍,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裝飾着雪白的面孔,看起來就像從哪個大名家流落出來的公主。周圍看她的人太多,老夫婦雖然心中羨慕卻沒敢上前,直到傍晚回家時又見到她一個人蹲在河邊抓魚吃,才將她帶了回去,謊稱是別村親戚的孩子失去父母趕來投奔,就這麼養了起來。

兩年前,老夫婦上街買菜,不巧撞上一個從監獄裏逃出來的罪犯,也許是害怕被他們透露行蹤的緣故,罪犯重傷了兩個老人,雖然緊隨而至的警務部將他們送去了醫院,卻再也無法讓他們站起來了。

那是一段辛苦的時光,阿爾法在學校跟不上忍者課程(畢竟同學都是可以一步跳兩米高的變態,而她的體質和土著們完全不一樣),回家后還要拚命照顧癱瘓的老頭老太,後來好不容易通過鍊氣增強了肉身,卻又莫名查克拉驟減,各方面都遇到困難。

爺爺奶奶纏綿病榻近兩年,最終也沒能熬過上個冬天。

如今阿爾法一個人獨自居住在小木屋裏,當上忍者后還清了之前買葯和學費造成的欠款,終於得以喘了口氣,也能把更多注意力放在修鍊上。

“這就是……你家?”宗王尋扛着阿爾法站在荒草深深的木屋前,顯得有些猶豫。

“沒錯,把我扛進去隨便丟在沙發上就好了,順便幫我定個早點的鬧鐘,多謝。”

宗王加快腳步推開大門,一把將阿爾法摔在有些年頭的沙發上,捂着鼻子退後一步。“所以……晚飯和洗漱都要跳過嗎?”

“明天早上我會洗兩遍澡吃兩份飯的,”阿爾法對小隊友比了個大拇指,“我沒問題。”

宗王尋脖子直爆青筋:他有問題啊!

“你這樣也算女生嗎?”宗王尋臉上的嫌棄幾乎華為實質,“算了,隨便你。”能把她大老遠送回家就夠仁至義盡了,他沒興趣再多事。

“喂,幫我定個鬧鐘再走。”

白髮小男孩寒着臉唰一聲合上門,阿爾法一句再見尚且含在喉嚨里,便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白鶴小隊在村口集合。

“哇,大家都到得很準時嘛,”他看着三個小蘿蔔頭驚喜道:“我還以為某些人會需要我們去把他從被子裏挖出來呢!”

“誰會那麼誇張啦……”阿爾法難得地神清氣爽,“早上好呀,小蜜蜂、尋。”她一手一個勾住兩個男孩的脖子,然後被飛速掙脫。

“噫,真不配合。”阿爾法毫不在意地收手抱胸,眉頭舒展。今早一覺醒來,她明顯感到鍊氣關卡又有了很大的鬆動,感覺不久之後就能突破成為真正的修士,由不得她不興奮。

“阿爾法心情很好嘛,”白鶴的笑容就沒停過,“相反,我們的小蜜蜂今天意外的沉默啊,”他低頭與巨人蜂大眼瞪小眼:“難道是第一次出村做任務,緊張了嗎?”

“我才不是!”巨人蜂的鼻子像茶壺一樣噴氣,“我只是和老爸老媽吵了一架,誰讓他們把我最好的朋友吃掉了!”兩句話又說到傷心處,巨人蜂臉孔漲得有原本的兩倍大,眼角和鼻子下面都憋出少許可疑的液體。

“那個……你最好的朋友是?”狗?兔子?

“是阿黃啦!我從小養大的鴨子!”痛失愛寵的健壯男孩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淚鼻涕像瀑布一樣噴湧出來,站在他旁邊的宗王尋被噁心得後退三步。

“抱歉,讓你想起傷心事了。”白鶴額頭冒汗,手忙腳亂地安撫男孩,卻無計可施,終於他想到一個點子:“小蜜蜂,你知道這次送往茶之國的貨物是什麼嗎?”

“難不成那麼巧,就是鴨肉?”阿爾法插嘴道。巨人蜂頓時哭得更慘了。

“不是的,”白鶴搖手指,“它是一頭珍貴的麒麟啊,茶之國有一名富商喜歡收集奇珍異獸,這頭麒麟可是好不容易從很遠的地方捕捉回來的,所以特意委託我們木葉的忍者去護送,怎麼樣小蜜蜂,想看麒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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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在綜漫里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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